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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楚辞》作品研究(上)(2)

清李光地《离骚经注》:“前半篇,自皇考命名,以至女媭训诫,直述己事。后半篇,自陈辞重华,以至问占远逝,托意寓言。直述己事者,身之已经而伤其时,道其志行,以摅其忧郁。托意寓言者,意之未已,而决其时之无可为,断之以志行之所不屑为者,以矢其坚贞,书之大致也。”

清王夫之《楚辞通释》卷一:“此(‘岂余心之可惩’)上原述志已悉。自女媭以下至末,复设为爱己者之劝慰及鬼神之告以广言之,言己悲愤之独心,人不能为谋,神不能为决也。”

清蒋骥《山带阁注楚辞》卷一:“民生(‘民生各有所乐兮……岂余心之可惩’)四句,总承篇首至此之意而结之,以启下文,实一篇之枢纽也。……自此以下,又承往观四荒……”

易重廉《关于〈离骚〉整体结构的思考》:“《离骚》的大段似以对开为二为宜,即:一、开头到‘岂余心之可惩’。写抒情主人公走过的现实的路和在现实中向灵修求婚的情形,表现了主人公为实现美政理想而作的顽强斗争和斗争失败后的重重怨愤。二、从‘女媭’到‘蜷局顾而不行’,写抒情主人公走过幻想的路和在幻想中向下女等等求婚的情形,表现了主人公为实现美政理想而作的热烈追求与追求幻灭后的深深痛苦。……前后两大段咏叹的感情虽然基本一致,但前一大段写的是抒情主人公在现实中的遭遇,后一大段写的却是幻想中的遭遇。前一段实,后一段虚。前为‘人境’,后为‘神境’。由实入虚,由人转神,是整个作品的审美化,抒发感情的深层化,对前大段现实情况的批判的激烈化。它丰富了反复咏叹的艺术手法的审美内容,提高了它的审美价值。”

刘中黎、梅桐生《〈离骚〉结构之新探》:“《离骚》的结构可以归纳为‘一线两段一结’的‘因果层次’式结构,贯穿全诗的线索是诗人追求生命关怀的情感线索。从篇首到‘岂余心之可惩’为第一大段,从‘女媭之婵媛兮’到篇末为第二大段,‘乱曰’为一结语。”

顾农《〈离骚〉的总体结构》:“《离骚》全诗可以分为两大段,—过渡,一结语。第一大段从诗的开头到‘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第二大段从‘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到‘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介于这两大段之间的部分,即从‘女媭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余’到‘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是一个过渡性的段落,这既是由现实转入幻想的过渡,也是抒情主人公由大谈政治到转而追求爱情—婚姻的过渡。……‘乱曰’云云是全诗的结语,或曰尾声。”

2.三分法

清王邦采《离骚汇订》:“‘帝高阳之苗裔兮’至‘岂余心之可惩’为第一部分;‘女媭之婵媛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为第二部分;‘索藑茅以筳篿兮’至篇末为第三部分。”

清龚景瀚《离骚笺》:“‘帝高阳之苗裔兮’至‘沾余襟之浪浪’为第一部分;……‘跪敷衽以陈辞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为第二部分;剩余部分为第三部分。”

姜亮夫《重订屈原赋校注》(页48—68):“以上(‘夫何茕独而不予听’)自篇首至此为一大段。……发为后文。而‘鲧悻直’数语,又适所以总摄上文之义。自‘依前圣以节中’至此(‘溘埃风余上征’),为想象中之陈述,其义仍自上一大段来,皆就人世现实立言。……以下为第三部分。”

王锡三《谈〈离骚〉的结构艺术》:“《离骚》也相应地分为三大段,分别抒写了这三个不同时期的生活与思想斗争。第一大段自‘帝高阳之苗裔兮’到‘岂余心之可惩’。……第二大段自‘女媭之婵媛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第三大段自‘索蓝茅以筵孽兮’至结尾。”

3.四分法

清奚禄诒《楚辞详解》卷一:“第一部分起于“帝高阳之苗裔兮”句而迄于“岂余心之可惩”句……第二部分起于“女媭之婵媛兮”句至“霑余襟之浪浪”句……第三部分起于“跪敷衽以陈辞兮”句而迄于“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句……第四部分为“索藑茅以筳篿兮”句至篇末。”

黄崇浩《〈离骚〉结构的深层解析》:“全篇可划分为四个层次:第一部分:帝高阳之苗裔兮—岂余心之可惩;第二部分:女媭之蝉媛兮—余焉能忍与此终古;第三部分:索琼茅以莛篿兮—蜷局顾而不行;第四部分:乱曰—篇末。”

4.五分法

清屈复《楚辞新集注》卷一:“帝高阳之苗裔兮”至“字余曰灵均”为第一段;“纷吾既有此内美兮”至“夫何茕独而不予听”为第二段;“依前圣以节中兮”至“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为第三段;“索藑茅以筳篿兮”至“蜷局顾而不行”为第四段;“乱词”部分为第五段。

陈子展《楚辞直解》(页39—76):开头至“伤灵修之数化”为第一段,“自叙生平大略”。“余既滋兰之九畹兮”至“岂余心之可惩”为第二段,“反复痛言被谗遭废之故,寻思所以自处之道”。“女媭之婵媛兮”至“霑余襟之浪浪”为第三段,“借女媭相劝之语,因就重华而陈词”。“跪敷衽以陈辞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为第四段,“设为上下求索之事”。“索藑茅以筳篿兮”至“蜷局顾而不行”为第五段,“又设为灵氛之占劝留,巫咸之劝留;终乃拟从灵氛之占,欲西逝而自疏”。

汤炳正等《楚辞今注》(页4—40)分《离骚》为五段:以“帝高阳之苗裔兮”至“夫唯灵修之故也”为第一段;“初既与余成言兮”至“岂余心之可惩”为第二段;“女媭之婵媛兮”至“霑余襟之浪浪”为第三段;“跪敷衽以陈辞兮”至“蜷局顾而不行”为第四段;“乱词”部分为第五段。

5.八分法

清朱冀《离骚辨》:“帝高阳之苗裔兮”至“哀众芳之芜秽”为一部分;“众皆竞进以贪婪兮”至“愿依彭咸之遗则”为一部分;“长太息以掩涕兮”至“固前圣之所厚”为一部分;“悔相道之不察兮”至“岂余心之可惩”为一部分;“女媭之婵媛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为一部分;“索藑茅以筳篿兮”至“谓申椒其不芳”为一部分;“欲从灵氛之吉占兮”至“周流观乎上下”为一部分;“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至“蜷局顾而不行”为一部分;“乱词”附后。

马茂元《楚辞选》(页4—53):其一为“帝高阳之苗裔兮”至“来吾道夫先路”;其二为“昔三后之纯粹兮”至“伤灵修之数化”;其三为“余既滋兰之九畹兮”至“固前圣之所厚”;其四为“相道之不察兮”至“岂余心之可惩”;其五为“女媭之婵媛兮”至“霑余襟之浪浪”;其六为“跪敷衽以陈辞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其七为“索藑茅以筳篿兮”至“周流观乎上下”;其八为“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至“蜷局顾而不行”;“乱词”附后。

6.十分法

清戴震《屈原赋注》卷一:自“帝高阳之苗裔兮”迄“反信谗以齌怒”为一部分;自“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至“愿依彭咸之遗则”为一部分;自“长太息以掩涕兮”至“固前圣之所厚”为一部分;自“悔相道之不察兮”至“岂余心之可惩”为一部分;自“女媭之婵媛兮”至“霑余襟之浪浪”为一部分;自“跪敷衽以陈辞兮”至“好蔽美而嫉妒”为一部分;自“朝吾将济于白水兮”至“好蔽美而称恶”为一部分;自“闺中既以邃远兮”至“谓申椒其不芳”为一部分;自“欲从灵氛之吉占兮”至“芬至今犹未沬”为一部分;自“和调度以自娱兮”至“蜷局顾而不行”为一部分;“乱词”附之。

7.十二分法

鲁笔《楚辞达》:“帝高阳之苗裔兮”至“来吾导夫先路”为一部分;自“昔三后之纯粹兮”至“哀众芳之芜秽”为一部分;自“众皆竞进以贪婪兮”至“虽九死其犹未悔”为一部分;自“怨灵修之浩荡兮”至“固前圣之所厚”为一部分;自“悔相道之不察兮”至“岂余心之可惩”为一部分;自“女媭之婵媛兮”至“夫何茕独而不予听”为一部分;自“依前圣以节中兮”至“溘埃风余上征”为一部分;自“朝发轫于苍梧兮”至“哀高丘之无女”为一部分;自“溘吾游此春宫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为一部分;自“索藑茅以筳篿兮”至“怀椒糈而要之”为一部分;自“百神翳其备降兮”至“周流观乎上下”为一部分;自“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至文末为最后一部分。

8.十三分法

张德纯《离骚节解》:以“帝高阳之苗裔兮”至“来吾导夫先路”为一部分;以“昔三后之纯粹兮”至“伤灵修之数化”为一部分;以“余既滋兰之九畹兮”至“愿依彭咸之遗则”为一部分;以“长太息以掩涕兮”至“固前圣之所厚”为一部分;以“悔相道之不察兮”至“岂余心之可惩”为一部分;以“女媭之婵媛兮”至“霑余襟之浪浪”为一部分;以“跪敷衽以陈辞兮”至“结幽兰而延伫”为一部分;以“世溷浊而不分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为一部分;以“索藑茅以筳篿兮”至“谓申椒其不芳”为一部分;以“欲从灵氛之吉占兮”至“恐嫉妒而折之”为一部分;以“时缤纷其变易兮”至“周流观乎上下”为一部分;以“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至“蜷局顾而不行”为一部分;以“乱词”为一部分。

(二)求女

1.求贤臣说

汉王逸《楚辞章句》注“哀高丘之无女”句云:“女以喻臣……无女,喻无与己同心也”;注“相下女之可诒”云:“言己既修行仁义,冀得同志,愿及年德盛时,颜貌未老,祝天下贤人,将持玉帛而聘遗之,与俱事君也”;注“求宓妃之所在”云:“宓妃,神女,以喻隐士”;注“留有虞之二姚”句云:“屈原设至远方之外,博求众贤”;注“吾将上下而求索”句云:“吾方上下左右,以求索贤人,与己合志者也”。

唐吕向注《文选》:“‘哀高丘之无女’,‘女,神女,喻忠臣也。’”

宋洪兴祖《楚辞补注》:“《离骚》多以女喻臣,不必指神女。”

宋钱杲之《离骚集传》:“女喻贤臣可配君者,哀楚无贤臣,将浮游而求之。”

鲁笔《楚辞达》:“无女,求女,历来诸家不得其实,各妄加指目。吾以为指辅相无贤,精确不可移。不但不重衍,且令通篇得力,有关系,有意义。……美人、求女指君相,非屈子凭空撰出,本‘三百篇’遗法。美人本《榛苓》诗,人皆知之;求女多忽过,即本《关雎》思得淑女配君子‘寤寐求之’意。彼正说,此反射。美刺不同,善于脱化,遂为后世新语。汉乐府亦如此,皆风骚妙用。”

韩国良《〈离骚〉求女旨意探微》:“《离骚》‘求女’的蕴意说法甚多,然以王逸的‘求贤臣’之说最为确当。‘高丘之女’象征楚国王廷里的近臣;‘下女’象征即将成为楚王近臣的楚国地方官员或楚国贵族;他国之女象征其它侯国的臣僚。屈原‘求贤臣’的目的乃是希望通过这些贤臣的帮助,获得楚国或他国国君的信任,以顺利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2.求君说

宋朱熹《楚辞集注》卷一:“女,神女,盖以比贤君也。于此又无所遇,故下章欲游春宫,求宓妃,见佚女,留二姚,皆求贤君之意也。”

明陈与郊《文选章句》卷十五:“哀女,哀无君也。”

明汪瑗《楚辞集解》:“女,神女,盖以比贤君也。……屈子之意直取佚女之美以喻贤君耳。”

清李陈玉《楚辞笺注》卷一:“言求女者,求贤君之譬也。”

清奚禄诒《楚辞详解》卷一:“高丘之无神女,断指君说,怀王留秦未返也。下面宓妃、有娀、二姚皆帝室之女,皆喻怀王。故周游四极,引领跂望,冀怀王之反国,而幸其一寤以召己也。”

清蒋骥《山带阁注楚辞》卷一:“举天下而言。”注“高丘无女”云:“女,神女,喻贤诸侯。”注“闺中既以邃远兮”则云:“闺中兼指上帝神女言,比四方之贤君也。”

陈远新《屈子说志》卷一:“女当比大国之贤君,可入事者。盖上征喻往西周,帝即西方美人。周为秦有,已无贤君,故谓之无女,言秦不可入而事也。”

潘啸龙《〈离骚〉“求女”辨》:“《离骚》上文中的三‘求女’,所比附的决不是求‘贤人与己同志者’,而是求合于具有武丁、周文、齐桓那样身份的国君。只不过前文的三‘求女’,是用恍惚迷离之辞,表现屈子为实现‘美政’理想,一次次求遇(在遭到楚王弃逐以后)楚君,而一次次失败的过程罢了。其中出现的帝阍、雄鸠、鸩鸟,也无非是朝廷那般党人谗臣的写照而已。灵氛、巫咸所说的‘远逝’求女,则是暗喻远离楚国、求合于他邦之君。去国离楚,另择贤君,这对于深深热爱祖国的屈原来说,当然是万分痛苦的。他怎能离开故国旧乡,去求个人的出路呢?正因为如此,当他设想自己在‘远逝’他方去‘求女’即求君之时,‘忽临晚夫旧乡’,顿时悲怀伤心,局顾不行了。他终于决定,即使楚国‘无女’,时君已不足与共‘美政’,也还要留在自己的国土上,大不了用一死来殉自己的理想。”

杨成孚《〈离骚〉“求女”解新论》:“探讨‘求女’的确解,不能注目于楚,只能放眼九州,在以周天子为首、诸侯为上下纽带的尊卑序列中求解……‘求女’喻求九州贤君、贤诸侯为确解。”

3.求贤妃说

明赵南星《离骚经订注·跋》:“昔者幽王信用褒姒,谗巧败国,其大夫伤之,思得贤女以配君子……屈原患郑袖之蛊,亦托为远游,求古圣帝之妃以配怀王。”

明钱澄之《屈诂》卷一:“是时楚宫南后、郑袖并宠于王,袖与靳尚辈表里惑君,后不之问,谗与佞比,此王所以终不悟也。故思得贤女,正位宫中,以废嬖而沮谗也。”

清陈本礼《屈辞精义》卷一:“无女,无窈窕之淑女也。中宫正位无人,以致高唐云雨,充斥坤维,不得不亟为吾君作《关雎》想。求女之根,远从‘美人迟暮’章发脉,至此一现‘黄河之水天上来’,令人莫测。”

姜亮夫《〈离骚〉析疑》(《楚辞今绎讲录》,页45):“在《离骚》中的求宓妃、求二姚、求佚女等,是表示求贤。”

张采毅《试谈〈离骚〉中的“三次求女”》:“作为一个具有坚贞而炽热的爱国思想的屈原的‘三次求女’,就不能不使人理解为有为楚国求贤后妃的意思了。”

陈子展《〈离骚〉三求女发微》(《楚辞直解》,页447):“三次求女之文,果无关于反映不敢直指的贵妇人吗?……相反,我则以为求女的寓意实质在此。”

4.求通君侧之人说

清方苞《离骚经正义》:“以众女比谗邪,则‘下女’乃喻亲臣重臣,能为己解于君者。”

清梅曾亮《古文词略》卷七:“言君之不可求,而归罪于左右之蔽彰,此下言所以通君侧之人。”

游国恩《离骚纂义》:“此文所谓求女者,非指君,亦非指臣,乃隐喻可通君侧之人耳,梅曾亮说得之。”

黄灵庚《〈离骚〉“求女”新探》:“游先生说得较为合理,使这个难题豁然明朗起来了。”

5.求理想说

胡念贻《楚辞考证》(《楚辞选注及考证》,页310):“这‘女’就是比喻他的理想……屈原的理想,当然是当时新兴地主阶级的理想,具体说来,也离不了合乎新兴地主阶级标准的贤君贤臣之类。所以《离骚》里面的‘女’,有时看起来像指贤君,有时看起来像指贤臣,例如求宓妃,求佚女、有虞、二姚,似是求贤人,而‘岂惟是其有女’、‘聊浮游而求女’又似乎是要外出求诸侯。它本身是比喻,你可以把这个看成像它,把那个看成像它。”

李金善《〈离骚〉求女喻意何在》:“《离骚》前半篇是对楚国黑暗现实的批判,后半篇是对理想世界的追求。后者对前者言,是要寻找一条实现自己理想以达到楚国富强的途径,前半部分用较为直接的形式展开,后半部分用具有浓厚艺术特点的象征手法——求女表现,两部分内容紧相衔接。将求女理解为求志同道合之人,显然不足以反映《离骚》高度的思想内容和深远的社会意义。因此,解释为实现美政理想之途径比解释为求志同道合之人更为切合原意,也更能体现《离骚》结构布局和线索安排的尽善尽美。”

6.寻求爱情说

顾农《〈离骚〉新论》:“干脆地说,‘求女’就是求女,就是‘君子求淑女’……成这一部分的线索便是‘求女’。屈原的‘求女’有一个漫长的历程,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简而言之可以称为叩阍求女。……第二个阶段可以称为下山求女。……第三阶段是出国求女。……政治上失意以后一转而为在个人感情生活中寻求慰藉‘以自娱’,以美好的爱情来填补政治上失落以后留下的心灵空白,这种事例古今中外都屡见不鲜,只不过由于楚文化中有着深厚的人神恋爱传统,所以屈原追求的对象就字面看去都不是世俗的凡人而已。”

7.求知音说

赵逵夫《〈离骚〉的比喻和抒情主人公的形貌问题》:“‘求女’表现了寻求知音的心情而不是‘求君’。”

8.寻求楚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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