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张奇伟挽着玩累了的春梅回府,打算去谢谢抚音他们帮助他和春梅重新在一起,“安兄弟,安兄弟。”
春梅也轻轻敲门,“令狐公子在吗?”等了半天还是没人应。
“安兄弟你再不出声我就进来了。”不会还没回来吧!
推开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会是还在街上吧,河灯节都快要结束了。”
“要不,我们再等等。”春梅提议道。
两人坐在台阶上,望着满天的星空,夜晚的风有些微冷,张奇伟脱下衣服盖在春梅身上,“真好!”
“嗯!”能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一起是她终其一生想都不敢想的事,好怕这是一场梦,“你说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亲昵地捏了一下春梅的鼻子,“傻瓜!”这次抓住就再也不放开了,生命也圆满了。
时间有些久了,“阿欠!”揉揉鼻子,“这安兄弟怎么还没回来。”
春梅把张奇伟的衣服重新给他披上,“别冷着了,我们去找找吧!我担心他们出事。”
现在想来当初的伤也有些怪,再者令狐千夜的容貌气质也绝不是一般贵公子,“好,我马上去叫家丁,你先回房休息。”
“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要是安公子他们出什么事了,我、我……”
他可不忍心他的春芽再流泪,“好、好,一起去,但是你得回房再加件衣服。路上要是有不舒服就赶快回府!”
“嗯!”如果是梦就再也不要醒来了,她要争取每分每秒都与他紧紧地呆在一起。
抚音是被前来拿柴火的夫人惊醒的,看到令狐千夜早就醒了,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黑眸深沉如水。还紧扣着十指的手,脸色辣红。
急忙起身去检查令狐千夜的手臂,昨晚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不知道伤口严不严重,“我真笨,竟然睡着了。”
“没事,你睡得很香,可以再休息一下。”这是好心的提议,昨晚本来该是好好地参加河灯节的,因为自己差点连性命都快玩完。
抚音以为令狐千夜生自己的气了,毕竟自己睡着了,“boss,我马上去找人,你好好藏着。”一如在山上,她独自去找大夫时一样。
“我等你!”
抚音悄悄溜出柴房,乘着房子女主人背对着她在择菜的时候跑出去,后面传来女人的叫声,“小偷啊!”
接着是男人的声音,“抓小偷,抓小偷。”脑袋被一颗白菜砸到,抚音跑得更快,健步如飞。
一口气跑到张府,府中只剩下管家和几个伙计,春梅和张奇伟等在大厅里,一见到抚音激动地冲过去拉着抚音,“安公子你一晚上跑到哪里去了?”
头发上面还插着草,衣服也破烂不堪,发间还有菜叶,“弄得这么狼狈,令狐公子呢?”张奇伟好奇地望向抚音的身后,没有人。
“先、先,别说,这个了,快,快救他。”气还没喘匀又带着管家朝着刚才来的地方前进。
管家吩咐人带着轮椅,那是昨晚上在巷子口找到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跑到人家家里面去了,“他在柴房里面,你们去接他吧,我还是不进去了。”
“那行!安公子先在外面等会。”
“嗯!”刚才才被人当做小偷,她才不进去呢。
张府来找人,自然没人敢阻拦,更何况来人还带着七八个家丁,“柴房在哪儿?”
男主人直接带路,“这边请,不知你们找什么?”
管家眼睛一瞪,男人识趣地闭嘴了。
“令狐公子,我们是奉公子的命令和安公子来找你的。”管家瞟着堆满柴火的房子,果然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面前的柴火堆轰然倒塌,令狐千夜坐在地上面色难看,“她在哪儿?”
“安公子说她在外面等你。”示意两个家丁推着轮椅上前,将令狐千夜扶上轮椅,“失礼了。”
男主人一直站在柴房外面,等着直至令狐千夜从里面被推出来,那绝色的容颜,脸色很是不好看,定是受不了张奇伟那种人逃出来了,现在又被抓回去。
“不知那天上的神仙是不是也长得这么好看。”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妻子站在他的旁边。
对于妻子的目光有些吃味,“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糟蹋了。”
两夫妻相视摇摇头,这扶风县谁人不知张奇伟偏好男色啊。
抚音接替了家丁的位置,看来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了,也不能连累了张奇伟,毕竟是人家收留了他们。回到张府,抚音就去收拾包袱,令狐千夜则在大厅接受大夫的包扎。
大厅里面张奇伟和春梅面色有些凝重,他需要抚音给个解释,可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三言两语就解释得通的呢。
“安兄弟……”
抚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吧,我说。”
令狐千夜闻言只是深深地看了眼抚音,抚音耸耸肩,“boss,就告诉他们吧,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令狐千夜不再说什么,只是眸色加深,紧紧地盯着抚音。
“正如你们所见,我家boss不是普通人。”
看一眼众人没有惊讶,轻轻嗓子接着说道:“是京城的大户,算起来也倒是半个皇族,boss是家中嫡子。
所有的斗争就是为了当家掌门人的位置,boss顾念兄弟情分,想去家族的副业安阳县,籍此逃避派系家族间的争斗,结果……”
装作很难过的样子,“结果他们还是没有放过boss,昨晚又买通杀手来刺杀boss,担心连累了你们,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就出发,打扰这么久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下终于弄明白了以前的疑惑,一个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少爷,难怪一天到晚都板着一张脸。
既然知道了个中原因,大家朋友一场他是不可能不帮的,况且还帮他和春梅重归于好。
“管家,马上去准备三辆马车,再把整个张府的所有家丁集合起来,放下手里的事情。”
“是,少爷。”
“春梅,你去给安兄弟他们准备路上的干粮。”
“张公子,谢谢你。”如此田地还能帮助他们。
“说什么傻话啊,大家都是兄弟。”走进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袋银子,拉起抚音的手,“安兄弟,这里面是银票和散碎银子,如果不够记得写信。”
令狐千夜没说什么,只是睨着那个眼睛红红的小奴才,再一次加深了他的想法,这么忠心的奴才得好好抓住,至少现在他需要她,忽略其他感情。
三辆马车等在张府外面,抚音们被安排在了其中一辆上,每辆马车都有数十个家丁和新雇佣的人保卫,他们抚音他们没吃什么早餐,还好有春梅给的干粮。
抚音拿出一块饼,和着水递给令狐千夜,“boss,你先吃着。”
“你呢?”目光里带着审视。
“还不饿,你受伤了,怕坚持不住。”干粮不多还要赶路能省就省。
有些执拗,“怎会不饿,你根本就没吃过。”
“我担心干粮不够撑着我们到榆阳,再者还没出城呢。”她可以在路摊上吃。
春梅目送抚音他们离开,眼眸里面全是愧疚,“安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拿奇伟去冒险,不能。”只能双手合十祈求上天保佑安公子他们没事
肚子也的确有些饿了,令狐千夜好像也没吃过,抚音想着,还是在路上买给他吃吧,从他手里拿过摊饼。
“boss,等会儿出城以后我给你买点热食,这个我就先吃了,有些饿。”
闻了一下,“这气味真香啊,有些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对了,有些像十三王爷身上的香气。”
抚音张嘴准备咬下去,令狐千夜伸手打落抚音手里的饼,“停车。”
抚音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令狐千夜,他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银元宝,“把街上的糖炒板栗全部买来。”
“这、这个。”车夫求助的目光望向抚音,公子交代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尽量在天黑前出城。
她能有什么办法,更何况是买她最喜欢的糖炒板栗,她更不可能阻止了。耸耸肩,弯腰捡起地上刚才被打落的饼。
“不许吃!”令狐千夜再一次阻止抚音。
“为什么,你不吃我吃。”又不是草根难以下咽,这大少爷脾气真是够了。
这次直接不和抚音废话,连着包袱里面的一起丢出车外,拍拍手。那饼里面参有迷药。
因为药效强,采用的也是他们影阁所常用的植物,因着有浓烈的怪味,所以参了很重的香。
而十三是长期混迹在影阁里面的阁主,身上自然是沾染了那种香味,这是怎样也无法掩盖的气味。
量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让他们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束手就擒。
那个女人,亏得这个笨奴才还把他当朋友,反正现在都已经出来了,就让她在这个笨奴才的心目中留个好印象吧!
“哼!”抚音背对着他,又不能撩开车帘,只有一个人生闷气,刚才对他给自己买板栗的好印象早灰飞烟灭了。
哑然失笑,这倔强又傲娇的狗脾气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