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智破阵法伤,携带小椒离
天地乾坤有玄机,龙现潜田上升期
孜孜不倦文武智,飞龙在天鼎丰时
登峰造极物必反,亢龙有悔必杀技
周易破商阵法图,游龙戏凤挥雨去
话说小椒吃下一颗桂圆干后口吐白沫,声称有毒,吹响竖笛招来一群黄衣人围攻南怀杰。乔姑娘与苗姑娘一惊后随即一想,这小椒向来精灵古怪诡计多端,这次想必也是与南怀杰胡搅蛮缠。只是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乔府有规定,不到身不由己之时是不可吹响这竖笛的。
苗姑娘点了下躺在地上的小椒道:“鬼丫头,你这玩笑未免也太大了,接下来看怎么收摊。”
小椒却无反应,口中白沫依旧不停的往外溢。乔姑娘啊了一声,赶紧将小椒半抱入怀中急声呼喊。苗姑娘懂得医术,掰开小椒眼睛一瞧,便往人中穴虎口穴掐了掐,小椒缓缓醒来,接着哇的一声狂吐起来,五脏六腑都能吐出来一般。
乔姑娘一改先前半分端庄贤惠半分羞涩嗲气的模样,面孔如冰一般,冷冷的道:“南怀公子,你这是为何?”
南怀杰起先也以为这是小椒在捉弄自个,但瞧见乔姑娘与苗姑娘的反应,和小椒狂吐的模样,知道里面藏有玄机。被人围困关头一时也无头绪,便道:“乔姑娘,我南怀杰对三位姑娘绝无任何敌意,其中必有诈!”
小椒捂住胸口,强忍疼痛的流着眼泪对一位黄衣人喊道:“强哥,他身上应有解药。”
为首的一位黄衣人瞧见小椒如此模样,又在这时求助自个,心中一喜又心中一疼接着便是暴怒大喊道:“小白脸,交出解药来,否则让你死的很难看!”
苗姑娘忙喊道:“说不准里面有误会。”
小椒又疼的喊出声音来,接着又吐了起来。
强哥那还能承受的了,从背后掏出两把月牙弯叉直接冲了上来。其余人等也都掏出背后月牙弯叉,跟着围攻上去。
南怀杰手中雨伞往前一推,化作一座风车扫出茫茫细雨,令人眼花缭乱,凌空一翻避开强哥的杀招。缝隙里回望一眼小椒,瞧其嘴角一歪悠生一抹得意,南怀杰恍然醒悟,冷笑一声,道:“多谢小椒姑娘的美意。”
乔姑娘与苗姑娘对视一眼不懂何意,瞧向小椒,小椒呻吟的闭上了眼睛。乔姑娘苗姑娘又瞧向被围困身处险境的南怀杰,心头两边都在担心。
推出去的乌篷伞被月牙弯叉轮番划上,顺间伞布纷飞,仅留一片伞肋。南怀杰一线飞脚踢在伞把上,伞肋被震开散架,如弹簧利剑一般扫向出去,黄衣人后退一步躲避,弹出一片空袭地。南怀杰手持伞把一扯,伞肋收拢,当剑一般划向一方围攻人,顺势一个扫盘腿,逼其再退一步。南怀杰借雨势又是伞把一旋扫出一溅雨花,随意超一方猛攻过去。见招拆招,伞把化剑,劈开月牙弯叉尖刃处,伞肋猛然一开一旋,又是一团雨花扫出遮住对方视线,借机击向对方手腕。有三人手中月牙弯叉一翻巧妙护住手腕,有一人眼进雨水视线不清便被击中,叮当一声,手中月牙弯叉落地。南怀杰回龙一饮,用伞把再次击中其脱叉手臂,其人应声倒地,南怀杰冲出围堵,一人面对众人成对峙状态。
强哥将地上之人一把拉起,瞧其一只手臂受伤但未骨折,知道南怀杰手下留情,使个眼色,身旁二人将受伤之人拖出阵容拖到墙根处待着。
南怀杰将伞架在手中轻轻敲了敲,不失礼节的朝乔姑娘笑了笑,道:“那包瓜子就是解药,小椒姑娘磕完就好了。”
乔姑娘心头一甜嘴角一怒,不理会他,苗姑娘从自个身上携带的药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为小椒服下。
强哥首攻失利有些气恼,便喊一声:“潜龙现田。”
黄衣人哗的一声排成一列,强哥为首双叉横在胸前犹如龙首,其余人左右手伸开弯叉犹如龙脚,南怀杰扫一眼查其八人。心叹道:好在一人受伤,否则九人不知是什么架势,最好是群龙无首,现在只是群龙无尾。南怀杰瞧其阵势不敢大意,便将腰间扇子抽出来攥在手里。
强哥弯叉一伸腰一躬,其余人左右摇摆,“咻——”的一声双叉碰撞犹如龙吟,腾龙飞舞一般冲来。乔姑娘苗姑娘看的心惊胆战,为南怀杰捏一把汗。
南怀杰不知深浅不敢硬碰,便在阵势攻来时依凭轻功优势一跃而起,伞把击向强哥头部,强哥双叉上举,其余人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双叉舞动形成一团笼罩的寒光,伞把碰到这团寒光咔咔咔几声削去半截。南怀杰急忙接力一个后跃,躲开锋芒,狼狈的退后几步。强哥嘴角哼的嘲笑一声,阵容又扑过来。南怀杰断伞一折,伞肋皆断,犹如一把飞镖甩向阵容,顺间如粉雨一般又被弯叉切得粉碎。南怀杰唯有左窜右躲避开险兆,也算有惊无险。毕竟一人灵活多变阵容却是阵法固定。
南怀杰躲避十几招后慢慢悟出了其缺陷,此阵发名曰潜龙现田,其根基在地,十几招里都是在面对前后左右上形成阵法攻势,却无招式是对下方。田,便是地,地便是根基,根基便是腿脚。南怀杰笑了笑,刷开扇子避开强哥,来回跳跃到阵容左右,扇子挡住弯叉,稍作对打便扇风一扫扇去一股粉雨,使其视线不清,趁机向龙摆尾横腿一扫攻其下盘。阵容下盘受攻,双叉无法相护,唯有退一步躲避,阵法见乱。南怀杰一招尝鲜,顺势跃到方阵另一侧,一如前招,迷起双眼攻其下盘,来回跳跃两次后阵法打乱,南怀杰有一脚扫倒一人,扇骨击打起手腕,又一月牙弯叉掉地。少一人便有缺缺陷,一时难以弥补,快准狠的急招猛攻下盘,南怀杰感到手臂处一凉同时也有三人倒地。双方都退后两步,南怀杰左手臂被划一叉,渗出献血,好在伤口不深。
乔姑娘苗姑娘见阵容溃散又见南怀杰手臂受伤,即为之高兴又为之心疼却又不希望他能赢,瞧一眼小椒,看其睁开眼睛在观战,也不再呕吐,忐忑的心舒缓了很多。乔姑娘想叫停,但又想继续观赏下去,心里甚至幻想着最好双方能平手,南怀公子留下来养伤,哪怕是被囚禁起来养伤呢。如小椒无碍,我也可私自将其放走,最多挨义夫一阵训斥而已。想到此处,心中如一团小火苗滋生,静静地注视着南怀杰。
南怀杰撕下一遛被划破的衣衫,咬咬牙,在伤口处回绕一缠,而后爽朗一笑。向强哥抱拳道:“在下南怀杰,多有得罪!”
强哥见地上摔倒三位,虽疼痛难忍很难爬起,但一如前一位均无重伤。也是久逢敌手,打的很是过瘾,我方有伤对方也落下伤口,算是平手。令身旁三人将其三位拖到墙根处,也抱拳道:“本人曾经法号墙影,蓄发后名号强哥,南怀公子好俊的身手,领教了。飞龙在天!”
南怀杰看强哥又出新招,恋战心态心中一喜,笑道:“飞龙在天,力见大人。九变五,便是九五。看来又是强阵!”
强哥道:“今天公子占尽天时,否则你早败了下来。”
南怀杰道:“潜龙现田占尽了天时攻田,赢;飞龙在天说不准占尽了地利,攻其天,也是赢!强哥,你要是服输的话咱就不打了,瞧,小椒这鬼丫头也好了!”
小椒咬了咬嘴唇,尝试想吐,但没吐出来,乔姑娘与苗姑娘忍不住抿嘴一笑。
小椒捂住胸口呻吟道:“强哥,帮我教训他!掌嘴!”
南怀杰听到“掌嘴”二字,品了品其口气,心中的判断又多了几分把握。南怀杰甩开扇子笑道:“小椒这么凶,你敢娶她吗?反正我是不敢!”
几位黄衣人闻言一笑,乔姑娘苗姑娘也是一笑,强哥像是被人说破心事说破秘密一般,左右瞄了几眼就是不敢瞄小椒。小椒怒目的向南怀杰骂道:“小子,别嚣张,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要拔你的皮抽你的筋!”
南怀杰打了个寒颤,装出惊恐的样子道:“呀!我好怕啊!”而后又道:“那也没娶你恐怖!”
众人又笑了两声,小椒恼的嘴唇发颤,哭道:“强哥,掌嘴!”
强哥见小椒哭了,又再次听到软绵绵的强哥二字,心里五味杂陈,对南怀杰是又感激又恼恨。道:“我识不得几个字,不晓得什么攻田攻天的,赢了再说。”
方才八人一列,这次换做五人一排,强哥居中。左脚垮前右脚殿后,腰弯成虹,手中双叉瞄向前方。强哥喊了声:“飞!”
五人突然一个飞跃,如同龙腾云中一般,身子在上双叉在下,龙之利爪抓向南怀杰。南怀杰着实一惊,甩开扇子也是一跃,跃起高度刚好在其阵容上方一尺,弯叉翻跃向上刺,扇子居高临下敲击,只是一扇难敌十叉,硬接两招南怀杰虎口被震的发麻,一个旋身,错过三尺,躲到其后方。阵容已剔掉四人敏捷很多,南怀杰刚落地站稳脚跟,阵容犹如飞龙翻滚,一个转身猛扑过来。南怀杰提气再次窜跃,从上方掠过,扇骨交接两下不得好处,落地未稳又扑过来,且阵法越来越凶越来越急。南怀杰奋力跃跳回击而后跃起躲避,左右攻击已无法做到。又是十几回合,南怀杰虽能悟出其阵法弱处在天,但对方五人配合默契,招法干净利落,很难击破。眼睛瞅下方,扇起雨水也迷惑不了他们视线。南怀杰便迅速跳跃其前其后不再接招,一味躲闪。又是三个回合,便僵持住了。南怀杰趁机做下思考。
强哥无奈笑道:“怎么,南怀公子是齐天大圣孙猴子,只会上下的跳了。”
南怀杰不加理会心里默念着地利地利,左右扫几眼,瞧见一根晾衣绳在墙角晾衣柱上绑着,灵机一动,笑道:“我想学学哪吒,先嬉龙再捆龙。”
强哥道:“这次龙要先吃猴肉再吐猴骨。飞!”
阵势再次攻来,南怀杰扇子一甩,左右游走,引致院落一端,而后一个浑身解数的跳跃翻身,跃到院落另一端,刚好落在晾衣绳处。飞龙阵势转身再攻来的缝隙,南怀杰扇子下甩,扇骨割断晾衣绳。南怀杰将绳向空中一抛,操在手中绳子如道软鞭,在空中“啪啪”抽打两下。身子一跃扇子一甩主动攻了上去,叮叮碰撞两下又落到阵脚后方。趁飞龙阵未反转回身之时,南怀杰软绳抛出套中一人脖颈往回猛拉,此人惊呼一声,强哥闻声回头迅速一叉将绳割断。如此突变阵法已乱,再未调整之前,南怀杰又跃到后方扔去绳子,套在最外围的一人脖子上,极速后撤。旁边之人反应也算灵敏,但割断绳索时被套之人已本能丢下双叉用手护住脖颈,南怀杰趁机击中其手腕,疼痛难忍无法入队。而后同样方法又击倒一人,三人已不成阵型。南怀杰手中绳索也已被割断殆尽。又僵持了下来。
强哥叹了口气,受伤二人拖着受伤的手臂自觉去了墙根处,仅剩于三人。
乔姑娘与苗姑娘忍不住喜上眉梢,小椒叹了口气,南怀杰身上已湿透,雨水淋下冒着蒙蒙白烟。这架打的很是过瘾,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向强哥抱拳道:“这次在下占尽了地利,否则输定了。”
强哥瞧一眼墙根处六人,叹气声:“脱功了,要是放在十年前,那是快如闪电来回无影一般。这些年太安逸了,酒肉穿肠只图快活,功夫自然就生疏了。”墙根六人听后不约而同的垂头默认。
南怀杰望一眼小椒挑了下眉毛笑了笑,小椒静静的盯着南怀杰,嘴角又是一歪,忍住疼痛笑道:“别得意太早,强哥还没真正亮出绝招,不敢挑战就赶紧逃吧。”
乔姑娘闻言怒声呵斥道:“小椒!住嘴!”
苗姑娘也生气道:“到此为止,我检查了下,别的桂圆干都没有毒,应该是小椒身体排斥,阴阳失调引发的食物中毒,一场误会!”
乔姑娘闻言后舒心的笑了笑,道:“即是误会就当以武会友,到此为止。”
南怀杰却不这么想,方才小椒那句话正中下怀,习武之人难逢伯仲之间的对手,挑战便是一种成就,也是一种突破,不到歇斯底里不会住手。强哥也是这么想。
南怀杰道:“这阵法出自易经,既有潜龙,又有飞龙,就还应有亢龙。”
强哥道:“没错,还有一个阵法名曰亢龙有悔。南怀公子可还有破解之法?”
南怀杰笑道:“田和天用天时地利破,这悔字只能用人和来破了。”
强哥冷冷一笑道:“和读书人说话就是没劲,净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南怀杰道:“意思就是你放马过来吧,我有招数对付你!”
强哥闻言后爽朗一笑,道:“我就说嘛,这才符合胃口!南怀公子,这最后一阵法虽只是我们三人,但是在追悔,有种玉石俱焚的玩法,南怀公子,你要躲闪的及时些,不可硬接。亢龙有悔!”
三人一前二后再次摆出架势来,南怀杰听强哥说的中肯,抱拳致敬。而后瞅了眼小椒,学着她,嘴角一歪的笑了笑。小椒学着他,挑了下眉毛的笑了笑。
强哥瞧在眼里心里有股淡淡的醋意,乔姑娘与苗姑娘默默的笑了笑,心道:“他俩倒真是天生的一对冤家!”
强哥等南怀杰做好准备,道声:“刺!”
三人一跃而飞,形成上中下三只龙爪攻向南怀杰,第一招便是不自我掩护与对方互残的打法!南怀杰上下方无法躲避,唯有左右躲避。用扇骨碰击借力回避,向左后移三尺,突然,三人有品字型突变成一竖型,向左滚压,也是相残同归于尽的打法。南怀杰又是巧妙一碰,再次蜻蜓点水一般又跃到后方,阵型瞬间突变成一横排。南怀杰懂了,这悔字是把潜与飞的横竖阵型加上亢的品字阵型灵活运用,再加上同归于尽的互残心理,成了最后追悔一战。
一招毙一招的硬接十来招尝试着找寻到突破口,在第十七招时,只听强哥喊了声着字,一黄衣人倒飞过来,用后背撞向南怀杰后背,另黄衣人跃到前方,南怀杰此时如要后退便是背部相撞两败俱伤,如是向前突围,后背之人转身攻来,再加上强哥飞跃至头顶上方居高临下飞刺而来,便是进入三人围攻之中。背腹受敌之时,南怀杰唯有学此一拼,亮出自个一狠招。只见他一个仰面直摔地上,背部接地一个打滚,扇子扫腿冲道,将其后背撞来是人击倒。倒地之人一叉划过南怀杰腿部,三位姑娘惊呼一声,小椒的声音仿佛更大一些,不自觉的流露出紧张之情。
南怀杰感到腿部一凉,刷的一个扇骨回击过去,击中对方手臂,手中弯叉震落,败下阵来。自个腿部流血不止。
乔姑娘苗姑娘惊呼喊停,但箭已发出难收回。南怀杰朝二人温柔一笑,心里默念人和。在一黄衣人将倒地之人拖回墙根时,南怀杰撕下另一遛衣衫将腿部伤口回缠一圈。
强哥道:“南怀公子,认输就到此为止!”
南怀杰道:“姑娘家都在这瞧着,你说我能让她们失望吗?”
强哥道:“那就得罪了?”二人的亢龙有悔更加灵活,更是招招毙命同归于尽的狠招。南怀杰的扇子甩的雨水成屏,二人的月牙弯叉划的雨水生花。二人猛攻,南怀杰猛挡,挡二人比挡三人略微轻松些,也算是游刃有余,二十几招下来不分胜负。
南怀杰嘴里一直默念着人和二字,在寻拆解之法,如此又是二十几招,二人照就猛攻,南怀杰照旧躲避。如此二人越攻越肆无忌惮,南怀杰越躲越随心应手,又是二十几招。南怀杰已熟悉到能猜到二人在什么情况下发动怎样的攻势,猛然间参透了人和为何意。人和便是善,你来同归于尽,我妙到好处的躲避,既保护了自个也保护了你。一来二去便摸透了你的招数,刚好利用你肆无忌惮无一丝防备之心。南怀杰摇头轻轻一笑,依旧左右窜动的接招躲避,又是二三十招。在二人再次背靠背的攻来时,南怀杰已熟知接下来二人又是怎样的攻势,突然扇子一转摔了出去,直击二人腿部,二人百十招下来皆是拼招,无一招防备,扇子旋转击来也是南怀杰赤手空拳之时,惯性思维下二人直扑过去,但人未扑倒已被扇骨击中腿部,扑腾一声摔倒落地。
南怀杰捡起地上扇子,这时才晓得腿部疼痛,很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强哥见南怀杰这般,心里莫名的一阵喜悦,爽朗地笑了起来。南怀杰摇了摇头也是一阵狂笑,其余墙根七人一同大笑。
乔姑娘望一眼苗姑娘,二人一点不懂,小椒道:“别理他们,他们疯了!”
话音刚落地,南怀杰一跃而起,小椒突然感到手脚一软,已被南怀杰抱进怀里,穴道被点。众人惊呼!南怀杰向乔姑娘苗姑娘一笑道:“两位姑娘,小椒心毒非我所下,但需我去解!心毒散去自当送回!”撂下话,猛提一口气,抱起小椒跃出墙外,抛下马蹄声远去。
乔姑娘黯然伤神,苗姑娘道:“心毒?为何意?”
强哥想了想道:“南怀公子绝对不是施毒之人,我们应不用担心。”可心里有另一种担心,只是不能说出罢了!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打着一把灰色牛皮伞,从后院慢慢的走过来,老人虽银发瞧着苍老,但面色白净眼神慈祥可亲,一嘴洁白的牙齿。通州人称这老人为乔东家,这位老人自嘲的自称自个为乔木头。乔东家打量一眼墙根处九位黄衣人,“咯咯”的清朗一笑。
强哥一行九人站起身来,满脸惭愧的叫了声:“义父。”
苗姑娘躬身道:“乔东家,小椒被带走了。”
乔东家望一眼气呼呼的坐在栏杆处怄气的乔姑娘,笑得更开心了。
乔姑娘白了他一眼道:“笑这么开心干嘛?”
乔东家笑道:“待会再跟你分析分析,先说说这帮兔崽子。”
强哥九人听到老人骂自个兔崽子,心里乐呵的一笑,知道接下来无碍,乔东家没有生气。
乔东家道:“怎么,九个没打过人家一个?”
强哥笑道:“算平手,只是比划比划又不是玩真的。”
乔东家道:“平日不练生疏了吧,就当是教训,以后少喝些花酒少赌些钱,多捡起来练练。以后还指望你们能在关键时刻撑门面呢,这熊样的出去不被人家笑掉大牙。”
强哥九人赶紧道:“尊听义父教训!”
乔东家走近些,查看了几人伤势,道:“都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年轻有为,朝中有这样的能人是好事,后继有人啊!去洗洗,喝杯热姜茶。还有,这不光彩的事别向外声张。”
强哥一行九人便走开了。
乔东家走进走廊,收起伞,笑道:“怎么,年轻才俊的拐走一位鬼丫头跑了,一生气连我这位老头子也不理啦。”
苗姑娘莞尔一笑,道:“乔东家,不用担心小椒。”
乔东家道:“我担心她干嘛,我倒是替那位南怀公子担忧,怀表不是还在吗?他还会再来的。这位小椒还会不会再回来就不一定了。”
乔姑娘听乔东家话里有话,便道:“义父你啥意思?说清楚些,别打马虎眼。”
乔东家道:“我的傻丫头呀,就当她闯祸了不敢再回来了。”
乔姑娘知道,他这位义父第一句话不说明白,后面的话也就不再解释了,得凭自个去想。叹了口气,趴在栏杆上看着天空细雨,谁也不再搭理。
乔东家拿起那件万花筒,往里瞄了瞄,又乐呵呵笑了笑道:“这家伙!小苗,下午帮你父亲把这月绸缎庄的账算一遍,还有,他昨晚又偷着跟我喝酒了。别跟他说是我出卖了他。”
苗姑娘笑道:“好的乔东家。”
乔东家从包里抓一把龙眼干,逐个填进嘴里,嚼着龙眼干撑起伞,走出院门雨中散步去了,嘴里嘀咕一句话:“这或许就是我在等待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