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座的林峰透过前车窗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一栋小别墅,被喜悦包裹的着他,突然慌了一下。
多年的直觉告诉他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脚下的油门猛踩,原本还剩五分钟的路程一分钟就完成了。
看着宛如案发现场般的场景,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慢慢的走过去。
不会的,不会是时笙的!
时笙现在肯定是在屋里睡着觉,对,睡觉!
他最喜欢赖床了,和他的母亲一样!
走的越来越近,林峰提着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再次确认后,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彻底的浇灭了他来时的喜悦,带来了无尽的悲痛。
“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手脚并用的爬到季时笙的身旁,颤抖着的手缓缓的伸向他的鼻下,气若游丝。
就是这样的气若游丝给他带来了丝丝希望,抱起季时笙平放在后车座后,又架起了另外一个侧躺在地浑身血迹的少年扔进了后车厢里,扬尘而去。
。。。
窗外黑云层层,似乎料到什么的鸟儿惊慌失措的在空中横冲直撞着,突然黑云中闪起几道曲曲折折的白线条紧接着又响起震耳的雷鸣声,近处的雷鸣声刚落,远处的又响起,此起彼伏着。
大约持续了三分钟,就在人们在静静地等待着下一道雷鸣的轰耳时,雷声却突然戛然而止连同掩盖天空的层层黑云不见了踪迹。
充满了消毒水气息的医院走廊里,林峰正与一位医生交谈着。
只见林峰紧皱着眉头,再次向身旁年轻的男医生发声询问道,“顾医生你真的确定时笙没有事吗?会不会是你们的仪器出了故障或者是检查不到位啊!时笙的手腕上口子都见了骨啊!”
立与一旁的顾朔听着他第二十三次重复这句话,即使不耐烦但还是敬业的回复道,“林总,季少爷刚送来的情况确实是如同您说的那样,可是我们反复检查了数十次,结果都是季少爷体内储血量达到了正常人的储血值,手腕上割痕也完全消失了。”
看着面前还是满脸不相信的林峰,叹了口气,又说道,“您现在只要等季少爷醒来就好了,我还要去看另外一位重证患者的情况,失陪了!”
不等林峰的回复,脚下开启了逃命模式,很快不见了身影。
回过神的林峰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走廊,回身又看了眼身后的病房,眼睛里盛满担忧。
时笙,我现在宁可选择相信顾医生的话也不愿相信那天我所看到的。
快点醒来吧,我的孩子!
从八楼跑到三楼的顾朔不顾形象的扶着医院走廊洁白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推着装有简单医疗用品的小推车的白衣护士恰巧路过这儿见到此景顿时眉眼弯弯,不禁调笑道,“哟!这不是老顾吗,怎么这么狼狈?难不成被太平间里的小可爱朋友们‘关爱’了,吓得跑了出来?”
顾朔有气无力的摆了摆另一只没有扶墙的手,苦笑道,“雪,你可别取笑我了,我哪有时间跟你一样天天去太平间里‘交朋友’啊,不过到还真是发生了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