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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生的演戏者

洛州到镐京城的沿途上,要翻越数十座大山,之后才是大平原,豫州景致从洛州往东,多山陵河流,往西而去则青山渐矮绿水渐止,寻常车队从洛州行起,到京城至少要一个月的路途,还是在没有遇上暴雨大雪等恶劣天气的情况下。

然而一只从今早开始走出洛州城的队伍,到现在近黄昏,竟已是到了离京城只有二两里的郎里镇上。

这行人的打扮很奇怪,头扎草绳脚穿破板鞋的中年汉子,身后背着一个大木箱,身披红袍发须皆白的老头,背驼地跟只老虾似得,还有个穿着华贵暴露,脸上粉妆可与胸口两坨肉比重的妙龄女子。

这样的组合走进客栈中,自然是要吸引不少目光的,尤其是那名衣着暴露的女子,脸上时刻挂着媚笑,胸口和腿间裙口分岔处露出的白花花嫩肉,让端菜的伙计差点就把盘子丢在了地上。

看上去就似是下等闲人的中年汉子被人们自动忽略,除了那女子之外,吸引目光略多的就是那红袍白发的驼背老人了,他看上去就像个某个大家族的富家老爷,袍子的材地不错,像是有钱的主,只是那大红色略有种暴发户的老土气息。

这样的富家老头若在江湖上行走,很容易就引来无数贪财之辈,更别说队伍里还有一名祸水尤物,只是刚刚走进客栈中,就已经有人开始打他们的主意了。

三人没有在乎别人各色各样的目光,找了张空桌坐下,那老头也没有要表现出有钱人阔绰的一面,随便点了几个便宜的小菜,就开始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老人的身份要高于中年汉子和女子,他闭目便是不言的意思,所以中年男子和女子对望了一眼之后,开始低声交流。

女子低声问道:“对刚刚洛州刑事府传来的消息,你怎么看?”

中年男子说道:“刑部的司刑胥,也和我们合作过很多年了,能杀了他的肯定不是寻常人,但刑事府说可能是湘夫人,我却不大相信。”

“为什么?”女子一愣。

“她都被我废了,至少几个月都无法恢复修为,怎么还敢在洛州城杀人?”中年男子的神情极为傲然。

女子却是嘻嘻一笑,说道:“你心里想的是,如果真是她,就显得你无用了吧?”

中年汉子一听此言,怒上眉梢,大手啪地一拍桌面,声音大得吓了隔壁桌的客人一大跳,纷纷怒目瞪来,可当他们瞥见这卓上那妖娆女子,圆瞪的双眼一下子眯了起来,连眼珠都看不见了。

娘咧,这娘们胸口可真沉啊,搁桌上会不会把桌子都弄塌了啊,那皮肤白的,啧啧,镇上县尹大人家那个未出阁的千金,也比不上她吧?

在众多男人色迷迷的目光下,女子柔柔一笑,流露出的媚意让断剑奴都有些恍惚,轻轻把手收了回来,无奈说道:“好吧,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很奇怪,那娘们都被我伤成那样了,怎么还有余力去杀刑部的人?”

女子手指卷着自己柔顺长发,轻声说道:“影魔不同于我们,他们是靠祭炼影子来提高实力的,湘夫人的影子湘君被你打回原形,湘夫人肯定也是废了,但方褐毕竟不是修行者,要杀他也不一定要有修为。”

中年汉子伸出手,挠了挠脚底,问道:“影魔到底是怎么祭炼影子的?喂它吃东西?”

女子白了他一眼,眼神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道:“没见识,在截教之中,不管是影魔,还是梦魔兽魔,都是依赖食人来变强的,影魔**魂,梦魔吃神智,兽魔吃肉体,但不管被吃掉是什么,被食之人注定都要死得很惨,所以这就是截教不容于世,被称作魔教的原因。”

中年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说道:“靠这种法子来提高修为,也不见他们厉害到哪里去啊,那湘君和湘夫人还代表着楚国水神呢,却被老子几剑就砍翻了。”

“最后还不是被她跑了?”女子斜了他一眼,满脸鄙夷。

中年汉子用抠过脚底板的手指挖自己的鼻孔,一脸无奈地嘟囔道:“谁想得到那湘君本身就只是个影子,我以为他们两个都是主身,一直防着被他们的影子偷袭,才被那娘们钻了空子。”

“说到底,还是脑子的问题啊。”女子唉声叹气。

中年汉子瞪起双眼,手掌一摊就要拿出断剑来劈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

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老人睁开眼睛,淡淡说道:“别吵了,吃完饭后,就早点回京去,把湘君交给阐院。”

在洛水上悍勇无比,大战湘君湘夫人的断剑奴,此刻面对这老人,竟是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手掌放回了凳子上,说道:“是。”

以他的脾气,往日里这样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但眼前老人身份特殊,在诛候中都是仅次于首领的存在,即便他自负曾经的韩国第一剑客之名,也完全不是老人的对手。

而且,此次行动的行动失败,也完全是因他的自负造成的,老人如果要骂他,他根本不敢还口一句。

但老人显然没有那个意思,即便是在路上听到湘夫人杀死方褐,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仿佛死的只是路边一只阿猫阿狗。

伙计把几碗小菜端上来的时候,偷偷瞄了女子的胸口几眼,女子也完全没有在意,任他看去了自己胸口白腻的春光,还抛了一个媚眼给他,令的伙计目眩神迷。

旁边几桌一直偷窥这边的客人不禁在心中怒骂,这个不要脸的骚蹄子!

有一行商旅打扮的人则是脸色阴沉,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在富家老人的身上转着。

老人恍若未觉,慢腾腾地夹着盘子里的小菜到嘴里,细嚼慢咽。

三人点的菜本就不多,几下子盘子里就空空如也,没吃饱的老人也没有再点菜,直接招呼中年汉子和女子起身走,还想喝点酒的中年汉子苦着脸,背起那装着湘君尸体的大木箱。

待三人走出客栈的门后,那群早就盯住他们的人也纷纷起身,互相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一个个散开向门口走去。

可就在其中一人后脚刚刚跨过门槛的时候,客栈外头那巨大的牌匾忽然就掉了下来,正巧砸在了他的头上,直接就被压扁,大片的血和脑浆溅洒开来,街道上顿时响起各种女子尖叫。

一声马鸣,像是这一幕惊到了刚巧路过的一名佩剑青年牵的马,那马惊恐无比地踏着前蹄,挣脱了那打扮像是行走江湖的游侠,实际只是个配把花哨剑饰的富家公子手中的缰绳,笔直地冲进了客栈里。

客栈里顿时大乱,而那几个准备分头去跟踪富家老者三人的商客,立刻就遭受了莫名的灾祸,先是一人被受惊冲进来的马撞飞,砸在摆酒的酒缸堆中,砸落的酒缸不巧砸破了他的脑袋,酒水和血混流在一起,惊得里头的人慌乱起身,躲避那脱缰的惊马,然后另一人在慌乱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块酒缸的碎片,重重摔倒在地,另一块碎片直接刺进了他的后心,画面非常血腥。

待那惊马被闻声赶来的衙役制服,店内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翻倒的桌子和打破的酒坛,地上的汤水、酒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到处流淌,还留在店里的人们也是现在才发现,原先那几个坐一桌的商客,竟是一个不剩的都死了。

首先造成事故起因的佩剑游侠儿,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他哆嗦着双唇,看着脸色阴沉向自己走来的衙役,心中不断说道:“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的确不关他的事,真正的凶手此刻正走在出镇的长街上。

弯腰驼背走路步履蹒跚的红袍老人,神情还是那么平静,仿佛根本不知道身后的街上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背着大木箱的中年汉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愚蠢的凡人。”

衣着暴露的女子按照往日习惯,甩了他一个娇媚的白眼。

……

第二日,趁着雨初停歇,李迹如往常一样,按时去了趟刑事府交运尸体,平时负责和他交接的柳绮还没有从伊阙关回来,似乎是方褐的突然死亡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士师大人将破案的任务交给了她这位大捕头。

看着刑事府里的大小官员们各个脸带愁色,他很好心地提出帮忙看下尸体,士师钟越知道这个少年在研究尸体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自然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验尸房内,衙役们皱着一张脸,紧紧闭气地将那散发着焦臭的一截截尸体搬出来,摆在房间中央,然后立刻捂着鼻子后退。李迹也学他们捂住了鼻子,沉着脸,假装震撼地说出一句话:“这位大人死得……也真够惨的。”

老杵作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是啊,也不知道那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用了火物,朝廷对这种凶器的管制可是非常严的,凶手能弄到它,背后定有财力雄厚的势力在支撑。”

李迹深以为然地点头,手指在那焦黑的尸体上轻轻拂过,沾了一层灰,放在眼皮底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说道:“有火硝粉的成分,这种火物需经过木管闷裂的力才能发挥作用,原理有点像墨家设计的自动明火灯。”

“我也发现这点了,听说你在对尸体的防疫化妆处理方面有些门道,你可有办法将尸体弄得好看点?哪怕只是稍微地去掉焦皮,我们就能从那些刀伤上入手了。”老杵作好奇说道,他可不止一次听到府里有人谈论关于这个少年的事了。

“烧成这个样子,即便是我也很难办到啊。”李迹面带为难之色地说道。

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老杵作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怖的面庞上带着和善的笑,说道:“胭脂医仙的侄子,怎么也应该有两下子的。”

李迹脸上的为难之色更重。

这时,一束发持扇的白衫男子从门外走进,看着有些尴尬的杵作,笑道:“吴杵官,你想让这小子帮忙,不让他提点条件是不可能的。

平时和这少年打交道不深的老杵作愣在那儿。

白衫男子笑意如沐春风,走进来后眼神却是死死盯在李迹的身上,对他说道:“你平日里可是很少在刑事府待超过一刻钟的,今天居然说要来帮忙验尸,难道转性了?”

李迹脸上不动声色地道:“听说这件案子让你们很棘手,我这个人特别乐于助人。”

白衫男子还是那个笑容,嘴角弧度变化都懒得奉欠一个,直揭主题:“你是趁着柳捕头不在,特意来敲诈一波吧?”

“洛大人这么讲让我很尴尬。”李迹满脸实诚地说道,可从他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尴尬的神色。

任刑事府幕人的洛溪,知道这小子的脸皮已经厚到了火物都烧不穿的境界,笑意收敛,淡淡说道:“说吧,这次又要多少钱?”

一谈到钱的事情上,少年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快速熟练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一百两!”

“你怎么不去抢?”洛溪啪地用手中竹扇敲了一下手掌,这样的价钱把验尸无数的老杵作都吓了一跳。

一具尸体一百两银子,娘咧,老吴我要是按这个价位接活儿,现在早就去京城买间大宅子享受了都。

然而少年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奸商在敲诈时的那般嘴脸,反而流露着极度委屈的愤怒,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嚷嚷道:“虽然我是干过两年的老手了,但碎尸可是第一次遇到,还是烧得和木炭似得,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不给我提点价?”。

洛溪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沉默片刻后说道:“七十两。”

“九十五两。”

“和一百两有区别吗?”

“那你就别砍了呗。”

“八十两,这都抵得上我两个月的俸禄了。”

“八十五两,再低你们找柳绮那丫头去,相信她一文钱不给就会把我轰出去。”

“成交……”

李迹脸上的委屈和愤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狠狠敲诈了一番的洛溪,连连哀叹:“这小子果然还是这副德行,我居然以为你转性了。”

李迹的脸上挂满了得意之情,嘿嘿笑着不语。

他表面上看上去像是为又敲到一笔钱而高兴,可在心里真正为之高兴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通过自己的这番一如往日的表现,和洛溪的反应来看,他已经清楚地判断出了,自己将不会再被任何人怀疑与司刑胥的死亡有关。

没有哪个杀人凶手,会在逃离杀人现场后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要帮忙验看被自己杀的人的尸体。因为即便是再会演戏的凶手,面对着因自己而变成的一堆焦黑碎尸,也会表现出一丝哪怕微不可察的异样,这就很容易被有心人所怀疑,从而牵一发动全身。

只有他这样从小就戴着面具生活的人才能做到。他是天生的演戏者。

即使是眼前这个刑事府里出了名的智囊洛溪,也没有看穿他伪装出的小人面具。

在表面上,为了继续将这种伪装到被人当作真实的面具戴到底,李迹拍了他的肩膀,将手指沾上的尸灰毫不客气地抹在他洁净的白衫上,然后表示最诚挚的安慰:“谁让我是胭脂医仙的侄子,洛大人你如果真想要追我小姑,这种生意还是要和我多来个几十回啊。”

洛溪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道:“去去去,小孩子乱说什么话!什么追不追的?”

少年哈哈笑着跑出了验尸房,留下一句让洛溪咬牙切齿的话:

“赚大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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