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酒店出事,老黄他们几人也做了口供,因为案件过分离奇,警方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所以他们都只知道上次去的那个酒店出了事故。
据曹警官说,那个看门的老头死法与那个酒店经理差不多,可是我已经回西安好多天了,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这件案子也只是另一件悬案,而我向他们说的恶鬼索命,他们也只是当成一个故事听了。
我与老黄他们几个找了个餐厅聚了聚,我将所有的事向他们讲述了一遍,他们也只是当个乐子听了。
只是既然提到了那个酒店,我们便决定过两天天去看看那个服务员。
回家时老黄将我放在了村口,我便独自往回走,这时那个道长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到:
此鬼非彼鬼!我已无能为力!
我有点不解,难道道长说的是那个恶鬼?
随即我回拨了过去,可手机里面一丝声音都没有。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通话中。我又将手机放回耳边。
“喂!有人吗?道长?”
手机里传出了喉咙慢慢被卡住的声音。
“嘣,嘣嘣嘣……”
手机里传来这个令我抓狂的声音。
“嗞嗞…”
“嘣嘣嘣…”
小石子落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去,是那个恶鬼。我疯了似的跑回家,将自己锁在屋内。
我瑟瑟发抖地打开手机,翻着通讯录,我试图从里面找一个能帮助我的人,可看到道长的号码我才意识到他估计已经遭遇不测了。
恐惧占领着我的内心,我试图平复这种心情,依旧无可奈何。
过了许久,我才慢慢平复下来,仔细想想,那个恶鬼杀了那么多人,唯独我还活着,或许她是想让我帮她完成什么!
“如,如果您需要我的帮助,请您明确告诉我,好吗?”
屋子里并无异样,我跳下床来到婆婆生前的屋子里翻找,想知道有什么线索。
“大晚上捣鼓什么呢?”
我妈站在门口不解地看着翻箱倒柜的我。
“妈,我婆临走前是不是有什么愿望没实现?”我焦躁不安地问着。
“你问这干嘛?”
“你别管,你说就是了。”
“没有啊!”
“那我婆平时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说什么傻话呢,你婆对你能有什么意见?”我妈也是一脸不解。
“那怎么……”
“怎么了?”
“唉!算了算了,没事。”我不耐烦的催促她离开。
“你捣鼓完了自己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
倒腾了半个小时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现在只剩下角落的那个有些破旧的大箱子,上面上着锁,我却找不到钥匙。
正准备离开,谁知道后面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我看去,是一把钥匙,我一个一个钥匙试着开箱子的锁。
“哐当!”
我将大箱子的盖子揭起来,只见有一个女人蜷缩在里面,我吓得一哆嗦,手一松那盖子又砰的一声合上了。
那好像是缠着我的恶鬼,只见一只手慢慢地从箱子里面伸了出来。
我赶紧闭上眼镜喊着:“婆婆饶命!”
我双手合十,还时不时趴在地上将头磕的砰砰直响。
“你干啥呢?你这孩子。”
我依旧朝着箱子磕着头,我妈费了好大力才将我拉起来。
“你干什么呢?撞鬼了?”
“妈,你不知道,我真撞鬼了!”我很焦虑,生怕那箱子里的女鬼趁我说话的时候窜了出来。
“还真撞鬼了?我看你是撞头了,还撞鬼。”
“那箱子里有个女鬼!”我指着墙角那箱子。
我妈走过去揭开盖子,朝里瞧了瞧,骂着:“撞你个大头鬼,这些都只是以前你婆婆的一些东西。”
我过去看着,果然那女鬼不见了,我还在床底和衣柜里找了找,也什么都没有。
“没事别乱翻,真是的,都多大了,还吵吵见鬼。”
我妈走后我继续在那箱子里翻腾着,找到一个看戏的小机子,会不会是我婆在那边太无聊了,没有秦腔戏看才会缠着我。
我这身上也没多少钱了,请人唱戏的演员肯定不够,所以我在网上找了好久才下载到一些我婆经常听的戏曲。
我拿着唱戏的机子来到婆婆坟前播放着。
“婆婆啊,我也就只能在陪您看看戏,这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您也就别为难我了,生活不易,我还得挣钱娶媳妇呢,您将就将就吧。”我自言自语着。
这公坟旁是一条公路,偶尔还会有人经过,当看到这幅场景都是加速离开,可能他们觉得瘆得慌。
等戏播放完已经是凌晨一二点了,我收起唱戏的机子,准备回家去。可到了村口那条可恶的野狗又吠了起来,平时它就喜欢对我着吠,要是我手上有吃的我便会扔给它,它见有吃的才不会叫唤。谁知这次比平时吠叫的更加凶狠。现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吃的,只有一个唱戏的机子。
我只想快点远离它,我看到它甚至有些怕,因为它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可它的叫声传进我的耳朵里嗡嗡直响,我能感觉到它的吠叫声,在撕扯着我的大脑。
“汪汪汪,呼呼,汪汪汪,呼!”
它一直缠着我狂吠着,就差上来咬我一口,它让我感到恐惧,可它只是一条无人要的野狗。
“你快滚,我没有吃的,快,快滚!”可恶,我居然被一条野狗吓成这副样子,说话都结巴了,这要是传出去不被人笑死。
它还在叫,一直不停的叫,我都跑出百米远它也不肯放过我,一直叫,一直叫。
我捂着耳朵,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没有规律地乱跳,我趴在地上呕吐着,我使劲抓着头发,我的头疼的要裂开。
我看着那野狗,它的眼神像是要吃掉我,它那龇牙咧嘴的模样看起来极其可憎,它那叫声听着恶心的令人发指。
为什么要缠着我?为什么要对我叫?我明明平时也给它喂过食物,可它为什么就是这样狼心狗肺不记人情?为什么每次见了我就狂吠?是因为我在它朝我狂吠时给它喂了食物,让它误以为朝我狂吠就有食物吃?它就跟缠着我的恶鬼一样令人讨厌。她就是想这样缠着我,想让我发疯。
我看这条野狗和那恶鬼一样,恨不得我发疯,失去理智,变成精神病。它太可恶了,就跟那女鬼一样。不对,它就是那女鬼,或者是那女鬼附了身。这条可恶的野狗。
那野狗正吠着突然朝我扑来,我赶紧闪开,我一把抓住那野狗的后腿,狠狠地将它摔在地上,摔一次还不够,我又重重的朝另一个方向摔去。
“可恶的死狗,白眼狼,喂不熟的野狗。”
我每诅咒一次便将它在地面上狠狠地摔上一次。
“你是那可恶的恶鬼,你让那恶鬼附了身,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就是杀死那恶鬼。”
我摔得筋疲力尽,那狗嘴里,眼里,耳朵里都冒着血。我蹲在那野狗面前。它看着我,依旧是那恶毒的眼神,它的嘴还在动,完全不顾流出来的血。
“汪~”
它的嘴动了半天却只发出这一声,难道它还想朝我叫?
野狗龇着牙咧着嘴,奄奄一息,却使劲朝我靠近,用它那锋利的狗牙,无力的咬在我的鞋上。
我见那野狗还想要咬我,立马朝着那狗头使劲踩,使劲踩。
“为什么?为什么到死还想对我叫?为什么都快要死了还要来咬我一口?你这该死的野狗,该死的恶鬼,被鬼附身的恶狗。”
我边叫边踩着,直到它没有一丝动静、一丝气息才觉得舒心。我坐在地上颤抖着点燃一根烟,我冷静了下来,看着这条野狗的尸体发呆。
冷静了一会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我刚才是疯了吗?我为什么要杀死一条狗?
刚才那残忍的一幕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回荡。为什么会这样?我捂着脸哭了起来,泪水顺着指头渗进烟里,弄灭了烟头。说实话,哭对我来说是非常可耻的,可自从遇到那恶鬼,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胆小、懦弱、不堪一击。
我挖了个坑将这野狗埋了,我也不敢奢求它能原谅我,因为我只要想起我刚那疯狂可怕的一幕便自己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