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我会盯着你的。”说完严伯李离到远离她的一棵树上。
踏着青草,青琳走进了藤蔓掩映的树林之中,没多远,她发现一个背篓躺在草地里,一个穿蓑笠的驼背者斜倒在草丛。
青琳以为老阿公遭遇了不测,跑过去想要施救,不想她刚动到老阿公的帽子,老阿公便坐起来,锋利的镰刀搁在了她的脖子处。
同时有另外一把刀,严伯李的刀也搁在老阿公的脖子处,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般。
“小女,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坏人。抱歉呀!”老阿公收起镰刀,严伯李的刀却依然架在老阿公的脖子上,“小女,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对阿公不利吗?”老阿公瑟瑟发抖。
她对严伯李说:“这位是胡杉家的长工,你跟踪我时应该见到过的,快收起刀,你吓到老阿公了。”
毕阿地迟迟不动,为了帮老阿公解围,青琳不得不捏着刀刃把严伯李的刀移开,然后说:“好了,都是误会,回你的树上吧!”她用手送送,表示快走快走。
严伯李最终上了树,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她问:“老阿公,你怎么躺在这里?”
“年龄越来越大了,容易犯困,得干一会休息一会。”老阿公拿起镰刀准备割草,不想一个趔趄。
她道:“您再休息一会,我帮你割。”
“这是我的活,风雨无阻50多年了,不知道还能干多久。还能干,我就最快乐了,等埋到地底下两眼一闭,想干也干不成了。”
“好,我不给你抢。”
“杉娘今还向我抱怨,说你也不着家。”
“我一在,她就招待我这,招待我那,我出来走走,她也好休息一会。”老阿公用镰刀割着草,她则用手拔着草,“她精神刚好不少,不该那么操劳。”
“她是把你当做胡杉了,想把以前没对胡杉做的弥补在你身上。”老阿公割草割的很快,不一会割了半箩筐。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噌噌地爬到了青琳的肩头,她低头一看是只毛茸茸的小水猴子,“咦,你还活着!我以为你被龙冰霞冻死了,还庆幸着终于拜托你这个小尾巴了呢!”
小水猴子对她龇牙利嘴,要咬她,她眼疾手快抓住了尾巴提溜着,“好了,别生气了,看在那时你那么拼命救我的份上,我带你去杉娘家吃香喝辣去。”
老阿公离她远远的说:“杉娘的小儿子是被水鬼毒死的,你最好不要让她见到这怪物,我怕她精神病复发。”
是她欠考虑,杉娘应当是十分痛恨水猴子的,受了刺激,她可对不起胡杉,她对小水猴子说:“想不想吃肉,想吃的话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袖子里,不要出声,也不要咬我,不然把你扔掉。”
骄傲的小水猴子顿时安静多了,青琳满意的把它放在袖口里,在把袖口扎起来。
“阿公,别害怕,我已经把它放袖口里了,它不会伤害到你,另外,我保证藏好不让杉娘发现它。”
“那就好,我草也割完了,我们回去吧!”老阿公把小碎草投进背篓,站起来,依然弓驼着背拄着拐杖,看不清相貌。
到了胡杉家,杉娘迎了出来,杉娘说:“还穿着蓑笠呢!都给你说了,昨晚繁星璀璨的,今日不会下雨。”
老阿公倔强道:“好些日子前晚上不也有星星,第二天还不是下了雨,让我淋的都生病了。我上了年纪就经不起风雨,穿着蓑衣无论什么时候下雨,我都不怕淋着。”
荣迹端着洗好的草莓出来,杉娘接过说:“让荣迹去喂牛,你们都来尝尝荣迹送来的草莓。”
老阿公把背篓交给了荣迹,“今日打草的活才干了一半,还要再背几筐才行,草莓我就不吃了,荣迹你先去喂着,我去打些水给牛喝。”
“好勒!”荣迹掂起背篓,与阿公一起去了牛棚。
看着荣迹远去的背影,杉娘感慨道:“荣迹是个好孩子,可惜杉儿无福。唉,走咱们进屋,草莓可好吃了,你可要替杉儿多吃点。”
草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吃上一颗酸酸甜甜,口留余味回味无穷,青琳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我煮些牛奶去,正好做成草莓味的果奶,装进瓶子里,你随身带着,出去渴了就能喝。”说干就干,杉娘去了厨房。
青琳则思考起摄魂男的事情。
摄魂男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她呢?
若与私利有关,他想利用她对付白黯吗?可白黯憎恨她,乐于看她受折磨,她根本毫无可利之处。
若是爱的话,这世间有青梅竹马的爱!有执手白头的爱,那些都是面对面的相处的。而摄魂男基本上是通过控制她人,用别人的身份与她交流。
若说是他通过控制别人意识,见到了她,对她一见钟情了,不顾一切的也要带走她,也算是勉强说的通。
可至始至终他连面都没露一下,即便他控制她的意识,在意识里与她纠缠,他只显现潇湘子的相貌与她男女之事,一点不露真身。
这简直是对自己所爱人的一种亵渎!
老阿公给牛喂完草要离开,青琳喊住他,告诉他草莓很美味,让他也吃点,老阿公摆摆手道:“我可知道那味道,酸的倒牙。”
荣迹也喂草回来,坐在她的旁边,你吃吧!老年人的牙敏感,一点酸都受不了。”
“荣迹我问你一个问题。”
荣迹填一颗葡萄在口中,吃的津津有味,“你问吧!”
“一个人极力隐藏身份,带着面具是为何?”
“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比躲避仇家,不想让仇家知道身份。”
“还有呢?事关爱情方面的。”
“可能是你认识的什么人,向所爱之人表白过,但是被所爱之人无情拒绝了,这男人自尊心强,同时爱惨了这个女人,于是决定带上面具,以新的身份守护在这个女人身边。”
“也可以说这个男人,是女人认识的人,但是与那个女人有仇,为了得到那个女人,带上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