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从教室一涌而出。
赵启刚不慌不忙地收拾课本,但却弄得书桌的书本凌乱不堪,拿几本课本与作业本之后,他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走到易腾面前,两人一约而同地出了教室;由于走同一条路,两人都是结伴而行。
易腾长相平平,人很随和,比赵启刚阳光。
“二杆子,今天的英语作业太多了,我吃完饭就要立马做了。”易腾边走边对赵启刚说。
赵启刚唉声叹气地说道:“我也是,其他的作业暂且放一放,实在不行的话,就留到明天一早做吧。”
易腾看着赵启刚,笑着问道:“是不是抄别人的?”
赵启刚点了点头,言道:“对。”
“你真是越来越懒了,以前早上你一来,就交作业。二杆子,你这样不行,学坏了。”
“没事,偶尔一两次嘛。”
易腾很快就要到家了,赵启刚只好一人独自行走,书包不算很沉重,只背着部分的书本。向着赵家村走去,走出了城市,来到乡边的郊区。
一条通往赵家村的水泥路,宽五六米,路的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他顺着路走,车辆来往很少,基本在能见范围都听不到汽车的鸣笛声。
赵启刚孤单地顺着路走,路上前后都有穿着校服的学生。
突然他的后面来了一辆白色的保姆车,车速很快,一个急刹车就停在赵启刚身边;他被吓得耸了耸肩膀,看了一眼车子,好在没有碰到他本人。他又扭头向前走,调整自己惊恐的情绪。
“小伙子,麻烦请问一下,时代广场怎么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赵启刚的背后传出,声音粗狂且响亮。
赵启刚转过头,停下脚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还披着一件黑色大衣;他皮肤黝黑,留着一个圆寸头,圆圆的脸蛋。
那个人看人的眼神有种杀气,向赵启刚走来。
赵启刚转过身,对那个男人说道:“你应该往后走,朝着步行街的南方向走,便是了。”
那个男人走到赵启刚的跟前,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右耳朵;赵启刚有些躲避,下意识地抬起他的右手遮挡。
男人就此松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谢啦!”
“没关系!”赵启刚说完,就转身向前走,那个男人也坐上车往后走。
赵启刚没有多想,回到家,吃着家人做的饭菜。
“多吃点,长得这么瘦。”饭桌上,爸爸夹给赵启刚碗里一块肉。
赵启刚没有多说,默默地吃着饭菜;他吃完一碗饭之后,就离开饭桌。
回到卧室里,打开书包,开始做英语作业;由于英语作业大多都是写和背单词,他把这个科目作为首要的。
他的书桌有些陈旧,但还能用,是上小学的时候,爸爸为他所买的。简单的单人书桌,椅子是和桌子配套的,书桌上面有漫画图片;桌子的棱角有破损,铁架掉漆的已经生锈了,但还没有达到摇晃的程度。
屋里的灯光呈橙红色,有点像夕阳西下的颜色。
屋里有各种杂物,凌乱地摆放,书包也是回到家后,就放在床上;隔着书桌一伸手就能碰到,这样懒人生活方式就是赵启刚的现状。
他没有个人手机,娱乐方式都是电视和村里的小伙伴。
夜幕降临,赵启刚认真地把写英语的写完之后;准备其他科目出来做的时候,他抬起头,望着窗外的漆黑的大山和夜空。
夜空之中有一片一片的乌云,部分空白是夜空,细小的星星;而大山的那一边,部分村庄的房屋发出灯光,闪闪发亮,大多都是盘踞在半山腰。
赵启刚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回过头,他未做的作业依然摆放着;深呼一口气,缓解心中的压抑,突然感觉整个屋子闷热无比。
他走到窗子,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来;他的卧室处于二楼,只要风吹草动,都能隔着墙壁听到屋外传来阵阵呼啸声。
“布丁!吃饭了!”隔壁家的妈妈在喊他的女儿,声音响亮无比,具有穿透力;和他妈妈叫他本人一般,听上去很反感,但早已经习以为常。
“好。”布丁很快就回答道。
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就连赵启刚家也时常发生,在晚上吃饭的时候。
赵启刚这样的分神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书桌;再次回到书桌上,专心地投入到里面,忘却身边的杂念。
都说男孩子都偏爱数学之类的科目,他也不例外,认真地做着数学;遇到不懂的知识点,只好把题目留着,先简后复。
经过一个小时的奋斗,赵启刚把作业做完了,只留下难以解答的题目,准备留到明天一早问同学或者是老师。
楼下还能听到家人在看电视,一时之间难以入睡的他,出了房屋,来到客厅,把电视调到自己的喜爱的节目。
好看的节目都是在八九点时间段,赵启刚趁着时间刚刚好,直到节目结束之后,才洗漱回屋睡觉。
关闭屋里的灯光之后,还是有一段时间来进入睡眠,他侧着身,看着窗外的夜空。
窗外传来昆虫之类的叫声,还伴随着别家人的吵闹声,不过都是忽高忽低的,不足以扰人。夜晚的乌云移动没有白天那么距离,看来半天,依旧还是停留在那个方位,星星依然是如此。
赵启刚还是睡不着,他调整心态,平心静气地盯着一颗星星发呆。
突然一股不知从哪里而来的人群声传来,他忐忑不安,确诊这股声音是否真实?全身心地把注意力都用在耳朵,去聆听这股从屋外传来的声音。
“叽叽喳喳······”外面这个声音一涌未尽,像是一群人在外面说话,他们在争吵还是看热闹?
赵启刚坐立不安,马上起床;在漆黑一片的屋子慢慢地向窗户匍匐前行,那股声音确确实实地从窗外传出,他惶恐不安,难以用逻辑去判断其因。
当他弯着腰,来到窗户口;做出窥探的姿势,去聆听的时候,窗外的声音也就戛然而止。
那股声音奇怪地消失了,只有风吹草动的声音,他平静地心急促地跳动,开始焦虑起来;那股声音再也无法判断其真假,突然他脑中浮现出各种神鬼的存在。、
赵启刚在窗口窥探,不敢抬起头,生怕一抬头就看到不该见的怪物;他气喘吁吁地呼吸,突然心中的恐惧占据了心灵,不止他的眼前,背后有种莫名地恐惧。
他缓慢地转过头,看向背后,漆黑一片;当他看向书桌椅的时候,基本的轮廓,看上去就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那里。
他更加害怕,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心里两种现实与恐惧在作斗争;他紧盯着那个黑影,越来越逼真,已经忘却窗外的那股声音。一心想要去面对眼前的这个黑影子,他慢慢地蹲下来,伸手去摸地上的任何一个物品,然后去砸那个黑影。
但在屋里的他,伸手不见五指,恐惧感倍增。
可是他越看越紧张,眼不离那个黑影,手凭感觉去触摸;但还是没有拿到任何一件东西,他心跳急剧加速,乱了心中的方寸。
不知是他眼花还是那个黑影隐约地动了一下,他慌乱地去看地上,急忙去触摸,还是没有摸到任何一件东西。
他慌乱地抬起头,对着那个黑影,大声地喊道:“啊!”
那个黑影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双手发凉,都出了虚汗。
“你是怎么了?”妈妈在她是屋里大声地问道。
赵启刚的的恐惧消退一点,但妈妈这一声问,让他与心中的恐惧与现实产生了挣扎。
与此同时,他明白了这不是梦境,就几秒的时间,他回答道:“没什么,我做噩梦了吧?”赵启刚没有直接地说出原因,为的是不要产生误会的事情。
他压抑着恐惧,猛地冲到书桌那里,眼前的黑影只不过是物品;在漆黑的屋子之下,才会显得那么害怕。果然人的恐惧才是神鬼存在的因素啊,他不禁在心里感叹。
他精神恍惚地回到床上,努力地调整心态,才缓缓地躺下。
这一夜,注定是要晚睡的,但他还是努力地调整心态。
那股叽叽喳喳的声音又来了,赵启刚更加忐忑不安,越发精神上有些失控;一贯地局促地呼吸,仿佛那股吵闹的声音中,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紧缩着身躯,吧注意力都用在耳朵上,那股吵闹的声音中能清晰地听到。“赵启刚”这三个字,之后的话语更为模糊,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那股声音像是一个喧闹的市场,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说话,但此时是深夜,难以想象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赵启刚一时半会夜难以入睡,无奈地听着那股声音,他也就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也许刚刚的那一下勇猛地冲到黑影的那一霎那,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才得以让他和这股莫名其妙的声音抗衡。
他认真地去听,无奈这股声音太过于嘈杂,无法确认它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