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的老张在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皱着眉头来缓解突然袭来的头痛。
就像是有时候中午睡多了起来的时候那种昏昏胀胀中夹杂着一些头痛的感觉一样，不过力度要大一些。
看来以后得规律作息，不能再熬夜打游戏了，如是想着的老张以手加额，算是让自己的眼睛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以此来缓解一下头痛感。
“你醒了”，一个女声突然响起，让老张有些吓到了。
“你还没走啊”，他如是问道，也算是间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人类，还真是有些奇怪的个体啊”，她如是说着，有些感慨的意味，而听着的老张居然也没什么意外的意思，依然用胳膊遮着眼睛，静静的听着。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这女子说的东西哪怕再离奇，再诡异，再偏离常识，恐怕老张都是会倾向于相信的吧。
时间如果回到昨晚，在老张将要进入睡眠状态的同时，他就有一种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变得轻飘飘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并没有完全的变成现实，只是却也让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下降了不少，就像是醉了酒的人一般。
有点奇怪的感觉，不过作为一个经常因为大脑的昏昏沉沉而难受的人，老张倒也不觉得如何，只是支起了身子，想要等着这种感觉过去了再入睡。
而此时，不知何时已经端坐在床上，睁眼看着他的女子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有自我的意识？”，她如是说道。
“额，因为我比较厉害吗？”，听了这话的老张有些无语，算是开个玩笑一般的说道。
“你是天才吗？”，沉默了一阵，女子终于睁开双眼，脸色在黑暗中虽然看不到，但是语气却有些迟疑的问道。
“很显然不是，我要是天才的话，也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啊”，笑了笑的老张虽说依然是笑着的，语气还是尽可能诚恳的回答道。
“你没有任何方面的特别突出的特长或者能力吗？”，她如是问道，依然是那种迟疑的语气。
“应该没有吧，我大多数事情都是东会一点，西会一点，也没有在哪方面就很突出”，想了想的老张还是比较认真的回答道，尽管眼前的女子刚才似乎是想控制自己的思想或者身体。
无论对方成功与否，老张都是挺无所谓的，毕竟老张对于生活的态度就是我活着，所以我得活到死去为止这样子。
“这不可能，那些我没办法完全控制的存在无一例外都是真正的天才，他们都是人类的精英，你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连受我的影响都做不到，你一定是天才。”，她如是说着，让老张在挺高兴自己被人称之为天才的同时，也觉得很有意思。
不仅仅是对方说的话，还有对方那种认真阐述一些非现实的东西的语气和现实所形成的反差。
这种反差，一般来讲，被称之为中二病。
是的，老张现在还是抱着一种信也行，不信也行的态度对待眼前的女子，所以也就很随意。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的女子或许是感知到了黑暗之中老张的沉默所意味着的东西吧，然后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
“你不信我可以控制人类？”。
“有点，毕竟你之前在我心中的定位就是一个露出癖的变态或者精神病患者，我把你接进来，也是因为我是个壮汉，你就算要威胁我，我也没什么好怕的，现在你又在这里讲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也觉得没什么意外的”，嘴角挂着笑开了灯的老张继续坐回到椅子上，然后如是说道。
“是吗？”，笑了笑的女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是不想说话了吗？如是想着的老张准备去把灯关掉了，尽管他已经没有了睡意。
但就在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很有节奏。
没多想的老张就势打开了门，显现出一张男性的脸庞。
“你相信了吗？”，他如是说道，脸上挂着微笑，就像是在教小孩子的老师一样。
回头看了下女子的老张发现女子已经处于一种睡眠一般的状态了。
“所以说啊，你怎么可能连我的影响都不受呢？”，这个平日里从未见过的男子依然微笑着，却说出了刚才老张和女子聊着的东西。
“你一次性只能控制一个人类吗？”，明白自己真的遇上了非人类的存在的老张并没有什么恐惧感，反倒是饶有兴趣的问道。
毕竟他目前已经知道自己不会被控制了，而且眼前的男子显得有些瘦小，就算和女子里应外合要对自己不利，在熟悉环境，身体素质明显占优的老张面前，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现在可以控制两个，不过还不够完善，如果两个人同时活动的话，就不可能每个举动都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可能会按照他们存留着的记忆来做”。
“也就是说他们的意识并没有消散吗？”，老张问道。
“当然，完全控制人类的身体和大脑是相当复杂的事情，保留一部分大脑空间给他们的意识，也有助于减轻我的负担啊”，笑了笑的男子如此说道，就像是不知道自己眼前是个人类一般。
当然，老张也没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心思，也不觉得自己就应该为了人类将眼前的可以控制人类的存在消灭在萌芽状态。
“人类还真是奇怪啊”，男子笑了笑，就像是洞察到了老张的心理一般，然后继续说道，“我所遇到的所有无法控制，只能影响他们的人类，他们知晓了我的存在，却没有一个人选择杀了我，尽管我十分的弱小”。
“你知道为什么吗？”，想了想，有些坏笑着的老张如是问道。
“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男子依然微笑着。
“因为这个世界上啊，可是有比你更强大的控制人类的力量的，他们可以控制的可是全世界的人类啊”，卖了个关子的老张故作神圣，笑着说道。
“是什么呢？”，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
“是钱啊”，耸耸肩的老张如是给出了答案，带着些戏谑。
“你们还真是一样啊，那些人不杀我的理由也是如此啊”，摇头失笑的男子如是的回答道。
“该怎么称呼你呢？”，收敛了笑容的老张有些认真了。
“他们告诉我，我应该被称为联合心智生命体，以此来和人类的独立心智相对应”，床上的女子睁开了眼睛，然后淡定的回答道。
“你的外表可是位中国女性啊”，看着门外的男子礼貌地关上了门，老张也转过头来看着女子，觉得很有趣。
“那不如你给我起个名字吧”，女子看向了老张，然后继续说道，“往后我还想继续和你生活一段时间”。
“是为了看看为什么我这种普通人反倒可以不受你的影响吗？”，老张如是问道，其实也就已经明白了女子的答案。
“是的，我的本能就是要控制更多的独立心智，控制能力也要加强，或许你的存在可以帮助我前进，就像是那些人一样”，女子说道，很平淡，显然已经是不认为老张会杀了她。
“可以啊，有个女生愿意和我一起住，我倒是也挺开心的”，老张顿了顿，算是下定决心的说道，“那你就叫王蓁吧”。
“这个名字，额，有什么深意吗？”，难得的，女子有些迟疑地问道，在这种老张认为的小事上。
“没什么深意，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罢了”，笑了笑的老张如是回答道。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