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你怎么长大了。”睡梦中苏姝咕哝一句,奇怪自己床上的这只二哈怎么变大了不少。听着耳边的那句咕哝,顿时陈于敬脸黑如锅底,他拨开趴在身上的身体,愤愤的用手捂住她的口鼻,睡梦中苏姝只觉得呼吸不畅,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很快的面色涨红,倏的睁开眼看见面前面色阴沉的陈于敬,她瞬间惊醒。
“你到是胆子大了,想造反吗。”苏姝只觉得下巴被他擒住,捏的生疼,睁眼就见陈于敬一张脸拉的老长,怒斥自己道:“滚进去。”
被这莫名而来的一通喝骂,苏姝下意识的浑身一个哆嗦,迫于淫威她也不敢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这死变态不知道又是为什么发火,估计又是脑抽了,无奈叹口气翻身乖乖滚进里侧。心里又开始默默的画圈圈诅咒着陈于敬死变态,如此还不能解恨,又拿出个小人,狠狠的扎着小人。
“宿主,请保持良好的心态,相信你自己可以的。”自上次那件事情后消失了许久的系统出现,安慰道。
“我信你个鬼,上次那事还没完,统统,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想起上次的事儿,苏姝又要开始和系统算老账:“那明明就是假药,你竟然还收我30%的好感度,我要退货。”
系统:……
“商品一经兑换,概不退换。而且迷魂散你已经用完了怎么退。”系统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针见血的说道。
苏姝:……一口老血梗在心口,死变态打不过,猪队友又坑的一逼,只得闷头愤愤的扎着小人。
躺着外侧的陈于敬闭眼,心头涌起的那种感觉久难平复。他皱皱眉头,侧头看一眼背对着他的苏姝。心想:定是这女人使了什么手段,不然一向定力极好自己怎么如此把持不住。因为身份的缘故,自己不得不隐忍着身体应有的一切反应,这女人今日这般的靠近自己竟然险些把持不住,看来日后还是离这女人远点。
另一头心里正扎小人的苏姝,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只觉不好,抱着被子滚的离陈于敬更远些,这才闭眼混混沌沌的睡去。
两人同在一张床上,苏姝这小动静自然逃不过陈于敬的耳朵,他睁眼看一眼床里侧鼓起的一团,不再理会。
宛城地处西南交界处,南来北往,商客众多。街上行人服饰各异,买卖的商品也是琳琅满目。
“这个怎么样,好看吗?”苏姝拿起一朵珠花,簪在发间转头询问随行的两个丫鬟。
小丫鬟们点头。
店掌柜笑的见牙不见眼,看着面前的妇人的穿着打扮,必定是出身富贵人家。热情的夸赞道:“夫人眼光不错,这枝珠花是新进的款式,甚是配夫人。”
听着掌柜的夸赞,苏姝享受极了。手一挥买了,来到这里也有几天了,水土不服了几天,昨天终于好了。正好陈于敬给自己前两个月的月钱也发了,一个人在府里待着也是无聊,在获得陈于敬的同意之后,带了几个丫鬟就出来了。京城的街虽然没有逛过,不过在宛城这充满地域特色的街逛也不错。果然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买买买逛逛逛都是女人的天性。
小丫鬟们紧紧的跟在后面,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苏姝到处逛逛停停,东瞅瞅西看看的,一脸新奇。
“滚开,都滚开。”前方一阵骚动,吵杂声由远及近,当前一人身穿白色锦衣华服高座马上,嘴中怒喝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后方几人皆是玉冠华服面容清俊的公子紧随其后。人潮涌动间,正好站在摊前苏姝被人群推搡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丫鬟见状赶忙扶她起来。
“啊,踩死人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一片混乱吵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纷纷退让几步,果然路中央正躺着一人。
见出了事情,众人看向马上坐着一众公子哥。为首的白衣锦服公子正是宛城梁府公子梁相宜,其祖父曾是内阁辅臣梁涟,后致仕还乡回了宛城安度晚年。梁涟虽早已驾鹤西去,但余威犹在就连知府大人也是要给三分薄面。见前方地上躺着一个人,梁相宜急忙勒马神色不悦,俯视下方不甚耐烦道:“来人,赶紧拖走,竟敢挡了爷的路,看在今日爷心情好的份上就不计较。”
话落人群里一女子拨开层层人群,见地上躺着的人手中的碗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水流了一地。她立马上前跪在地上哭喊着:“爹,爹你怎么,怎么会这样。”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她才离开一会儿就没了。
“真是晦气,赶紧给爷让开,坏了爷的好心情你可担当的起。”白衣锦服公子哥甩了甩手中的鞭子,看着地上的人喝斥道。
“真是好大的威风,不知前面的是哪位爷。”前方外围人群里,陈于敬高坐在马上,凉凉问道。众人见来人的衣着,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
“我们公子乃内阁辅臣梁涟梁大人之嫡孙,梁小爷是也。怎么在这宛城混连我们梁小爷都不认识。”站在梁相宜马下,随行侍奉着的小厮喊道。
“今日爷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速速滚开,莫要碍着爷的路。”高坐于马上,梁相宜见前方又出现一人拦住了去路,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心头些许不悦嚣张的叫喊道。
身侧的某位公子哥通过衣服认出了前方的陈于敬,他拉了拉梁相宜袖子,低声说道:“那个梁公子,那是东厂的人,我们还是算了先走吧。”
“怕什么,爷可不怕什么东厂。”被他提醒梁相宜先是一愣,随即仰头一脸嚣张的狂言道。梁相宜出身名门自是对于阉人嗤之以鼻。
东厂番役遍布天下,不大一会儿时间,陈于敬身边便已立了一群人。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动手。
“大庭广众之下,身为官眷当街纵马扰民滋事,都给我带回去。”陈于敬手一挥,众番役上前拿人。
“放开我,我爹是知府大人……”
“你,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放开……”
“放开爷,你这狗奴才,知道爷是谁吗?”梁相宜挣扎着,养尊处优的身体终是拧不过常年拿人的番役,硬是被拽下了马。
一时间,喝止怒骂声一片,一群羊尊处优的公子哥个个皆被拉下马,跌落了帽子,扯乱了华服,踢落了鞋子,狼狈至极的被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