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深林,长年与自然万物为伴,的确能更深入的理解自然规律的运行。
在某段时间内,驭灵之术曾经有过短暂的兴盛。
那是一种通过炼化或契约的方式,令“灵”这种生物服从“饲主”的驯养技术,是在灵觉发现后才被发明并发展的技术。驭术的核心思想,是令生物服从饲主的意念,无论是感化还是逼迫都只是手段而已。
当时发明的“禁制”可以在“灵”的体内形成独属于饲主的印记,不仅可以沟通思维,还能防止背叛。另外还有一种通过“灵魂共鸣”以达到人灵合一的方式,其简化版本就是“平等契约”,通过相互接受各自的思维,从而达到一种“合而不同”的状态,让饲主可以利用灵的力量。
驭灵的好处在于,修炼之上可以为饲主提供灵气,战斗时有自助意识相当于以多欺少,此外还能感官共享,互通法术,等等,堪称是妙用无穷。而后来驭灵之术很快衰败的原因,无外乎找到了将灵炼化为自身一部分的方法,从那以后,通过吸收灵气修炼的“灵修”很快取代了还没成气候的“驭修”。
万物有灵。器有器灵,兽有兽灵,草木有草木之灵,山川河岳有自然之灵,在远离人世之后,才能更亲近的接触到它们。
“灵”是属于灵气世界的生物,开发灵觉技术的发展令人类接触到新的世界。
人们将只能用灵觉发现的东西成为“灵体”,拥有生命属性的称谓“灵”,无生命的统一成为“灵体物”,其中游离在空气中的称谓“灵气”。
灵体感觉简称灵觉,与包括五感在内的人类多种感官系统处于同等地位,是天生固有的一种能力。对没有灵觉的人无法形容他们到地接触到的是怎样一个世界。强行形容的话,灵气构成的世界是一个抽象的世界,例如,“锋利”这种概念性的东西在现实需要依靠物质来体现,而在灵气构成的世界中维持“锋利”存在的是概念本身,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所以在拥有灵觉的人认知里,在接触到灵体物是,就会在意识中反应出它究竟是怎样的概念。
当然,这个时候的方士们还不了解“规则”体系,只是在接触中试探。
人们很快发现,灵体所具有的属性多种多样,相互之间的影响极其复杂。同时,相似的灵体往往会一同聚集在特定的位置,通过这一发现,之后造就了极其重要的发明——“聚灵阵”。聚灵阵的作用,就是模拟灵气聚集的环境,从而将更多的同属性灵气聚集过来,为人所用。
同时,人类开始一步步发现将规则写入灵气的方法,虽然当时写入的规则极其粗浅,都是方士意志所化主观性的东西,但的确为灵修的发展开启了一扇大门。封存并稳定“意志规则”的手法称为“禁制”,具有禁阻制约的效果。
术法的核心理论大概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
不同于以往请求神灵施法,或者对天赋能力的二次利用,术法首次以人的意识为主导。通过不同灵体的特性进行排布,形成简单的循环,在体内形成的稳定结构称为“功体”,在体外临时性、简易型的便是术法。
如果对规则体悟深刻,通过术法核心的影响,吸引更多的灵气形成更大的循环体,一个超出人类极限的术法就形成了。
导致驭修向灵修转化的发现,最初是一场意外,是在炼化灵的时候过于专注,以至于彻底抹消灵的意志成为个人的附属品,后来将此过程称之为“炼化”。不同于炼气士所修内气属于无主无属性灵气,会随着吐纳进出,炼化的灵能够长期存在于体内,相当于灵修的一部分,无时无刻不再淬炼、转化灵气。如果说炼气士的修行是拓宽河道从而能承载更多的流量,那么灵修就是挖掘湖泊将自然中的气存储起来。
事实上,驭修也能通过契约的灵兽转化灵气。经灵吸收的灵气在通过禁制契约二次转化为专有灵气反哺给饲主,因其中带有饲主的意志可以如臂指使。之所以禁制被发明以后却不能普及将内气转化为类似的形态,并不是技术上办不到,而是每吸收一份外气都需要时间炼化,而且每一人所能存储的数量有限,所以通常只能作为“撒手锏”使用。
如果不是在人类疆域附近灵兽太少,或许驭修也能成为主流也说不定。驭修中驭兽士在中原很少,反倒是不为人待见的驱鬼者更有生命力,常常能在战场附近看到他们的身形。
在传统观念上,借用魂魄属于发死人财,为人不耻,而且很多人也不愿意看到祖先魂魄受人驱使,即使明知道魂魄只是人在世上的残影属于身外之物也是如此。不过作为与驭修相伴而生的鬼修也有独到之处,魂魄的灵体结构更似于人,在某些方面更加方便,而且运气好还可以借用其生前的技艺,唯一的问题是魂魄算不上独立的生灵,维持其存在于世需要多些步骤,这也就是鬼修稍晚于驭修出现的原因。
灵修炼化灵进入体内,结合医理将之与器官相适合,逐渐形成一套用灵气模拟的循环,名为功体,当功体得到完善成为可以自主运行的结构时,这就是“内循环”或者叫“内天地”。
从内天地的结构被发明以后,灵修算是彻底成型。在合成内天地的时候,通过对灵的排布产生了许多神通,用来强化身体素质的被称为武修,用来外放构成指定形态灵体的被称为术修(或法修)。
将内天地同气血结合,灵肉合一,疾病难生,达到神仙服气不死,延寿数百载。
炼化灵的方法有很多,并且随着修士的探索还会更多。
在此期间诞生了攫取他人成果的方法,其中包括嗜血术、采补术、奴役术等等。
学会将不同类别的灵纳入体内,循环再生,施展法术时不再需要完全依赖外物,而且通过特定组合可以大幅节约施法的时间和步骤。
炼气士的寿命普遍比普通人长,他们有独特的手法引导气血,令病灶消除,延年益寿。同时灵的存在本身就有让肉体延缓衰老的效果。
炼气士可以到达一种“辟谷龟息”的境界,不食五谷服气而不死,将口鼻呼吸转化为体呼吸。简而言之,就是用身体吸收天地之气,并将之转化为所需物质能量的过程。这是一种境界,所以并不是每一个炼气士都会,也不是只要到了高阶修士的程度就能掌握。另外,为了配合修炼,往往需要各种丹药,消耗过大时也需要补充。
炼气士驱动灵体,引动外气,击中注意力的话,可以借灵气传导将意志传送到很远,远程操纵物体或者法术战斗。因为这个距离往往超出目力所及,单纯以来意念力量感知,会对操作造成干扰,并且效果不佳。这个时候,就要用到“神识”,神识是修炼特定功法结合灵识形成的远程感应,它不是实体,接触的是物质层面的波动,所以能将一定范围内的全部“搬运”回脑中,很多修士为了方便处理这些信息,会进行二次处理,转化为与五感或某几感对应的状态,当然,在转化过程中会有许多信息丢失。
炼气士炼化灵体物,是将外物化为己物的过程。标志是让灵体物带上属于自己的特质。
每个人的特质源自于精神与肉体的性质,所以几乎没有相同的。炼气士们将这种可以标志一个人的东西,称为“气息”。
修士的气息是很平常的东西,身体的每一寸,每一缕内气中,都蕴含着独属的气息。它就像犬类动物追踪的“气味”一样,但包含的内容更为宽泛,同时也涉及到修士的层面。
对气息的利用最早起源于妖,它们通过这个来分辨领地,躲避捕食者,追踪猎物,等等。这项技能在被人类修士借鉴以后,开发出许多用途,例如:修士相互识别时,气息是很好用的东西,还有让驯化的灵兽牢记自己的气息,这样就不会被误伤;模仿气息可以用来混淆视听、诱捕猎物,隐藏气息也可以用来潜行、偷袭和逃遁等;锁定气息是在战斗中常用的方法,毕竟神识是另一种感官的效果,对于不习惯的人不是很好用,一次性接受信息太多的话也很麻烦,用这个能力锁定气息就容易的多,独特的气息在感应中就像黑夜的萤火虫一样好找……除此之外,气息辨析有时也被用在施展诅咒上。
因为这个时期的修炼以身体为基础,所以又被称为体修。
体修顾名思义受到身体限制,与内循环相冲的灵气强行纳入会起到反效果。有少数人剑走偏锋,通过负作用换取力量,但下场往往不怎么好。
虽然一个个新功法被创造,修士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语,但依旧不能进一步突破寿元的限制,甚至功法的传承也出现了僵化的现象,发展开始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