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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容颜和岁月

后来我和程偶回到学校,在夜色中告别,就像在告别一种悲痛,就像这种悲痛因为我们而有了内容,就像把星光都拧灭,最后只能告别。

宋成玦看了我的小说,他说,为什么要和程偶去那个公园?那个你虚构的公园应该还能找得到。

然后宋成玦带着我去找那个许愿池。先是等到天黑,等到人们都睡下,都在做梦的时候,我们才出发。当我们沿着我和程偶走过的路一直走的时候,看到人们的梦都挂在街上的梧桐树上,一个被风吹走,一个在风中摇晃就要被风吹走。然后那些梦托着我们,把我们举到了夜空。举到夜空的时候,宋成玦说,你的小说里说到人们在天空上挖掉星辰,种下树苗,这些树苗还在这里,没有掉下,只是被星空遮住了。然后他一拳朝着星空的深处打下去,一棵树果然就掉落下来。然后他再打一拳,一拳又一拳,最后树掉在了地上。树都掉在同一个地方。

我们从天空上下来,挖开那些树埋着的地方,那里果然有一个许愿池,就像我和程偶在公园里看见的那样。

我才发现宋成玦手里拿着我的小说。他把小说撕烂,然后愤怒地丢进了许愿池。他说,这是梦的第三重,就像《盗梦空间》里那样。这个许愿池是你和程偶在许愿池的深渊里虚构的,而那个许愿池的深渊就是梦的第二重。

“你为什么要把小说丢进去?”我问宋成玦。

“因为像小说那样活着是我的愿望,许愿池不就是用来许愿的吗?”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因为我的愿望不会实现了,你想过你为什么跟我来这里吗?或许是因为你曾经在这个许愿池里受过伤,现在来找疗愈。”

“或许我是想记住疼痛呢。”我说。

我寻找了一万遍咖啡色,在树与树之间隐隐约约的咖啡色,最终发现它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这种咖啡色一直摇晃啊,摇晃啊,最后才扑倒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她是《千与千寻》的那个女孩。她是一个背着寂寞的女孩,她是每一个人被风带走的梦。

我把自己对咖啡色的想象告诉了宋成玦。他说,其实那种咖啡色是火燃烧之后的寂寞。

“我们还会去到你和程偶去到的那个深渊吗?”宋成玦问。

“去或者不去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看见了自己的疼痛。”我说。

“你假装哲学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我想我在这座城市里游牧,却找不到放逐的线。我想能和一个人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一定是能游牧和放逐的。然后寻找的放弃了,放逐的也无法永远,真正拥有的只有微风的拥抱。”

突然我们身处的地方周围打开了一瓣瓣荷花的花瓣,一个巨大的荷花包围着我们,它们在张开之后又合上,把我们困住。但是宋成玦说,能被荷花困住,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我们的世界很黑很黑,我们的等待很长很长。宋成玦抱着我,等待着荷花再一次打开,放我们出去。我听到了钱币撞击的声音,一次一次与永远跟随。我想我们又在上一次那个深渊里。

我用手扎困住我们的荷花的花瓣,然后它流出了清香的汁液,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被束缚是美好的,尤其是被荷花束缚。

星星点点的树叶和一只只乌鸦在我们的头顶飞来飞去,我想它们都带着远方的梦,都是来这个许愿池许愿的。

当荷花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星空,我说:“我想星空也会被砸碎落下来,落在每一个人的窗户上,告诉他们昨晚他们做的梦。”

“如果砸碎的星空落在了屋顶上,是不是就会变成钻石?”宋成玦说。

“我觉得钻石是会飞的,一定要人们去追才行,等我们真的去追了,它又回到天空去了。”

等我们走出那朵巨大的荷花,荷花就枯萎了。我想荷花的根在我们身上,是我们养育了它,让它绽放。等我们离开之后,它没有了根源就枯萎了。

我们又走到了荷花的中间,它又活了起来,重新发出香味。舒漠突然出现,拿着一把匕首,插进了荷花的花瓣,被扎中的花瓣流出了鲜红的血液。然后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宋成玦却惊住了,捂住我的胸口。我才发现我的心脏在流血。我才知道舒漠其实扎中的是我我的心脏,因为这朵荷花的根在我这里,她扎中荷花就是扎中我,所以我流血了。

舒漠拿着沾满血的匕首,一个劲地在哭,全身颤抖,然后断断续续地对我说出:“为什么我永远都无法取代你?为什么宋成玦只喜欢你?为什么爱情是比沉默更深的沉默?”

我想有的人活着只为了爱情,比如舒漠,而我却与爱情保持着距离。

宋成玦抱起我,想去医院,可是我们才发现我们的世界已经是一座大海上的孤岛,四周全是海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城市了。而我的血还在流,舒漠僵成了一座雕塑。很多蓝色的鲸鱼向我们游来。宋成玦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说让鲸鱼带我们回到原来的城市,可是鲸鱼都是在冷漠的旁观,没有一只鲸鱼愿意帮助我们。后来宋成玦找到了一个红色的电话亭,他告诉鲸鱼这个电话亭可以和死去的人或者动物通话,鲸鱼就纷纷欲试。

没有等到鲸鱼用这个电话亭的电话通电话,电话就响了起来。宋成玦接了那个电话。电话那边说,莫禅受今天死定了,这座孤岛就是为了让她走向死亡而产生的,就是为了困住受伤的她。

后来一只鲸鱼愤怒地撞坏了电话亭,电话那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后来这只鲸鱼载着我们三个人游向了大海。回到城市的岸上,鲸鱼没有转身回大海,而是撞向了我心脏的伤口,死在了我的伤口里面,然后我就痊愈了。可是我很伤心,因为鲸鱼死了,它就被埋在了我心脏的伤口里。这是它自己选择的墓地,这是它能选择的死亡方式。

“为什么这只鲸鱼会愿意死在我的伤口里呢?”我问宋成玦。

“因为它本来就是从你心脏走出来的一道裂缝,或者说它本来就是你心脏的伤口,它是你伤口的另一半,不然它怎么会击中你的心脏呢?”宋成玦说。

“禅受,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没有想到扎死那朵荷花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取代你在成玦心中的位置。”舒漠说。

“我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我说。

虽然我们回到了城市,但是还是对海岸边的这个地方很陌生。但是我们后来找到了回家的路。我们坐上了回学校的公车。

“其实迷失在斑斓的海里也是很浪漫的一种形式。”我说。

后来我们坐着的公车驶入市区,在街道上疾驰,最后撞入了街边一棵树的树洞里。我们在那个树洞里,彻底地知道什么是黑暗。我以为从海上回来已经是完结篇了,可是没想到会再次陷入黑暗里。我们听见了很多人告诉树洞的秘密,有美好的也有不堪的,这些秘密填满了我们的脑海。

后来程偶开着他的车,用一条绳子拴住这辆公车,一直拉,才把我们坐着的这辆公车从树洞里拉出来。程偶说,他好像在星空上挖星星,挖一个洞,然后再种树进去。程偶打算把我们送回了学校。

“你的小说里公车能开进树洞,真是太奇妙了,这个树洞和公车都是你虚构的吧?这又是梦的第几重啊?”在车上,程偶笑着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一再脑海里构筑我的小说,现实世界就会有反应。”我说。

“你的爱情不是宋成玦,也不是我,而是你的小说。”程偶又说。

“我越来越喜欢禅受制造的世界了。”舒漠说。

“可是我们都变得不快乐。”我说。

“说不定去了南方我们就快乐了。”宋成玦说。

“南方指哪座城市?”我问。

“只要坐上往南方的火车,去哪里都一样快乐。”

“你想逃离这座虚构的城市?”舒漠问。

“你能确定只有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是虚构的吗?或许整个世界都是虚构的,我想去南方并不是因为想逃离这座城市,而是我想在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这座城市追在我的后面,我走得越远它就跟随得越远,我远远地拉着这个城市,在我的后面拉出了一条线。”宋成玦说。

后来我们发现程偶开的车的方向就是南方,我们往车后一看,发现这座灯火城市就被车拖在后面。这座城市的灯火闪闪烁烁,摇摇晃晃跟在我们的车后面。我们才知道我们拉住了一座城,拉住了这个城市的灯火。

程偶开着车一直往南,我看见了窗外的风景全都是我们小时候的回忆和老去的样子。我看到一个老奶奶在荡秋千,她荡的是我儿时在公园里荡的那个秋千,秋千前面有一个湖。我想那个老奶奶应该是老去的我。我听到车后的那座虚构之城被拉得越来越快的声音,但是我往后看,灯光却没有因为摇摇晃晃而破碎。

我看到一个小男孩在森林里追着月光跑。我想那个小男孩应该是宋成玦,他小的时候曾经在森林里迷路。还看到舒漠和程偶的小时候和老年。

“你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吗?你的小说到底写了什么?”舒漠问我。

“不知道,现在是这个故事在虚构,就连我们也可能是虚构的。”我说。

最后我们听到拉在车后面的这座城市破碎了,而城市里的人们还在沉睡。我想这或许是我们做的一个梦,梦醒了,我们就会回到学校。这也或许是一群人做的梦,梦醒了,城市又是完好的样子。或许是整部小说都在失眠,我们也沉落在这部小说的夜里。

程偶开着车撞进了一座雪山,车停了,停在一个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车后被拉着的城市也毁灭了。可是程偶说,我们肯定能回去,回到那座城市里去。所以他开始往北一直开,却发现车子后面拖住了雪山。雪山一直跟着我们,跟着车子时快时慢。

后来车带着车后面的雪山和夜的星光相撞,撞出了我们的城市,我们又回到了城市里。雪山却也跟着我们一起来了,压在了城市的上空。所有的人只要一抬头看,就能看见那座雪山。

“为什么你描述了那么多激烈的场面,却还是没有主要人物的出场呢?”舒漠问我。

“我写那么多激烈的场面是为了衬托,就像天空和树,只有蓝天的衬托,树木才能一直是清新的风景。”我说。

“刚刚被拖在车后面的雪山或者城市都是我们这一群人的梦,只有梦才能那么重,那么持之以恒。”宋成玦说。

“我们刚才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雪山?”程偶说。

“南方不会有雪山,那应该是哪里呢?”舒漠说。

“我们刚才去的是禅受的心脏,那座雪山是禅受受伤的伤口形成的。”宋成玦说。

“我们怎么会去到禅受的心脏呢?”程偶说。

“因为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就是想摧毁这座虚构之城,重新回到现实,而禅受是这座城的创作者,所以我们才会下意识地去到那里,对吗?”宋成玦对我说。

“对,我们刚才去的就是我的心脏受伤的地方。”我说。

后来我们真的回到了学校。我感觉站在学校里的自己像是经历了一遍十年的人生。

程偶和舒漠回宿舍了,我和宋成玦走在足球场上,我对宋成玦说:“我们是什么时候进到这个虚构的世界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实?”

“禅受,我不是说过了吗?活在当下,这是最好的人生。”宋成玦说。

“我们永远也出不去了,是吗?就像进了一个虚构的城堡,没有门和窗,只能在里面生活,永远也出不去。”

“卡夫卡也有靠近不了的城堡,现在我们能在城堡里不是很好吗?而且你能确保谁的人生不是一种城堡的束缚,谁的人生没有猝不及防的悲哀,谁的人生不是虚构的。大家都是困兽,只是形式不一样,现实生活里的人们也会有他们的悲哀。”

“舒漠用尽全力把到扎进荷花里的时候,我才觉得她是喜欢你的。”

然后宋成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希望你不是下一个她,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创作小说,好好地去写我们这群人的人生。”

“你知道她那么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或许你也不是一块完整的玉,舒漠是你缺掉的那部分,她只是填充了你缺掉的那部分,我喜欢的还是你。”

“可能我们这部小说不是关于爱情的,但是具体关于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我们能不能把它写成爱情小说?”

“你忘了?我们的世界不是我们能够主宰的。”

“可是我就是想主宰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就是被迫地承受。”

“所以你才叫禅受?”

“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我在写小说的时候是先写名字,然后才去创造这个令人承受的世界的,但是冥冥中这个名字就和这个世界碰撞了,好像一种神谕。”

“我觉得这是神的一种慈善的暴力,之所以用暴力这个词是因为只有暴力可以达到这种力量的深度和激烈,但是这种力量是仁慈的。”

我发觉足球场两边的树木的主干都被神秘的东西填充了一样,装得满满的,就要爆裂出来。突然真的爆炸了,从那些树的枝干爆出一条条黄色的丝带,那些丝带冲我们飞来。丝带打到我们的脸上,身上,甚至打入了我们的灵魂里。我和宋成玦倒下了。宋成玦说,我的小说越来越有想象力了。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想象力,而是我在这个故事里用虚伪的想象力掩盖的故事没有情节的脆弱。

然后我看到一片树叶上有一滴水,这滴水滴下去的地方有一张脸。然后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我老去的脸,今晚我已经第二次碰见老去的自己了。

这张脸向我的脸上飞来,想贴在我的脸上,我躲开了。但是它还是不依不饶,还想取代我这张年轻的脸。宋成玦捏住这张老去的脸,然后把它放进我的胸膛,果然它就安静了。宋成玦说,它只是想进入你的灵魂,但是它想以取代你的年轻的脸的方式,这是不对的,其实放进胸膛里也一样能进入你的灵魂。现在你已经有了一个老去的灵魂和一张年轻的脸,你是富有的。

“你为什么要去写一张老去的脸?”宋成玦问我。

“你不是说了吗?因为我想拥有一个老去的灵魂。”我说。

“你只是觉得老去的你很亲切。”

“很多人都说人们只喜欢年轻的容颜,不爱脸上的岁月,可是我觉得容颜虽然会随着岁月老去,但是美丽却是不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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