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已经痊愈了差不多的竹华此刻坐在马车里同玉长书一起颠簸着,秀气的眉毛微皱。
“怎么?”
玉长书挑开车帘看着马车外人山人海的场景,微微蹙眉,放下了帘子。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自从自家小姐上次和摄政王殿下大吵一架之后,在那之后的五六天也未曾见人从屋内走出来过。
不过好在这几日也恰好无人打扰,这才勉强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锦绣阁。”
玉长书冷淡的说道,抿了口杯中茶。
话音刚落,还未等竹华对车夫吩咐下去,不速之客就恰到时候的来了。
“让开!让开!”
冷不丁传来的这句话顿时让本喧喧嚷嚷的街道安静下来,随之传来的还有冷兵器交互摩擦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对方身份不凡。
玉长书猛的抬眸,握在手心里的茶杯险些被捏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眸色寒冷的盯着垂下的车帘。
目光灼热的几乎要将车帘灼烧出一个洞,点燃马车外那个人。
而竹华从小便和玉长书一起被欺压在丞相府里,十几年来出门的次数还没这几日的多。
她何尝见过这么大阵仗以及玉长书这副模样。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在车帘上流连一圈后看向玉长书问道。
“小姐...小姐..我们是否要让道。”
玉长书微微挑眉说道:“为何让道?锦绣阁还要多久能到。”
“即刻可到。”
“既然如此,那便下车。”
玉长书挑开车帘便走了下去,抬眸便看见了带有谢道明特殊图腾和那妖艳的曼陀罗紫的马车。
冷笑了一声,带着紧跟着走来的竹华,毫不避讳的从那人马车前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被拦住了。
只见一黑衣侍卫拔出剑鞘中的佩剑拦住了玉长书的去路,声音机械且冷漠的说道。
“站住,此处不可过人。”
竹华就算是胆子再小,也下意识的想要保护玉长书,她刚想冲过去移开那黑衣人的佩剑时就被玉长书拦住了。
玉长书对上黑衣人看向她的眸子。
二目相对,顿时火星四射。
她唇角微微上扬,指尖在那长剑上弹了一下,甚至可以听到剑传来的清脆的响声。
她说道。
“此乃我南泱的国土,我为南泱国民,为何不可过?”
话音刚落,周围此起彼伏的响起抽气声。
谁不知道太皇太后寿宴将至,此刻三王爷殿下马车内坐的肯定是朝和唯一的公主温月潇。
纵使这丞相府的三小姐胆子再大,也不应该如此胡作非为啊!
“你!你别得寸进尺。”
黑衣人看向玉长书的眸色中隐隐约约的散发着火光,怎么看都有被人挑衅后恼羞成怒的意味。
“哦?纵使朝和太子也未曾在我南泱国土上肆意妄为的拔剑对着南泱国民,敢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完了!完了!这姑娘不要命了!
竹华被玉长书说的话吓得一颤一颤的。
百姓们也做好看血染南泱帝都的心理准备了。
而当事人玉长书则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模样,冷冷的说道。
“还是说,你们朝和已经妄为到,不把南泱看在眼里,肆意的兴风作浪了?”
“你!”
士可杀不可辱。
黑衣人恼羞成怒,手腕一转,手中的剑直直的朝着玉长书的命脉刺去,丝毫不给人留反应的空间。
找死!
玉长书冷淡的看着离着自己胸口越来越近的剑,嘴角勾起嘲讽,毫无作为。
围观百姓们吓得心惊肉跳,纷纷闭上了眼睛。
还未等她出手,凭空从人身后飞来的碧玉扳指打到了黑衣人刺向玉长书的剑上。
下一刻黑衣人猛的惨叫了一声,握在手中的剑猛的被震掉,而他握剑的那个胳膊顷刻间也失去了知觉。
百姓们则是被这戏剧化的转变吓得惊呼了一声。
而玉长书刚回头就被人猝不及防的揽入了怀里,熟悉的气息吸入鼻腔,充斥在身边。
“你!”
谢怀面色发白,一看便是身受重伤的模样。
他紧紧的将人扣在怀里,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哪天不玩命你就难受!你...你简直...”
玉长书眸色不明的轻轻将人推开,却没想到真的将谢怀推开了。
他甚至往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你....”
玉长书抿着唇看着谢怀,心里五味杂陈。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从谢怀马车上走下来的一个女人稳稳的扶住了他。
眸色暗沉的望向玉长书。
沈芸华扶着谢怀,另一只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袖,努力的笑着说道。
“惊寒,你受伤了,不可枉自动用内力,让芸华给你疗伤吧。”
沈芸华,姑苏沈氏圣女,也是谢怀的未过门的王妃,温婉医术高超的美名可谓是天下知。
而就只刚刚那一眼,玉长书就知道,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可是,她也并不想管这么多,毕竟她不想和谢家人有上一丝一毫的关联。
她目光淡淡的从二人身上流连而过,刚想带着竹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下一刻便猝不及防的被人拉住了。
谢怀挣脱了沈芸华的搀扶,握着玉长书的手腕,看向她的眸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