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剧情的先知先觉,及信息的差异,洛平安成功学到全真内功,可惜没有正式的身份,虽然不用像四代弟子那样砍柴挑水,行动上却多有不便。
全真派始终对他,防备甚重,他也乐得每天勤练武功,基础内功,基础拳脚,基础剑法都己经学会,最主要的目标己经达成,正所谓无欲则刚,也不怕被人监视。
尤其内功渐入佳境,拳脚剑法也算登堂入室,彻底康复指日可待,去除了心头大患。
练功之道,有张有驰,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去翻看道藏,宫中经书随他翻阅。
洛平安生来过目不忘,铜镜更不得了,凡他看到、听到,会被铭刻在记忆虚空,精确到标点符号那种,就像行走扫描仪,加上电脑,随时记录,随时翻阅。
最关键的是,铜镜似乎十分喜欢收录各种书籍,尤其是蕴含道家真义的经典,越是珍贵,它的反应越大。
铜镜越强大,他获得的好处就越多,其中意义,不需赘言,他有时候想,他是不是某人谋划棋子,偶尔闲时想想就完了,这种程度的谋划,他连抵抗的意志都没有。
反正,暂时来说,得到利益是他,这就够了。
郝大通武功一般,道学修养却极为精湛,洛平安时常接触,时时求教,不放过任何一点增加底蕴的机会,对精义的理解逐日加深。
记忆虚空因铜镜形成,个理解的道典精义,总不会能夺走吧。
洛志元曾对他说过,别看什么五大帮派,九大剑派,二大刀道圣地,在江湖上名声响亮,那是表象。
最高深的功夫,最顶尖的高手却全部出自道佛魔三家,为什么?
凭的还不是三家传承,源远流长,各家经典、书藏数不胜数,无数前辈高人,从中悟出神功绝技,层出不穷,传承不绝,每隔百年,必有精才艳绝之辈出世,横压江湖,便是最好的证明。
就是普通弟子,神功绝技任选,因材施教,即使资质平庸之辈,放到江湖当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足够普通家族、宗门、散人仰望。
有铜镜做后盾,洛平安的野心也难免膨胀起来。
父亲洛志元的道路,难以复制,凭着一部三流的《青元功》,能练到通神境界,全凭天赋和机遇,一身绝世的修为,运气占了太多成分。
并且,野生高手,天然受到排挤,高屋建瓴,容易坐大,而蛋糕有限,谁也不愿再多一家来分,垄断知识,是大宗门大世家,保护地位最好的办法。
按正常途径,洛平安资质不差,以洛家的资源,铸基、或者先天就是极限,甚至后者,都需要一些运气,想更进一步就全靠天意,也许能比肩甚至超越父亲,也许老死家中,或者化作路边枯骨。
但现在不一样,自己有无穷世界资源为后盾,神功绝技,道典佛经,数不胜数,时时研习,日日诵念,再不济,也不会差过三教弟子。
修练无岁月,一晃就过了三年,洛平安也长成了十六岁的少年模样,全真内功被他练到极致,如果说郭靖初练功时,感觉体内有小老鼠爬,他的身体之中,就是一条大河,首尾相接奔流不息。
当内功修练进入瓶颈,道藏被刻录在脑海中,某个夜黑风高的时候,洛平安开始了第一次修练外煅功夫,偷偷摸摸,就像做贼一样。
没办法,这就是冒牌的苦处,难以被戳穿,也难以被相信。
得益于从小观摩堂兄弟修炼,无论是《青元功》还是《归元劲》,这二门功夫,每句口诀,一招一式,他都烂熟于心。
初次尝试修炼,差点吐血而亡,洛志元夫妇吓的不轻,若不是费青山医术超人,洛平安的坟头草都有一米高了。
自此之后,夫妇二人下了死令,他也不敢拿小命来尝试,如今,体内药性少了三成,又有内功护体,是时候尝试一下了。
跨腿提腰抬臂,一套动作,早就在心里模拟过无数次,如同刻在骨子里。
半个小时的归元桩下来,平安无事,松了一口大气,脚下微提,踏步,冲拳,扭身,翻转,配合呼吸,大量的氧气吸进肺中,随后吐出,浑身皮膜,血肉,骨骼,随着呼吸,形成一种神秘的律动。
一趟拳打完,洛平安浑身湿透,密麻麻一层汗水,就好像第一次上终南山一样。
“不对,动作呼吸没错,但是始终缺了什么?到底缺了什么?”
洛平安感觉出不对,再试试青元功,结果一样,即没有初次修炼那种危机,也没有半点练功的效果。
仿佛就是做了一些普通运动而己,他却完全找不到问题发生在哪里,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却发现稻草是假的,那种感觉,让他十分焦躁。
一时间,拳脚伸展,时而磐石临渊,时而猛虎下山,时而如灵鹿摆尾,仍旧徒劳无功,洛平安却不肯罢休,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执念一起,生死都顾不了了。
强迫自己冷静片刻,接着发疯一样,再一次展开归元劲的功夫,如鹤展翅,似云卷月,如浪击天,似虎归林。
盼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能够修炼,却发现没有效果,这种打击,就像马上爬上悬崖的最后一步,谁肯轻易放弃。
终于,一丝丝冰冷的感觉,随着呼吸起伏,吸进每一个毛孔,随着气息的溶入,让皮肤变的更加坚韧、紧致,与此同时,体内的药力也开始一丝丝消化。
“成功了,”洛平安大喜,脸上全是喜悦,手脚功夫更是不停,“效果似乎减弱了,不足十分之一”
有效果就好,他来不及思考,只想抓住这种感觉,手脚半点不停。
“冰冷的感觉是什么?难道?是天地灵气?”一念对此,洛平安豁然开朗。
刚来神雕世界,他没开始修炼,只感觉空气有些浑浊,并没有在意,直到今天修炼才发现异常。
醍醐灌顶说的就是此刻,心中所有困惑纷纷解开,现世之中,灵气充足且活跃,是以,一旦修炼,药性受活跃地灵气刺-激,显得格外狂猛,就像决堤的大江,身体吸收不完,最后变成致命毒药。
而神雕世界,灵气不足,且充满惰性,难以调动,只有反复练习,十倍的努力,才能吸收到的灵气,仅有现世的十分之一。
药性成惰性,身体吸收够快,毒药也成了补品,代替灵气的消耗,再不怕洪水冲破堤坝。
“终于可以修练了。”
一瞬间,洛天宇等人嘲笑,父母亲殷切的盼望,统统从他脑中划过,长时间的压抑一扫而空,若不是身处异地,洛平安真想大笑三声,或者哭个畅快。
“父亲,母亲,我成功了!”
心情平复之后,念头百转千回,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家人们分享喜悦。
费氏十月生他,洛志元十来年四处奔走,他即没有先天之迷,也不是智力不全的傻子,一切都看在眼里,那怕他有二世经历,仍甘心情愿的作为洛家儿子。
无关阅历,只有真情。
“早知如此,我何苦历经千辛万苦,拼死拼活赶来终南山,完全可以先修炼一番,等修炼有成,赶路也轻松百倍也不止。”
冷静之后,想起初入神雕的苦难,感觉白受了,以他体内的药性,煅体前三重想达成一点不难,那时,有千斤巨力,即使江湖中二三流高手,他也敢去斗一斗。
等修炼有成,那里需要累死累活,还费尽脑子纺织慌言。
“马后炮要不得,那时候,事关小命,谁敢随意尝试,要不是内力化去三成药力,结果怎么样,谁敢保证,眼下这结果正好,夙愿得偿,还得了那么多道藏,值!”
趁着兴头,洛平安第一次感受到外炼功夫的痛快,直到手脚酸软,耗尽了九成的力气,才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他还记得,这是重阳宫中,自己的身份是个冒牌,万一有个意外,留一分力气,好歹能够逃条小命。
看着金秋八月的月亮,吹着‘嗖嗖’地夜风,小半个时辰洛平安才缓过气来,等他撑起身子,才发现浑身刺痛,不由苦笑:
“这算的上是乐极生悲了,全身肌肉,筋键拉伤,没有个十天半月的修养,康复就不要想了。”
心中警醒,一边告诫自己要下不为例,一边盘算要怎么跟宫中交待。
这伤不重,但也不轻,自己虽然粗通医术,却难以自医,少不了需要药草,推拿手段医治,自己天天被人盯着,不让宫中知道,也不可能,而且治伤要紧,好不容易康复,万一留下病根那才悲剧。
现世当中,多少人修炼不得法,损伤根基事小,武功难以寸进也罢,严重甚至可能坏了本源,变成残废的大有人在,再差一点影响寿命,来个中途早逝也不是不可能,半点不能轻视。
“清竹,清竹,快来一下!”洛平安龇牙咧嘴的叫道。
随着一阵慌乱的回应声,住在同院的方清竹冲了出来,一边跑跳,还有边不忘套上另一支鞋子。
“洛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小道士跟洛平安初上山时年岁相仿,是全真教弟子从宋金战场的村子里收养的孤儿,这种来历,在全真教四代弟子中占有不小的比例。
“我练功扭伤了,帮我叫人看看。”
……
自古医武不分家,研究古史就会发现,道士里面也有很多的医道圣手,就像孙思藐,就常披道袍,就是不知道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了。
“洛公子,你练的什么功夫?把自己练成这样了?全身皮肉筋骨拉伤七成,不死算你运气。”
虽是半夜,洛平安的变故还是引起了全真六子的注意,此时全部聚集在他房中,王处一身为掌教,行走江湖时,没少为乡民百姓看病,医术也是不凡,此时他正是前者诊治医师。
他体内药性深藏,不是舅舅费青山这种,从小带他到大又精通医术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再高明的人也只感觉他脉向异于常人,不仔细琢磨研究,绝对想不到他是被灵药从小泡大的。
“王真人,我从道典上悟了些强身健体之术,第一次修练,没掌握好度,劳烦诸位真人了。”
洛平安挣扎起来,行了个半礼,众人纷纷回礼,老顽童辈份太高,虽然不能确定洛平安的身份,但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他这功夫,跟这世上的功夫都不相同,伤势几位真人一看就能明白,加上本来也是另一个世界正宗道门煅体功夫,想来也是一脉相承,能够经的住考验。
“洛公子是好悟性,只是行事有欠考虑,幸好伤势可控,老道方才用药酒给你推宫过穴,连续七日,当无大患,只是需要静养半月才可了。”
王处一也没有怀疑,道藏之中,蕴含道家真理,若能通读,又有悟性,有些收获是很正常的事。
郝大通能悟出《紫宵功》,王处一也有《金玉功》,甚至其余五子各有的得,唯一的区别在于,一者修性命,一者练休魄而己。
临走前王处一又叮嘱道:“道典精深,切忌闭门造车,行路有差,悔之晚矣,郝师弟道学精湛,你不妨多多请教,来日有暇,也可多与几位真人走动,不可再次轻勿,你明白吗?”
洛平安当然点头应是,又与几位真人说了会话,并再次感谢,才送走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几位真人对他似乎亲近不少,连一向脸黑,没有好言语的丘处机,临走前也难得的与他点头示意。
想不明白的就放在一边,不去管他,这是洛平安习惯,他现在最关键的任务是养好身体,不要落下暗伤才是正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