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平高耸的柔软;扎起发髻;换上男装;白非然抱着我飞离四王府。
他借力均是在弹软的树梢,足尖轻点便可飞行长长的一段距离,而后再轻轻借力。
在二十一世纪,我由于心脏不好许多运动均不能做,包括游乐园里的娱乐设施。每每看着同龄人欢快畅玩,我都会打心底里羡慕。现下四五丈之高的起起落落令我兴奋非常,胡苏有一颗强健的心脏,圆了我长达二十年的愿望。
“白非然,你还能不能再飞高、飞快一点?”搂紧白非然的颈,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下看;瞧着高大树木快速倒退,瞧着地面上花花草草变小。哈,白非然的轻功赶上二十一世纪的轿车了,好快!
“你想累死我吗?”他踩上树梢借力,斜睨着我,眼神仿佛在说,‘你没良心!’
“快一些飞到天津,你便能快一点休息,不好吗?”我朝他眨动灵动会语的眼眸,媚如丝。
他朝天翻一翻白眼,嗤道,“收起你的狐媚之术,我不吃这一套。”
一句话给我噎回来,鼓起双腮,拧他胸肌。“你嘴巴就非要这么坏吗?好好说一次话会死呀?”
“嘴坏是我的……”
话说至此,我立即捂住他的嘴,喊道,“停!”用膝盖想也晓得他要说“嘴坏是我的优点”,这人,真不要脸!
他嘿嘿坏笑,我移开手,不吭声了。
快速飞行,午前抵至天津。双足落地,飞速令我回味无穷,感觉像从轿车换乘飞机,快极了~~~
要说来到天津,必食的小吃便是“耳朵眼炸糕”、“狗不理包子”、“桂发祥麻花”。三绝之中,我最中意炸糕与包子。
在街上转悠,除三绝小吃外还有许多其它品种的小吃,馋得我口水直流。白非然找我二人都爱吃的一样买一点,边逛街、边吃食。
我嚼着嘴里的食物,侧首望着白非然,与四王爷、七王爷来办差时初至天津,他半夜将我扛走卖入青楼,如今他被七王爷收回已用,我二人一起游玩逛街。生活很奇妙,任何事情均有可能发生。
食了小吃,半饱,我二人留着肚子给“狗不理”。
古时的民风远远要比二十一世纪来的纯朴,街边的小摊;热气腾腾的蒸气;摊主搭在肩头的白布巾;木制筷子筒;蓝边大瓷碗;每一样均教人怀念。
喝着“蛋花汤”,食着包子与小菜,我幸福满足的眯起双眼,似乎回到了儿时,童年的味道……
“呼,好撑……”食的太饱,我捂着涨鼓鼓的胃低低呻吟。桌上的汤、包子、小菜,干干净净,一点也未剩下。
白非然舔舔唇,付了膳钱。
我二人抚着鼓胃在街上溜弯儿消食,明明已饱,可看到诱人的美味小吃还是犯馋,于是拉着白非然离开食街,免得自控能力差撑爆肚子。
老百姓均朝一个方向而去,小跑或快步,很急的样子。我拦住一位大婶,好奇问道,“大婶,急着去何处?”
“砍头。”大婶丢下精简二字,小跑着没了踪影。
一听砍头,白非然来了劲儿,拉着我便走,“咱们也去看看!”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百姓将刑场围的水泄不通,一位****着上身的膘悍刽子手怀抱钢刀,似具门神般笔直的矗在刑台上。
两名狱卒押着披头散发,浑身血渍斑斑的死囚登上高台,将他按跪下去。死囚低着头,蓬乱中混夹着干草的头发遮住了面孔。
死囚一上台,老百姓立即将鸡蛋、青菜扔向他,宛如雨下。看样子,这死囚是犯了大罪,否则何以惹得百姓众怒?
监斩官抬首望一望日头,待午时三刻,他一声令下,死囚人头落地,鲜血似柱般喷洒,染红刑台!
先前食的饱,现下见到活生生人头落地,顿觉胃里翻腾。我单手捂嘴,扭头便往人群外头跑,想吐!
拨开三四个人,一头撞上堵肉墙。身子后仰,被白非然接进怀里。我一手捂嘴、一手捂额头,抬首,一张粗犷刚毅的面容映入眼帘。这是位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古胴色肌肤;降红衣袍;以目估测,身高至少一百八十三厘米。
“对不起。”声音闷在手心里,我道歉后挤出人群,奔至墙角呕吐,“呕——”
将吃下去的食物如数吐出,一点也没遭贱。吐罢,扶着墙移离呕吐之处,以背相靠,手儿压在胃部拍抚。
白非然一面摇首、一面啧声,“啧,啧,白吃了你。”
“都怪你,你要不拉我来看砍头,我能吐吗!”哎哟我的“狗不理”,还没消化便吐出来,心疼死我了!
“不说你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我也看了,为何不吐?”
“你是怪物!”
“你才是怪物!”他把眼一瞪。
砍头结束,老百姓们纷纷离开刑场。待人群散去,白非然拉着我走入一家茶楼,要了糕点与香茶,听小曲儿。
巧了,说的这段书我知晓,正是七王爷受风寒教我识繁体字时的那一则故事。单手托腮,听说书姑娘生动的讲述着当年的历史……
姑娘有着一副净嗓儿,清脆好听。神情鲜活,讲至兴起时站起身来,绘声绘色。茶客们听的津津有味,时尔叫上一声“好”增添气氛。
众人均随着姑娘的讲述身陷故事其中聚精汇神,偏偏有人横插一脚将气氛打破!“砰”一声响,左方与我三桌相隔的男子将茶杯砸在桌上。姑娘着实吓一跳,即停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