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我们哪敢拦。”侍应生委屈巴巴。
“要你们何用!”左然蹬蹬蹬跑上楼,哗地推开门,入眼的就是已经破破烂烂的沙发,和正在沙发废墟里翻找不停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声哀嚎差点震破了在场众人的耳膜。
“我的沙发!我的money!!!”左然满心满眼都是她那已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真皮沙发。
“我会赔。”那人说着,又是一刀划了下去。
啊,心痛!左然捂着心口,仿佛那一刀是捅在她心窝子上一样。
一直到那人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黑濯石袖扣,这才把匕首收了起来,同时扔了一张银行卡过去:“给你沙发的赔偿。”
左然将银行卡收起来:“这还差不多。”看了看他重新扣回袖口上的袖扣,“这小玩意儿也不怎么值钱啊,至于把我沙发划成这样吗,温大boss?”
温久昼看了她一眼,将袖扣扣好之后又摸了摸:“与我而言,此物是无价之宝。”
左然耸耸肩:“好吧,温大boss财大气粗,只要赔偿给够了,您随意。”
温久昼搓了搓手指,有些欲言又止。
左然舌尖顶了顶腮帮:“怎么,您不会还弄坏了别的物什?”
“没有。”温久昼抿抿唇,“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左然寻了个完好的椅子坐下,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如果是跟千时有关的,就不必开口了。”
温久昼有些意外:“你知道?”
左然轻哼了一声,没说话。她当然知道,千时手机里有个加密相册,里面全是面前这位的照片,他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她就认出他是谁了。
“我想跟她单独见一面。”
“温大boss神通广大,见个面还需要我从中斡旋吗?”
温久昼面露局促之色,显得有些尴尬:“……夜安君看得太紧了。”
她就知道。别的不说,只要千时在夜家老宅,凭夜安君的布置,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左然啃着手指甲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我可以帮你给千时传话,但要不要见你,她自己说了算。”
“多谢。”
左然摆摆手,走出了包间。
……
千时托着腮看着左然手中的调酒器上下翻飞:“你突然约我出来,是想干嘛?”
“请你品酒。”一杯颜色清亮的鸡尾酒被推了过来。
千时端起橙汁喝了一口,一个白眼送上:“我信你个鬼。”
左然端起酒杯晃了晃,抿了一口后:“……有人找我跟你传话,想跟你单独见一面。”
千时看着她,微微歪着头,眼中的疑问显而易见。
左然鼓了鼓腮帮,伸出手指敲了敲她放在吧台上的手机。
千时愣了两秒,眼中水汽弥漫,用力眨了两下:“那人……温?”
左然点头:“但是,你们已经七年没见了,你要想好。”
“你不想让我见他。”千时眯着眼笑。
左然沉默,然后自暴自弃的承认:“好吧,没错,我是不想让你见他。”
“那你别告诉我就好了啊。”
“唉——”左然长长叹了口气,“我想归我想,可这终归是你们两个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那就见见吧。”
“哦,那就见……不是,你还真见啊!”左然拿她那双大眼睛瞪着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要知道,他跟七年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临城的地下皇帝,谁见了不得给他三分薄面!而且,他跟你哥都看上了城北那块地,你就不怕……”
“他不会的。”千时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微微的笑,“他会跟我哥进行商业竞争,但不会拿我来威胁我哥的。”
千时表面上很淡定,其实心里已经在疯狂呼喊光点了。
“点儿!怎么回事!剧情怎么崩了!”特喵的,温久昼就这么从商界奇才变成黑道大佬了!
“剧情就是这么发展的呀!”光点颤巍巍的回了一句,然后又迅速遁走了,且怎么喊都喊不回来。
没用的东西!
千时暗暗平复了下呼吸,看着左然突然转了话题:“你跟我哥什么时候结婚?”
“噗——”左然刚喝进去的鸡尾酒一口全喷了出来,“咳咳,你……咳,乱说啥!”
千时啧了一声,嘴上说着她乱说,那你脸红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