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还有何事?不是已经都解决了吗?”县主有些紧张的看着珍娘“你便好生在凉城待着,放心,员外定不会再来骚扰你!”
“不,奴家尚还有一事未报!那日奴家是差些便被那丧心病狂的玷污了去,幸得菩提寺的大师经过,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珍娘磕头跪地道“还请大人把无辜的大师放出!且给张员外严惩欲“屈打成招”之罪!不然珍娘一辈子也难以安生!”
“休想!”张员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本来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忍着没有发作的他此时已然十分恼怒,他恶狠狠的瞪着珍娘“你个民家女懂得什么!本……县主此结案你还不服不成!那和尚咎由自取!我看谁敢放了他!”
“阿张!”张权蹙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员外听着张权的声音一激灵,他转头立马变了眼色,似有些惧怕他,他摸了摸后脑勺“阿哥……”
看着张员外这样子,张权立即就晓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好歹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亲兄弟,看这样子,还有些事情还是他不知道的!
“行了,把那和尚放了吧。”张权摆了摆手“不管是是非非,我相信,阿张也不是个坏心思的,定然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前段时间五弟妹才去了,阿张应该是请大师进府度化去了,只是下次请了师父也得提前告知一声,免得被人误会了去,下次又好再请不是?阿张?”他眼神犀利,只微微抬眼张员外便有些哆嗦,只是他依旧有些逞强着,张嘴又想拒绝,县主好歹是个会看眼色的,他连忙躬身笑道“员外,这请大师可不是这个请法,大师可都是德高望重之辈,好歹也得给菩提寺通知一声,看这闹的误会……呵呵……”
“既是这么些小事,便尽快解决来才是。”严城主有些急不可耐“我还等着跟权老弟喝点小酒呢,咿”他似想起什么,蹙眉道“既是如此德高望重倒不如让我们见上一见?我这大老远的便听得百姓说这空切大师一直名声在外,让我当真十分好奇呢。”
“这……”县主有些为难,悄悄地抬眼看了眼张权,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只得应着头皮道“这不太好把,毕竟也是请了那么些日子,也怕这等之地怠慢了他,也该让师傅回去休息休息才是。”
“诶,县主此话有假。”严城主摆手道“既是有名的大师又岂会觉得我等怠慢了他?放心,我也只是好奇瞧瞧,可不会打坏主意。”
严城主都如此说了,一个小小县主哪有不应的份?
不一会儿,听得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缓缓走来,围在衙门口的百姓纷纷挤破了头脑想看看空切的面目,却见那远处走来一个衣着整洁,身着一身云兰色僧衣的和尚,此时他手中正捏着一串通体橡色的珠子,大老远便让人有一种干净纯粹,与世无争俊俏温和的感觉来,走近了些才发现那和尚嘴中喃喃,该是还在念着经,总之这和尚让众人都生出一种想亲近的想法,大概是他太慈眉善目,让人有种从身到心静的感觉。
“贫僧空切,见过几位施主。”空切双手合十,缓缓站定。他眼眸微动,余光一瞬,嘴角勾起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