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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朱雀

千年前,“神”们驾驶着方舟来到了王者大陆,他们被着里美丽的环境,以及藏在地底深处几乎无尽的能量所吸引,他们决定在这里生存。

依靠着从故乡带来的“究极之力”,“神”们奴役了王者大陆上的原住民——魔种。

在“神”看来,魔种不过是未经开化、空有蛮力的原始物种罢了。

“神”命令魔种开采能源,建造倒悬城市。同时他们也开始创造人类来帮助自己尽快的统治这颗星球,创造成功的人类去奴役管理魔种,失败的则被放逐与魔种共生。

日之塔,一座能够将地底能量开采出来的巨型装置。

在第一批能源开采出来后,“神”被那美丽妖娆的红色以及它所蕴含的巨大能量给震住了,他们欣喜若狂,并好似理所应当的将其命名为“星球之血”。

“神”沉浸在开采“星球之血”的喜悦中,全然不顾魔种因长期压迫日渐愤怒的情绪,以及过度开采“星球之血”而导致大陆每况愈下的环境。

永无止境的压迫,非人的虐待,同伴一个一个累死在自己的身旁。

终于,魔种们愤怒的情绪再也无法压制,他们要为自己死去的同伴,自己所居住的星球,自己的故乡而战——第一支反抗的旗帜立起。

“神”终究不是真的神,第一批反抗的魔种用自己的力量向同伴们证明——“神”也会流血,也会死。

于是,大规模起义爆发。在这场起义中也有人类的身影。

魔种反抗的力量与决心远远超出了“神”们的想象,“神”没有想到魔种的蛮力居然能与自己所掌握的“究极之力”相抗衡!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神”的获胜代价仅仅是消耗了一点“星球之血”。

魔种输了,输给了自己的懒以生存星球,蛮力还是没能战胜科技,败者就只能任由胜者宰割。

就在残余的魔种们日日夜夜想着会不会被灭种,会不会又是那无尽的压迫之时。

“神”却也濒临灭绝,毁灭“神”的是他们自己。

在镇压魔种的叛乱后,在对处置魔种残孽的时候,“神”的内部发生了矛盾分为了两派,一派是以女娲为首的“创造”派,主张与魔种和平共处,共同在王者大陆上生存;另一派则是以帝俊为首的“毁灭”派,主张灭绝魔种,由“神”彻底掌控王者大陆。

但双方其实心里都清楚魔种余孽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者大陆的未来!

女娲觉得这样开采能源过快会导致星球的反扑,帝俊则认为完美的文明需要代价与牺牲,哪怕是一整个星球!

两方争论无止不休,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帝俊发现与女娲不止是意见不合,两人的原则更是大相径庭,创造与毁灭必有一战,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于是,帝俊全然不顾后果,利用大量的“星球之血”杀死了众多“创造”派的“神”。

在女娲反应过来的时候,局面对“创造”派已经是压倒性的不利。情急之下,女娲只好拼着自己形体俱灭将帝俊封印的同时也杀死了大量“毁灭”派的“神”。

两败俱伤后,“毁灭”派居然直接带着被封印的帝俊隐退,将方舟拱手让给了“创造”派,也就等于将未来王者大陆大陆的话语权交给了“创造”。

然而还没等“创造”派高兴多久,便发现“毁灭”派留给他们是怎样一个局面。

“神”之间的战争在原本蓝绿交错的王者大陆上笼罩了一层厚厚灰色,过去充满活力的星球因为“星球之血”的过度开采逐渐变得黯淡,天灾在王者大陆随处可见。

还有那些战败的魔种,无疑是对“神”们恨之入骨,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与“神”和平共处,共同在王者大陆上生存。

无可奈何之下,“创造”派的“神”只好关闭汲取“星球之血”的日之塔以保证王者大陆的环境不再继续恶化。

就在“诸神”一筹莫展之时,人类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虽然在魔种起义中有人类,但“神”相信创造失败的人类是翻不起什么浪的。

于是,他们将王者大陆的未来交给了自己创造成功的人类,自己则可以退至幕后操纵着人类,来为创建一个新的时代。

至此,神的时代终结,人类的时代来临。

……

青龙区

李白带着酒葫芦站在街上,看着前方的大门,门旁设有一个巨大的皮鼓,鼓的旁边放着一个鼓锤,都是已经破烂不堪的样子。

李白抬起头,看见一个半挂在大门上方的破烂牌匾,牌匾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认出一个“衣”字。

与大多数青龙区府邸前的门庭若市不同,这破破烂烂的门前除了李白,一个人也没有,就连路过此地的路人也好似不敢多留,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李白,便都步伐加快匆匆离去。

李白皱了皱眉,看了眼手中羊皮纸上精致的地图——这是昨日宫廷中的侍女连同官服和府邸钥匙一起交给自己的。

“应该是这里吧。”

李白上前两步,直接推开了木门,门板立刻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果然连锁都不用锁吗?

进门来到院子里,不出李白所料,这座府邸虽大,房屋也多,但一眼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

李白顺手折了身边枯树上一根带叶子的细枝叼在嘴里——院内路边的杂草已经长到路中,路旁草地上的柳树也因为缺乏照料接近枯死,房屋虽多但大部分看样子也都是年久失修,没有人在使用的样子。

这荒凉的景象让人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文官之首狄仁杰办公的地方。

李白慢慢悠悠地走到一间看上去没有那么破旧房屋前。

没有犹豫,没有敲门,直接一把推开房门,大喊道:“小狄狄!我来工作啦!”

坐在木桌后的敲着自己脑袋的狄仁杰先是一惊,见到来者是李白后,怒道:“大清早的喊什么喊!还有,谁允许你那么称呼我的!”

李白“嘿嘿”一笑道:“以后就是同事了,这么叫不是显得亲切一点吗?”李白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是环顾四周——一个个木柜靠墙而放,排列整齐。每一个木柜中都塞满了文案。房间中唯一的桌椅就是狄仁杰正在用的木制桌椅,周围的空间也都是被足有两人高的卷宗堆满。

狄仁杰叹气扶额道:“被你这么一吵,本来就痛的头变得更痛了……”

“怎么了?”李白顺手从木柜中抽出一卷文案翻开,问道,“这么快就有令你头痛的案子了?”

狄仁杰答道:“那倒不是,只是今早起来头疼的厉害,感觉忘记了什么事。”

李白翻卷的动作一顿,语气平静道:“可能是你太过劳累了吧。”

“或许吧。”狄仁杰点点头,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不过你这个地方可不像是文官之首办公的地方啊。”李白转移话题道。

狄仁杰摆摆手,道:“本来就不是,这原本是过去一个机构办公的地方。我受不了大理寺那群人影响我工作,才向陛下申请了这个地方的使用权。”

“这样啊……”

“不说这个了,”狄仁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道:“今天是你第一天任职,带你去看看以后你工作的地方,顺便跟你说说工作的任务。”

李白将卷宗合上,放回木柜中,看着一脸严肃的狄仁杰,疑惑道:“我不是在这个里跟你一起办公吗?”

狄仁杰摇了摇头道:“跟我来就是。”

……

“小狄狄,还要走多久啊?”李白双手抱着后脑,嘴中叼着一根青草,对着走在前面的狄仁杰问道。

狄仁杰嘴角一抽:“不要叫我小狄狄!”回头看了一眼左顾右盼,心不在焉的李白,无奈道:“才刚出青龙街,还早得很呢。我要先带你熟悉熟悉长安城,再告诉你以后巡逻的路线。这就是你的以后的工作了。”

李白一愣,小跑两步到狄仁杰的身边,一把勾住狄仁杰的肩膀,笑嘻嘻道:“长安城我熟啊~直接开始说具体要我干什么吧。”

狄仁杰瞪一眼李白,道:“你只是对朱雀区熟吧!白虎区和玄武区你去过吗?”

李白似是思考了一小会,笑道:“嘿嘿……没有。”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强忍住一拳打在李白那张俊脸上的冲动,甩开李白的手,快速上前两步,跟李白保持一定的距离。

李白摊了摊手,毫不在意的继续跟在狄仁杰的身后。

两人走了一会,彻底走出了青龙区,进入了朱雀区的街道。

周围走动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但大多数是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就算有一两名男子也是都是一双眼睛紧盯着这那些女子的胸部等一些敏感部位不放,眼中的淫秽毫不掩饰。

作为长安治安官,除了上朝,平时办公巡逻都是不需要穿着官服的。在这样的环境下,一身白衣的李白和一身蓝衣狄仁杰自然就十分显眼。

李白本就是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闻名长安。狄仁杰也是剑眉星目,仪表堂堂。这样两位风格迥异的美男子走在这几乎全是女子的街上一下子便吸引了大部分目光。

“哟~这位小哥要去哪里呀~要不要进来喝一杯啊~”一名身材火爆的女子,环住李白的一只手,娇滴滴地道,还有意无意的让李白的手臂蹭到自己身前的波涛汹涌。

李白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抽出,一本正经道:“抱歉,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怒难从命。”说完也不等那女子说话,逃命似的跑到狄仁杰身边。

“怎么了?”狄仁杰瞥了一眼身边脸上还带有一丝劫后余生表情的李白,戏谑道:“没想到你也会拒绝女子邀酒啊。”

李白快速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那女子只是在后面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并没有追上来,低声道:“别开玩笑了!那女子的年纪怕是比我们两加起来还要大!”

“呵呵呵。”狄仁杰轻笑出声,难得看见李白吃瘪,心情顿时大好。

然而还没等狄仁杰高兴多久,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了一下。转头一看,一名也女子正拉着自己袖袍,仰头看着自己。

“公子,我们青楼最近推出了新项目,如果公子来玩的话……”女子眨了眨眼睛,似是羞涩道:“免费哦~”

瞬间,狄仁杰全身寒毛竖起。

女子正值豆蔻年华,只是那容貌……实在不敢恭维,不大的脸上布满蛇鳞,分叉的舌头时不时吐出。

如果要狄仁杰来选的话,他宁愿选街上那些目光淫秽的男人来恶心自己。

转头看向李白求助,却发现李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小狄狄!我先走了!你玩的开心哦!”李白在前方朝着狄仁杰挥手,边跑边喊道。

“谁要玩了!李白你个混蛋!还有!不要叫我小狄狄!”狄仁杰怒吼道。

……

“呼~哈~呼~哈~”

狄仁杰和李白两人皆是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

“总算是跑出来了……”李白擦了擦额头上冷汗,松了口气道。

狄仁杰也是缓了过来,指着李白骂道:“还不是你先跑我才跟着跑的!谁知道一跑起来全街的人都要追!”

“还不是你喊了我的名字!搞得我们多绕了好几圈才全部把那群人甩掉!”李白无奈道。

“这么说是我的错咯?”狄仁杰眉毛一挑。

“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出名的。”李白连忙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小狄狄你做长安治安官这么久了这里的人怎么都不认识你啊?”李白问道。

李白虽然的确对朱雀区很熟悉,但那也只限于某些街的一些高档场所,至于这些不知名的小巷子……李白也是首次接触;而狄仁杰更不用说,也是几乎没有来过,且不说狄仁杰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就算是平时巡逻也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今天也是怕手下的人管不住身边这位,才“屈尊”来到这个地方。

“我也很少来这个地方。”狄仁杰答道。

李白还想再问什么。狄仁杰却挥了挥手道:“长安城这么大,我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很熟悉。时间不早了,走吧。”说完便走出了巷子。

李白耸耸肩,又是跟在了狄仁杰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朱雀区里的凤鸣街,街上人车水马龙,不同于外圈的女子偏多,内圈中男女比例相当。女子多为风姿绰约,男子也都非富即贵,原本刚刚走在街上相当显眼的两人走在这条街上也只能让这街上的女子眼睛一亮,暗赞一句。要想让这些女子主动拉客,除了容貌,权和名才更为重要。

朱雀区作为全长安最大的销金窟,而凤鸣街又是朱雀区最繁华的一条街,其奢靡的程度绝不是外人能够想象的到的。

凤鸣街周围的建筑不同于之前走过的那些不过三层高的木楼,都是超过五层的阁楼,有些楼房甚至还是使用黄金白银打造,在其中也不乏看见有机关术的影子,其金碧辉煌、做工精细之处比起皇宫也不遑多让。

地面更是用白玉铺就而成,踏于其上如同行在天上白云一般,再配上四周的金碧辉煌,软玉温香。

天上仙境也不过如此。

“这是李老板开的店,卖胭脂的;这是张老板开的店,卖酒的;这是……”狄仁杰拿着手上的羊皮纸,一个个店铺跟李白介绍过去,“这些都要记住的,明白了吗?”

等了一会却没有得到回应,狄仁杰察觉不对,转身一看,哪里还有李白的踪影?

……

“这酒怎么买?”李白站在写有“酒”字的店铺里,将土黄色的葫芦放在柜台上问道。

“啊?”柜台里正在躺椅上睡觉的女子一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柜台前的客人,连忙起身来到台前。

“酒怎么卖?”李白见女子刚刚睡醒,只好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唔……”待女子看清李白的长相,突然红了脸颊,不由的低下头,道:“不好意思,我们店里的酒都是被人预定好了的,不知公子可有预定?”

“哦?若是没有预约也想买酒呢?”李白的一只手撑在柜台上,身子向前倾斜,紧盯着面前的女子,两人之间不过一尺之距。

女子莫约二十来岁,正值青春年华,一袭红衣将身材完美的凸显出来,前凸后翘,腰间没有一丝赘肉。

而最令人在意的是女子头上那一对绝对不属于人的狐狸耳朵,以及身后那一条褐色的狐狸尾巴。

这两个特征便足以以说明,女子是一名魔种混血!

女子被李白紧紧盯住,脸颊愈发的通红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白!”

就在这时,狄仁杰突然出现在李白身后,一把抓住了李白的肩膀。

“诶,小狄狄啊。”李白回头看见狄仁杰,“你也是来买酒的吗?”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觉得自己这一天下来寿命至少也要减少五年。

“上班时间不许喝酒!”

“啊?不是吧?我喝酒不误事的。”

“那也不行!”

而后李白在魔种女子的注视下,被狄仁杰硬生生拖走了。

魔种女子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长出一口气。

在确认了没有其他客人之后,魔种女子坐回椅子,双眼微眯。

全然没有之前在李白面前的娇羞模样。

不知为何,李白在看自己的时候,心中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绝不是那种女子被俊俏的男子注意到的喜悦,而更像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臣服。

“臣服吗?”魔种女子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拍了两下手。

女子刚刚还空无一物的身边突然多出一道半跪的人影。

“告诉他们,李白已经确定成为了长安治安官,让他们都放机灵点!”说完,魔种女子挥了挥手。

身边的人影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后便骤然消失,亦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魔种女子又躺回躺椅上,两眼合起,如同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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