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榆的神情一恍惚,而后哂笑道:“荒唐的事情你不也知道了吗?”
他笑笑不做声,但他知道她指的是她与周子桁的事情。
“不过都过去了,再荒唐也就当买个教训吧。”她轻描淡写,似乎说得根本就不是她的事。
她能这么说,很难得,说明真的在学会放下了。
赵苏墨第二天早上公司有事,因此一大早便走了,但是他的动作很轻,以至于夏榆都没有听到,起床时才发现,房里的人已经走掉了。
不过他买了早餐给她,并留了张纸条道“住宿费”。
夏榆眉眼间露出笑意,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豆浆喝掉了。
这天原本依旧是闲暇的一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恢复恢复精力,养精蓄锐罢了。
但是谁知,午饭点时,夏榆正在吃馄饨,房间的门铃被按响了,当她打开门时,一震惊,陆伯抱着馒头站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她。
陆伯笑得和蔼,道:“墨墨说您想馒头了,吩咐我今天给送过来。”
看来是赵苏墨派陆伯将馒头送到她这里,给她找点事做。
夏榆尴尬地一笑,她是挺想馒头的,但是也不至于牺牲她仅有的假日来与馒头一起叙叙旧吧。但是人家都已经把馒头给送过来了,她若是拒之门外,则会显得她不近人情了。
于是想到这里,夏榆抱过了陆伯手中的馒头,笑道:“麻烦陆伯了。馒头就今天我来照顾了,您先回去吧。”
陆伯见她这么说,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道:“嗯,馒头这些天也可是想您呢。”
而当陆伯走后,夏榆可发现,馒头哪里是想她,这是想灭了她啊。
刚开始馒头或许是由于生疏,因而也只是静静地待在沙发上,大概是觉得夏榆比较面生,总是时不时地眯着眼睛看着夏榆。就这样,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她坐着看看剧和书,它坐着发发呆。
可是待了一段时间后,馒头突然地就站了起来,对着夏榆“喵”了一声。夏榆刚从书里歇了眼,见它终于出声了,心里一喜,顺了顺它的毛,道:“你可算是记起我了?”
没想到,馒头却是眼神凌厉,突然将爪子伸向了夏榆,猝不及防地,她的手臂被馒头抓了三道痕。
由于没有料到,夏榆不禁“呲”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愤愤地瞥向了馒头,下意识往沙发边靠了一点,由于刚刚被抓的恐惧。
而馒头似乎也被自己刚刚惹的祸端给吓到了,一动不动地坐在了那里,一扫之前的嚣张。
夏榆不由得感到了一肚子的委屈,怎么就被一只前阵子还挺亲热的猫给抓了,赵苏墨说的馒头想她,全是假的罢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馒头,见它现在倒还挺乖的,于是踱步去了浴室,冲洗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而后又清洗了一番抓伤部位以及周围的皮肤,但在医疗箱里找了一下,家里并没有抗菌消炎的药膏,于是夏榆叹了一口气,再扫了一眼伤口,便打算先晾着它。
这整个下午,馒头和夏榆都是谁也不碰谁,就如冷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