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伤痛荒无边际
——叮叮叮
手机突然响起，是柳迎曼专为柳泰哲设定的铃音。
泰哲！
心底的最深处在轻轻的唤着泰哲。柳迎曼猛然睁开了眼，边上是紧急的刹车声，转头看去死神伸出的手离柳迎曼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找死呀！”汽车司机伸出头破头大骂，柳迎曼一脸苍白的站在那，看着死神转身离去。
连死神也不要我吗？
柳迎曼在车潮中悲伤的放声大哭。
在手机铃声第N次响起时，柳迎曼终于接下了接听键。
“亲爱的，是我！”清冽还带着愉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是封安的声音。
“有……有事吗？”柳迎曼声音沙哑而低沉。
“宝贝，你怎么了？生病了？”封安也听出柳迎曼的不对劲。
“没有！”以柳迎曼此时的心情，她拒绝多说一个字。
“宝贝，快到中午了，和我一起吃饭好不好？我知道有家酒楼，那里面……”
不等封安说完，柳迎曼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舒服，不想吃。如果没有事，我先挂了。”
“宝贝，等下！”
“你还有什么事？”柳迎曼的声音里渐渐有些不耐。
“宝贝，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在太阳下山之前，记得给我答复。”
柳迎曼一怔，太阳下山吗？嘴角边浮现出嘲讽的轻笑，然后轻轻挂断了电话。
在阳光下摊开双手，双手空无。心里如寒风过境，最终的结果原来早就放在那了，是自己奢望了。
凌敬文。
当这三个字滑过心尖，是无边的痛苦。
他们，原本不该相遇的呀！
……
当大熊看到柳迎曼时，不知是什么原因，是一脸的惊恐。好一会，大熊才反应过来，小跑的上前，以一种不符合他形象十分恭敬的口语冲柳迎曼道：“大嫂，您来了呀！”
“我找封安！”柳迎曼的声音很淡。
“找大哥呀，大嫂您这边请！”大熊赶忙在前面领路。
看着大熊的背影，谁也会想到昨天这个男人还放狠话要摘了柳泰哲的一个肾脏，而此时对柳迎曼又是如此恭敬。真够讽刺的。
在封安的办公室里，才见到柳迎曼，封安二话不说，上前就紧紧将柳迎曼搂在怀里：“宝贝，你瘦了！”说完，还摸了摸柳迎曼的脸。
柳迎曼心里顿时涌上一种恶心的感觉，不经意的轻皱了一下眉头，柳迎曼道：“封先生，我有话对你说。”
封安冲大熊递了一个眼色过去，大熊忙退了出去。只留下柳迎曼和封安两人。
封安拉着柳迎曼坐到沙发上，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今天的柳迎曼有些不对劲，有别于昨天的无助，今天的柳迎曼看上去有一种凄婉的妩媚。
仅仅一晚，是什么改变了她？
封安半眯着眼，静静等待柳迎曼开口。
终于，柳迎曼艰难开口道：“封先生，我现在没办法还你20万，可是这笔钱你又不愿让我分期，所以……所以我决定接受你的提议。”
“哦，宝贝，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封安笑了起来，一副志得满筹的得意。一切正如他所预料。
“不，我会到夜总会当公主。”柳迎曼慢慢的，轻声的说道。
“什么？”封安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柳迎曼，生怕自己听错了一样。
“宝贝，你刚刚说什么？你……你说要当公主？”
柳迎曼点点头：“封先生，你没听错。当公主不是可以最快赚到钱吗？你说两年太长，对于我而言，有些事也太长久了。”
封安终于听明白柳迎曼在说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有趣的精光，可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好一会后，封安才道：“宝贝，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考虑清楚了吗？”
柳迎曼双握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太用力而有些颤抖。
轻闭了一下眼，再次睁开眼的柳迎曼坚定的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封安不再说话，屋子里寂静无声，可是柳迎曼依然能感觉到身旁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
突然，封安长臂一伸，将柳迎曼紧紧按在怀里，不等柳迎曼反应过来，如狂风暴雨般的热吻就密密匝匝的落了下来。
柳迎曼一惊，封安的舌头如灵蛇一般窜了进来，追逐柳迎曼青涩的舌头，让她无法呼吸。
在柳迎曼既将因为缺氧而晕倒时，封安才放开了柳迎曼。看着气喘息息窝在自己胸前的柳迎曼，封安痛苦的长叹了一声，身体的某一部分还没有得到舒解。
“封先生，你太过分了！”终于喘过气的柳迎曼生气的道。
“宝贝，我只是给你提前上了一课。在我的夜总会，公主们可是要让客人得到最大满足的哟。宝贝，这可是你自己做的决定。”
柳迎曼愣了，等反应过来，封安已然再次吻了上来。
认命的闭上眼，在荒无的内心里，是悲凉的伤痛。自己早就没有选择了。
柳迎曼又回到了认识凌敬文之前的日子，身上依然有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巨债，白天做OL，晚上当公主。
柳迎曼在夜总会的生意不太好，还不如她当红酒女郎那会，因为她的客人只有一个人，封安。
整个富贵夜总会的人，甚至整个黑道上的人都知道，青龙帮老大的女人是夜总会的公主。就算柳迎曼一天一个性感的造型，也没有人敢点她坐台。
她的客人始终只有一个人。
而封安这个本市最大黑帮的老大每天仿佛没事一样，一到晚上，就准时准点把柳迎曼叫进包房，抱着柳迎曼不住亲吻，却从不越雷池一步。
依封安的能力，不会是柳下惠。几次柳迎曼都能感觉到封安抵在她腰间的火热粗硬，而每当柳迎曼以为封安会把她压在身下发泄时，封安总能及时刹住。
封安像个小孩子一般，留恋不舍的一次一次亲吻着柳迎曼，他说：“宝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
心甘情愿吗？柳迎曼呲之以鼻，在不公平的游戏里，弱者是永远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就如同她和凌敬文。
而每每想起那个人，心里就是止不住的痛。每一次的想起，就如同一次凌迟。心里鲜血淋淋。
白天上班，在公司里两个人偶尔碰面也不再说话，这导致公司迅速风传凌敬文和柳迎曼分手的消息。柳迎曼根本没有心情解释什么。她恨那个男人。
“宝贝，你想什么呢？”见柳迎曼有些恍惚，封安将柳迎曼抱到腿上，轻轻啃咬着柳迎曼的脖子。
“我在想柳泰哲。”柳迎曼胡乱找了一个借口。
“小舅子？他怎么了？他和封宁在学样里挺好的。”封安的手来回在柳迎曼光裸的双腿上摸索。不习惯封安如此亲密的，柳迎曼将封安的手拍开。
“对了！”封安不再进行他的小游戏，抬起头看着柳迎曼道，“听说，你不让泰哲和封宁在一起玩？”
“嗯”！”柳迎曼懒懒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
“为什么？再欠下20万吗？我没钱。封宁能玩的起的游戏，泰哲可玩不起。”
封安皱起了眉头，道：“宝贝，你这是在怪我吗？”
“我怎么敢怪你！”柳迎曼轻叹的从封安怀里挣扎起身，向外走去。
“去哪？”封安握着柳迎曼的小手问道。
“厕所！”
可是才拐过走廊，就遇到心里最恨的男人。
凌敬文也绝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柳迎曼。在最初的惊讶后，更大的疑问还有后面等着他。
她……她竟是夜总会公主？
别在柳迎曼胸前的铭牌无疑证实了凌敬文的猜测。
一股股的怒火如喷发的火山，轰一声就爆发而出。在柳迎曼无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时，凌敬文一把抓住了柳迎曼的手。
“柳迎曼，你******在这干嘛？”
强忍着手上传来的巨痛，扬着轻蔑的笑，柳迎曼直视着凌敬文的眼睛道：“总经理，眼睛没有瞎吧。我在这当公主呀。看到了没？”指着胸前的铭牌，柳迎曼笑的如花一般，“我是公主lily,先生有空来捧场。”
凌敬文怒不可遏的扬起了手，可是却久久没有落下。
柳迎曼苍白着脸却倔犟的仰头看着凌敬文，眼里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让凌敬文心里一痛，终于，他颓然的放下手，冲柳迎曼道：“脱了这身该死的衣服，和我回家。”
“不！”
“什么？”凌敬文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柳迎曼，你刚刚说不！”
“这位先生，我不出台的。还有……我和你并不熟，请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因为……我感觉脏。”
柳迎曼的话让凌敬文发疯一般的怒了，他什么也顾不上，二话不说，拖着柳迎曼就往外走。手上的力道大的足于让柳迎曼的手折断。
“凌敬文你这个混蛋，放手！”柳迎曼的尖叫引起骚乱。
守场的大熊只上前了一步就堵下了凌敬文，扯着凌敬文的衣领，大熊厉声道：“******，敢动我大嫂，你小子不想活了吗？”说完，扬着拳头就揍了下去。
凌敬文的脸被大熊狠狠揍了一拳，随即倒在地上，连带着他身后的柳迎曼也跌倒在地上。只是一怔，凌敬文发疯一般扑向了大熊，场面一时之有些混乱。
“住手！”一声冷喝突然响起，一双手从地上扶起了柳迎曼。
“宝贝，伤到了没？”转过头，是封安。
封安只是迅速看了一眼，他身后立即就扑上几人，将还在相互扭打的大熊和凌敬文分开，凌敬文脸上有好几处伤口，看得柳迎曼不由轻皱眉头。
“大熊怎么回事？”封安冷着声音问道。
大熊伸手一指凌敬文，道：“这小子欺负大嫂。”
封安显然是护短的主，才一听有人欺负柳迎曼，眼睛一下就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看着凌敬文，封安语气平淡的道：“你碰了她？”
凌敬文却一副阴晴不定的表情死死盯着柳迎曼。
封安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同，转头看着柳迎曼道：“你认识他？”
柳迎曼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凌敬文，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好一会后，她才道：“我公司的老板。”
封安哦了一声，复又转头看着凌敬文道：“虽然你是宝宝的老板，可是你却动了我的女人。在我场子里，就只能按我的方法办事。大熊带他下去，你知道怎么办！”
“等下！”柳迎曼伸出手扯住封安的衣袖，不再看凌敬文一眼，她道，“放过他吧！刚刚……他不是故意的。”
封安的将柳迎曼的手握在手里，因为用力，让柳迎曼不由皱起眉头。
封安低声的问道：“宝贝，你确定吗？”
柳迎曼点了点头，将自己依在封安怀里，轻声道：“我累了！”
封安将柳迎曼环在胸前，冲大熊递了一个眼色。
大熊不解气的哼了一下，重重推了凌敬文一把：“便宜你小子。”
柳迎曼看到凌敬文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悲伤。
封安拥着柳迎曼往包房里走，没走几步，柳迎曼看到从边上的一间包房里急匆匆的走出几个人，当先那人是郑刚。
下意识，柳迎曼将头埋到封安怀里。
“吓倒了？”封安低头问了一句，眼睛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刚刚从包房里走出来几个人。
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过头来，狐疑的看了一眼封安怀里的人。封安眼里闪烁着危险的精光。
不过，很快的封安就和柳迎曼走到了他们的包房前。
才一进到里面，柳迎曼就被封安狠狠吻住，柳迎曼静静承受着封安的怒火。
闭上眼，眼前晃动过凌敬文的脸。
恨呀！
柳迎曼没有想到凌敬文会在当天晚上再次找上门来。
当凌敬文粗暴的将柳迎曼压在身下，柳迎曼突然笑了起来：“总经理，你这算什么？”
回答柳迎曼的只是凌敬文的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
身体从某一点开始疼痛，进而漫过全身，让柳迎曼不自主的在凌敬文身下轻颤。
“他吻了你这吗？”凌敬文在柳迎曼嘴上重重咬了一口。
“也吻了这了吗？”凌敬文在柳迎曼胸前柔软处狠狠捏了一把。
“还有这?他也这样吗？”凌敬文咆哮着，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进出着柳迎曼的身体。
柳迎曼如一个破碎的娃娃，在凌敬文身下尖叫哭泣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没有人会告诉柳迎曼这是为什么。
当太阳照常升起，凌敬文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柳迎曼道：“从明天起搬到我公寓里，不然我就让柳泰哲滚出华威高中。你别指望着那个流氓能帮你什么，他只不过有几个臭钱而已，而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是那所学校最大的校董。我有能力让这个城市里任何学校都拒绝柳泰哲入学。”
柳迎曼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柳迎曼别和我装什么高贵，你******骨子里就是贱人一个。明天……不，今天你就给我搬到我公寓去。”凌敬文丢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柳迎曼的公寓。
阳光从洞开的窗户外照了进来，在阳光下，柳迎曼全身是密密的青紫，柳迎曼慢慢蜷缩起身子，无声而悲凉的哭泣着。
她得不到任何救赎。
当天晚上，柳迎曼在脱下白天的OL套装后，依然换上性感的小礼服去了夜总会。
大熊亦步亦趋的跟在柳迎曼身后，因为今天晚上大哥不会来，可是却有交待要好生照顾好大嫂，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大熊改当保姆。
“你大哥去哪了？”
“回大嫂的话，大哥去南部下城区处理点小事。您不用担心，大哥有吩咐，小的们会照顾好您，不让您受累。”
小事？能让封安亲自出马的事还叫小事？柳迎曼并不关心这些，看着跟在身后的大熊，柳迎曼不耐的道：“你去忙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大熊忙摇头：“那可不行，大哥要是知道了，会要我的小命。”
柳迎曼心里有些不快，想了一下，她道：“大熊你用看场子吗？我自己回房里看电视，总可以了吧，你跟在我身后，让我不舒服!”
大熊想了一下，也只好道：“那么大嫂，您要是有什么吩咐，一定叫我。”
回到包房里，柳迎曼屁股都还没坐热，就隐隐听到门外有人在大叫：“柳迎曼，你给我出来。”
是谁？
打开门一看，还不等看清人，一道身影扑了上来，紧紧扯住柳迎曼的手。柳迎曼不由一慌，定眼看去，是一脸暴怒的凌敬文。
“柳迎曼，你******不会听话吗？”凌敬文在看到柳迎曼身上的低胸小礼服后更是暴躁。
闻讯赶来的大熊见又是凌敬文，也怒了：“你小子，真是来找死的是不是？”
“大熊，你下去吧。这位先生是我的客人。”柳迎曼突然出声道。
“大嫂您看……”
“没事，在这里，你以为他敢把我怎么样？就算他敢，你以为你大哥会放过他？下去吧！”等大熊带着小弟退下，柳迎曼看着凌敬文冷冷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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