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伤
也不管此时此刻是不是被封安占便宜，柳迎曼在封安怀里抬起头，小心的道：“封先生，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泰哲欠你的钱……”
“亲爱的，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如果我的提议还不足于打动你的心，那么……也许你可以来我的夜总会上班还债。”
“你的意思是说当夜总会公主？”
“亲爱的，这是最快的解决方法不是吗？至于你那个两年分期还钱的计划你认为我有可能会答应吗？两年太长了。”
柳迎曼没说话了，不管怎么选择，自己都逃不开这个男人。想了想，柳迎曼道：“封先生，给我三天的时间好不好？”柳迎曼期许着等凌敬文回来，也许一切问题就可以解决。
半眯着眼，封安低头打量着抱在怀里的柳迎曼，好一会后，他慢慢放开搂抱着柳迎曼的手，道：“好，不过我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亲爱的，如果你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一天的时间就足够了。”
柳迎曼心里一怔，封安知道什么？
看着封安，柳迎曼也只能在心里感概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了。
封安没有同意让柳迎曼带柳泰哲回家，不过他答应会好好招待柳泰哲这个他未来的小舅子，同时封安坚持送柳迎曼回家。趁柳迎曼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封安把大熊叫进办公室。
“柳泰哲是在几号牌桌上输的钱。”此时的封安一脸冰冷，不复刚刚对柳迎曼的笑脸。
大熊恭敬的低声道：“回大哥的话，是7号桌，李小六做的荷官。”
“动手脚了吗？”
大熊吱唔了一声，背上全是冷汗，半晌才慢慢道：“动了。”
冷哼一声，封安半眯着眼缓缓道：“砍了李小六的一只手，然后给他20万回乡下养老。”
“大哥，这……”
“怎么，你有异议？难道你忘了我们青龙帮的规则，不欺幼老。砍他的手是为了让他记住规则，给他钱是因为李小六把那个女人带到我身边，算是给他的奖励。”
大熊顿时傻了眼，不过接下封安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如堕冰窖：“大熊，你刚刚哪只手碰了她？自己去刑堂领罚。”
大熊后悔的要死！
封安开着加长的林肯轿车将柳迎曼送到公寓楼下，和第一次见到封安时的情形一样，一溜黑的车队才驶进柳迎曼住的小区，就引来无数的围观者。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黑社会的吗？
柳迎曼轻叹一声，准备下车。早有人在外恭敬的为她打开了车门，可是柳迎曼却没有做公主的感觉，怎么看都是麻烦。
下车后，柳迎曼看着封安想了想，低声道：“谢谢你送我回家，还有……请不要伤害泰哲，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封安伸手将柳迎曼搂在怀里，轻笑道：“亲爱的，一天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又被吃豆腐了，柳迎曼在心里再次轻叹一声——罢了罢了，就权当为边缘人群献爱心好了。
正想着出神，嘴唇上突然被人亲了一下。张大眼睛抬头一看，封安一副偷香成功的得意表情，柳迎曼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万分委屈的推开封安，道：“封先生请回吧！”
封安见柳迎曼一脸委屈和不高兴，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紧，点点头，和柳迎曼说了几句所谓的情话，复坐上车扬长而去。
等封安的加长林肯车最终从视线里消失后，柳迎曼苦着一张脸，满心是痛。想找一个人倾述，想得到一个安慰，却没有人来。
心里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一般，闷闷的，每一下的呼吸都是如此困难，如此疼痛。联想起之前封安的话，泰哲去赌博是因为封宁吗？
封宁！封安！果然是一家人，难怪都是危险人物。
可是最让人痛心的应该是泰哲吧！柳迎曼有种欲哭无泪的心酸，本以为柳泰哲会学好变好，可是最后呢，柳泰哲有变好变乖吗？没有，这是不是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呢。
真想大哭一场。可是为什么却一点眼泪也流不出来。
抬头看去，天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灰暗。
“迎曼！终于等到你了！”
柳迎曼闻声转头一看，是郑刚。不知道为什么，柳迎曼在看到郑刚的那一刹那，眼泪不由夺眶而出，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委屈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郑刚昨天晚上临时去了上海出差，下午才回到本城，看到柳迎曼的口讯后就速度赶去了华威公司，却不见柳迎曼上班，打她的手机又没有人接，不得已郑刚从舒代云那打听到柳迎曼的住址，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看到柳迎曼一脸委屈，郑刚心下一软，不由伸出手将柳迎曼抱在怀里：“小曼，别哭！别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柳迎曼那还讲得出话，只是一味的哭着，心里面却是无比伤痛。
真到后面，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柳迎曼才哽咽着道：“郑刚,能不能借我20万？”
“20万？你要20万干什么？”郑刚听到柳迎曼张口和他借钱，有些吃惊。
这叫柳迎曼怎么开口，心里好生为难，要是告诉郑刚，又生怕封安会对柳泰哲不利，最后只得轻叹一声道：“这20万我有急用，郑刚，求你！”
郑刚虽然是万分不解柳迎曼要20万块钱干什么，不过见柳迎曼一副受了伤的神情，恐怕是遇到了急事，不然她也不会开口借钱，还一张口就是20万。
扬着淡淡的笑，郑刚道：“小曼，别急，我借你钱！别哭了好不好？”说完，拉着柳迎曼走到自己的车旁，从车里的公文包里翻出支票本，写了一张20万的现金支票递给了柳迎曼。
接过支票，柳迎曼像是接过救命稻草，连声道：“郑刚，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郑刚道：“小曼，我知道你定是有急用，不然你也不会来求我。可是我也真的很高兴，在你困难的时候你能想起我。这钱你也别有压力，慢慢还我就成，就算五年十年都行。”
柳迎曼此时心里万分感谢，听了郑刚这话，更觉得温暖，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微笑。
公寓楼下的一个拐角阴影处，静静的停着一张莲花跑车，车里的凌敬文冷着一张脸远远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柳迎曼，内心是翻天的怒火。
公寓里，柳迎曼小心的将郑刚给她的支票放在床头，有了这张支票，明天就可以将柳泰哲带回家。想起封安那个危险的男人，柳迎曼心里不寒而栗。
做封安的女朋友，绝不可能。而现在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有了床头的这第支票，一切都会好起来。
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的柳迎曼洗了澡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按门铃。
张开眼，仔细再听，的确有人在按门铃。打开床头灯，一看表，是深夜一点半。这么晚会是谁？柳迎曼有些害怕，该不会是封安吧。
害怕极了的柳迎曼快速从厨房里翻出一把刀，紧紧握在手上，在震天的门铃声中懦弱而胆怯的问道：“谁……是谁？”
门铃声突然停了下来，门外是可怕的寂静。好一会，才听到低低的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是我！”
愣了半天的柳迎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这不是凌敬文的声音嘛！
七手八脚慌忙打开房门，才说了一个字：“敬……”柳迎曼就被凌敬文死死抵在墙上，紧接着是凌敬文炽热般的吻。粗暴而火热的吻。
可是凌敬文嘴里那冲天的酒味又是怎么一回事。
“敬……文……”柳迎曼细碎的叫道，可是换来的却是更加粗暴的亲吻。当凌敬文的手粗鲁的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时，柳迎曼这才惊觉凌敬文的不对劲。
挣扎着避开凌敬文的吻，柳迎曼喘着气道：“凌敬文你是不是喝多了？”
可是凌敬文却什么也没说，再次用吻封住柳迎曼的质问，在柳迎曼想要躲开的时候，有些残暴的咬破了她的嘴唇，柳迎曼嘴里是浓浓的血腥味，忍住痛，柳迎曼怒极了，不由张嘴也向凌敬文咬去。
很快，柳迎曼听到凌敬文低哼了一声，在他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而下一秒，凌敬文强硬的分开了柳迎曼的双腿，他火热的坚挺紧紧抵在柳迎曼最神秘的禁地之上。
柳迎曼不由心里一慌，挣扎的更厉害了，可是凌敬文死死抵着柳迎曼，他狠狠的咬着她的唇，将柳迎曼的舌尖含在嘴里紧紧的吸吮着，炽热的手撩开最外面的睡衣，在她胸部重重捏了一下。
痛，柳迎曼忍不住小声吸着气，可是不察觉凌敬文却吻的更深，煽情的银丝顺着他们的嘴角轻轻滴落，就在柳迎曼发出如哭泣般的呻吟时，刚刚还捏痛她胸部的手此时却以一种温柔的方式抚慰着刚刚被捏重的地方，仿佛被羽毛轻拂过一般，柳迎曼胸前渐渐有了肿涨的感觉。
下身那根滚烫的硬物紧紧抵着柳迎曼双腿间的柔软，那种隐秘的快感颤栗着从一点流窜过全身，凌敬文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狠狠扯开了柳迎曼身上的衣服。
当柳迎曼洁白的身体毫无准备的暴露在空气中时，凌敬文的手不再留恋于柳迎曼的胸部，反而探到柳迎曼身后，顺着光滑背部从下而上，又从上而下或轻或重的抚摸着，冰凉的手指所到之处，点燃了熊熊的欲火。手指最后停在柳迎曼的腰部下方，沿着浑圆的弧度不住来回磨擦着，然后重重向前一拉，柳迎曼双脚间的柔软重重的抵住了他的粗硬，那火热的不断涨大的粗硬让两人同时止不住浑身发抖。
柳迎曼却仿佛被吓到了，从鼻子间溢出了类似于哭泣的呻吟，“不要……求你，不要……”
可是柳迎曼的哭泣却换来了凌敬文更粗暴的对待。任何的反抗在他的面前都起不了作用，柳迎曼如暴风雨中小船，找不到可以反抗的力量。
渐渐，柳迎曼身上到处是青紫，当凌敬文残忍而粗鲁的进入到柳迎曼身体的最深处时，柳迎曼发出了痛苦的尖叫，眼泪顺着脸庞跌落在地。
凌敬文根本不管不顾，一味着发泄着身体的欲望，他像得不到满足的恶魔，一次又一次把柳迎曼压在身下，无休止的索取着，柳迎曼身体渐渐开始发凉麻木，她不知道凌敬文在她身上释放了几次，当身体再一次被巨大的疼痛所袭卷时，她终于晕了过去。
而身上的那个男人，却越发的凶残了。
太阳终于升起，阳光透过窗帘细碎的落在床尾，然后像扭曲的蛇一般慢慢爬过床头。空气中弥漫着糜烂的****味道。
柳迎曼睁开眼，只觉得全身仿佛被几百架坦克狠狠碾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而双腿间的刺痛更让人难过。
“醒了？”冰冷而淡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柳迎曼扭头看去，看着凌敬文****着上身斜依在床头，手里拿着那张20万元的支票。
“你……”柳迎曼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费力的咽了一下，柳迎曼心上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悲伤。最后，她狠狠的道：“你是个禽兽。”
凌敬文却似乎没有听到柳迎曼对他的评价，他只是寒着脸紧紧盯着柳迎曼道：“郑刚可真大方呀，一出手就是20万。你的过夜费可真贵。”
柳迎曼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凌敬文，脸上血色全无。突然，她疯一般的扑了上去，狠狠咬住了凌敬文的肩膀。
一个耳光重重甩在了她的脸上，把柳迎曼甩到了一旁。
凌敬文的肩膀上有着血红的牙印。
然后，柳迎曼的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
“你滚，你给我滚。”
“怎么？被我说中了？柳迎曼，你真不要脸！”凌敬文狠狠的压了上来，困住柳迎曼的手脚，他眼里全是藏也藏不住的怒火，“昨天我什么都看到了。我才离开几天你就勾搭上了开林肯轿车的有钱人。怎么，那个男满足不了你？你又去勾搭郑刚？我早就知道你对郑刚有意思，早前你不就是对他眉来眼去的吗？现在一下子就给你20万，柳迎曼，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凌敬文怒喝道，然后一个挺身，没有前奏的，粗暴的挤进了柳迎曼的身体。
“痛……”柳迎曼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身上的男人不断的狠狠贯穿她，而她只能支离破碎的哭喊道，“我恨你。”
“恨？那就恨我一辈子吧！”凌敬文毫不留情的在柳迎曼身体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迹。
当凌敬文离开，柳迎曼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心底却有一个极大的空洞，里面是汩汩的鲜血。
凌敬文带走了那张20万元的支票，他站着，居高临下冷冷的道：“有什么事回公司再说。”
柳迎曼费力从床上撑起身来，凌乱的被单，那抹代表她纯真的血迹早已褪去了最初的鲜红，而此时却成了无比的讽刺。
这一切全成了最痛苦的讽刺。
华威公司36楼，柳迎曼看着凌敬文道：“把支票还给我？”
轻皱着眉头，凌敬文道：“柳迎曼，你就这么缺钱？”
没有犹豫，没有挣扎，柳迎曼沉声道：“对，我很缺钱。所以把支票给我！”
“为什么？”凌敬文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对我好？对我好就可以强奸我吗？总经理，是你太看得起我，还是你太看不起你自己。”柳迎曼绝望而无力的道，“把支票给我。”
凌敬文半眯起眼，“如果我不给呢？”
柳迎曼一怔，直直看着凌敬文，脸上的神情渐渐慌乱：“求你，把支票给我好不好？泰哲欠了赌债，这20万是他的救命钱。总经理，我求你。”
凌敬文突然笑了起来，眼里厉色一敛，道：“柳迎曼，你怎么还好意思拿你弟弟做借口。昨天我在你家楼下都看到了。被人绑了？要20万去抵账，你认为我会信吗？”不等柳迎曼开口，凌敬文又道，“柳迎曼，是你违约在先，就不要怪我。”
说完这话，凌敬文啪一声打开火机，在柳迎曼的尖叫声中，将郑刚给她的支票点燃。
柳迎曼的心就如同那张支票一般，在凌敬文手里化成片片尘埃。
“你……你怎么能……”柳迎曼绝望的跌坐在地，然后开始呕吐。
要是这个时候死了该多好！是不是可以什么不管？柳迎曼闭上眼，紧紧环住自己。
“凌敬文，我们……结束了！”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尖刀，然后从心脏处掏走一块血肉，可是柳迎曼感觉不到痛了。痛到极致原来什么都感觉不到。
一切都结束了。
“滚出去！”凌敬文咆哮着冲柳迎曼怒吼道，桌上的东西被他一把扫在地上，喘着气狠狠的盯着柳迎曼。
“柳迎曼，这才仅仅是开始。”凌敬文恶魔般的笑了。
柳迎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渴望过死亡。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死神的手，只要向前一步，仅仅一步。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大楼的，好像曾听到舒代云的声音，又好像听到林天亦的声音。然后是吵杂的汽车声。
在滚滚的车潮中，她如同孤单的困兽一般，任由鲜血淋淋，却得不到任何人的救赎。
抬头，死神就在一步之遥。只要向前一步，就好。
柳迎曼突然闭上了眼，在马路的中央，绝望的向前跨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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