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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即使很小的动作也需要很强的心力和体力。她把腿向前挪动了几毫米,然后暂停,把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次一小步,再休息。她把脚跟往前探,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扶着餐桌,还把上身前后晃一晃,想给身体一点儿惯性的力量。她坐的椅子有着高高的柔软的靠背,椅子腿下面垫了塑料杯,把椅子抬高了几厘米。不过,她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站起来。第三次,她终于成功了。然后,她不得不停住,低下头,双手扶着餐桌,等这一阵眩晕过去。

她每天的锻炼就是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散步。从厨房走到门厅,绕过客厅的沙发,然后停下来把窗台上红色秋海棠的枯叶摘掉,再到卧室,到写字台那里。现在,写字台上的电脑对她格外重要。她小心翼翼地坐下,这张椅子的腿下面也垫着塑料杯,由于椅子被垫得很高,她的大腿几乎没法放在写字台下面。她掀开屏幕,听到硬盘启动的熟悉的低声轰鸣。她点开桌面的浏览器图标,首页是报纸的网络版。每天,她都感叹偌大的世界居然能存在这么小的电脑里,能让她这个在斯德哥尔摩的孤身女人,只要愿意,就能与世界各地的人保持联系。科技让她的生活充实,让她对死亡的等待不再那么难熬。她每天下午都坐在这儿,如果赶上失眠,连清晨和深夜也是。她的上一个看护——玛莉亚教她学会了用电脑、Skype、脸书、邮件。玛莉亚说,想学习新东西,永远都不嫌老。多莉丝表示赞同,并且说,要想实现梦想,永远都不嫌老。在那之后不久,玛莉亚就辞职了,她要去上学了。

乌尔莉卡对电脑好像不太感兴趣——她从来没有提起过电脑,也从没问过多莉丝在干什么。她只是每天打扫房间的时候给它擦擦灰尘,心里想着自己要做的事。不过,没准她也用脸书。好像大部分人都用。连多莉丝都有脸书账户,是玛莉亚帮她注册的。她还有三个朋友,玛莉亚是其中一个;还有她妹妹的外孙女詹妮,在旧金山;还有詹妮的大儿子杰克。她不时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关注一下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图片和事件。有时,她还研究他们的朋友的生活,看人家的公开资料。

她的手指仍然可以工作。只是比以前慢了些,而且有时会疼,强迫她停下来休息。她把自己的记忆写下来,以此回顾自己的一生。她希望自己死后,发现这一切的人是詹妮。她希望詹妮能读她的文字,笑着看她的照片。她希望詹妮继承自己所有美好的东西:家具、画、手绘的茶杯。这些东西不会被直接扔掉吧?这个念头让她禁不住浑身发抖,于是把手指伸向键盘开始写作,不再胡思乱想。“外面,白色的玫瑰花爬上了深褐色的木头墙。”今天她写下这句话,就一句话。接着,她便平静下来,开始在记忆的海洋中遨游。

A.埃里克·阿尔姆【划掉】 已逝

你听过真正绝望的吼叫吗?詹妮,那种绝望的哭喊,发自心底的尖叫,渗透到周遭的一切,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我听过几次,但每次都让我想起第一次,也是最可怕的一次。

那是从里院传来的,父亲站在那里。他的叫声在院子的石墙间回荡,鲜血从他的手上涌出来,把草地上的霜都染红了。他的手腕上揳进了一个钻头。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他倒在地上。我们很多人跑下楼梯,跑进院子,跑向父亲。母亲把她的围裙绑在他的手腕上,把他的手臂抬高。她大声求助,她的哭喊和父亲的叫声一样响。父亲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之后的一切都模糊了。有人把他抬到大街上,抬上一辆车,开走了。墙边灌木丛里快要枯萎的白玫瑰上结着霜,孤零零地留在那里。等大家都走了,我还站在原地,看着那朵花——它是幸存者。我向上帝祈祷,希望父亲也能找到同样的力量。

后面的几星期都是焦急的等待。每天,我们都看到母亲把早餐剩下的粥、牛奶和面包打包带去医院。但经常又原封不动地带回来。

有一天,她回来了,父亲的衣服搭在篮子上,篮子里仍然装满了食物。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红得像父亲那已经被污染的血液。

一切都停止了,生命终结了。不仅仅是对父亲,也是对我们所有人。在那个结着霜的11月的早晨,他绝望的喊声残忍地结束了我的童年。

S.多米尼克·塞拉芬

夜里的泪水不是我的,但它们已深入我的灵魂,有时我会醒来,以为自己在哭。每天晚上,等我们上床以后,母亲就坐在厨房的摇椅上,我已经习惯了在她的抽泣中睡着。她一边缝缝补补一边哭,她的哭声一阵一阵,弥漫在整个房间,穿过天花板,传到我们的耳朵里。她以为我们睡着了,其实我们没有;我能听到她把鼻涕吸回去,咽下去。我能感受到她被丢下的绝望,还有再也不能在父亲的庇护下安定生活的绝望。

我也很想他。他再也不会坐在扶手椅里,沉浸在书里了;我再也不能爬上他的膝盖,跟他一起遨游世界了。在我的记忆中,儿时得到的拥抱都是父亲给我的。

那几个月很艰难。我们早餐和晚餐吃的粥越来越稀了。我们从树林里摘回来晒干的浆果也快要吃完了。一天,母亲用父亲的枪打死了一只鸽子,把它炖了。那是父亲走后我们第一次吃饱饭,第一次吃到面颊微红,第一次笑。但笑声很快就没了。

“你年纪最大,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她把一张纸塞到我手里。我看到她的绿色眼睛里涌出泪水。她转过身去,拿起一块湿抹布,疯了似的擦我们刚刚用过的盘子。厨房成了我对童年的回忆,我清楚地记得一切。母亲忙着缝的那条蓝裙子就搭在板凳上。锅里的炖土豆冒着气泡,里面的水快要烧干了。孤零零的蜡烛,给屋子带来微弱的亮光。母亲在水池和餐桌间来来回回走动。她一动,裙子就在她腿边晃一下。

“什么意思?”我终于问。

她停了一下,没有转身看我。

“你要赶我走吗?”我又问。

没有回答。

“说话呀!你在赶我走吗?”

她低头看着水池。

“你现在是大姑娘了,多莉丝,你得理解。我给你找的工作很不错。你也看到了,那儿离这里并不远。我们仍然能见面。”

“那我不上学了?”

母亲抬头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父亲绝不会允许你这么早就让我退学。绝不!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朝她大喊,艾格尼丝也在她的小椅子里紧张地呜咽起来。

我重重地坐在餐桌边大哭起来。母亲在我身边坐下,一只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她的手刚洗过碗,又湿又凉。

“别哭了,我的宝贝。”她轻声说,她的头靠着我的头。屋子里安静极了,我几乎能听到她的泪水滚下脸颊,和我的混在一起。

“你每周日休息,那天你可以回来。”

她的轻声安慰在我耳边渐渐模糊,最后,我在她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认识到了这个残酷而无法改变的现实:我将不得不离开家,离开这个安全的港湾,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母亲递给我一包衣服,我没有反抗,接了过来,但在告别时,我无法看她的眼睛。我拥抱了妹妹,然后就走了,什么也没说。我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父亲的三本书,书用粗绳子扎成一捆。在我大衣口袋里的那张纸上写着一个名字,是妈妈的花体字笔迹:“多米尼克·塞拉芬”。后面还有两句严厉的指令:“端庄地行礼。正确地说话。”我缓慢地走过南城的大街小巷,朝那个名字下面的地址走去:巴斯图街,5号——那里将是我的新家。

到了那儿之后,我在那栋摩登的建筑前面停了好一会儿。窗户很大,很漂亮,外面包着红色的边框。这座房子是石头建的,有一条平整的小路通向院子。从我之前的家——那座朴素的、历经风吹日晒的木头房子走到这儿,还真是不短的路程。

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厅。她穿着锃亮的皮鞋和亮白色没有腰身的裙子,头上戴着米色的钟形帽,一直盖到耳朵,胳膊上挎着一个同色系的小皮包。我窘迫地在自己那条已经磨破的及膝羊毛裙上搓着手,心里想着谁会为我开门。多米尼克是男是女?我不知道,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走得很慢,在擦得发亮的大理石台阶上每走一步都顿一下。还剩两层。深色橡木的双开大门,比我见过的任何门都要高。我上前一步,拍了一下狮子头形状的门环。门环发出轻轻的回声,我直直地看着狮子的眼睛。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开了门,向我行屈膝礼。我想把那张纸条打开给她看,可又来了另一个女人,黑衣女人立刻退到一旁,笔直地靠墙站着。

第二个女人有着红棕色的头发,她把头发分成两绺,在颈后编成一个厚厚的发髻。她的脖子上戴着几串白色的不规则的珍珠。她穿着及膝的绿宝石色的丝绸礼服和百褶裙,一走路就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对着一个长长的黑色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朝天花板吐出烟雾。

“看看,我们这儿有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她有着浓重的法国口音,嗓音由于抽烟有点沙哑,“你可以留下了。来,过来,到里面来。”

说完,她转身进了屋。我还站在门厅的地毯上,我的包就在前面的地上。黑衣女人冲我点点头,示意我跟着她进去。她带我走过厨房,来到隔壁的女仆房间,那里有一张小床是我的,旁边还有两张床。不用她说,我便拿起床上的工服套在身上。那时我还不知道,我是三名女仆中最小的一个,所以,别人不想干的活都是我的。

这间公寓很大,里面到处都是画和雕塑,还有深色的木质家具。房间里有烟味,还有一种我分辨不出的味道。白天,这里总是安静平和的,但晚上常常有客人。女人们穿着漂亮的衣服,戴着钻石;男人们穿着西装,戴着礼帽。他们穿着鞋进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仿佛这里是家餐厅。空气里弥漫着烟味,充斥着夹杂了英语、法语和瑞典语的对话。

这些夜晚,我听到了以前从未听过的观点:男女同酬和女性接受教育的权利,哲学、艺术,还有文学。我还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行为:大声地笑,激烈地争吵,还有在阳台窗前和角落里公开接吻的男女——真是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会猫着腰穿过房间,收回客人们用过的酒杯和空酒瓶;穿着高跟鞋的腿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走来走去;衣服上的金片装饰和孔雀羽毛飘到地板上,卡在门厅宽宽的木地板之间。我得趴在地上用小刀把它们清理干净,一直到凌晨才能干完。等夫人醒来,一切都得重新变回完美的样子。我们很努力地工作,要让她每天早上都看到桌布又熨得平平整整,桌子擦得锃亮,玻璃杯闪亮无瑕。夫人总是睡到很晚才起床,她从卧室出来后,会把公寓的房间挨个检查一遍。如果她发现了什么问题,被批评的总是我。很快,我便找到了规律,我会在她每天起床前自己在公寓里再巡视一遍,把其他人做错的地方重新做好。

我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睡在硬邦邦的马鬃床垫上。我的身体总是很累,这是因为长时间的工作,黑色工服的接缝处总是磨到我的皮肤,还因为森严的等级和我挨的掌掴,还有那些把手放在我身上的男人。

N.格斯塔·尼尔森

偶尔会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在公寓里睡着,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的任务就是把他们叫醒,让他们离开。但这个人并没有睡着,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前面。一颗颗泪珠从他的脸颊慢慢滚下,他的眼睛盯着一位已经在躺椅上睡着的年轻人。那个人有一头金棕色的鬈发,仿佛头上有一圈光环。年轻人的衬衣扣子开了,露出黄色的背心;他胸前的皮肤晒得黝黑,上面用不规则的墨绿色线条画着一个锚。

“对不起,您很难过,我……”

他转过身,沉下肩膀靠在皮质的扶手上,半躺在躺椅上。

“爱是不可能的。”他含糊地说,向这个被他凝视已久的空荡荡的房间点点头。

“您喝醉了。先生,请您起来吧,您得在夫人起床前离开这里。”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决。我使劲想把他拉起来,他握住了我的手。

“你没看到吗,小姐?”

“我没看到什么?”

“我很痛苦!”

“是的,我能看出来。回家睡一觉吧,痛苦就会减轻的。”

“就让我坐在这儿看着这个完美的人儿吧。让我感受这危险的电流。”他在努力捕捉自己的情绪,有点语无伦次了。我摇摇头。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纤瘦的男人,但显然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经常在派对结束后留在公寓里,陷入沉思,直到清晨的阳光照在南城的屋顶上。他叫格斯塔,格斯塔·尼尔森。他也住在这条街上,巴斯图街25号。

“小多莉丝,人在晚上思维真清楚。”每次我让他离开,他都这么说。然后他便摇摇晃晃地走进夜色,低着头,耷拉着肩。他从来不把帽子戴正,总是穿一件很大的破旧的夹克,两边还不一样高,仿佛他的背是弯的。他很英俊。他的脸经常晒得很黑,他有着经典的高鼻梁、薄嘴唇。他的眼神很友善,但常常带有一种哀伤。他的火花熄灭了。

过了几个月,我才意识到,他就是夫人很欣赏的那位艺术家。她卧室的墙上挂着他的画,大幅的油画,上面用鲜艳的色彩画着各种正方形和三角形。没有主题,只有色彩和形状的碰撞——几乎像是一个孩子随心所欲的画。我不喜欢他的画,一点儿都不喜欢。但夫人买了又买,因为尤金王子也在买,还因为他的画里有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超现实主义现代性的电流。夫人欣赏他,因为他和她一样,都是局外人。

夫人告诉我人和人很不一样。她说,有时,别人希望我们做的未必总是正确的。我们有很多条路可以走,我们可能会走到困难的十字路口,但最终前途是平坦的——走点弯路没关系。

格斯塔总是问很多问题。

“你更喜欢红色还是蓝色?”

“如果你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你想去哪儿?”

“一克朗可以买多少块一欧尔的糖?”每次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他总是扔给我一个一克朗的硬币。他用食指把硬币弹到空中,然后我笑着接住。

“用它买点甜的,答应我。”

他看出来我还小,还是个孩子。他从未像其他男人那样摸我的身体。他从不对我的嘴唇或正在发育的胸部评头论足。有时,他甚至悄悄地帮我收玻璃杯,把它们放在客厅和厨房之间的过道上。如果夫人看见了,就会在事后给我一个耳光。她那粗粗的金戒指会在我脸上留下红印,我就用一点儿面粉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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