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丢下大秦因王猛之死举哀不说,回话先说吕国师西行,这吕国师怀藏秦国兵马分布图,一路急行来到吐谷浑,直奔阿尔刚的住处,鲨鱼冲。
降毒金童阿尔刚兵败逃到吐谷浑之后,一面仍在寻找报仇的机会,一面苦教燕,代,凉三位王子王孙,习文练武,要他们长大力求复国。
当吕国师报名而入之时,阿尔刚已经测出吕国师此行的目的,不由得心中暗喜,但他故作藏而不露,在客厅与吕平相见。二人行过见面之礼,阿尔刚问道:“国师不远千里来到阿某这寒舍,想来定有什么大事吧?”
吕国师道:“阿大帅果真聪明,不愧能一肩挑三国大帅之印,贫道此番前来,就是想与你共商除苻坚之事。”
阿尔刚仰天哈哈一阵笑道:“吕平,吕国师,你也太可爱了,纵观天下全属秦土,凭你们江南建康那蛋丸小国,岂能与秦国相抗,你们还是早些主动投降秦国算了,苻建心中一高兴,也许会给你们留三餐一宿,你们也不用像阿某这样逃离本土到外域偷生。”
吕国师听罢,将头一拍道:“对呀,我这老糊涂怎么没想到呢,凭贫道目前被逐出晋土的身份,也许秦王还会给贫道一官半职,到时虽不能光宗耀祖,但也能求个叶落归根啊,告辞。”说吧,抬腿便走。
但他未走出厅门,便被三把利剑逼了回来,为首一个半大小子怒道:“妖道,你敢去降秦,先问问小爷利剑同不同意。”吕国师用剑将小孩的剑一拦道:“小家伙,你们在此有吃有住,老儿无家可归,你们总得给老儿一立脚之地才行呀。”
半大小子道:“杀苻坚,夺失土,重建山河,复我大燕,到时岂没有你立足之地。”
吕国师将小子的剑架开道:“凭你们也能复大燕,纵观天下莫属秦土,老儿还是早走为好。”另两个小孩将剑一扔,上前将吕国师双腿抱着道:“妖道,不许走,我们就要让你亲眼看见复代,复燕,复凉。”
阿尔刚出言道:“复代,复燕,复凉,你们让开,让他去吧。”
吕国师闻言后却止步道:“适才闻阿大帅唤出这三小子之名,贫道却不想走了。”阿尔刚听后一怔道:“对,阿某一肩挑三帅,并得三国遗孤,正如阿某给他们所取名那样,随时都在想着让三国重新光复,但……”
吕国师道:“这就对了,秦国虽强大,但只要还有与他相抗之心,便会有击倒他的机会。”
阿尔刚苦笑一下道:“谈何容易,阿某虽肩负三国帅印,但身边只有三位小王爷呀,这无一兵一卒,岂能击败苻坚呢?”
吕国师道:“阿大帅你错了,若无败苻坚的机会,老儿岂会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呢?”
阿尔刚“哦”了一声,便直视吕道长不再言语。
吕道长道:“大晋江南,虽兵马不多,但兵精将勇人心合一,而苻秦之中兵马虽多,但他乃是聚各国兵马为一体,其中定有因民族或国家不同等而造成的矛盾,当初,因有王猛在其间小心周旋,各国兵马尚能貌似一体,而今没有推屎虫在其间调解,各国兵马不久便会成为一盘散沙。”
吕道长停顿一下,见阿尔刚仍没有表情,又道:“阿大帅一肩挑三印,并得三国遗孤,若在此时发兵去召唤原三国旧臣,定会一呼百应,重复三国,当然,以大帅目前无一兵一卒之势,是不能前去与秦国作战的,大帅只有待些时日,再去向吐谷浑借兵。”
阿尔刚终于开口道:“新赞岂会借兵给我……”吕道长打断他的话道:“新赞又怎会不借兵与你呢,他只不过因没有得到泰虹而恼怒,若你重还他一个泰虹,贫道想那新赞,岂还会有不借兵之理。”
阿尔刚终于有些高兴道:“国师有夺回泰虹之计?”吕道长道:“此番前来,不但有让你重兴兵之计,还有调走狗剩等人之计,只不过,牛童经营多年的松林口,却还没有想出好计策。”
阿尔刚道:“国师千里迢迢而来,为阿某有重出天日之时,那我也不妨将阿某这些年的心思,全说与国师好了。”他边说边起身,从背后拿出两幅画像。
但见这两幅画像,一幅画上之人,身形魁伟,虽身着战袍,但眉眼间却有几分古怪之气,阿尔刚道:“此人姓姚,单名一个“苌”字,他虽得哈迷罕信任,但因无太大战功,多年来未在秦营中得到高官要职,后暗中与阿某结识,每每皆谈如何叛乱苻坚之事,此人有叛乱苻秦之心,并且他有一独子,武功奇特,好似天生就有此番奇功一般,又无人教习,却能百步穿杨,身手快捷,连阿某都自愧不如,并且此子还好似百毒不侵,从未有痒有疾,真乃天下奇人。”
而另一幅画上却是一幅妙龄女子。但见此女身材婀娜,面容更是迷人,那双狐迷的双眼,更是勾人,连吕国师都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吕国师问道:“这人是谁?”
阿尔刚道:“此人并非什么大人物,也没有特殊背景,他只是阿某收留的一名孤苦女儿,论武功他没有,但论媚功,天下女人谁都不及她,松林口丁师妹虽貌惊天下人,但此女若与牛童相遇,可以说,那头牛一定会舍弃小师妹,而来吃这颗娇嫩的小草,阿某想将此女送与牛童,一来算是对吕国师此番前来的回报,二来也是了却阿某多年的一番心事,让那吃里扒外的丁采雪自吃苦果。”
吕道长道:“此女姓甚名谁?”阿尔刚道:“她的姓名并不重要,只要能听我之言,行我之事便可以了,若国师真要知道她姓名,就叫她“胡媚女”好了,你放心,松林口并不会固若金汤。”
吕道长道:“看来贫道此番西行,也铸定了秦的灭亡,阿大帅就在此静候泰虹到来吧,告辞。”
阿尔刚送走吕道长,坐在前厅道:“你们都出来吧。”只见屏风后转出两个人来,仔细一看,正是适才画上那俩人,一位是姚苌,一位是胡媚女。
姚苌道:“刚才大帅为何不让我们与这老儿相见呢?偏偏只以一幅画像送给他。”
阿尔刚道:“这吕国师并非凡人,他能千里迢迢的来寻无一兵一卒的阿某,合伙共除苻坚,可见其人深测人心,而你姚苌生就一副奇相,论理非王即侯,可你目前却连一个重职皆无,你心中能满吗?而这吕道长见你之后会如何想,他能容你参与此惊天大事之中来吗?”
姚苌道:“我真有如此长相?”
阿尔刚道:“不论你有何居心,但休想背叛阿某,否则,我让你灭门九族。”
姚苌道:“不敢不敢。”
阿尔刚示意一下胡媚女又道:“此女,你将她带入长安,伺机安排到牛童身边,而你随时准备将西路的军权得手,到时好让本帅长驱直入。”
姚苌道:“尊命。”便带上胡媚女告辞而去。
阿尔刚见姚苌等人走后,走出家门,迎着阵阵凉风感慨道:“风儿翻卷何处吹,几度东来几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