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回道:“是个男的,个头与奴才差不多,人上了点年纪,但身手非常敏捷!”
笑儿点了点头,当即吩咐下去,将桢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家丁和仆人全部集中起来。
侯爷与俞氏非常不理解:“眼下正是最忙的时候,娘娘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要如此兴师动众?”
明帝听这口气心里就不舒服,冷笑回道:“如果不是丢了要紧的东西,朕和笑儿是吃多了饭没事做,跑来找大家穷开心吗?”
侯爷立即欠身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侯府从来没有发生过偷盗事件。老臣想会不会是太子爷叫来的外面的工匠所为?”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明帝和笑儿丢了东西不怀疑外人,倒只怀疑自家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皇上和娘娘召见,府里的人都不敢耽误,不一会儿,厅堂里就站满了人,笑儿便问桢安道:“管家,桢府里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吗?”
桢安仔细地点了点,道:“回娘娘,府里上下四十三个家丁和仆人,以及请来的十二个帮佣都在这儿了。”
“好!”笑儿吩咐道,“让所有的女仆都回去吧。”
“是!”桢安答应着,让所有的女仆都回去做事。
笑儿又道:“让年轻的小伙子也回去。”
桢安便让所有的年轻小伙都离开了,场上还剩下六个人。
笑儿叫那个锦衣卫过来,让他与他们一个个比个子,个子与他差不多的就留下,场上连桢安在内只剩下了四个人。
笑儿问锦衣卫道:“你伤他的是哪只手臂?”
锦衣卫答道:“右臂。”
笑儿便向这四个人道:“请把你们的右臂露出来。”
四个人就老老实实地把手臂露了出来,只有桢安的手臂有一道新划的伤痕。笑儿的脸色猛的一沉,问道:“你是怎么弄伤的?”
桢安很镇静地答道:“谢娘娘关心,奴才刚才上树去逮猫,不小心从树上滑了下来,手臂被树枝划伤了。”
一个家丁急忙出来给管家作证:“管家说得没错,奴才亲眼看到的。”
笑儿也不想冤枉了好人,便向那家丁道:“好,既然你看见了,你去把那根树枝找来。”
那家丁还真就去了,并很快带回来一根带血的树枝。笑儿看了看那树枝,向另两个家丁道:“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去忙吧。”
那两个家丁退下之后,笑儿向桢安道:“安叔,你来桢家有多少年了?”
桢安吓了一大跳:“奴才不敢当。奴才来桢府有四十来年了吧。”
笑儿浅浅一笑:“称你一声安叔,你当得起。你也是府里看着本宫长大的为数不多的老人了,本宫永远都记得你对本宫母女的帮助。”
桢安努力地抬嘴笑笑,不知道笑儿为什么要提这些旧事。
笑儿深吸一口气:“本宫记得,安叔最讨厌的就是猫猫狗狗,因为你一接触猫毛狗毛就会打喷嚏。所以逮猫这种事,你应该不会亲自去做吧?即便是做了,刚才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安静啊?”
桢安的冷汗立即流了出来,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那个给他作证的家丁都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侯爷问道:“娘娘,您到底想查什么啊?”
笑儿悲愤地喊道:“查我娘是怎么死的!桢安,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本宫原因了?”
桢安大叫着冤枉跪了下来:“娘娘明察,娘娘明察,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侯爷替桢安辩解道:“娘娘,桢安来到侯府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他怎么会跟齐国夫人的离世有关呢?齐国夫人的病逝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又成了人为谋害的呢?”
笑儿从袖口拿出一块深色的玻璃片递给侯爷:“透过这个看看桢安的手!”
侯爷一脸狐疑地照做了,他惊异的叫道:“桢安,你的手上怎么有一闪一闪的东西啊!”等他拿下玻璃片一看,桢安的手又跟常人无异了。
笑儿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到现在还想狡辩!你以为那张纸片就那么容易被你拿回去的吗?你手上是沽胡国进贡的特殊药粉,是本宫抹上去的!说!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娘?你跟伪齐余孽有什么关系?!”
侯爷大惊失色:“桢安,娘娘说的都是真的吗?”
桢安突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是我干的,一切都是我干的!不过,你们什么也别想从我嘴里知道!”
说完,他就要往嘴里送毒药,锦衣卫立即上前将他的手控制住,谁想,正上了他的当,他趁机嚼舌自尽了!
那个给桢安作证的家丁当场晕了过去,等他醒后,笑儿查明他与伪齐余孽并没有什么关系,是桢安逼他作的伪证,便饶了他一命。
然而,那张笑儿仿造的纸片却不知所踪,搜遍了桢安的全身上下和他的房间都找不到。
笑儿要在全府范围内搜查,俞氏怕笑儿趁机害她,一百个不愿意。
侯爷道:“娘娘,老臣到现在还是没弄明白,齐国夫人的死怎么就是伪齐余孽所为了?”
笑儿简短地答道:“是娘过世之前给我留下的线索,我便在柴房里发现了画有豺狼图腾的密室地图,她的死一定是伪齐余孽所为,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居然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