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云嫔娘娘醒了！”谷立破涕为笑。
啪嗒！慕如烟眼皮微颤，好似触电般地缩了缩手，不自觉砸掉了耀着寒光的匕首。
“朕进去看看！”
岳珩面上的寒意瞬间消散，掀开珠帘便钻了进去，浑然将慕如烟视作了透明人。
那样的关切眼神，是慕如烟不曾见过的。
“苏临海，让闲杂人等退下，如嫔禁足凌烟宫。”
隔着卷珠帘的内室，压根看不见岳珩的身影，独独听得见他那冰冷的命令。
“如嫔娘娘，得罪了。”
那一刻，慕如烟的世界崩塌了。
当慕清浅悠悠转醒时，强烈的剧痛感遍及周身，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
嘶！好疼！
她忙不迭倒吸两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反应，耳畔已然响起了低沉熟悉的男音。
“浅浅别动，伤口刚敷上药，得好好静养才行。”
循声望过去，慕清浅与岳珩四目相对，本能被他藏在眼底的关怀之意给惊愕到，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口。
“浅浅你放心，朕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如嫔我已经吩咐禁足了，朕将处置她的权利交给你。只要不杀她，你想怎么做都行。”
岳珩以为她被吓丢了魂，心下更加疼惜得紧。忙凑近身子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还不忘掖了掖被角。
殊不知，他这反复的举动，让慕清浅的伤口越发疼了，连带着脸色也难堪不少。
“怎么？浅浅你哪里不适？还是你对这样的安排有什么不满？”
“..陛下，您扯到妾身的伤口了...”
慕清浅憋足了劲儿，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闻言，岳珩尬然笑着起身避开，顿时让慕清浅如释重负，惹得她长舒了口气。
还好！她差一丢丢就要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陛下，妾身觉得害怕极了，姐姐平日虽张扬，但也不至于要动手杀了我，如今却...”
半晌换过劲儿来，慕清浅霎时红了眼眶，艰难地抬手抓着岳珩的衣袖，声音不自觉放柔和两分。
那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越发让岳珩疼惜得紧。
“朕知道，此事是如嫔做得过火。绝不会有下次了。”
岳珩抬手轻拍慕清浅的手，以示安慰。
“陛下，妾身贸然封嫔，实在是惶恐，担心德不配位，还请您收回成命吧。”
“浅浅，你入宫两年，身子一直不好，说到底这也是朕对你的亏欠。既然你姐姐能当的，你又为何当不得？”
“何况，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圣旨应该也同理。”
眼看岳珩心意已决，慕清浅眼皮微垂，掩下了眸底深处的华芒。
“如嫔德行有失，朕会下旨降她位分，贬为常在！”
此话一出，慕清浅倒有些讶异了，她可没想过《红颜暮》的著名女配慕如烟，有朝一日会被轻易贬谪！
更别提是这种连级降位的稀罕事情。
“浅浅，朕这样安排她，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满意？”
“陛下的安排，自然是百无一漏的，只是姐姐到底是我的胞姐，总要给点将功折罪的机会才行。”
“不如吩咐姐姐替我手抄几本金刚经拿去祈福好了，这样也算是给自己行善积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