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熊抱抱住了龚不拘。
来啊!造作啊!!看看谁更猛啊!
而嘴上却变成了:“诶...真拿你没办法...不和离了不和离了。以后的日子,我带你们好好过。”她说的话,一向都是真的。
殊不知这句话在龚不拘耳中,变相成了表白。
他懊悔着之前的冲动,反应过来时嘴就亲上了,如今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一根弦猛地断掉,脸红地快要烧起来。
龚不拘一把推开云白,眼神飘忽:“饭...饭要糊了....我..我去看看..”
转而慌慌忙忙地跑了。
一旁龚月叙和龚圆默对自家兄弟的骚操作简直目瞪狗呆。
龚月叙一脸尴尬地笑着说:“哦呵呵,那既然这样就....这样吧,我..我去看看他的饭..”
然后也是风风火火得跑出去。
龚圆默木讷地僵着:“我去看看三哥..哦不二哥..不对,三哥..”然后僵硬着出了房门。
云白:“??”
一家子的脑袋都有点问题。
扯了扯唇角,似乎毫不在意得拍了拍刚刚碰过龚不拘的地方,拍了许久,眸色沉沉。
随后她站起来,心累得摸着自己的平板胸,怀念曾经的波涛汹涌:“酥团,你说...我是不是又拐了一个无知的良家纯情小少男。”
酥团【.....】拐就拐吧为什么要说又。
云白看这不远处已经倒塌的凄惨的破木板门,又是一阵心累:“你说这龚家得有多穷啊。”
【父母双亡,大哥受伤,二哥表面上风光,但暗地里赚的大部分钱早就被克扣了去。剩下的钱一部分给大哥养伤,一部分照顾你,一部分留给自家四口的基本生活费,三哥找不到工作,四弟也太小出不了家门。】说到最后,酥团的声音带了几分同情。
【可以换句话说,没去讨饭是他们最后的尊严了。】
自从龚家两个长辈意外去世,龚家就活的特别小心翼翼,因为封建的女尊男卑的思想,整个村的人都很少接济他们,不理算是仁慈了。
云白无力的叹了口气:“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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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做好了,是龚圆默来叫云白的
他弱弱地躲在门框外,两只眼睛大而有神,仿佛会说话似的,湿漉漉的盯着她。
“妻..妻主,吃饭了。”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云白:“......你说在他的心里,我是不是已经成了侵犯他家三哥的变态....”
酥团学着云白一脸沧桑【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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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其实就是五碗野菜汤和五块拳头大小的玉米饼子,比拳头还硬。
龚家三兄弟敦实地坐着。
却少了一人,那就是大哥龚清绝。
云白顿了顿,指着另一边的位子:“这.....?”
龚月叙有些凄凉地勾了勾嘴角,笑得勉强:“这是..大哥的位子,前些日子在.....”他止住话,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云白。
云白:“??”有什么好小心翼翼的?
猛地,他视死如归般一口气说道:“前些日子在黑市跟人打架伤了腿,估计不会好了...”
说完,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眸子间充满了绝望。
完了....这个朝代的女人想来不允许男人出面干这种勾当...妻主肯定又要.....
云白皱了皱眉。
另外的龚不拘和龚圆默瞧见云白这样子,心也是猛地颤了颤。
更别说龚不拘那暴脾气。
他怒得站起来,眼眶有些红,英气俊秀的脸上也添了分苍白。
“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你.....大哥怎会不顾性命地赚钱...到头来,你难道还是要――”
“够了!”龚月叙皱着眉,平日里盈着笑意的眸子冷了下来,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云白也是被一番吼得有些懵,眉头更皱了:“我要干嘛?休了你们?”
“休”字一出,本就僵硬的气氛更加死寂了。
云白摇了摇头,诶,果然是这样,这个世界的男生心思有点太脆弱了些。
云白站了起来,忽视龚不拘,对着龚月叙道:“你们大哥在哪,带我去。”
她把自己的那一份推到龚不拘和龚圆默面前,垂着眼睑,稍微有些青涩的脸上面无表情:“你们把我那份吃了吧,我不吃。”
瞧他们瘦的。
而龚不拘直接会错了意,之前因为下午的事情,冒起来的小心思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他冷冷得呵了一声:“不需要你施舍。”
云白终于认真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哦。”反正浪费食物也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抬眼看向龚月叙:“走吧。”
龚月叙抿了抿唇:“好。”
龚圆默低着头,油灯散发出来的昏暗的光,让他的脸忽明忽灭,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