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过我们俩个人是这么个展开”，平躺在床上，老张看着黑暗中的房顶，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如是道。
“我倒是想了很久”，第五的声音略带着些激动，亦或者是兴奋，反正就是不那么平静。
“之前就感觉你不像是女朋友，甚至连想象你是谁的女朋友都不太可能”，老张说着些可能会被认定为“莫名其妙”，亦或者是简单粗暴的“钢铁直男”的话语，似乎毫不在意第五的心情，这个和他睡在黑暗中的一张床上，还提前洗了澡的美少女。
但他知道，他必须说出来，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想说，他也觉得第五会喜欢听的。
“那我像什么？”，第五如是问道，和老张想的回答一模一样，甚至语气都差不多。
“像同志，就是那种好像志同道合的存在”，老张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似乎在说些很好笑的事情。
而第五也笑了起来，俩个人的笑声似乎也显得那么的融洽。
“现在肯定不是了，今天才感觉像是在谈恋爱，虽然我也算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觉到和女孩子在一起的美好吧”，老张又有些辩解的追加着如是道，有点急促，却让人感觉到其中的那种认真的心意，而不是匆忙想出来的辩解之词。
而第五似乎也像是感知到了老张的这种情绪，没说什么接上老张的话茬，只是轻轻的挽着睡在外面的老张的右臂，让老张感知着她的身体的炙热。
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同龄的无血缘关系的女孩子的关系吧，老张甚至都感觉有点被烫到的感觉，一种像是捏着刚刚倒满热水的玻璃杯一样，感觉着那种慢慢的从温热变得烫手的热烈，老张和第五都一起沉默了。
但情意却并未因着沉默而中断，反倒是在两个人之间不断的升华和深入着，彷佛这就是两个人的情话一般。
“要做吗？”，第五如是道，有些突兀，也有些跃跃欲试。
“还是再等等，等结婚之后？”，有些试探性的意思，老张的语气显得犹豫不决，彷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第五有些调侃的意思，却是掀开了她自己的被子。
即使是隔着黑暗，老张似乎都能看得到她赤裸的胴体。
可能这就是一种本能吧，老张如是想着，深呼吸着，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但他还是失败了，亦或者说没人能在这种时候成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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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第五的头发，早早的醒过来的老张眼皮依然很酸涩，但却很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尽管他正经睡眠的时间可能连三个小时都没有。
年轻人总是容易疯狂的，毕竟精力旺盛，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之类的。
所以他只是狠狠的眨着眼皮，感受着那种酸涩瞬间的浓重，然后又慢慢的变淡，直至睁开双眼后的如常。
他腾不出手，尽管两只手都处在第五的背上，只要稍微曲一下手臂，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揉揉眼睛，轻松的做到这一切。
但他不愿意这么做，似乎这么做就是一种背叛，就会让第五离开自己一样。
所以他腾不出手。
虽然被沉甸甸的压着，在夏日逐渐升起来的温度和两个人身上还未消尽的汗液的共同作用下更有变得潮湿闷热的征兆，但老张依然任由第五躺在自己的身上。
他从中得到了一种可以让他忍耐住一个胖子最讨厌的天气的满足感。
所以他只是摸着第五的头发，轻轻的摸着，时不时的缠绕在手指上几圈，然后看着健康的发丝在他松开的那一瞬间就那么散开。
很无聊，也没什么意义，但他却乐此不疲。
终于，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第五才像是从昏迷中醒过来一般，毫不怜惜的用手撑着老张的胸膛直立起来，揉着眼睛，然后才算是注意到一直冲着她微笑着的，似乎第五按着的是床板一般的老张。
“醒了”，老张笑着，如是道。
“没事吧”，把手拿起来轻轻的甩了甩，却又险些跌在床面上的第五倒在了老张的身上，压得老张在闷哼了一声的同时，却也抱住了第五。
“虽然有点热，但是抱着你总感觉很舒服”，老张如是道，深吸了一口第五的发丝传过来的洗发水的香味。
他现在放得很开，也总想说着一段又一段的情话。
“我也是”，毫无挣扎和拒绝，第五也只是抱紧了老张，让两个人看起来倒像是临别前的亲热一般。
就这么沉默着，让一切都放肆着，直到老张开口了。
“我们要不要出去玩玩，旅旅游什么的”，老张如是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正在自己身上，正和自己相拥着的姑娘留下更多更多的独特的回忆了。
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高考结束，他们再也不需要担心会不会影响学习和前途。
他们都已经成年，在法律上也已经完全独立了。
他们很成熟，似乎已经被这个世界教会了很多。
但他们似乎还年轻，似乎还有着少年少女时代独有的青涩。
“好啊，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第五如是问道，闭着眼睛，只是嘴角带笑。
“夏天的话，总感觉只能去海边了，可似乎又有点太俗套了”，老张有点烦恼，自言自语着。
“没事，我们慢慢来吧”，第五只是挪动了一下脖颈，将头枕到老张的胸膛正中，似乎要感受着他的每一次起伏，然后才继续道，“这个假期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