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机关的原因,还是这房子的原因?
“卢帆,别愣着了,跟我走!”慕雪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虽说黑暗中不可视物,但我却能感应到慕雪有些急了。
我哪里敢犹豫,连忙顺着她的劲道朝左边迈了过去。
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到,就知道慕雪抓住我的手臂,不停地朝前走,时不时会传来几句话。
“前面三步抬腿,朝左边走三步,右边走七步,退三步!”
诸如此类的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句,直到慕雪说了一句,“可以了。”
随着慕雪的话音落地,一道微弱的阳光朝我照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刚才在黑暗中待的时间太长,还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这一缕阳光照在我身上,暖暖的,宛如披了一层柔和的外衣。
这让我愣在原地,不由有些出神。
“卢帆!”慕雪拉了我一下。
借着微弱的阳光,我瞥了她一眼,就现她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我望着她,问了一句。
她冲我一笑,正欲说话,陡然,她整个人猛地朝后边倒了下去。
我有些急了,一把搂住她,忙问:“雪儿,你……你怎么了啊!”
她好似极度虚弱,颤音道:“我我要休息三天!别离开这里。”
言毕,她脑子一重,晕了过来。
“雪儿,雪儿!”我死死地抱住她,不停地摇晃了几下,令我失望的是,她好似陷入深度昏迷当中。
我也不敢犹豫,先是探了探她鼻息,有气,这让我舒出一口气,将她抱起,然后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就现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洞穴,约摸二十来个方,洞穴四周全是墙壁,而先前那一缕阳光则是从正上方照下来。
从距离来看,应该是有二十米的样子。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地下二十米。
当下,我也没多想,便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由于是冬季,这地面凉的要命,我将外套脱掉垫在地面,然后把慕雪缓缓放下,再把自己的羊毛衫脱掉,盖在她身上。
弄好这一切,我上身仅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说不冷那是骗人的,无奈之下,只好挨着慕雪紧紧地靠着。
就这样的,我们俩在洞穴过了大概一天的样子。
在这一天时间内,慕雪完全出于昏迷状态,说实话,我压根不知道她为什么昏迷,甚至找不到她昏迷的原因,心里则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跟她先前所做的动作有关。
大概是第二天傍晚时分,当时的我,正挨着慕雪,一动不动,一道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水……”
一听这声音,我面色一喜,连忙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就看到她双眼紧闭,嘴唇白,虚弱的声音从她嘴里生出来。
我抬眼朝四周看了看,这洞穴光秃秃的,哪有什么水。
当下,我心头一狠,也顾不上那么多,重重地咬了一下食指,也不晓得是我没力气,还是怎么回事,愣是没能咬出来体内的东西,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找了一块还算尖锐的石头,猛地朝食指戳了下去。
瞬间,黑色的液体从我食指溢了出来。
没任何犹豫,我立马将食指朝慕雪嘴里塞了进去。
估摸着是她实在太渴了,含住我手指不停地吸吮,足足吸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她才安静下来。
见此,我微微一笑,下意识摸了摸她额头,轻声道:“雪儿,是我害了你,对不起老师。”
说话间,我眼皮一重,挨着她,缓缓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许是几个小时,就知道慕雪虚弱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水……”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没任何犹豫,找到先前那块尖锐的石头,再次朝食指戳了下去,然后将食指朝她嘴里放了进去。
一连三天时间,我们俩一直被躺在这洞穴,什么东西也没吃。而在这三天期间,慕雪一共喊了十六次水,我则用尖锐的石块戳破了十六次食指,待到第四天清晨时分,我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开始变得恍惚,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雪儿,我快坚持不住了。”我虚弱地说了一句,左手摸索地朝慕雪手臂探了过去,死死地抓住她手臂,继续道:“雪儿,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
话音刚落,慕雪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水……”
听着这声音,我会心一笑,缓缓松开她手臂,朝另一边摸了过去。
或许是我体力实在坚持不住了,摸了半天,愣是没摸到那块尖锐的石头,我想起身,但身体的机能令我压根起不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借助墙壁,缓缓地爬起,借着光线,我大致上瞄了一眼,由于我眼睛看东西极其模糊,压根看不到那块尖锐的石头,我只好艰难地举起右臂,重重地敲了一下脑袋。
剧烈的疼痛,令我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变得清晰一些。
借这个机会,我现那块尖锐的石头在离我右边约摸三米的位置,没任何犹豫,我立马将身体朝那边倾斜过去,双手缓缓地爬了过去。
碍于体力受限,我爬行的度极慢,足足花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才爬到石头边上,我一把抓住那块石头,卯足劲朝慕雪爬了过去。
“雪儿,水来了。”我嘀咕一句,缓缓地朝慕雪爬了过去。
在嘀咕的这话的时候,我能清晰的感觉自己嘴唇都裂开了,喉咙更是宛如被大火焚烧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疼痛感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喘了口气,又继续着。
大概爬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我才爬到慕雪边上,举起手中尖锐的石块,再次朝食指戳了过去。
说实话,这几天戳手指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我对食指的疼痛感已经完全麻木了。
所以,这次戳食指时,我没感觉到任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