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乍凡这句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如他所料，迎接他的是众人看待智障的目光。
当然，还有部分人目光中含有同情，就如堂上的老者。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他的小仙女救命恩人并没有“随波逐流”，反而好奇地打量着他。
环顾一圈众人，他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老者身上。
只见老者望向那些女子：“对于这种情形，你们是否还要坚持仲裁？”
齐乍凡当然清楚“这种情形”指的是什么，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幽怨地瞥了老者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这可能是解决此时困境的一个突破口。
可令他失望的是，“大师姐”又来作妖了：“我们坚持仲裁，一来，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客观事实，不能因他的言辞而否定事实。二来，他语焉不详，也有可能是想通过装疯卖傻来蒙混过关。”
老者捋了捋胡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大师姐”很是欣赏。
随后，老者目光转向齐乍凡。
他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你可曾偷窥到他人洗、咳、沐浴？”
老者的话令众人愕然，谁都没想到，老者竟会问得这么直接，问得这么露骨。
“没有，绝对没有，我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我也是刚醒来没多久，现在才大概猜测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乍凡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吗！
“叮，欺诈值+14”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初识欺诈值】，获得食丹×3。”
“叮，提示宿主，系统仓库未开启，奖励延迟。”
“叮，恭喜宿主完成限定成就【自欺欺人】，获得玄境抽奖符×1”
“叮，提示宿主，系统抽奖未开启，奖励延迟。”
“叮，恭喜宿主解锁成就【自欺欺人】，获得特殊奖励‘幸运抽抽抽’之轮，当前进度：2/5（集齐‘轴’，‘轮’，‘体’，‘鞭’，‘灵’后，开启系统抽奖）”
听到这一连串提示，齐乍凡整个人都是懵了。
好吧，他想收回之前说的话，他好像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奶奶个腿，老子什么时候欺人了？
老子哪里欺人了？
你丫的现在竟然学会含血喷人了！
齐乍凡咆哮的同时也没闲着，很快打开了“限定成就”，查看了“原因”。
成就名称：【自欺欺人】
成就描述：无意欺人，奈何自欺
成就目标：自欺前提下无主观意识地欺人
成就奖励：玄境抽奖符×1
成就限定：1次/日
喂喂，自欺欺人不是这么用的啊！
话说，老子哪里自欺欺人了？
老子没有欺人！
“你哪只眼看见老子自欺欺人了？！来，你说出来！咱们把它戳瞎！”
“回答宿主，在潜意识记录信息影像中，你看到……”
“停~！停！”
听到“潜意识”三个字时，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实在不想再提了，太肝疼了。
阻止了系统的话语，齐乍凡目光望向堂上的老者。
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就是这一耽误，老者宣判了：“吾、向兴思，在此代初裁府宣，判疑犯齐乍凡仗五，押十五日，以儆效尤。”
老者宣判完毕，就准备离开了，可他刚刚站起身来，齐乍凡就炸了。
“冤枉啊，我无罪啊，我不服啊。”
“叮，欺诈值+5”
齐乍凡：“……”
好吧，齐乍凡服了。
他接受现实的速度很快，说这话也不过是想争取一个机会，只是没想到的是，老者还真止住了离去的步伐。
他看着停下来的老者，有些疑惑。
这不电视剧啊！你怎么能停下来呢！你不是该瞥我一眼就自顾自走的吗？！
诡异的思维在齐乍凡内心闪过，老者并不知晓，他看了看状若“疯狂”的齐乍凡，叹了口气。
“南滨是法治之地，讲法理，不讲情理，我们信奉南滨《安民律》，即便是道德也得服从条文。就算是两人打架，谁对谁错不重要，没死的都有罪，你可明白？再者说，你这种被当场捉到的，你有何可不服的？”
说到这里，老者扫了眼“大师姐”后，继而看向齐乍凡：“当然，我管的也不宽，没有苦主，没被抓到，我都管不到，而你既然被抓，那就只能认命，怪不得我。”
老者顿了顿，目光变得凌厉。
“你也别说这不公正，瓜田李下的，既然你弯腰整冠，你、就是贼，这、就是《安民律》。”
这一段话结束，老者便离开了。
只留下被这一大段话砸晕了的齐乍凡，可他消化这些话后，又气晕了。
你确定你这形容的是法治？
老子的祖国都还是人治，你这落后的地方就敢自称是法治了？
你丫唬谁呢？
老子又不是不懂什么是法治，法治根本就不是这样！
况且有你这么个不讲理的“官”在，这儿的“人治”都还活脱脱是个畸形儿呢！
这他能忍吗？！
他能忍吗？！
能忍吗？！
当然能！
形势比人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么无奈！
“理所当然”地被身后“衙役”押着挨了五仗，齐乍凡在他们的押解下前往监狱……
不归，咳，监狱路上……
看着四周，齐乍凡有些怅然。
扫了眼脚下的青石板，嗯~，传说中黄泉路好像也是青石板路，真有点那么回事。
有了这个开头，齐乍凡的思维就开始发散了。
在复行数百米后，他看到了前方的河流。
他内心有些兴奋，这莫不是模仿传说中的忘川河？
这样想象着，他嘴角不自觉翘起。
再在河边寻找到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无视那些“不显眼”的绿叶，怎么看那些花儿怎么红，这应该是彼岸花无疑了。
他对自己的想像很是满意。
度过所谓“奈何桥”，看着右侧端着碗的老妇人，齐乍凡激动了。
哇塞，想得真是周到！
孟婆都来了！
他已经猜到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
只见老妇人喊道……
“大郎，该起来吃药了。”
噗。
齐乍凡瞬间破功。
娘嬉皮，说好的孟婆汤呢？
老子都快真以为是黄泉路了，你他娘的给老子玩《水浒传》？！
齐乍凡满头黑线，看着颤颤巍巍走入身后庭院的老妇人有些碎碎念。
你找儿子请不要走我这边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