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到傍晚时分,这只罪魁祸首的真正的主人可算是回来了。赵苏墨站在门口见到给他开门的夏榆怀着哀怨的眼神,一愣,扫了一眼她手臂的抓痕,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夏榆摇了摇头,眼神落到了客厅沙发末端的馒头,怨声道:“你看看你的好馒头,我是怕了它了。”
赵苏墨目光关切,进了门,抬起了夏榆的手臂,抓痕还泛着红,他面色有些难看,薄唇微微下唇,问:“擦过药了吗?”
“家里没有,打算等你来我再去医院看看,顺便打一针的。”夏榆额边的碎发随意地散落在她的眉眼处,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我带你去。”话语似是询问又似是命令。
“你今晚没让何屿把车开回去了?”她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赵苏墨听了这句话,失笑道:“嗯,没有。”他怎么能每晚都让何屿把车开回去呢,那还不真成了无赖流氓了?每晚宿在她家,行不得。
“但是馒头……”
话还未说完,他先发了声:“随它,犯错抓了妈妈,该面壁思过了。”
……
夏榆撇了撇嘴,她可当不得它妈妈了,也怕了,现如今可以说,她见到馒头就会下意识地躲闪了。
上了赵苏墨的车之后,夏榆侧目,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馒头今天怎么那么大的火?”
“因为你许些天没有见过它,恼了?”话语中虽是含着几分打趣,但是赵苏墨心里也是暗暗地在思考着馒头的情绪。馒头这只猫的性格有些古怪,开心的时候会与你很好,腻着你。而恼怒的时候则是不分主人的。他多年前也曾被它抓伤过,那阵子,他对于馒头也是退避三舍的。
“我可没那么重要。”夏榆努了努嘴。
“馒头它性格并非那么好,有些孩子气,随自己的性子。以前有一阵子我也是怕它的。”
她眉眼微垂,委屈道:“这阵子也别跟我再把它带我这里了。”
他此刻倒是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孩子和老婆闹别扭了,他是被夹在中间了,想到这里,他又笑了笑。
来到医院里,医生给夏榆涂了些抗菌消炎的药膏,然后再打了一针狂犬疫苗。
出医院的时候,那个医生眉眼笑开,对夏榆与赵苏墨道:“你们小两口家里的宠物猫得多注意注意,下次万一抓脸上了,可就不行了。”
这个医生当时见这两人进来,是欢喜的,很养眼的一对。他从不关注金融财经类的报道,因此也不知赵苏墨的身份,只是很喜欢他们两的相处之道,简单如水。
夏榆听到医生的这番话时,有点尴尬,又有点窘迫,于是有些难为情地告诉医生:“不好意思啊,医生,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再看看她旁边的那个人,却是眉眼间尽是笑意。再见他启唇道:“嗯,我们只是这只猫的养父母。”
夏榆一听这话,顿时拧了眉,不解地看着他,而他却并无什么反应。
他这句话不如不说,此时说倒显得两人更是暧昧不清了。
只见那医生笑得更开了,连忙点头道:“我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