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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相别三狮地,听戏白云阁

第二十七章:相别三狮地,听戏白云阁

东风绘繁花,一别是天涯,相会无期

秦岭南麓有芜湖,春分水无冰

相怜带春色,暮春人分离

春如花满园,园中水池满

赏春慕鱼写春意,悠然如醉在梦里

今日离君去,盼春含梦期

岭南芜湖畔,挥春别梦寒

北方公子徒劳苦,看似无情却多义

秦贵清来到先前的三狮镖局之地,一片瓦砾中透析出斑斑往事,便点上三柱香,默默的许了个愿拜上三拜。而后看了看日头,坐在瓦砾中的一张半掩的木椅上,忆着往昔想着心事,同时朝向内城方向盼望着不会来的人。不会来的人没有来,来与不来都可以的人却来了。

贾秀才勒马驻足,跳下马后笑了笑道:“贵清妹妹说走就走,且是快马加鞭,我追都追不上,看来那南怀杰确实是无意间得罪了你这位千金大小姐!”

秦贵清笑道:“哪有什么得罪,在我秦家落难之际南怀公子能收留我们秦家几口人,甚是感激。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多有得罪,不想再添麻烦,我爹与哥哥已传书来催,也不便耽误,便携带家人与愿随去的镖师即日启程。”

贾秀才笑了笑道:“贵清妹妹是深不可测之人,我不愿去考究,但我平心而论凭直觉而说,贵清妹妹是我欣赏之人,同时也是南怀杰那家伙所欣赏之人。南怀杰曾说过,你像一个人,一位他将那尊心仪姑娘看成的一个人,格格。这是我所嫉妒的,也是我所不能及的。南怀杰对你有点怕,因怕又生莫名的敬仰,因敬仰而不敢太近又不舍得太远,保持住刚刚好的距离。你这一走,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秦贵清心里面暖和了一些,笑道:“秀秀姐真会说笑,我有什么好可惜的。只是奉劝秀秀姐不要对他太好了,男人都是嘴刁的家伙,太好了会腻,腻了就不愿来付出,即使情感旺盛也会溢到别处去。”

贾秀才脸带一红,低下头来,笑道:“我们俩打小就在街头认识,他长我三岁。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是我偷他烤的红薯吃,他追了我好远,追上时我也吃完了,噎死人的喘不过气来。他倒是笑的前翻后昂,而后递给我水壶让我喝口水,我刚喝两口,他就吆喝道他尿里面了。害的我想吐又怕把刚吞下去的红薯给吐出来。”

秦贵清呵呵的笑了一阵子,道:“他怎么会舍得往自个水壶里撒尿呢。”

此话一说意识到失言,面孔一羞红润到脖颈。

贾秀才笑道:“那个年代社会动荡,外面在打仗,京城里面也不太平。你是千金之躯在围墙内花园间长大,街头流浪之苦是不会知晓的。所以能过上如今生活,守着自个所愿意守着的人,对秀秀我来说已是一种奢侈。我明白,南怀杰把我当成了亲人,世上最至亲的两人之一。我有时也搞不懂我对他的情感,时而迷茫时而清晰,或许是太亲近了相处的时间太长了,也彼此太懂对方了,没有新鲜感更没有冲动的激情,却又不舍得割舍。便这样不温不火的相处着,但又很安详的相处着,喝喝小酒吹吹牛皮开开玩笑。哪像贵清妹妹这般豪迈,一叶知秋看透之后,留下念想立马撤去,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有些近似无情似的。”

秦贵清叹了口气,对着贾秀才温柔的笑了笑道:“秀秀姐抬举我了,我是无奈之举。家境中落,现又移居他乡,中间太多曲折局外人是不懂的。南怀杰是位优秀之人,待他被伤的千疮万孔之时,会醒悟过来回过头来珍惜该珍惜之人,秀秀姐等候便是。我秦贵清能在自个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令自个仰慕倾心之人,已是岁月优待。秀秀姐,你多保重!”

贾秀才望见内城方向一行插着镖旗的马车赶来,知晓家眷与镖师们已到。眼睛里不自觉的浸出泪水来,贾秀才不是扭扭捏捏之人,转过脸旁道:“多保重!”跨上马去了。

秦贵清望着赶来的马车,点了点马车数量,嘴角绷了绷。管家先行下马,而后众镖师列队一般站立先前三狮镖局南门废墟处,小公子秦贵津哭丧着脸在秦夫人簇拥下来到人前,秦贵清面向众人道:“人各有志,能坚持到今天也难为各位了,不做强求。不来的人就不等了,众位众人中想留在京城的就出列留下来,半路中不可再有掉队之人,否则就按行规处理。到了安徽芜湖每人最少赏银五百两!”

秦贵清顿了顿,留给总人思考片刻的时机,看众人已无他意,便道:“启程吧,就按先前规划,至天津卫坐船南下,至长江口便有我哥哥来接应。芜湖只是暂居之地,等风头过去了,这片废墟上会再立一座气势便先前更加宏伟的三狮镖局来!”

秦贵清将发束挽起,管家从马匹中牵出一匹先前秦福山珍爱的一匹白龙驹,白龙驹一身琉光白毛,浑身腱子肉,骏马中当属前列。秦贵津甚是羡慕的望了两眼,被秦夫人拉回马轿中,一行马车随秦贵清为首的几匹骏马徐徐东去!

小娥与小蝌蚪离开聚品楼后乘着马车来到城东门一道幽静的巷子里,解下装束还原本来面貌,从马车上端下一盆水泼到马头上,将先前涂在马头上的颜色冲掉,而后来到粮食交易街拉回一车大豆,原路返回聚品楼,瞧见一行马车插着镖旗来接住在聚品楼里的秦家家眷。朝里面探望几眼,先前挨了小娥一脚的王小二吆喝几声道:“客官,我家酒楼不买大豆,进来喝茶行,车茬在门口太挡道了。”

小蝌蚪扬一下马鞭而去,小娥瞪了一眼王小二,王小二瞧见如此美妇怔了怔,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拍拍头进去了。小娥与小蝌蚪又拐了一个圈,回到南门外菜市口自家的豆腐店。

二高三魁已从后院里窜出来,慌忙卸下豆子。小娥问道:“今天读了几页书,写了几页字?”

二高三魁一人道十页书六页字,一人道九页书七页字。小娥除了会写自个名字外,识字有限,翻了翻二人写的字,拿起一支红笔做上标记,以防二人偷空减料拿先前的顶替。又问小妮子今日生意,小妮子道:“嫩豆腐都卖完了,老豆腐还有半箩,本是可以卖完的,但辣妈子火锅店的辣妈子说订下半箩筐,就给他留着,到现在还没来取,让她先垫付些订金说没带碎银子都是整的,也没垫付。”

小娥嘴巴低估了两句,喊道:“二高三魁,抬着这半罗给辣婆子送过去,前两次还欠半两银子也顺带要过来。”

二高很爽快的称是,三魁却是拨弄着手指头道:“她这辣婆娘一见我又要喊我小醋瓶了。”

小娥一笑道:“告诉她,打明日开始你和二高每天都去私塾儒先生那去求学,不再是小醋瓶了,是准秀才!”

三魁与二高眼睛圆睁,不敢相信自个耳朵一般,瞪着小娥,生怕她跑了就食言似的。小娥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俩,小蝌蚪,从你那取出十两银子先垫付给私塾儒先生。”

小蝌蚪眼睛瞪得更大,慌忙吼道:“为什么是我出银子。”

小娥道:“我的是整张银票,破不开,得存着买店铺呢。”

三魁与二高欣喜若狂的抱了抱小蝌蚪,抬起半箩豆腐小跑而去。

小娥对小蝌蚪道:“你还继续去夜市摆摊,别的事交给我。”

小妮有些失落的撅了撅嘴,小娥笑了笑抚摸了下小妮头发道:“小妮,这一车豆子够磨三天的了,店里这几天我不再时就交给你来打理。他们三个鬼头都要听你的,你让谁磨豆子谁就得磨豆子,让谁烧材火谁就得烧材火。”

小妮连带开花嘻嘻的笑出声来,点头领命,朝小蝌蚪很显摆的昂着脖子笑了笑。

小蝌蚪道:“我长大了,是大人了,也可以跟着,况且,况且我有责任保护你!”

小娥笑道:“京城中懂得雕刻懂得仪容懂得捏面成心仪姑娘的工匠师不超过三人。”

小蝌蚪道:“带上你我不就是五人了。”

小娥点了点小蝌蚪的头笑道:“咱们只是弄巧成拙,在描述与模版之下多次修改方成睿型,算不得,更无法与那三位工匠大师相提并论。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这三位大师那才是登峰造极,手中塑造出的心仪姑娘即是妖也是仙。我不去别处只是去听戏,无需保护,要是去拜会那三位大师就更无需保护了。”

小蝌蚪想了想,也是。便又逞强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娥姐小蝌蚪都还年轻,慢慢修炼也会成为大师的。”

小娥道:“别竟吹牛皮大师不大师的,眼下买间豆腐铺养活咱们五个,供应二高三魁读书等将来赶龙门上榜才是重要的。赶紧摆你的摊去吧。”

小蝌蚪吐了吐舌头,揉好两团面放进面带里,提上工具箱拨了拨小妮的牛角辫挨着骂声去了。

小娥见小蝌蚪去了,便回到卧室梳妆打扮一番,走出卧室时,一副中年男子的面貌,有胡须有皱纹,脸膛古铜色,发鬓见泛白,带上一顶蓝色平顶帽,咳了咳喉咙。从后院一翻墙头来到巷子里,而后走到街上,租一匹黑马朝内城方向奔去。

先是去了戏曲名地,京城里最有名的戏园子之一的赤月台,刚走到赤月台的院门口,却见到大理寺的官差们已将戏园子给围了起来。生旦净末丑,一个不放过的卸妆盘查盘问,乐师们也是逐个细问,却是无一点成效。折腾了一大阵子,官差撤去,戏台方重新开演,各角色后台重新梳妆,而后粉墨登场。小娥坐在台下看了一场戏,各角色上场后,随之喝彩一阵子,摇了摇头走了。

而后又来到另一著名戏园,与赤月台比肩的白云阁,只是白云阁有特别之处,戏班皆是清一色的男性,男扮女装男旦上演。在京城里戏迷又称呼白云阁为相公班,或是男伶宅。如此戏法的戏台,戏迷人数却与赤月台平分秋色,票价上却是翻了一倍。小娥在此落座又看了一场戏,听戏迷们在议论。

一位老戏迷捋着白花花的胡须道:“都啥年头了,还有抓戏子的,他大理寺不听戏啊,是人都要听戏,听戏方知世间有乾坤,不听戏的都是一些猫猫狗狗。”

一位财主打扮肥油油的汉子道:“柳明爷您说的是啊,宫里的公公那个不是偷点空就来看戏,他大理寺大理寺卿林一鹤亲自带人来抓戏子,这不摆明是在得罪圣上身边的人吗。我打赌,五十两银子,林一鹤的官帽不长久怡。”

柳明老者笑道:“老奴为宫内贩了一辈子的菜,宫里人的口味老奴最懂,小金侄子,你这赌注押了准赢。”

旁边的一位素衣打扮佩戴的饰品却十分抢眼的戏迷附和道:“待会韩公公到了,向他老人家唠叨唠叨,大理寺的十头鸟来这叨食了。真是不识抬举,好在韩公公的义子杨花雨相公不在,要是他被惊到了,他十头鸟就是有十颗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小金名叫金武,曾做几年禁军侍卫,认识些权贵,后在户部寻觅一肥差,不思进取的过日子。平日无事就爱听戏,听戏也有学问,在这听戏又结交认识一些臭味相投之人,比如巴结上了这位柳明,便安排家人也跟带这柳大爷做起了生意,一门稳赚不赔利润天大的生意,宫里的伙食供应。韩公公又是监管御膳房的头号人物,韩公公爱看戏,且最爱这白云阁的戏。如此柳明也就自然爱看戏,且也是爱看白云阁的戏,自然而然,随在柳明之后的金武自然而然的便也成了白云阁的戏迷。

一场戏下来,小娥将戏班从男旦到武生到小丑全部打量了一遍,有股淡淡的失落,心道:“赤月台白云阁无此号人物,别的小戏台就不用讲了,这一千两银子本不属于自个,不属于自个的东西就是别人家的,别人家的东西便如这戏一般,你用羡慕的眼神去张望,她永远高高在那凌霄堂。”

小娥待要离去再做别的打算,突听戏园门口一阵热闹,本是拉幕停歇的时段,现又敲梆子打鼓吹响起,一武生道翻跟头入戏台,而后大旗一挥吆喝一句:“恭迎韩公公您老人家入场入座!”

柳明、金武等几号人赶忙站立起来离座,来到门口迎接韩公公。柳明走到半道便喊道:“老韩哥,您这几天忙活啥去了,这戏园子里您不在,杨花玉杨相公也如消失了一般,便不再登台,就听不得好戏了。”

韩公公尖音细嗓的笑了笑道:“柳老弟几日不吃荤就馋了,这几日出了趟远差,公务在身搐不开身,忙好了就来了。”

柳明走上前去,接替小太监架住韩公公的手臂,道:“老韩哥您也慢些,一路劳顿回来该补补才是,散戏了我让小子将刚购来一盒千年人参给您送去。”

金武也慌忙躬身架住韩公公另一端手臂,笑道:“韩公公您老人家一来我们这帮戏迷们就有眼福也有耳福了,俺们可是想死您老人家了。”

韩公公笑道:“是想死我了还是想死人家杨相公了。”

金武道:“都想都想,虽说那杨相公登台不多,但给戏迷的印象却是刻骨铭心,一个字,好!”

韩公公道:“物以稀为贵,一个好宝物老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时间长了就觉得不稀罕了。这杨相公甚是知晓这个理,所以别的戏子是争相上台,他却是推脱不上台,这是聪明人的做法啊!况且这戏台子虽也孕育乾坤,终究是个戏台子,太小。杨相公的戏台子应在江湖,演戏于现实,酿一方传奇才是他的意向也是他的归途。”

柳明听的似懂非懂,金武是听的含含糊糊,柳明竖竖大拇指道:“韩老哥啊,您这是让人间变戏台,让戏台演人间啊!”

韩公公道:“人间与戏台各有千秋,戏子演啥就是啥,自己入戏也能让他人入戏,既然已入戏如能深邃一些,那么戏中与戏外便会分辨不清,写戏之人便可执掌乾坤了不是!”

柳明心头一惊,背脊渗出冷汗来,心想,这韩公公背地里经常向自个索要前朝禁书,很是赞许九千岁魏忠贤,莫非他有心想做魏忠贤不可,今日说话很是得意,细品下来有大逆不道之嫌,以后要想法撤远些。但又一想应该不是,他只是御膳房的大太监,却非宫中当红第一人的公公,与梁九功粱公公比差远的去了,他即使想做魏忠贤也无此基础。看来是稍微一得点势,出差查办便被奉承的不知自个几斤几两了,太监就是太监,没有根的瞎飘忽。

柳明道:“韩老哥,戏园子里人多口杂,咱们喝茶看戏喝茶看戏。”

韩公公被柳明一点,抿嘴漏点牙的嘻嘻一笑,收敛一些道:“喝茶喝茶,不知今天所演是哪一出?”

金武道:“《南柯一梦》”

韩公公悠悠的叹了口气道:“一梦南柯,醒来还是万事空。”

金武道:“人生如梦,能有一场南柯梦也是人生一大醉事。”

韩公公想了想点点手指道:“对对对,说的对啊!”

柳明笑道:“老韩哥风尘仆仆的去了趟江南,一路可有新鲜事。”

韩公公道:“新鲜事多的去了,不知该怎么讲。但最有趣的还数途径粱公公他老人家家乡时的新鲜事。当时大伙口渴来到一口枯井旁挑水喝,可偏偏不巧,桶掉进了井里,怎么打捞也打捞不上来,无奈就拿另一桶多绑了根绳再捞水。事情就怪了,你猜怎么着,第二只桶也掉了进去,也是捞不上来。众人直呼怪异,都纷纷表示井中有妖怪,不敢再去打捞水喝。这时你猜又怎么着?”

柳明与凑上来的众人均摇头,柳明道:“韩老哥亲自上前去了?”

韩公公尖笑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行,你们不知,我那义子杨花玉虽俗日比女人还女人,那日倒很勇猛道,扔下一根空绳,在井口唱了两句咒语,只见绳索徐徐下沉,便抓起来用力猛拉,几位大汉也前去帮忙。你猜怎么着?”

众人又均是摇头,柳明笑道:“莫非拉出一吨黄金出来。”

韩公公笑了笑,众人也哈哈的笑了笑,韩公公道:“绳子费了很大劲拉了出来,拉出来的却是一条吐着信子的大白蛇!”

众人“啊”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向后回撤半尺。

金武道:“接着呢?”

韩公公端起茶品了品,熬了熬众人胃口,笑道:“那大白蛇有一丈来长,碗口这么粗,挺起脖子吐着蛇信张望众人,而后盯着我那义子杨花玉相公。蜿蜒曲折的爬到我那义子脚下,众人都惊呼的逃走,我那义子却没有一丁点怕意,示意众人莫怕,自个任凭白蛇缠身。还轻轻拍了拍蛇头,从随身箱子里掏出一只猫头鹰喂了白蛇,白蛇吞下猫头鹰后又爬回井里。”

众人一阵惊呼,面面相觑,柳明拍手道:“好!”众人变赶紧附和道:“好,好,好!”

韩公公扫视一眼众人,笑道:“这可不是我老韩的戏言,而是确有此事,不晓得寓意何在?”

柳明想了想轻轻撞了撞金武,金武便道:“素闻龙蛇是一家,这么大一条白蛇从井口跃出,蜿蜒杨花玉相公脚下,摆明是相告大吉。杨花玉相公乃是韩公公义子,看来是韩公公要再升达一阶的兆头。”

柳明端量一眼韩公公笑道:“老韩哥,这蛇是梁九功他老人家家乡里的地龙,出来依附在杨花玉相公身上来参拜老韩哥的。”

韩公公欣然一笑,柳明便又凑到韩公公耳畔低声道:“梁九功家乡的地龙来参拜老韩哥,看来老韩哥有替代梁九功之势!”

韩公公笑容僵住,冷阴阴的打量一眼柳明,阴阴的尖笑了两声,阴声道:“看戏看戏,南柯一梦!”

柳明的背上又渗出一股凉意,心道:这韩老太监是疯了吗,竟还真打起来了梁九功的注意,简直不自量力!但凭他胆小凡事谨慎磨叽的样,打死他也没有这么个胆!中间必有玄机!眼下正值圣上大宴天下贤明百官犒劳平三藩有劳将领之时,真不晓得又有什么阴谋,得到了什么许诺,敢如此口无遮掩的乱讲。看来我要站在中间线上了,这怪物疯子不能再和他走的太黏糊,趁此时借此事去和梁九功套套近乎不就多了条活路,起码是个后路。柳明打定主意心里反而一喜。

小娥看进眼里听进耳里,记在心里,又是一场《南柯一梦》,戏曲结束,余光多打量了韩公公与柳明金武两眼,便起身离去。

半夜开始京城迎来了半场春雨,天明时分雨驻天晴,空气清新!于嗣登的脚步声在聚品楼的楼梯上响起,推开了清风轩的门,贾秀才刚刚落笔,写下一首诗:

东风绘繁花,一别是天涯,相会无期

秦岭南麓有芜湖,春分水无冰

相怜带春色,暮春人分离

春如花满园,园中水池满

赏春慕鱼写春意,悠然如醉在梦里

今日离君去,盼春含梦期

岭南芜湖畔,挥春别梦寒

北方公子徒劳苦,看似无情却多义

于嗣登朝书桌上提笔作诗的贾秀才喊道:“秀秀妹子,南怀杰呢?”

秀秀指了指那间科学室,南怀杰从里面笑道:“于兄这么慌张,看来案情又有了进一步的升华。”

于嗣登道:“陕西山西两省的密使甄观容丢失了,他可是曾经圣上身边的左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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