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表述来看，萧敬国一家这几年不工作，生活还过得悠闲，甚至奢靡，都是因有你提供的资金做基础，一旦你断了资金，他们马上就会被打回原型。那么，他们想要继续过这样的生活，他们要么就是讨好你，讨好萧萧让你心甘情愿继续供养他们。要么就换个人给他们钱花。”
“确实如此，他们一边讨好照顾好萧萧，不让我厌烦他们，一边计划着让我死，把我的钱变成萧芸的，也就是他们的了。”
“一切都还只是推测，法律讲究证据，他们也只是可能会这么做，算是有嫌疑，不一定是真实，我们会安排人进行调查取证。你要是有想到什么人和事，也可以直接告诉我。程叔，这一切只是猜测，不作数的，你老可别先入为主把他们当坏人看，他们还是萧萧的外公外婆和舅舅，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感。”于杰总结道，又和程世军解释道。
‘‘于队长放心，我知道的，在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之前，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会小心防范，不会无故惹事。’’程世军对于杰保证道。
‘‘那就对了。’’
‘‘那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出去？’’
‘‘要等我们把证据证实一下，然后向检查院法院发申请解除拘留。如果没意外一个星期内能出去，不过嫌疑还是没解除。’’
‘‘明白，谢谢于队。辛苦了。’’
‘‘小勇，在里面好好配合警察的工作。李律师，我们走吧，萧萧跟爸爸再见！’’
‘‘爷爷，爸爸不能跟我们回家吗？’’看着被狱警带走的程勇，回头问爷爷。
‘‘爸爸要配合警察叔叔工作，现在不能回家，要等工作做完了才能回家。萧萧要乖乖的在家里等爸爸。’’
李志带着程世军爷孙俩和于队告别，离开拘留所。在车上李志问使用‘‘程叔，现在回家还是有打算去哪？’’
‘‘现在几点了？’’
‘‘12点半了。’’
‘‘这么晚了，赶快给她姥说声，在里面手机关了，他们他不通电话会着急的，萧萧肚子饿了吧，找个地方吃饭。’’
‘‘行，我给家里打，吃饭我来安排。’’
程世军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怀里情绪低落的萧萧，坐在后排座上，无神的看着窗外倒飞的景色，神情有些伤感，静静的忧伤。心情不好，吃饭也不香，午饭三人潦草的吃完。程世军想着还有任务，就想往公司去先把员工的工资给签发了才是正事，做为曾经的农民工，知道工资的意义。李志没意见，就载着他们去。
程世军任由李志载着进入一个小区，抱着精神萎靡的萧萧在一幢20多层楼的楼下下车，李志去停车。在李志带路下，出了12层电梯门，进入一房间，开门的是个小姑娘。
‘‘小刘好，你们方总在吧。’’李志对小姑娘问道。
‘‘方总，李律师来啦了。’’小刘姑娘没正面回答，而是一边把我们让进房间，一边大声对屋内喊到。
‘‘听到了，先泡杯茶给他。’’浑厚的女声从一间房间里传来。
程世军抱着萧萧在沙发上坐下，大厅被一酒柜分成两半，一边是当客厅，一边原先应该是餐厅，现在是放着两张办公桌，除了小刘还有一位小姑娘正在桌前工作，两人都只有24岁左右。
程世军想把萧萧放下，让她坐在沙发上，小孙女不肯离开，只好让她坐在腿上抱着，孙女把头靠着他胸前，表情还是很忧伤，怏怏不乐。程世军不知道该怎么哄，没经验，也就随她了。小刘倒了两杯水过来，才注意到怀里的是萧萧。‘‘萧萧，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要不要小姐姐带你玩，有好吃的哦。’’
要是平时萧萧肯定会很高兴和她一起玩，今天萧萧只是哼了声往爷爷怀里挤了挤，没理她。
‘‘萧萧有点伤心。小刘，这里有牛奶没，纯牛奶。给萧萧喝点牛奶安安神。’’程世军对小刘说道。
‘‘有，我给萧萧倒一杯来。’’小刘就进厨房去拿。
‘‘谢谢！’’
接过牛奶，程世军对怀里的萧萧哄道‘‘我的小宝贝，来喝点牛奶。是不是还想爸爸，离开爸爸不开心。爷爷不是告诉你，爸爸在帮警察叔叔做事，很快就回来陪萧萧了。’’
‘‘我想妈妈了，爷爷你带我去看妈妈好吗？’’萧萧在怀里回道。
‘‘爷爷刚从乡下来，不知道你妈妈在哪儿？刚才忘了问你爸爸了。来先喝杯牛奶，等下次，萧萧自己记得问爸爸好不好。而且爸爸妈妈要是看到萧萧不开心。也会很难过的。’’
‘‘爷爷，妈妈是不是出事了。’’
‘‘谁跟你说的啊。’’
‘‘刚刚我听你们说萧芸出事故了，萧芸就是妈妈。’’
‘‘是的，妈妈是出事了，不过爷爷也没骗你，爷爷也不知道妈妈在哪？要问你爸爸才知道。所以萧萧不要生气，你看生气脸上邹邹的就不好看了。’’程世军一愣，现在的小孩都很敏感聪明，还是诚实回道。
‘‘真的。’’
‘‘真的，爷爷不骗你。来先喝杯牛奶。’’
萧萧眼直盯盯的看着爷爷，好像在确认爷爷有没骗她，看到爷爷也是直盯盯的回看她，这才接过牛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哦，萧萧来啦。’’刚才那浑厚的女声再次响起，程世军抬头看到，30岁，身高1米7，丰满型身材，短发圆脸，不算是美女，大大两眼有神，一身职业正装，精明强干，说话声又透着东北女人豪爽霸气。这应该是方敏。
‘‘萧萧来了怎么没直接找方姨，方姨会不高兴的。’’对着在喝牛奶的萧萧说道。
‘‘方姨。萧萧有点累，身体没力气就没找方姨了，方姨不要不高兴。’’萧萧抬头看到方敏，也开口回道。
‘‘李志，这位是程叔，程总父亲？’’方敏这才问李志。
‘‘程叔好，听说程叔要来，没想到这么快。”方敏看到李志点头，这才确认打招呼。
‘‘小敏，我叫你小敏吧。我今天听小勇说过，这些年辛苦你一直帮他打理财务，谢谢了！’’
‘‘我还要感谢勇哥信任，给我这份工作，也是我应该做的。’’
‘‘小敏，我来这，你也知道目的，我就是一个老农民，没什么文化见识，也知道工人工资等不了，托不起，容易出事，所以咱们也别客气，哪些要签字的，拿来，赶快签了完事。’’
‘‘得咧，老爷子这就给你拿，到里面坐着签。’’
‘‘算了，就这签把，这里抱着萧萧舒服些。早签完，我们萧萧还要睡午觉呢。’’程世军看了眼怀里的萧萧回道。
‘‘行。小刘小叶，快把要签字的文件拿过来，看来今天要加班了。’’方敏回头喊了句。
小刘小叶两小姑娘分别抱着一大摞文件，看着多，其实每个文签个名，也就二十来个名。‘‘老爷子，不看下就签？’’方敏指着要签名的地方笑问道。
‘‘你这丫头太坏了，笑话我看不懂是吧！’’程世军把萧萧位置换一边，让她靠在左手，腾出右手飞快的在方敏指定位置写上名字，字迹不敢恭维。然后笑着回道。
没一会，一摞文件就签完了。‘‘好了，我干完活了，你们去忙吧。’’程世军挥手对方敏说。
‘‘好咧，老爷子一会还要去干嘛？’’
‘‘我得跟俄国的刘健打电话，现在几点了，他应该睡完午觉了吧。’’
‘‘现在2点了，老爷子，俄国比我们这晚5个小时，现在他们那里才早上9点，应该才起。’’
‘‘才早上9点，城里人都有早上不打电话的规矩，那我晚点再打。’’
‘‘我们都不打话了，都用网络视频联系。’’李志对程世军说道。
‘‘视频联系？不懂。’’
‘‘就是电脑上看电视一样，可以对话。电话国际长途很贵，电脑上就不用钱。’’
“这样啊，不用钱好。“
‘‘我现在给他发条信息，他看到了会回。’’
‘‘那行，我在这等等。对了，你不用陪我们，你是律师应该很多事要忙的，去忙你的事。这里小姑娘应该也懂，有她们帮忙就行了。不能老麻烦你，还要耽误你工作，会被老板骂的。’’
‘‘那你先坐会，我正好找方姐要些资料。’’
‘‘去吧，年轻人工作起来才最帅。’’
程世军看着怀里，喝完牛奶闭着眼好像睡着的萧萧。一脸慈祥，想把她平放在沙发上唾得舒服些，才发现，孙女的手紧紧的抓他的衣服，这会还没睡死，刚才他的动作把孙女弄醒了，迷糊中看了眼爷爷哼了句‘‘爷爷’’，
‘‘宝贝困了，在沙发上睡好吗？爷爷在旁边陪你。’’程世军小声的说道。
‘‘程叔，里面房间有床，你带萧萧到床上睡吧。’’小刘应该是看到了，猜到是萧萧困了。
‘‘这里还有床？’’程世军疑惑着，还是抱着萧萧往房间走去，三间房，一间应该是方敏办公室，里面有说话声。拧了下门，这一间打不开应该不是卧室，又往前走，拧开了门，这原先应该是主卧，现在这里是一张上下铺铁床，还有一张单人床。三张床三个人，床上用品齐整。程世军把萧萧放在床上，对着有些迷糊的孙女说‘‘把手松开，爷爷帮你脱鞋，爷爷陪你在床上睡。’’这次萧萧倒是松手了，爷爷帮孙女脱鞋盖被子，自己也合衣躺在孙女身边陪着睡。
程世军迷迷糊糊的，也睡了，不知多久，觉得有人在轻轻叫唤他，睁开眼看到是方敏在叫他，是俄国那边的刘健联通上了。程世军轻手轻脚的起来，到卫生间抄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跟着方敏来到她的办公室，李律师还在，正跟刘健说话，看到他进来，和刘健打个招呼就让程世军过去。
程世军看着电脑屏幕里的人，有些神奇，也跟着打了招呼。‘‘刘总好，咱们快20年没见了。’’
‘‘是啊，程叔身体还好。’’
‘‘还可以，还能种几分地，96年你把小勇拐走，让我们父子一别快20年，回来一定要找你算帐。’’
‘‘程叔，还是老当益壮，气色很好。是程叔一直不肯到京城来，哪能怨我。’’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草窝，种几分地，够吃，空气也好，比京城好。不说这些了。我得赶紧把话传完，一会萧萧醒了，我得陪孙女去。’’
‘‘好，说正事。’’
‘‘第一件事，这边下个月要还货款500万，你那边心里有点数，具体小方跟你说。小方，过来，钱账你跟刘总汇报下。’’
‘‘刘总，现在公司账上有13254628.36元，上个月支出工资等共计4866432.00元，7月8月是冬装生产时间，原材料费用会增大许多，按往年，7月8月支出每月会在900万元左右，下个月还有500万贷款，这两月预计要2300万左右。缺口很大差不多1500万，你那边夏装货款尽快回拢。’’
“货款已经回拢部分，这两天会打回去，有1000万元，应该暂时能缓缓，剩下的下个月应该没问题。这个我有数。”
‘‘那我没什么事了。’’方敏离开。
‘‘货款就拜托老弟了。第二件事，打样和生产数目你直接和徐厂长交接，联系，样品出来让余芳看下提提见议。’’
‘‘这没问题。’’
‘‘最重要的是第三件，小勇说让你把以前压库的冬装，改下扣换个牌，趁他人冬装还没上，冲击一下次级山寨市场。’’
‘‘改扣换牌？’’刘健听完沉思起来。慢慢的眼睛放亮起来。‘‘明白了。’’
‘‘小勇说要注意保密，当地人不行的话，国内找些人过去旅游一趟也可以。’’
‘‘这事我要计划下，应该可行。’’
‘‘小勇说可行，什么流行之类的我不懂。需要哪些材料可以和徐厂长联系采购。换下的扣还可以以后用。’’
‘‘我懂的，这要是能成，那可是几百上千万元的事，我会小心。’’
‘‘小勇差不多十天半个月就能出来。不过他说那事时间越早越好，才叫我赶紧和你说。’’
‘‘这事刚刚李志和我说了。我相信小勇。那事我会抓紧的。’’
李志在一旁看着程世军一口小勇说，小勇说。他知道实情，难道这就是农村老人的知慧，传统文化的自隐，不贪功不惜名，把一切好的都推到程勇名下，为儿子赚名。
“谢谢！刘总，你马上就要忙了，我就不打扰了。”
“那行，程叔，拜拜！”
程世军结束和刘健的通话，站起来离开位置。“任务都传达完毕，没我什么事了，我去屋里陪孙女了，你们忙。”对屋里的李志和方敏说完就去卧室，萧萧还没醒，能睡着就好，程世军也松了口气，他怕萧萧忧心伤神失眠容易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