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美人多有计,烟雨又一曲
深院小闲寂寞忆,三位女子一台戏
未见公子话来曲,见到公子目来气
对你好吧你不理,对你坏吧你惦记
欲迎先离是上计,有好有坏是调戏
双匹马的红木轿车在雨中穿行,南怀杰望着车窗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曹捕头的思维卡在原先的幻想种种里,怎么也不愿意出来,雨水顺着风搔进车厢内,一股凉意拍醒了曹捕头。
曹捕头瞅了瞅南怀杰,又瞅了瞅陈超,陈超揉了揉肚子道:“别看我,我是真不懂!”
曹捕头怨声道:“你说,本来要载歌载舞的好生款待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咱们可是堂堂正正从通州府内走出来的一方官爷,陈大人是父母官,而且还有朝中见过天子的大人物南怀公子,竟然一块儿被一方百姓给赶了出来。这要是传出去在通州还有的混吗?”
陈超搓了搓脖子道:“哪有什么用呢?别说是我们,就算是两江总督来了照旧得客客气气的。毕竟人家在天子面前是舍小家为大家的功臣,在稳固江山社稷上是出过力,立过汗马功劳的大家。谁也动不得!能对咱们客客气气的已经算很不错了!起码有一群美女相迎有一群美女相送。就知足吧!”
陈超说完眼角瞧着南怀杰,笑问道:“南怀公子,你是不是在哪里欠下了风流债,怎么那位灿灿姑娘嘲笑通州闺蜜群里的糗事时老用眼神瞅着你呀?还有那块虎头玉佩令,揪开小慈的衣领直接塞了进去。说真的,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遇到如此刺激的事情,瞧的我是心潮澎拜,鼻子里面都是血腥味!”
曹捕头哈哈一笑,道:“陈大人,不瞒您说,塞玉佩的那一刻我都忘掉呼吸了,你看小慈姑娘那喘的。哎呀,老曹我就差鼻血没流出来啦!”
赶车人突然来句:“老东西我年轻时也有过糗事,最多偷鸡不成蚀把米!老来回忆,那是一个妙字了得!”
南怀杰笑了笑扭过头来道:“糗事不糗事的不当紧,韩家人一见面先给咱们下马威,先用穿一身紫衣的举人苏数来迎接你,再接着用一群美女来迷惑你,见了面了再搬出关乎江山社稷的丰功伟绩与天子的御旨来压住你。让你没有机会没有底气说出你所来的目的,接着寻机找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直接把你轰了出来!就连轰你也不失礼节,还有一群美女相送!一切都是如此顺理成章,看不出一点破绽,还夹带一些俏皮的玩笑,陈兄,咱们遇到高人了!”
陈超搓完脖子又活动活动脚尖,道:“关键对方是三位迷人的姑娘,还有一位是迷一样的姑娘!南怀公子都被带了进去,我和曹捕头又怎么可能还记得来这里是干嘛的呢!南怀公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道有没有通州黄酒来着?”
南怀杰搓了搓嘴巴笑了笑,道:“后天这月老案应该能侦破一半。”
陈超与曹捕头听此言不自觉的僵直腰板,互瞄一眼,转脸注视南怀杰。
南怀杰道:“曹捕头可曾听说过韩家的总掌柜是位姑娘家?”
曹捕头道:“五年之前韩家从未与通州府门打过任何交道,就像今天这气势,韩家也看不上通州府门,直接和朝廷有来往了怎么可能还顾忌一个通州府门。后来月老案发生,通州府门才算与韩家有过一阵子短暂的交集,又牵扯到上任卢老爷的家事,我们躲还来不及呢谁还会关注和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韩家掌柜。总掌柜是不是女的就更不知晓了。”
南怀杰道:“如没猜错,这苏数才是总掌柜,或者说,这位兰雨姑娘和苏数都在同一场合的时候,苏数就变成了管家!”
陈超想了想道:“这么说总管家苏超在你的兰雨姑娘面前是位下人了,这么说你的兰雨姑娘便是东家的角色。”
南怀杰向曹捕头昂了昂头,意思是让曹捕头将话接下去。
曹捕头会意,便道:“皇帝身边的太监没人敢得罪,主子身边的丫鬟没人敢得罪,瞧那苏数在灿灿姑娘面前那唯命是从的熊样,不比我在陈大人面前差哪里去。我敢说那苏数如是总掌柜,那灿灿姑娘绝对是半个东家。回头想想,那位迷一样的总掌柜,也就是你的兰雨姑娘怎么老是盯着灿灿姑娘。”
南怀杰点了点头,幽幽地笑道:“曹捕头被雨淋醒后,总算和谋字沾点边了。”
曹捕头想了想哈哈一笑,道:“那是,我老爹有勇有谋吗!”
陈超想了想,瞅着南怀杰道:“南怀公子的意思是。”
南怀杰打断道:“正是!”
陈超又想了想,道:“南怀公子还要。”
南怀杰打断道:“来,肯定要来,还要提着三坛绝佳的通州黄酒来。”
陈超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曹捕头一脸懵逼的吧搭着眼睛,完全听不懂!
南怀杰凑近前窗对车夫道:“豪河岸畔有家酒馆,名字忘记了,生意好的不得了,从挑货郎到做大买卖的人都在里面喝酒,他家的通州黄酒一绝!你可知道哪地?”
车夫爽朗一笑,道:“在通州就没有我找不着的地,那条街上有几个老鼠洞我都晓得。南怀公子,我知道你说的是哪?都饿了吧,坐好了!”
车夫马鞭一扬,啪啪两声后,车速加快。窗外雨水缭乱的糊在车窗上,南怀杰不再说话,半眯眼睛想着心事。
陈超开始搓起手来,对曹捕头啰啰嗦嗦的问话懒得搭理,想着缠绕不清的问题。
曹捕头慢慢的也不吱声了,索性头一仰呼呼的睡了过去。
酒馆到了,陈超捏住曹捕头的鼻子将其憋醒,曹捕头擦了擦口水笑道:“我正在与那位迷人的小慈姑娘在雨中约会呢。”
而后随南怀杰下车,招架陈超下车,南怀杰对车夫道:“三缺一,走,一道去喝几杯。”
车夫爽朗一笑道:“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南怀公子,谢了!这马车得有人看着。”
陈超与曹捕头没有做声的进去了,南怀杰明白这就是衙门的规矩,笑了笑。
刚踏进酒馆,脸熟的王小二小跑迎来,毛巾往肩上一搭笑道:“公子您来了,我就知道今天我又要走好运了!”
南怀杰指了指外面的马车道:“先给我的车夫送去三斤上好的牛肉,两碗通州黄酒!”
王小二望一眼外面停着的这辆如此气派双匹马的豪华轿车,心头一阵灼热感的忙道:“爷,您真是真人不露相。好嘞,您上坐。李师傅三斤上等牛肉两碗黄酒打包送给外面这位爷的车夫!”
陈超与曹捕头相视一笑,心底里对南怀杰滋生了份善良的赞叹。
南怀杰道:“世人皆平等!最终都是一把尘土!”
饿了一路,加上雨天湿气重,还有心头解不开的谜团,先喜后忧的沮丧,通州黄酒成了上佳的解忧佳酿。开坛痛饮,不知不觉五坛下肚,半醉半醒的结完账钻进轿车内。抵达通州府门口,拉开车门时,车夫瞧见三人躺在地板上摞到一块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小厮嘀咕着,昨个醉成那吊样,今早还能爬起来吗?敲门无人应答,推开门后,一如往日,南怀杰无影无踪的去了。
启秀镇的早市是海腥味的,夕下时分退潮下网,东方鱼肚白时分早潮收网,打渔归来便直捕早市。大家小户赶早来买鱼,餐馆后厨赶早来采购,熙熙攘攘的街市没有因昨个一天的雨水冲淡了吵杂声。南怀杰活动完身骨骑着马来到这里,在这条街道上格格不入走着。也没有商贩向他推销什么鱼啊虾啊之类的,人以群分,他不是他们那个群落里的,想融也融不进去。
菜市场的劳作者是通州城的底层人士,南怀杰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通州城穷人阶层的生活状态,和底层群落聚集地的社会风气。一个人口失踪大案能在一地延续五年没有引起恐慌,自上到下都在刻意淡化,一定有他融进当地价值观的社会根源。
南怀杰在菜市场走马观花的采风后来到街头角落一家简易的包子铺,包子铺几根梁木临街搭建,上面铺几张草席压上些稻草,显得很有农家味道。铺子一方火灶一口铁锅,一张案板,三张简易桌椅,几条原木长凳。老两口忙活期间,井然有序的操持起来。来买包子的大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喊声黄老二,叫上几个包子,有人甚至连几个包子都懒得叫出口,零碎的铜钱往竹筐里一扔,自个掀开筐子去拿。粥是不要钱的,白米粥海带汤自选,自个盛碗。
南怀杰在远处观察一阵子后心里暖洋洋的,便远远的将马拴好,走过去,亲切的问道:“老板,包子怎么卖的。”
揉着面的黄老二听不是本地口音,抬头一瞧,有些惊讶的嬉笑道:“一文钱俩,五文钱十二个。”
南怀杰便掏出一枚铜钱投进筐里,黄老二瞧一眼那枚“大钱”,知道有钱的公子哥是不带零钱出门的。也不做声装瞧不见似的,只是向老伴黄大婶说了几句当地方言。
黄大婶赶紧放下手中烧火棍,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破例的亲自为南怀杰盛上一盘包子一碗粥,端到一张桌子上,请南怀杰就坐。又特意从面盆旁的一只罐子里挖出一勺子茴香豆散进南怀杰碗里,质朴的笑了笑,用不标准的官腔道:“公子不够吃招呼我。”
南怀杰拿起包子咬一口笑了笑,道:“够吃够吃,味道不错!”
南怀杰坐到这桌上了,就没别人来坐,旁边两张桌上倒是坐满了人,他们时不时的用目光打探着南怀杰。有位大婶在背后指了指南怀杰向黄大婶开玩笑道:“黄大婶子,你啥时候招了个这么俊的女婿?”
黄老二嘿嘿一笑,黄大婶撇一眼南怀杰,瞧他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便道:“他三牛婶子,咋的啦,想抢过去?”
牛三婶子笑道:“我可没那本事,啥时候再出来个月娘案专抢女婿的就好了。咱们家的闺女月老是不会抢的,一不出名二无背景,仅长的像个嫦娥似的又有啥用。”
黄大婶道:“就是啊,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如俺家这包子,啃上两口还能填填肚子!”
牛三婶子道:“可不是吗?黄二哥当年就是这样想的!”
吃包子的听后哈哈哈的一阵大笑,南怀杰瞅一眼黄老二那瘪着嘴不敢接话的样也笑的很开心。
黄大婶装作生气的一怒,便随着众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子道:“想当年我黄大婶也是靓满村的黄花大闺女,放个屁都能招惹一群蜜蜂。只可惜没能晚出生几年,否则也肯定被月老盯上,早被抢跑享清福去了!”
众人又是哈哈的一阵大笑。
黄老二听不下去了,喊道:“臭婆娘,包子该出锅啦!”
黄大婶一撇嘴骂道:“鳖孙,叫这么大声干嘛。”赶紧慌里慌张的去掀锅盖,手上蘸些水往筐子里拾包子。
南怀杰随众人笑了笑,心道:看来这月老案确实如李师爷张主薄所言,很得民心啊!只是物极必反,往往越是富丽堂皇的背后越是丧心病狂!还是查清楚的好,善良的群众往往是盲目的。如真是如百姓所愿那般美好,月老案侦查出真相后随它去吧;如群众是被蒙蔽的,不但要把真相揭发,还要把背后操纵者绳之以法!
南怀杰想到这时突又想到了琥珀二字,松脂裹尸变琥珀,木乃伊复活,天水丧失案!南怀杰心口一凉叹口气恢复下神情,自怨道,看来着通州黄酒的后劲的确不小,现还有幻觉。吞下最后一只包子起身走了,黄二婶子赶紧送上两步笑道:“公子慢走,下次再来。”
南怀杰笑道:“下次一定来,我还没有丈母娘!”
众人哈哈哈一笑,黄老二也是乐呵多瞅了南怀杰几眼。
牛三婶跟出来看了几眼背影,道:“多有风度的翩翩公子,谁做了他的丈母娘那得整天出来炫耀!”
黄大婶子道:“你看我炫耀了吗?”
牛三婶白了她一眼,故意多盛了一碗粥。
南怀杰走到马旁,看到街对面的干果铺正在出摊,便过去买了几样瓜子桂圆板栗,打包成一提。跨上马往前走几步看到一家杂货店,商品行列里写着西洋玩意。引起了南怀杰的注意,进去买了个万花筒。自言自语的道:“好吃的好玩的都有了。”
启秀镇乔家绸缎庄是一块招牌,陌生人在启秀镇问路,当地人都是回答道,瞧见乔家绸缎庄没,就在它的那个那个方向,怎么怎么走。所以南怀杰问道乔府时,当地人还真有点诧异,杂货店老板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就挨着乔家绸缎庄,在乔家绸缎庄的东南。”
南怀杰又笑问道:“乔家绸缎庄在哪?”
老板被问笑了,道:“这条街一直走到头,一道灰色石墙挡住了视线,石墙里面就是乔家绸缎庄。方圆三里地呢,大的很!好在公子骑着马,顺着石墙走就是了。”
南怀杰抱拳一谢,跨上马去了。瞧了瞧满天又升起的阴云,瞧不着太阳。心道,赶至乔府前别下雨就好。踏马行至街尽头顺着石墙走,走到一条河前没了路,瞧见几座水车转动着,带动连接轴,连接轴延伸至一作坊内,作坊内发出有规律的轰鸣声。天工开物,很是气派。南怀杰驻马欣赏了一阵子,而后掉转马头原路返回,依旧顺着石墙走。拐了两次墙角终于寻到了乔府。
张主薄所言乔府乔东家也算被朝廷特殊照顾之人,这座院子起名为乔府,却比寻常府宅低调了很多,起码和韩家大院是没法比较的,但这乔家绸布庄可是非比寻常的壮观。可见这乔东家很务实,也很低调,懂得生产与享受的比例分寸!
南怀杰刚下马,天空中便飘下细雨,南怀杰从马背行囊包里抽出一把伞,撑起伞提起一提干果,一只打包的万花筒,来到府门口。府门口的两位门卫抄着手躲在门檐柱子后躲风雨。
南怀杰笑道:“这雨下的还真及时,不抢一分不迟一秒。”
两位门位瞧一位公子哥来到门前,身后没有随从,便小拿架子的道:“公子啊,这下雨天的你要是谈生意,顺着石墙直走,墙角右拐看到大门进去谈;要是来拜访谁来着,请亮出请帖来。”
南怀杰懂的,天下府门口向来都是小鬼难缠。直接抛出一块碎银子,道:“请把你们家的小椒姑娘叫出来,就说狼山庙门口的南怀公子来给乔姑娘送好吃的好玩的。”
门卫接过银子后万事都好商量,万物都顺眼,仔细瞧了瞧南怀杰,看其高大英俊穿着打扮贵气时髦。又听是来找丫鬟小椒的,还哪敢怠慢。一位招呼南怀杰来门檐下避避雨,一位小跑进去通报。
南怀杰打趣道:“看来你们不畏惧你们家乔姑娘,而是怕死了她身边的那位鬼丫头小椒。”
门卫隔着门缝往里瞧一眼,吐吐舌头道:“可不是,要是得罪了她,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一年都得穿小鞋。乔府内活脱脱的一小魔女,公子与她见面万事都得防着些。”
南怀杰笑了笑道:“像她这样的就应该被月老给抢走。”
门卫笑笑道:“她要是有那好命就是月老眼睛不好使换!”
不大会儿进去通报的门卫回来,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南怀杰知道又准没好事,问道:“怎么,哪位小椒姑娘把你的赏银抢跑了。”
门卫一挠头,道:“这倒没有,但也被她给猜到了。她说今日公子不可走正门,要公子翻墙进去?”
南怀杰呵呵一笑,走出门檐,提气一跳,人不见了。两位门卫惊呼一声跑下台阶望了望天,院内透过细雨已经传起小椒的声音。
小椒与乔姑娘还有那位苗姑娘在一走廊内闲坐绣花,瞧见南怀杰轻飘飘的举着一把乌篷伞落进院中,乔姑娘心中一喜,苗姑娘向小椒眨了眨眼睛。
小椒眼珠子一转笑道:“真没想到,南怀公子还有一身如此了得的轻功,佩服佩服!”
南怀杰笑道:“三位姑娘家从后花园小跑到这里,瞬间化作一副闲情雅致的样子,欣赏着细雨穿穿针引引线,当真难为三位姑娘了!”
乔姑娘苗姑娘看被识破,郁闷的互望一眼捂嘴一笑,随即浮生羞涩。
小椒道:“南怀公子还真会想象,你以为你是谁啊,瞎说是要掌嘴的。”
南怀杰道:“微风细雨刚刚飘落,三位姑娘家却是发丝蒙蒙雨润,绣花鞋沾上了湿漉漉的灰尘,关键是你小椒,还要揣着针线簸箕跑,更是要费些力,所以气喘吁吁的喊着南怀公子,喊的让人听了好不心生杂念!”
乔姑娘与苗姑娘面孔一红又是偷偷一笑。
小椒媚眼一怒,望一眼四周,气急败坏的向房舍一侧道:“你们都给我避上门窗,老实的待着!”
而后嘴角一歪甜甜的笑了笑道:“南怀公子真是自作多情,还真会痴心妄想。听说好吃的好玩的送来了。”
南怀杰举了举手中之物,小椒便冒着细雨走进院中央,来到南怀杰面前,伸出芊芊细手,而后勾出一只手指,南怀杰挑了挑眉毛,一抹笑意的将好吃的好玩的挂在手指上。接着也学小椒的样子伸出手而后勾出一根手指,小椒挺了挺胸,尖尖的下巴一昂,一副自己动手来取的架势。
南怀杰崩溃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搓了搓眉头,小椒一副胜利将军的模样,扭着小腰回去了。乔姑娘与苗姑娘赞许的朝小椒一笑。小椒取出万花筒打开盖往里面照了照,嘴角一笑,甚是得意。
乔姑娘站起身来,向南怀杰道:“南怀公子雨天赶来一路辛苦了,别与小椒一般见识,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进来喝杯茶水吧。”乔姑娘一想这走廊里哪有什么茶水招待,便赶忙改口道:“进来避避雨吧。”
苗姑娘道:“刘姐一会就端来桌椅茶具到小亭子生火煮茶。”
帮乔姑娘打个圆场,乔姑娘笑了笑,等待南怀杰的答话。
南怀杰抱拳道:“今日阴雨天多有不便,那只怀表是一位朋友所赠,想先取走,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正可谓:
深院小闲寂寞忆,三位女子一台戏
未见公子话来曲,见到公子目来气
对你好吧你不理,对你坏吧你惦记
欲迎先离是上计,有好有坏是调戏
乔姑娘果然这般,咬了下嘴唇,便转过身子不再搭话,眼睛里不自觉的冒出泪花来。便从兜里取出那块怀表,递给苗姑娘,道:“请交还给南怀公子吧。”
苗姑娘接过后一脸冰冷的瞪了南怀杰一眼,悠悠的道:“这怀表背面刻着贵清二字,看来是一位姑娘家赠给南怀公子的,我说南怀公子怎么如此这般在意。男人如此这般在意的往往是没有得到的,这位贵清姑娘应该与南怀公子分别了吧。”
南怀杰心里一懵,品一品,也不知道这位苗姑娘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苦苦一笑,叹了口气道:“世间事自有世间的道理。”
乔姑娘与苗姑娘闻言后也品了品,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这时小椒取开那提好吃的,捡起一枚桂圆干笑道:“南怀公子还真有心,这桂圆干可是小椒的最爱。”便往嘴里一填,甜甜美美的嚼上两口。
突然小椒抓住喉咙,口吐白沫,叫道:“坚果有毒!来人!抓起来要解药!”小椒取出腰间一竖笛猛然一吹,便晕了过去。乔姑娘与苗姑娘被这恍然一幕惊住了,竖笛响后,转眼工夫,突然从天而降一群金衣人,将南怀杰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