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果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大概是神经大条，不会陷入自我纠结，经过一个聚集地的路程调休，心态已经恢复过来。
问道：“良子？日苯人。”
良子摇摇头，竖起大拇指，道：“不是，姓良，单名一个子字，寓意是希望我做个好人，地地道道中国人。”
对方竟然知道他的梗，有关于历史方面的知识只有初中课本才有。
“两位是四零四聚集地的人吧。”
红果果笑了笑，神秘道：“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算了，不管你猜不猜，反正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个好人。”
刘哥肯定看出什么才会这样提醒他，加上对方的名字，良子是个好人会有鬼。
“我以为我们是同类，所以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同性相吸，异性相斥？”
“……”
良子无奈道：“行吧，实话实说，我想跟两位交个朋友，如果可以，以后组成一个团队也行，你们话事。”
团队作战是这个世界的风格，他平白无故的凑上来，自然有所企图。
闭目养神的善若水蓦然开口：“你不配。”
真是绝情，而且不留情面。
红果果想了想，道：“说说你想加入的理由。”
单兵作战听起来很酷，但危险系数同样大大增加，他并不介意多个朋友，对方还是同类的情况下。
同类相互之间确实存在吸引力，对方知道他是有专属的人，他又何尝不知道良子的身份。
良子同样拥有专属，身上具有专属特有的律动。
良子看了一眼善若水，又看了一眼红果果，不知道谁才是话事人。
“我跟她并不是一个小队，你可以理解为我走我的，她走她的，恰好目的地相同。”
老实说，红果果都不知道善若水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两人就这么一路坐到这里，没有交流，没有眉来眼去传电互动。
两人恰好是同个聚集地出来的人，仅此而已。
“依附强者，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她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四零四出来的人名不虚传。”
“你有专属，专属的效果很好，所以我想交你们这个朋友。”
他指的强，不是目前的实力，而是潜力，善若水那具身体蕴含着无穷的潜力。
两人不是一个小队，有些可惜，不过即便分开，同样值得深交。
这人，很现实。
红果果想了想，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们就是四零四的人？”
在外的人一般都会将自己是哪里人作为秘密，无他，怕寻仇，怕给家里带来麻烦。
通讯并不发达的时代，极容易祸从口出。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404的拳头401的手，409的女人遍地走。”
404竟然是排在最前面，而不是按照顺序。
可能是为了押韵。
红果果好奇问道：“什么意思？”
“在四号非正式编制的聚集地里，就属404最能打，最会杀人，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404。”
“还有这种说法？”
完全没有这种认知，他感觉四零四里的人都很和善，说话又好听，里面个个是人才，跟他们玩超开心的，就跟回家一样。
“嗯，这种说法并不是没有根据，你们那里是以打猎为生吧？”
红果果下意识的点点头，成功被套路。
良子并不沉闷，反而很健谈，之前懒得和那几个人聊天罢了。
“这就对了，长年以打猎为生，所以你们的实力最强，对于危险的感知和应变能力也是最好。”
善若水将这两点做到极致，光是一人单挑五人，成功杀死四人就属于严重违反常规。
里面甚至还有一个三窍的人。
良子敢肯定，就算没有红果果的帮忙，善若水一样能将对方杀了，只是可能要付出某种严重的代价。
他看人很准，这是常年的积累，别看善若水一直被压制，身上刀口不断，可并没有真正受到致命伤害，血气连接断裂的肌肉，行动能力没有任何减缓的迹象。
永远不要相信404人身上的伤，但凡有一丝可乘之机，定会丝血反杀，这是铁律。
他们生死搏杀的经验和意志实在太过可怕。
“难道其他聚集地不是这样？”
良子摇摇头，道：“并不是，只有你们404才是这样，因为最靠近血兽聚集的边缘，全民皆兵，以打猎作为主产业。”
哪怕过了四十四年，人类喜欢舒适安逸的习惯并没有更改，如果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要去打猎。
其他聚集地也有猎人，没有四零四这么多，更别说女人去打猎。
像善若水一家全是猎人的情况，简直不可思议。
红果果顿了顿，道：“其他两句是什么意思？”
“剩下的两句跟人流有关系，401和409作为各大公司和商行车队的中转站，除了货物，还带来大量的流动人口。”
确实，大商行车队只是单独停放在一个区域，其他地方还停着许多货车。
“409的女人遍地走，不到409，你根本不算体会过女人销魂蚀骨的味道，这个是409的主要产业。”
“除了在409本地，她们还将这个产业开拓到其他地方，包括四号大区。”
“你试过？”
良子嘿嘿一笑，并未正面回答。
“剩下一句401的手就代表我这种人。”
说着，便脱下手套。
他的手指很长，纤细而紧密，透不过一丝光，看起来没有一点骨节，
更令人注目的是中指与食指齐平，比无名指还挨了一头，骨节和指甲的位置一模一样，两指整体宛若白玉石，晶莹通透。
红果果脱口而出：“天生贼手？”
他忘记看过哪本书，上面说的就是良子这种情况，为了更容易夹刀片偷东西，在生长的过程将中指戳平。
他不是练出来，像是天生畸形。
良子不以为然，笑了笑，道：“嗯……算是吧。”
就这么坦然承认，没有骄傲和自卑，平淡的说出来。
食指和中指，正是他的专属。
404的拳头401的手，最具有标志性的两个人坐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