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专心地修炼着,在他的腿边,阿吉自己裹了个毯子,趴在了魏修腿边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夜已深了,魏修伸了个懒腰,从修炼中出来,准备睡觉。
今晚不知怎的,程枭没有来,但是魏修一点也没放心上,反而很高兴,这段时间,程枭对魏修的要求也是日渐苛刻,虽然魏修知道是师父为了自己好,但是时间一长魏修也开始想着偷懒,所以今天在他看来,算是给自己放了假了。
‘终于可以睡个早觉咯,哈哈!’魏修暗自心里窃喜道。魏修将阿吉抱到旁边,裹了裹被子,睡着了。
外面北风呼啸着,天气也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月色和一颗星光。外面野风席卷着大地,人在屋内裹着被子睡得香甜。
本应是很幸福的一个画面,但是两个身影的出现,打破了这份感觉。
魏修的房门口,两个身影落下,这两个身影很是特别,特别就特别在他们两个不是一左一右,也不是一前一后,而是一上一下。
外面这二人中,上面的那个正是前几天出现过的山羊胡子,而他正站在一只金蟾的背上,那背着他的金蟾想来正是他旁边的蛤蟆脸。
“老蛤蟆,你确定是这里?”山羊胡子问道,他似乎很不喜欢这里。
“确定,这长生源的气息我能认不出来?绝对在那小子身上!”他身下那金蟾很不耐烦的道。
山羊胡子见金蟾这么说,也不再说话。
“你自己就不能自觉点从我背上下来吗?每次都被我掀翻很爽吗?”金蟾又不耐烦地道。
山羊胡子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道:“忘了,忘了!不好意思!”说完,便准备翻身下来。
“二位,别来无恙啊!”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这声音很是严肃,震慑力十足,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听出来,这正是程枭得声音。
那山羊胡子顿时停住了身子,那金蟾也没再催促山羊胡子从自己背上下来,二人身躯一震,呆在了原地。
而此时的房中,魏修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仍自顾自的睡着,阿吉则不一样,自打山羊胡子和蛤蟆脸站在魏修房门口那一刻起,阿吉就醒了,两眼直勾勾得盯着房门口,并挡在了魏修的前面,虽然他那身躯很小。
说时迟,那时快,那金蟾瞬间跃起,带着身上的山羊胡子便朝北边跳去,只见这金蟾一跃就将近百米高,速度也是十分快。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北边的一个土包之上,而这土包上,程枭正迎风站着,他那单薄的黑色衣衫被被风吹得咧咧作响。
金蟾落地之后,一道光闪过,他便幻化成了之前的蛤蟆脸,那山羊胡子也随之被掀翻在了地上,但是此时大敌当前,他也没有心情跟那老蛤蟆贫。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干涉我二人。”山羊胡子率先抱拳道。
“你们盯了我这么久,现在问我尊姓大名?”程枭嗤笑道。
二人听后又是身躯一震,原来二人多次跟踪议论程枭的时候,程枭都知道了。
但是山羊胡子依旧强装镇定道:“阁下怕是误会了,我二人并没有盯着阁下,只是阁下身上有种气息让我二人琢磨不定,我二人也只是对阁下有好奇心而已,别无它意。”
“既然别无恶意那咱们不妨把话挑明咯,你们盯上那小子是我的徒弟,不如卖我个面子,放过他。”程枭虽然话说得很软,但是气势依旧很足,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不满阁下,按照平时我二人自然会卖阁下这个面子,但是这次我二人有任务在身,还请阁下谅解。”虽然山羊胡子和蛤蟆脸都很畏惧程枭的这种气势,但是二人还是不愿放弃。
“任务?你们是什么人?”程枭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二人的身份。
只见那山羊胡子率先颔首着道:“在下羊野!”
紧接着,那蛤蟆脸也跟着颔首着道:“在下落忠!”
程枭似乎对他们的名字并不感兴趣,追问着道:“你们是妖廷的人?”
山羊胡子羊野见程枭猜到了,也不再隐瞒:“是!”
程枭嗤笑着道:“尔等来此是为了长生源?”
山羊胡子羊野见程枭又猜到了,便笑着道:“不全是,这长生源只是我们任务的一部分。”
程枭似乎已经全明白了,就对二人道:“尔等请回吧,这长生源你们带不走了。”
那蛤蟆脸落忠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听程枭这么一说,便大怒道:“阁下留不留得住还要看阁下的实力了。”
说完,只见那蛤蟆脸落忠又化作一只金蟾,只是这金蟾与之前不同,此时的金蟾浑身被一圈火包围着。
程枭不禁暗叹这蛤蟆脸的臭脾气,只是还没等程枭反应过来,这落忠便一张嘴,一个大火团朝程枭吐了过来。
程枭见这架势,微微愣一下,闪身便躲到了一旁。
羊野和落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是瞬移之术,但他们永远也想不到,程枭施展的这个就连大名鼎鼎的瞬移之术都比不过。
羊野见二人已经开始动手了,也知道这场大战可能已经避免不了了,甩手一道符箓便被甩出,朝程枭飞了过去,程枭又一个闪身躲过。
羊野见这样普通攻击不行,便也放弃了继续扔符箓的念头,抬手便对着空气画了起来。
刚开始什么都没有,在外人看来羊野此时的举动跟一个傻子无异,但是随着时间得推移,羊野越往后画,天空中那法印就越明显。
程枭又躲过了落忠的一个火球以后抬头看向那法印,心里暗道:‘锁灵印?对付一般人来说还好,但是想用它来对付本尊…’想到这,程枭浅笑着摇了摇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羊野大手一挥那法印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程枭拍了过来。
程枭本来还想继续躲,但是又怕打击到他二人,就一掌硬接了上去。
其实程枭这掌只是简单地运起了一丝担山之力,只见那法印接触到程枭的那一掌的一刻,便四碎开来,化成一堆星点消失在空气之中。
此战可见,羊野修练的是符箓法源,而落忠修炼的是御火法源,但是明显羊野的修为比落忠要高一些。
二人以为程枭也仅仅是个普通人,但是三个回合下来便已分出了胜负。
此时的羊野心中大骇,他完全没想到自己那一击会被此人轻易击破,而程枭也没想到,自己为了不打击到羊野让他的一击打中了自己,更是打击到了羊野。
此时羊野对程枭的身份就更是好奇,他不相信一个普通人类能接下自己一击。
程枭见战斗也分出了胜负,也没什么悬念了,就看向了二人。
“我二人技不如人,阁下见笑了。”羊野抱拳道,蛤蟆脸也幻化成人形,同样抱拳。
程枭也不生气,也没要追究二人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说过了,你们盯上那人是我徒弟,这个长生源,我要了。”
羊野二人见程枭这么说,也不敢顶嘴,忙附和道:“我二人不敢再打这长生源的主意了,还请大人原谅。”
程枭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丢到了羊野的手中,羊野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平淡无奇,玉也是普通的材料,只是,这玉雕刻的是一个睚眦。
这时,就听程枭道:“这个玉佩,交给你们妖廷少主潇棠,就说我忙完手里的事情自会去找他。”
羊野忙应了下来,但是羊野仍不死心地问:“今日败给阁下确实是我二人技不如人,但是在下有个小疑惑不知阁下能否相告。”
程枭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仍回答道:“说吧。”
羊野谨慎地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二人今日是败在何人之手。”
程枭笑了笑道:“回去问潇棠吧,他要想让你们知道自然会告诉你们。”
羊野也明白,面前这人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的身份,但碍于他可能还认识妖廷的少主,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只能答应道:“好!那我二人就不打扰阁下了,老蛤蟆,我们走!”
说完羊野又一跃,跳到了刚幻化成金蟾的落忠身上,二人便离开了。
此时,在常盛乡西部边缘的一个小村庄,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在回村的小路上,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没有酒气,显然不是个醉汉。
这个男子浑身上下衣着破烂不堪,活像一个乞丐。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叫喊之声,男子定睛一看,只见远处的乡道上,一排排手持火把的人由前面几个骑马的带着正朝村子这边来了,这浩浩荡荡的,大概有一两百人。
这衣着破烂的男子大惊失色,忙朝村子的正中间跑去,奔跑途中,他脚下一个趔趄被搬绊倒在这黑夜里,门牙都被磕了下来。
这男子捡起门牙,继续沿着这条路朝着村中间跑,大概四五分钟左右,前面豁然开朗起来,只见前面是个小型的广场,而在这广场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古铜色的大钟吊在那里,而这个钟,并不是用来报时的。
村子旁边的乡道上,这群人不紧不慢地朝村子那边行进着,从他们的交谈声中可以分析出来,这群人赫然是一群山匪。
待这群山匪慢慢的接近村子时,村子里传来一阵阵钟声,这钟声浑厚异常,在这寂静的夜里传的也特别的远。
这群山匪顿时乱了阵脚,不敢再前进一步。
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灯也都亮了起来,众山匪见状也是无奈,只好慢慢远离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