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雨把嘴一嘟:“倒是我的不是了?”
笑珊生怕立雨会生气,连忙问道:“公主是不是找太子殿下有事啊?”
立雨哦了一声:“太医到了。”
立风立即牵过笑珊的手:“走,快去看看。”
立雨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吃味呢。
立风摇头一笑,平时他想去牵她,她都不愿意,现在他去牵别人的手,她又不愿意起来了。小女孩是不是都好吃醋啊?立风用另一只手去牵她:“傻瓜,哥哥就是有了嫂子,你也是我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妹妹呀。我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为了一顿饭就把亲哥哥押出去给人做女婿了。”
立雨的脸上这才雨过天晴:“小气鬼,还记着呢?”
立风笑道:“印象深刻,终身难忘啊。”
太医诊断的结果让在所有的人大吃一惊,齐国夫人的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有人故意下毒,才让她病得如此严重!
立风问道:“邓太医,事关重大,你敢肯定这是人为下毒?”
邓太医回道:“殿下,下官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乃剧毒,绝不是误食相冲之物所致,用毒之人十分有心机,每次只下一点点,日子一久,剧毒慢慢在五脏六腑内积累,就是扁鹊重生也回天无力了。”
立雨叫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立风一把将妹妹拉住:“你冷静一点。你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
“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我们首先得找到证据才能让她伏法。我真是奇怪,外婆每日的饭食和汤药我们都试过毒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啊,毒到底是怎么入口的呢?”
笑珊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现在不是应该问问太医,这毒是否有药可解吗?”
立雨这才安静了下来,大家齐齐望着邓太医。
邓太医回道:“日子已久,下官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一定会竭尽全力。下官这就去开方子。”
齐国夫人立即道:“风儿,雨儿,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千万不能宣扬出去,不能让你们的母后知道啊,那样只会让她为难!”
立雨急道:“外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外扬不外扬!”
立风向立雨使了个眼色:“听外婆的话!”
立雨还是一脸不服气,立风只得将她拉了出去,压低声音道:“你现在出去大吵大闹,只能打草惊蛇。如果她不再送有毒的东西来,我们就很难查到究竟是谁下的毒。所以,你要沉得住气!”
立雨急道:“哥,这还用查吗?这里最恨外婆的人就是那个恶婆娘,她巴不得外婆早点下去给她儿子陪葬!”
“是,她的嫌疑是最大。可嫌疑不代表事实,这件事情非常微妙,如果处理不好会让母后陷入尴尬的境地,知道吗?”
“那如果真的是那个恶婆娘干的,你敢不敢将她正法?”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绝饶不了她!但是这件事千万不能宣扬出去,咱们不能令母后娘家的颜面受损!”
“好,我一定守口如瓶。”
立风又去找邓太医详细询问了这毒的特性,邓太医一一做了解答。立风嘱咐他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对外只说是天时不利引发了旧疾,又因休养不当才一直没有痊愈。
邓太医记下后便告退了,走之前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向立风禀报道:“此毒还有一个特性,不能溶于水,但可以溶于脂。用银针去试很难试得出来,必须在银针的表面抹一层脂,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才会有所呈现。”
“好,你下去吧。”立风在脑海里重复想着太医的话,突然间有了主意。
邓太医刚出齐国夫人的房间就被侯爷和俞氏给叫了过去,自然是询问齐国夫人的病情,邓太医按照太子的交待做了回答。
太医一走,俞氏就喋喋不休地念叨了起来:“老爷,你这下信了吧?我就说她的病是装的吧。你看看,太医都说了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她这么做根本就是为了搏得老爷的怜爱。你还把这件事告诉笑妃,现在太子和公主见了我都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我可是天大的冤枉哦。”
俞氏明摆着就是在夸大其辞,立风和立雨哪里有胡子可吹嘛?虽然立雨对她的态度不佳,但立风还在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侯爷不动声色地说:“还是谨慎点好。笑妃与她母亲的感情你也知道,要是出了什么差子,少不得要怪我们照顾不周。”
“那我们呢?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活该了,是吧?”俞氏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故意把声音拉得长长的。
第二日,立风就命人悄悄拦截下所有送给齐国夫人的饭菜和汤药,用抹了脂的银针一一试探。一天下来,一无所获。难道是下毒之人有所察觉,不再施毒?亦或是她根本就用了什么高明的方法,他还没有发现?
立雨永远改不了她的急脾气:“哥,这么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等你查出来黄花菜都凉了。不如直接把那个恶婆娘抓起来严刑拷打,我就不信她不招!”
立风问道:“她是堂堂的诰命夫人,你凭什么抓她,又凭什么打她?”
“哼!锦衣卫抓人还需要理由吗?”立雨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也知道是行不通的,随手抓过银针在一个勺子上面胡乱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