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断电话,书房外传来敲门声,有女佣端了茶点进来。
“少夫人,这是少爷让我们准备的。”女佣按着余管家的吩咐,朝苏小媛说明一声。
苏小媛看着桌上的暖茶和点心,才觉口干肚饿,这男人还挺贴心的么!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自己输了时装秀,让小包子难过。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是南宫瑾亲自来叫她的。
小包子坐在饭桌前等她,却是神情怏怏。
“宝贝,你怎么啦?”苏小媛关切的问他,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小包子抬起一张忧伤的小脸,“妈咪...我可能要回幼儿园一趟了...”
苏小媛松一口气,原来是去幼儿园,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去幼儿园很好啊,幼儿园里有很多小伙伴可以一起玩啊,宝贝为什么不开心?”
“唔...煊煊要去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这就代表一个星期都不能见到妈咪了!”真得好忧伤啊,好不容易捡回亲爱的妈咪,真得不舍得跟妈咪分开啊。
“一个星期......晚上也不回来吗?”
小包子哭丧着脸,点头。
“幼儿园在哪里?隔两天妈咪去看你一次好不好?”一个星期不能见到小包子,她怕自己也会很想很想他。
“京都。”回答她的是南宫瑾,他亲自盛了饭给她和小包子。
她接过饭,受宠若惊,让这么高身份的人给她盛饭,是不是太罪过了?!
也不知道这饭会不会金贵一点,好吃一点!
小包子看一眼自家爹地,他觉得爹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像嘴角上扬了,很高兴的模样,妈咪明明是他的,结果......
哼,不行,绝对不能便宜爹地!于是——“妈咪...你能不能陪煊煊去京都......”
“不行,你妈咪还要参加入学考,没精力陪你去京都,况且你们幼儿园并不允许家长探视,她去了也没用!”南宫瑾直接干脆否决儿子的要求。
小包子嘟起嘴,他也怕耽误妈咪的入学考,今天下午都乖乖呆在房间鼓捣东西,没去打扰妈咪了!
想着,大小人模样的哀哀叹气,“不行就不行嘛.......但是!我不在家的时候,爹地你不许欺负妈咪!你要负责保护妈咪!不许让别人欺负妈咪!不能让妈咪饿着、渴着、冻着!还有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妈咪绝对不能睡同一张床!......”
哧......苏小媛差点没忍住喷出口水来,刚刚还听得感动,快要泪眼汪汪了,怎么最后一句话突然转了话风!
“宝贝,我和你爹地怎么可能睡同一张床,你多虑了!是吧,爹地?!”抬脑袋看南宫瑾,示意他点头配合。
“......我好像没女儿。”南宫瑾拿起筷子,淡淡睨她一眼。
......呃...你的关注点在哪里?!呵呵一笑,“孩他爹!”
南宫瑾嘴角微微一动,才点点头表示赞同。
苏小媛默了,孩他爸这称呼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小包子这才放心些,想了想,转向一边的余管家:“余爷爷,我的床准备换了吗?今晚我一定要跟妈咪一起睡!”
余管家瞄一眼自家少爷,见他没有反应,便笑点头:“小少爷放心,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呆会就去换上!”
小包子这才恢复些笑容。
为了弥补一个星期不能见面,吃好晚饭,苏小媛决定今晚都陪着小包子。
说好的先去看流星雨。
南宫瑾亲自开车带两人出去。
预报说流星雨在晚上九点二十分,最佳观测点是A市天鹅山。
爬山的最好工具自然是越野车。
苏小媛坐在车里,凉凉感叹,有钱真是好,光一辆车都够普通人家过上大半辈子了。
越野车爬到半山腰往上几里路,不得不停下,再往上的山间小路车子是开不了了。
苏小媛抱着小包子下车,又自顾点头感叹一阵,有的时候有钱也不是万能的啊!
此时天色已渐暗,幸好做为A市有名天鹅山,上山一路都有路灯,照得通亮。
小包子的兴致很高,看到山路上长着的一根根毛绒绒的草,好奇的问:“爹地,这是什么?”
南宫瑾看一眼,顺口答:“野草。”
苏小媛扑哧一笑,扬着明亮的眸光对小包子道:“别听你爹地的,这叫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倒确实很像狗尾巴。”南宫瑾顺手扯下一根,看着苏小媛,徐徐道:“这种草能生长在山野,被人踩过还能生生不息,倒比那些养在温室的花朵要坚韧美丽的多。”
苏小媛不自觉摸摸耳朵,她是不是太多心了,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别有意味。
“妈咪真博学,什么都认识!”小包子利落得奉上一个马屁。
苏小媛摸摸他的小脑袋,什么博学,她去过几次乡下,所以才认识。
他们这对金贵的城堡父子,当然不会认识这种在乡下到处都是的野草。
一路往山顶走去,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大多是情侣,像他们多带个孩子的,倒是很少。
大约这“一家三口”的颜值看上去太过高配,一路引来许多回头率。
花了半个多小时,三人慢悠悠的到了山顶,正好八点半,离流星雨还有五十分钟。
现在是初春时节,山顶较凉,幸好三个人都有准备,穿了暖暖的外套。
这外套是余管家特意准备的——亲子装,淡蓝色的,上面还有可爱的加菲猫图案。
不管苏小媛和南宫瑾乐不乐意,小包子是极其非常特别喜欢今晚的外套。
天鹅山山顶很宽阔,相关镇府打理过,设备齐全,有路灯,凉亭,秋千架,公共厕所,分类垃圾桶......
很多好位置都被一对对情侣占了,微亮的路灯下,相拥而坐,说着各自的悄悄话,互不相扰。
苏小媛四处看了圈,撇嘴:“好像来晚了,好位置都没了。”
南宫瑾微微扬唇,没有说话,径直往东南处一个角落走去。
苏小媛看一眼小包子,嘀咕:“那里僻静的连个鬼影都没有,等会能看见流星雨吗?!”
嘀咕归嘀咕,她还是拉着小包子跟了上去。
南宫瑾将携带的薄地垫铺在地上,小巧的天文望远镜放在一边,率先落坐,看向苏小媛,“打赌吗?”
“打赌?”打什么赌?
“赌坐这里能不能看见流星雨,甚至比你所谓的那些好位置看得更清楚。”
......刚刚她好像说得很小声啊,他耳朵怎么这么尖的?!朝他笑笑,“不用赌了,你这么厉害,找的位置一定是最好的。”
虽然她这么说有点没出息,不过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就觉得要是真赌了,她铁定会输!
南宫瑾轻轻佻眸,一双好看的眼睛在灯光下折出熠熠光辉,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