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一过,在宫里人都要舒一口气时,却忽然因为皇子落马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
永福宫里,明贵妃心疼地看着正在哭号的卫阳,太医汗涔涔地仍旧装作镇定自若一般为他包扎伤口。
昭皇怒斥,“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好四皇子?你们就这么看顾朕的皇子?”
“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一众皇子奴仆脸色惨白,腿脚都软了几分。
“莫说这些不相干的话!我且问你,我弟弟阳儿是怎么跌的?”
为首的老太监壮着胆说道:“求公主恕罪,是……是三皇子说教四皇子骑马,结果四皇子骑着的小马忽然发了疯,谁都按捺不住,才出的意外,是奴婢们该死,没有看顾好四皇子。”
昭皇脸色忽然一变,厉声问道:“马场当时有谁在?”
“禀皇上,当时三位皇子都在场。”
说到这个,卫蓁识趣地不说话,明贵妃也不言语,只是擦干眼泪,守着卫阳。
昭皇见状,更加心疼了几分,勒令侍卫传卫衍卫衏等三人,弄清原委之后,发了好一通火,罚了三人一通禁足三个月,皇子奴仆等则执行杖责之刑。待太医回禀说四皇子身体无虞,这才回了明德殿。
“母妃,父皇适才如此轻易责罚,你怎么不言语呢?”卫阳摔折了腿,那几个皇子却只得一个三个月的禁足,教她如何不气?
明妃这才说道:“看你,还是孩子气。阳儿摔坏了腿,我也很担心,但此事一旦涉及三个皇子,那便是皇子之争的事情了,皇子之争,明面上看着是三皇子害得阳儿,背地里到底是谁出的主意都未知。如今你父皇正当壮年,便已有人按捺不住,见不得他有宠,说到底,是阳儿前些日里的风头太过了。”
卫蓁忽然想起这些日子里,卫阳因着她教的彩衣娱亲,受了太后赞赏,很是得脸,但皇宫里最见不得的不就是出风头么?她也忘记了。
卫蓁讷讷道:“母妃,我不该这样教他的。”
“你也是希望阳儿能有出息,但是,你可知,那个位置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是我们争得,只有你父皇,才能决裁。”卫蓁知道这是明贵妃在提点她,只有和最高的上位者站在同一阵线,她们才不至于在这个权力的漩涡里毫无招架之力。
“前些日子,卫阳选师傅的事情太过冒尖了,皇上宠他是好,但过犹不及啊!”她前些时候就感到不妙,谁知这个不妙来得如此之快!
“母妃,母妃,阳儿要骑马,阳儿要像姐姐一样在马场上肆意奔跑。”卫阳虽然听不懂她们的话,但是以他对明贵妃的了解,她估计再也不会让他赛马了。
果不其然,明贵妃听着他嚷嚷着要骑马便皱紧了眉头,她一改往日里温柔的态度,强硬地说道:“不行,你如今摔折了腿,应当好好静养,最近马场什么地方的都不许给我去,直到伤养好为止。养好之后,你就乖乖地给我去书院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