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就被调到一部工作,被安排在*运营商成都分公司合署办公。有时候也要兼顾其省分公司的业务,反正一天就是被这里那里的叫个不停。
通常,早上先骑车去位于天府广场的省公司。停好车后,再乘1小时公交到成都分公司。甲方项目经理叫“均匀”,中年男人,带一副无框较厚的眼镜。每天用他的OA工号办公,主要帮忙起草、流转房屋租赁合同。遇到待办的时候就提醒他,然后由他督办流程。
省分公司的时候,手里挂有项目,负责成都区内*运营商的家宽、专线、渠道的建设。一年内有1500多个项目,平均每天要建设完成7个项目。项目名称叫“小型应急”。主要是数量多,周期短等特点。甲方主管领导叫致远,主要负责协调督办。项目经理叫“仲寒”,最早从*工程公司出生,戴眼镜,偏瘦。他主要负责全项目跟进,包括进度质量等。经常也是因为省公司与市公司之间的需求被叫来叫去。
按例,每周回公司一趟。忙完报帐、公司会议等就会自行安排。一个部门里面的人也比较熟悉,每人都在负责项目,或大或小。一次在公司楼下,还遇到了当年在“*银河”公司的几名同事。他们是在成都市区来玩的,叙旧一番后分开。
过了一个月的样子,收到中的信。她这个时期属于毕业前期,一般也没有什么课程。到处呆着准备找工作什么的,学的是学前教育,准备找个学校当老师。后面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一封信,各种生活情况的描述。从来没有回过,一般都是收到后发一些短信之类的。后面才知道,是他父亲建议他没事可以通一下书信,可以增加相互之间的感情。或者是他们那个年代比较流行的方式,在这个信息的年代写信还是很少见的。一次,提到她姐准备给他买一台电脑,准备工作的时候用。让给一些建议,说可以选择好一点的。与福生、子华他们研究一番,建议他们选择lenovo x61系列。大家都觉得这个品牌的还是不错。后面,没多久就来成都了。
上成都时候,感觉这个女子又“丰满”了一圈。当时与子华一起去接的。大家还是比较高兴,大家平时弹弹吉他聊天什么的。她初来成都,还是比较内向。平时也很少让他做事,反正在哪里都是耍。也没有思考怎么找工作的事情,上班的时候他就在家里呆着。好像平时还在写一些书之类的,大约有几十万字了。新笔记本是装的vista系统,感觉不怎么好用。几人就研究给安装成xp系统,折腾了一天都没有成功。后面还是拿到电脑城去收拾的,原来要在BIOS下面设置硬盘的通道。
福生与原来公司的老板几次博弈后没有谈妥,就决定辞职不干。子华也跟着一起,直接辞职待业。希望福生联系小文公司的傅老师,帮忙操作到公司里面。这个时候,福生通过几次电话,后面是因为人员已经饱和。子华本身大专学历也没有拿到,不能走正常招聘途径就没有去成。至此,子华比较伤感,聊天中也有一些埋怨福生的操作失误。渐渐的也与他疏远开来,平时就一个人在家里弹弹吉他什么的。中途伶与超女还过来打过几次麻将,因为人比较熟悉,有时候也会开一下玩笑。为这个事情,中还有一些吃醋的感觉。
在做“小型应急”项目的时候,也与施工单位的人参加过几次聚会。施工单位的负责人叫“龙波”,也是80后。与他一道在成都的一些酒吧之类的玩过一次。成都很流行的一种玩法,大家进去后先在大厅找好位置。然后点上酒水,一起吹牛或者聊天。后面被他带到舞池那边,让找个伴一起跳舞。对于这个事情,还是比较新鲜的。一开始大家比较矜持,在他的怂恿下也去玩了两曲。后面听福生解释道,这个叫“Salsa舞”。在西南地区比较流行的,男男女女们到了里面,相互找伴拥抱放松情绪。按他们的说法就是主要可以揩油,算不得正规娱乐项目。算是长了见识,后面也没有再提。
遇到放假的时候,原来的同学也会一起聚一聚。延兵、向雷、子华等一般选择的“据点”就是住的地方。大家在一起相互喝酒聊天,谈谈相互之间的事情。延兵现在的景况是最好的,家里人给的首付在公司旁边买了一套不动产。每个月的收入在4、5千的样子,年终还有年终奖之类的。年平均下来应该是达到8万左右。很多外出的活动,一般都是他来买单。看到这些后,子华最是伤感。相对他现在待业状态来说,这一切似乎有云泥之别。大家也算理解,相互之间也没有过多的提起。只是鼓励如果闲下来,还是去到处找一份工作。毕竟作为男人来说,没有工作还是不怎么合适的。后面他也到处去尝试过几次,也没有能成功。据说还是因为学历的事情,深受打击。后面回来后,一起商量准备去做一个毕业证,当时传说可以在网上查到。就做的*科技大学的本科,后面做完了还让在网上验证。只怪当时的需求太迫切,或者经历太浅薄,就对这个事情信以为真。结果当然是假的,100元可以搞定的事情,后面花了3千元。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这个事情前后是子华找人从老家操办的。当时非要先交钱,比较紧张的情况下还找伶借了2千。结合平时的处事风格,前前后后的经过,几经分析怀疑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伤感的是,从上学至毕业后这么多年,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也不好明说。只是在心里产生了一种芥蒂,或者说是隔膜,慢慢的渐行渐远。
这一天正在公司收取图纸,突然网络就断了。办公桌椅都开始抖动,当时还以为是人为的。“哪位兄弟不要抖哟,这个动静也太大了。”一分钟后,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是地震。”马上把电脑放在包里,准备下楼。楼上一阵响动,都是人活动的声音。“不要慌,大家往下走。”伴随着这个声音,一路下楼。到了马路边上的时候才看到路灯在摇晃,办公楼的四个角也在摇晃。当时的公司办公室设置在青羊宫的*运营商的楼上,三、四层。仿古建筑,屋顶像亭子一样,四个角上还挂有风铃。几分钟后大街上聚满了人,半个小时公司领导让大家回家,具体上班等待通知。随后骑车往住的地方赶。一路沿着河边骑行,河边上到处都是人,有好多女人还穿着睡衣。回来时,子华和中都在小区门口。听他们说,也是刚刚到的,他们相约去找工作,乘公交时只感觉有一些晃,街上有很多人。
当天晚上,大家没有住在家里,通信全部都断了。相约在公园里面呆到第二天早晨。慢慢的睡意渐浓,就回到屋里。电已经通了,手机开始有了信号。与父母亲通了电话,他们远在江省常市。听说妹妹他们也还安全,就是家里的土坯房子有一些开裂。心里也算是比较平静,部门经理发来短信让大家每日报平安,工作随时在家待命。后来幺哥、幺爹也打来电话相互报了平安。
白天还是躺了一会,中途有几次余震。一开始大家还是积极的往外面冲。后面也就没有理会,随时关注着手机上的文字直播。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是呆在家里。平时,就吃点干粮。出门的时候,经常会看到有人倒着放半瓶矿泉水在地上。随时观察水的抖动,第五天开始,有人过来检查煤气管道,下午时间就通气了。各种超市、市场、餐馆也开始恢复。在市场上去买了一些食材,一起喝了一顿酒,算是庆祝“劫后余生”。中途的时候,还开玩笑说了一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话。一周过去了,中返回巴城,当时送她到北门汽车站乘坐的汽车。
这个时候工作也恢复正常。日常的时候还是经常跑成分与省分两个地方。只是大家时常会谈一些地震时的经历,还有更多的是抗震救灾的事情。有一天被公司招集回去,要求周六的时候参加集体活动。是因为*工程公司的一名技术员,在抗震救灾的时候牺牲了。要求大家当天前往默哀,瞻仰遗容。这也是比较严肃的事情,早早的就到公司集合。直到一个月后,公司全员到3楼大厅为本次灾难离世的人们集体默哀。地震的事情,渐渐的不再被特别的提起,一切进入正轨。
一天房东过来,说是灾后过来看一看受损情况。几经检查后还是比较满意。临走时提醒,租房合同到期后就不再续租了。当然这一切也算合情合理,接下来时间大腕开始筹备找房的事情。
与子华、伶、超女一起,转了很多地方。她们是由于住在一起的人比较多,想搬出来的缘故。考虑大家相互熟悉,觉得可以选择一起合租,至少平时也热闹一些吧。几次后,她们就放弃了。与子华一起,在离原住处1000米的一个小区找到了房子。第四层,一起还带上了福生的表弟“孟浪”。这个时候福生同他前妻到江省去做餐饮生意去了。当年他们住的那一间房子里面有窗帘被老鼠损坏,后面押金也没有退成。为这个事情,子华也是一阵抱怨。
三人各住一间,算是安顿下来。平时孟浪喜欢上网经常是白天休息晚上出没。子华一天也没找到工作,就在家里弹吉他睡觉。由于,几人的作习时间不定,子华建议就不再开集体伙食。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同住不同食,各忙各的事情。遇到谁有需求,大家再一起聚会。这日子,开始有一种“清汤寡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