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迷惑。
“本来速度就慢，现在还要跟方明衍疯，还有走那种阴森的楼道。幸好赵昭学习效率挺高的，要不然我肯定不同意。”周子琰插着腰。
“你不同意也没用。”我叹了口气，“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了。”
“她难道不怕吗？走那种楼梯。”
“·····你忘了？那些恐怖电影都是她拉着我们看的啊，她胆子比我们大多了。”
我们俩像老母亲一般，睡觉前不忘叮嘱赵昭还是低调点，不要被老师和家长发现了。
赵昭肯定不会让她妈妈知道，之前听说赵昭的姐姐上高中的时候谈恋爱被发现，她妈妈给了很严厉的惩罚。具体是什么惩罚赵昭没说，但是赵昭肯定不会想要被惩罚。但是方明衍会不会像赵昭那样守口如瓶就不知道了。
赵昭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说话。
“你猜怎么着？”半个月过去，一次周子琰从外面回来，神秘兮兮地说，吸引了周围的同学过来听八卦。
“来点大料。”我也很兴奋。
“其实也不是特别劲爆，就是我刚刚去办公室，看见隔壁班班主任在跟他们班数学课代表谈话。”
“他们班班主任不就是数学老师吗，找课代表有什么奇怪的。”围观的人发出不满的质疑。
“听我讲完！我原来也以为只是说学习上的事。但是我经过的时候就觉得他们的气氛很严肃。他们班课代表你们知道吧，两个都是很好玩的人，哪有那么严肃的时候？我就假装不经意，凑过去一听，听见他们是在讲两个人谈恋爱的事情！”人群中发出吸气声。虽然之前感觉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有点过于亲密了点，但是多数人还是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两个人里女孩子比较高，看起来没有那么登对，没想到是真的。
“诶，那不是跟我们班两个语文课代表······”有人联想到。他们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兴奋，小小地起哄了一阵。
“隔壁班的那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王梦凡回到刚刚的话题，着急地问。
大家都摇头，有的人已经准备去隔壁班打探情报了，但是这个时候有人小声警告：“杨木来了杨木来了。”于是大家一瞬间都回到自己座位上。
杨木只是来叫人。“赵昭方明衍，来办公室一下。”
又一次听见两个人的名字被一起叫出来，刚刚听八卦的那些人兴奋地起哄。
“呜！！！”没有听见八卦的人也知道他们两个的事，跟着一起发出奇怪的叫声。
赵昭娇羞地起身，方明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在教室前门等了赵昭一会。起哄声更大了，引得杨木在后门停住脚步，探头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隐约觉得这样的起哄一定会让杨木最终想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转过身让大家安静下来。声音没了，杨木带着疑惑的表情沉思着离开。
我转了转眼珠，想到虽然我们女生肯定是不会跟赵昭的家长说这件事的，但是这不代表他们男生不会跟方明衍的妈妈一个不小心说出这件事，况且我们听说即使他们上了高三没怎么聚会了，他们的妈妈们还会经常聚一聚，讨论一下孩子的教育什么的，交流经验。
“去问一下刘义群啊。”周子琰说。“别看我，我不想跟他讲话。”
我只好起身去找刘义群。爷是条好汉能屈能伸，如果他对我爱答不理我就把他那张都是数学压轴题的桌子翻了。我看着他的桌子心里这样决定。
但是我显然用不着这个下下策。
“喂······”
“怎么了要问哪一题我都会！”刘义群笑脸迎人，倒把我吓住了。
后来我听赵昭转述方明衍的话：“刘义群就是那样，他只是不想主动低头，可能心里已经求对方原谅自己好几次了。他确实还挺佩服庄暇的，他之前说她‘混迹于黑白两道’，还学得挺好。”我们宿舍听了这个差点笑死。
“······你们几个男生，最近有聚会吗？”
“没有啊。”
“好吧。管好你们的嘴，别跟自己的家里人说到赵昭。”虽然刘义群的笑脸已经让我原谅他了一半，但是嘴上还是说不出软的。
看见刘义群迷惑地点点头，我离开了。
“周子琰，你说说数学课代表语文课代表都凑一对了，要不我们英语课代表也凑一对吧。”我跟周子琰开玩笑。
她竟然嫌弃地瞥了我一眼，把我扒拉在她身上的手挪开。“你还是算了。”看见我威胁的眼神，她又补充了一句：“你都有陆十柯了，别来招惹我。到时候我被陆十柯打了你可能还护着他呢。”
“哪里！他才不会乱打人呢。”我几乎要拍案而起。
周子琰斜了我一眼：“你看看，现在就这样护夫，还说以后呢。”
我愣住了。正想跟她辩论“护夫”的必要条件，广播响了。
“英语课代表来一下。”
我们往办公室走。数完材料经过杨木的办公桌，杨木不知道去哪了，但是应该是匆忙离开，因为他连手机屏幕都没灭掉。
我们本来没打算看见手机屏幕，但是周子琰经过的时候瞥了一眼，好像发现了什么。
“等一下！”
我看着她。
“我刚刚好像看见微信备注是‘方明衍妈妈’了。”
我们冲回杨木的办公桌看手机屏幕。果然是“方明衍妈妈”。屏幕上的一条消息记录是：
“老师您好，我可以跟咱们班的赵昭同学聊一聊吗？”
我和周子琰对视了一眼。我转身就想向班级冲回去。周子琰拉住我。“等等，你看，杨木有回复。”
她把屏幕往下拉，杨木果然已经回复了，并且不负我望地回复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不太适合，如果您有什么话想说的话，可以跟我讲。”
杨木应该是知道赵昭和方明衍之间的事了，他能这样回复，我和周子琰都非常感谢他。
周子琰刚放心地放下手机，一抬头，就看见杨木从办公室门口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