小白最后就记得风中鹤对着自己笑了,笑的很灿烂。
......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元武六年,随着一声啼哭,一个孩子呱呱坠地。
“老爷,夫人生了!生了一个男孩,长得好生俊俏啊!”接生婆抱着孩子出了门,一位面生红光的男子看着媒婆抱出来的孩子开心的笑着。
“我白家终于有后了!哈哈哈!”这位面生红光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武国的大将军白起。早年间随着先皇南征北战,手上粘有太多的杀戮之气,算命的说自己今生怕是膝下无子。
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夫人终于生了,还是一个大胖小子。原本白起膝下本全是女孩,没有一位男丁。这孩子出生白起很是高兴,设流水席整整三天三夜,一直沉浸在孩子的喜悦中。
白起没什么文化,直接给孩子取名白小白,他说自己是白大将军,所以孩子就是白小将军。
这一世,征战沙场,说书人都是说我的故事。
我睁开眼,看见很多人抱着我,我很不解,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渐渐明白,我是将军的后代!我要驰骋疆场!我生来属于战场!
父亲对我的教育很是特别,别人只要读书,而我从六岁开始,早上起来先去跑10里地。回来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弯腰弯腿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我父亲直接让我定住那个姿势,他说坚持一炷香,那就是中马步。
扎完马步我开始学习兵法知识,中午休息一会下午又和一位叫做赵高的人学习文人雅士的玩意,我着实不知道为啥我要学那么多东西,晚上还要和一位不知道长什么样的黑衣男子对打。
直到十二岁,我遇见了她。那很漂亮,我的心好像丢了,应该是她捡到了。我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还是被她迷住了。
十六岁,父亲带我去了军队,她早已芳心暗许与我,她说待我归田卸甲为我煮茶。
在军队里,父亲没有给我一官半职,甚至别人都不知晓我是白将军的儿子。我很生气,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当一个若有若无的人,那天夜里我去找父亲,那没有见我,只有我的教书先生见了我,告诉我如果想要就自己去争取。
那时元武国正在与宣虎国打仗,打的不可开交。战友都说这一场战役需要打五年,父亲为了提前结束,派出多股斥候前去袭扰。我主动请缨,担任了一队斥候的副队长,前往敌后进行扰袭。
第一天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对方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于是我们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我直接建议从内部窃取情报,收买了对面了敌方的一个小将领充当细作。
我们因为这一个细作,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在敌后的七天给我军传去了不少对方的军事动作。大本营发过消息来,只要我们再坚持五天,我们就可以撤回来,回去定是加官进爵。
在准备走的第三天,接到细作消息,敌军粮草将在两天后的子时从我们潜伏的这座城池进入。本已经打算走的小队因为这消息,大家陷入了思考。
都在想要不要把他这粮草给烧了,之后我们直接出城离开此地。为此我们规划了一天一夜,最终多数人选择干了这票再走。
时间很快到了,子时我们十一人轻装上阵没有带过多的行囊,在他们的必经的一个峡谷埋伏。正当他们进入峡谷的时候,我们突然出击,采取闪电战,一击必杀。
可是没成想对方出现了一个修士,化解了我们的战术。修士手中提着细作的头颅,我们见势不妙直接撤退,可是修士紧追不舍。我们十一人的小队变成了八人,七人,六人,五人!
我疯了!我无法见他这样杀戮下去,我必须反击!
我已经没有任何念头,我只想杀了他!我要用他的血祭奠我的兄弟!正当他飞向我之时,我一个侧翻堪堪躲开。他见没能杀死我,直接手提灵剑朝我劈来,可他没想我穿着父亲送我的荆棘甲。剑气化为一点寒芒,他本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是被我的荆棘甲挡下。
他开始对我有了兴趣,我大脑飞速运转,最终选择由死向生的打法。修士第二次用剑气劈来时,我硬挨了一下,吐了一口血。脚步开始打颤,见状,修士对着我打了一掌,直接把我掀翻在地。我挣扎了几下没有站起来,最终倒下。
修士见我没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过,靠近。见我已经气绝身亡,收起灵剑开始扒拉我的荆棘甲。就在他把我翻身之时,我取出右腿藏的弯刀,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割了他的脖子。
人头落地,他依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也虚脱了。同伴开始清理战场,他们的粮草终究被我们一队全部消灭。等我醒来之时,我已经回到大营,看着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唯一熟悉的只有我的先生。
先生说父亲来过了,他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现在已经带兵前去讨要说法了。既然对方派了修士那么我们也有了正当理由进行进攻了。先生临走时,他告诉我自己只要安心养伤,养好伤之后将会有更重的担子等我。
一个月之后,我便痊愈,我成了百夫长。之后在长达一年的战争中,我一路凯歌,越战越勇,最终战争结束,我成为军中最年轻的千夫长。
回到城都,我正式被陛下册封为平虏中郎将,官位四品。我很是高兴,但是父亲依旧不满意。
在城都修整了半年,陛下一纸书信又将我派去前线,之后屡建战功。可是我依旧忘不了她。
元武三十八年,我终于班师回朝,有了一年的赋闲时间,父亲因为年事已高已经告老还乡。而我官拜正二品,受封镇军大将军。我向陛下请辞,以回去看望父亲为由头回到家乡。
回到家乡我看望父亲之后,我便去寻那姑娘,姑娘却已成他人妇。姑娘和我说,此生未能与将军共枕,实属遗憾,还望将军莫怪。
那一日,天上落下雨水,我不知雨水为何如此咸腻,我往北走,她却往南行,此生就此别了,实属无奈。
回到城都,陛下为我安排了一门婚事,但是我的心却已早早死去。礼成设宴,我喝的酩酊大醉,醒来之后希望这是梦,可是公主依旧服侍床前。我在府中呆了五天,我便向陛下请辞,回到边疆,这一守就是三十个年头。
敌军怕我威名,终日人心惶惶。
最终在我的计划下,又花了五年,为国家拓宽了三分之一的疆土。站在城门上穿着还未腐朽的铁衣,却等不来那故人,那年我六十七岁。
又在边疆呆了两年,稳定了局势,最终请辞回乡。
回到家乡之后,看着膝下的子孙,感慨良多。我没有像父亲一样去教导他们,任由他们自己去开拓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元武八十四年,那天早上我醒来之后,坐在厅外的躺椅,看着枯黄的树叶,思绪万千,不知姑娘现在何方。后来有些乏了,我闭上了双眼,我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闭上眼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