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青琳拗不过杉娘的挽留,留下来了。
夜晚她与杉娘睡在一张床上,杉娘挽着她的胳膊,小声的在她耳边说:“胡杉她还好吗?”
杉娘又问了她一次胡杉的情况,青琳再一次怀疑杉娘是不是知道胡杉还活着,还有杉娘的痴疯也是装的。
“白天你看向外面,是有人监视你吧!现在就我俩,你小声告诉我吧!胡杉她还好吗?”杉娘声音颤抖。
青琳于心不忍,忍不住说:“她……她很好!”
杉娘埋头在她的胳膊上低声哭泣,“很好,就很好。”那是得知女儿平安的喜极而泣。
隔天青琳又去了阴房,守卫的人告诉她龙冰霞被送回弥阁了,里面只关着潇湘子,她说要见见,守卫很难办,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见。
严伯李从树上跳下来吩咐侍卫让她进去。潇湘子被吊在房梁上,粉色的衣衫破破烂烂染着血迹,显然他被用了酷刑。
潇湘子的那张脸让她想起“梦境”中的激情。
潇湘子神情苦味的说:“我真是嫉妒你,可以让他那么牵挂!”
“你说的是摄魂男吗?你一直在为他做事。”
“不如说他一直使役我做事,我一直像一个傀儡一样,是他的奴。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他的奴。”
她抓住潇湘子的领处,狂躁的问道:“他到底是谁?”
潇湘子的声音突变阴沉,“你猜。”
是他,那个让她脊骨发凉的,操纵他意识的摄魂男来了,他占据了潇湘子的身体与她对话。
“你来了!”她激灵一下,放开潇湘子领子。
“你的感觉挺准的,小青。”摄魂男的这一声小青,叫的她直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好喜欢你,小青,喜欢把你抱在怀里蹂躏。”
“等你能战胜白黯站到我面前,再来与我讨论这个话题吧!”
“我还真抱着你蹂躏过,不是在梦意识里,你还记的那个刀疤男吗?我也控制了他,现实里你的唇还真柔软,比梦意识里的要舒服。不过我太沉迷在温柔之中了,让你捅了我的脖子。不过不遗憾总算在现实里一亲芳泽了。”
“这个绳子牢固吗?”青琳问暗卫毕阿地,毕阿地回答她说:“这是大人能力加固的,凭他自己一人无法挣开。”
“很好!”青琳上去给被摄魂男使役的潇湘子脸上一巴掌。
“噼里啪啦”,她的手掌闪出蓝色的电丝,是电丝把潇湘子电晕了。
青琳看着手掌上跳动着的“噼里啪啦”的蓝色电丝,难以置信!
“毕阿地,这是什么?”
暗卫毕阿地抬抬斗笠,不屑的说:“你当时被龙冰霞喂了摄魂男的血液,摄魂男直接取得了对你意识的控制权,大人为了把你拉出来,喂了他自己的血给你,你身体里有了他的血液,拥有了他的一部分能力,再也不是无术能者了。”
难怪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如灵巧的小鹿,原来是继承了白黯血脉的缘故。
到底还是与白黯捆绑在一起了!
“龙冰霞都送走了,不送我回弥阁?”
“等大人抓住摄魂男后,有你在这,摄魂男总会出现的。”
“所以我现在是你们的诱饵。”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严伯李跃到房梁上,“也许摄魂男已经潜伏在你周边了,你注意安全,我怕我赶不上她抓走你的速度。”说完严伯李从窗口跃出跳到了树上。
青琳心想只要你不放水,眼睁睁看着就行。
……
青琳在返回胡杉家的途中再次遇到了胡杉的青梅竹马荣迹,他正与一帮子园丁在葡萄园劳作。
荣迹见到她主动向她打招呼,她问他在做什么?荣迹说:“这个月份正是葡萄新蔓展叶、生长、开花期,也是今年丰产丰收的关键时期。我们要抹牙定梢,绑缚新梢,摘心,施肥以及除草。”
“葡萄园打理起来还真麻烦。”
“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精心的打理,才能培养成理想的模样。你要不要进来转一转?”
她看看葡萄园的密深深的枝干树叶,想起在她意识里摄魂男对她做的恶劣之事,退却了。
她推脱道:“不用了,你忙,我最近住在胡杉家,杉娘该等我回去吃饭了。”
“那好!”荣迹没有挽留她,继续修剪着枝蔓。
青琳回胡杉家途中,有侍卫抬着棺材与她擦肩而过,整个棺材布满着泥渍,不是弥阁的那种,似乎是从地底下刚挖出来的。
她站在山上目送侍卫,等到侍卫离得很远了她才点着脚尖,施展着轻功跟去,她跟随着来到一条小溪,一条离胡杉家很近的一条小溪,在溪水边她看见了一袭白袍的男人,他朝着水面静静的站着。
侍卫抬着棺材毕恭毕敬的汇报着,大概是汇报棺材的事情吧!青琳不解白黯不去抓摄魂男,去刨别人的坟干嘛!
白黯还是发现了她,他转回身的那一刻,眼睛直接就注视着她,看的她心脏颤动。
他气肯定还未消,还是离他远远的,免得自找麻烦。青琳灰溜溜的逃跑了,她跑的飞快就怕白黯心血来潮把矛头对向她。
……
在胡杉家,青琳住的很舒服,杉娘会为她做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杉爹会去集市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可青琳却时刻与他们保持着疏离,她不想沦陷在这美好安逸之中,这不是属于她的,等她这个诱饵钓到摄魂男这条大鱼,白黯还会把她送回弥阁的,往后等待她的依旧是无尽的折磨。
她必须有一颗坚若磐石的心!
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变得强大,她会摆脱白黯拘禁!然后把她所受的痛,所受的折磨都还给他!
她这个诱饵不能总呆在屋子里,没事就要出来晃荡晃荡,特别是在偏僻的地方。
她打听了下,甘溪最僻静的地方便在山地草坡,那里不但长满了草,还长满了树木。
树木幽深草木旺盛,的确是一个好藏身的地方。
严伯李出现在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上,他道:“如果我是你,不会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说:“嗯,你不是认为我是西极的奸细吗?难道跟踪我这些日子,严暗卫对我的印象有了极大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