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觉得很是奇怪,便问金麟:“一早,何人跟强龙在一起的?”
金麟说:“当时就我跟他二人住在这间房子。一早他还在休息,我就和艾拉受图贤的邀请去了组委会,后来在去比赛大厅的途中我还跟他通过话。”
神农听了,皱了一下眉头,说:“那他跟你通话时,是否有何异常?”
金麟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异常,他还说来大厅帮助我。”
神农啧了一下嘴,也想不通。神农思考了片刻,突然问:“你们同来的有没有人单独跟强龙相处,会不会有人把他骗出去,又或者什么的……”
艾拉想了想说:“我们两一直在一起,别的人当时是跟我们一起去的,不过中途有没有状况我就不知道了,可以喊过来问一下。”
神农还不是不死心,问金麟:“你是否确定当时跟你通话之人确实是强龙?”
金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说:“我跟他这么多年,不可能听错的。”
神农没办法,于是便赶紧把同来的人员统统召集起来,问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神农便又去宾馆的工作人员,他们说一早看到强龙出去的,一边走还一边在打电话,但是没看到他回来。神农得知这个信息,按照时间算来,强龙应该是接到金麟的电话后才出去的,便赶紧让苏城方面查了一下到底是跟谁通话的。
不一会,结果来了,跟他通话的号码是京城打的。神农思来想去强龙失去记忆后,京城中唯一他认识的就是庄孝宗父女那一帮人。另外,他的号码也就苏城的人和庄孝宗的人知道,这么巧,这个号码又是京城的。由此神农心想:难道是庄孝宗搞的鬼?
这么一想,神农对庄孝宗父女就产生了戒心,怀疑他们父女二人又起了野心,从中搞鬼。但是再想想他们父女要是有心害强龙,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故意透露信息。莫非有人故意引他们去?神农一时也没法想明白,心想反正要去京城,不如就去查个清楚。
就在众人准备回苏城的时候,金麟突然想起刚来那晚在中山陵的奇怪女人。神农听他描述后,便问众人,好像没人见过那个女的。一时间只是增添了更多的疑问,并无任何实质性用处。神农觉得还是先回去,便给玛丽娜电话,让他召集众人来,但是别让强开疆和叶飞知道,防止强开疆难过。
三人于是带着众人回到苏城后,玛丽娜、鲍磊、周子良、侃昆、闽善等人都已经在基地等候。
神农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众人说了一下,并表示庄孝宗有很大的嫌疑。
旁人都没说什么,只有玛丽娜听了直摇头。神农便赶紧问她有何不妥。
玛丽娜认为很可能是有内奸,她个人相信庄孝宗没这么无耻。另外,她觉得中山陵出现的那个女人也是极度可疑,如果按金麟的说法,该是强龙以前认识的人。
神农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是情急没法,才这样的,并非非要诬陷庄孝宗。另外,那个女人我也实在不知道是谁。”
周子良毕竟以前搞刑侦,他说:“玛丽娜之言很有道理,我相信有内奸,但是到底是受谁的指使呢?我倒觉得这个图贤有很大的嫌疑。”此话一出,立马引来众人眼光关注。
只听周子良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想,怎么这么巧一早就喊了金麟一个人去,图贤并非不知道强龙也在啊。我想他就是故意把别人都调开,然后再让谁给强龙电话,引他出去,最后再暗算他。还有我们仅仅靠推测,去怀疑是京城的人就已经无端了,更不能无端端怀疑庄孝宗父女,毕竟没证据嘛!”
金麟接说:“可是也不对啊!当初他接了我电话才出来的,说明他要来我这儿,照你这么说,是半路给人伏击了不成。而这个图贤一直跟我和艾拉在一起,他中途并无可疑之处啊!”
周子良摇摇头说:“未必,他主要拖着你们,别人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强龙。我看他是在你给强龙打过电话后,又急于比赛,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下的手。我最怀疑的是,他跟你在一起并无什么实质性的会谈,他只是想制造跟自己无关的假象。你想想,如今这个年头,有多少人杀人会自己动手的!”
玛丽娜接到:“不错,以强龙的身手和智商谁能这么轻易制服他,再说了能打电话让他出去的,那肯定是他信任的人。而他秀逗后,所接触的人就非常有限了,我们可以排查啊。我看,我们现在要做的一个工作,就是排查一下我们组织里的人员,否则以后还有麻烦。”
神农一听,点点头说:“有道理!”
周子良说:“要不,我们派人去南京,盯着图贤这个老狐狸。一有消息,立马联络,这样应该能多少查出点眉目来。”
神农点点头,说:“此法可行。不多说了,立马派人去南京。另外,我和金麟、艾拉、侃昆四人去京城,明为参赛,实为调查。”
于是神农便让大伙各抒己见,猜测可能谁是凶手,可是结果是徒劳无功。神农觉得很欣慰,毕竟不希望有内奸。但是玛丽娜还是觉得不对,但是哪儿不对,又说不出来,因为她始终是个学者,没那么多世俗的小主意。
眼看无果,神农便让众人散了,然后各司其职。
回去后,周子良便立马让基地里一位武功较高的人去南京做调查工作,暗中监视图贤的一举一动,并及时汇报。
神农等四人则架飞机连夜飞往北京,以希早日找到答案,找到强龙。
这次神农不敢找庄孝宗了,怕被他们父女暗算,自己没事,别的三人可就麻烦了。干脆去找陈衍,一直觉得为了上次那个事情怀疑他,神农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他解释。如今正好一举两得,又有了地方落脚,又能解释清楚。
一路上,神农还担心陈衍会不开心,哪知道见面后,陈衍根本不提之前一个字,只是尽心招待,弄得神农四人都不好意思。唯一一个让他奇怪的就是侃昆,他可没少打量。
神农心想,侃昆是个外星人,陈衍看到他会奇怪,多看几眼也不足为怪。
四人于是在陈衍家先住了下来,然后便计划先去调查庄氏父女。
一听他们要去找庄孝宗父女,陈衍觉得不妥,因为他觉得庄孝宗父女虽有嫌疑,但是最近确实没做什么坏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庄孝宗身边有神农的自己人,所以不必再故意去惹来麻烦。至于那个电话更说明不了跟庄孝宗有关系,庄孝宗的人遍布全国,有心找麻烦,怎么会这么大意呢!
此话提醒了神农,才想起来,当时跟着强开疆那些人,除叶飞都留在庄孝宗身边。按理说算是插了眼线了,要是真的有什么状况,他们会跟强开疆联系的。可是强开疆似乎确实不知道强龙出事了,否则怎么会在苏城连问都没问呢!如此一来,那岂不是跟庄孝宗确无关系。关于那个号码,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
艾拉却是肝肠寸断,日渐消瘦。神农一边安慰她,一边依旧不死心。
但是不管怎么烦,总归都得参加总决选嘛!陈衍便派几个下人跟着金麟,专门负责照顾金麟,好让他正常参加比赛。
就在神农苦无门路的时候,庄孝宗给他打来电话。神农奇怪到,他怎么会突然给自己电话。一问之下,原来是庄孝宗看到了进京的名单,知道苏城的人在内,便问神农是否来京。
神农便说他在一个朋友家,准备比赛的事情。
庄孝宗便让他来别墅一叙,神农便欣然前往。
二人一见面,庄孝宗便赶紧说:“到了京城,怎么不来我这儿,太见外了。”
神农赶紧说:“不是不好意思打扰么,上次在京城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这次还是低调点,以防让他们来攻击我们相互勾结。”
庄孝宗呵呵一笑:“那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让我自己有生之年帮你们再做点事情。”
神农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便应道:“你太客气了!如今钟永青搞了个全国大选,意欲转移国内不满情绪,消除自己的不利影响。我目前对钟永青还不打算痛下杀手,毕竟我没发现他有太出格的事,我想通过这次比赛,来看他是否能够真的是为国为民做实事的好官。人无完人,我不求全责备,但是他的表现将最终决定我是否要采取下一步行动。”
待他说完,庄孝宗说:“钟永青从战略上来说,确实一直是外柔内刚,经常是能巧妙化解国际上一些不利于我国的影响。而我,表面上是很强硬,实际上却是能力有限,我能做到这个位置,已经是超出自己的能力太多了。好多事情,多亏女儿经常提醒,否则我就可能早就是民族罪人了。”
神农听他这么一说,便想起当年生产反贪局唐金肇的分析。此刻想起来,觉得此人确实很有几分眼光。再看看庄孝宗,全无了当年的霸气,倒是像个慈祥的老人。神农也不忍心过多的去苛求他什么,便说:“你别这么说,我也希望能早日天下太平,你可以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