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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夜游秦淮河,借兵金陵曹

第七十二章:夜游秦淮河,借兵金陵曹

十里秦淮彩虹夜,酒香熏河醉船摇

一夜风雨如同隔世,小椒依偎在南怀杰怀里暖暖的睡着了,面孔上蔓延着花朵般的笑容,做了个的梦。梦中她回到了童年,自个的父亲还很年轻,自个的母亲还很漂亮,自个的姐姐还很调皮。父亲打理着杂货铺,母亲在厨房做着饭,姐姐在喊着自个陪她玩跳皮筋。父亲闲步走来,背后跟来一位潇洒的公子,小椒抬头一瞧是南怀杰。南怀杰向父亲躬身作揖,父亲笑了笑带着母亲走了。姐姐道,你姐夫来接我了,望向门口看到了模糊不清的姐夫。都走了,只剩下小椒与南怀杰,南怀杰笑了笑,突然也要走,小椒慌了,抱住南怀杰怎么也不放手,突然狂风四起,硬生生的把小椒刮飞一般,南怀杰不见了,周围是一片狂风撕吼的雪山,冷的瑟瑟发抖。小椒惊慌的撕破嗓子喊着南怀公子

而后便醒了,地上火堆已经熄火,窗口的风吹倒了昨晚遮风的木板吹到身上。好在南怀杰还在,轻轻的搂住自个笑道:“梦里面是不是拿着刀子追我呢,杀猪似的喊着我的名字。”

小椒眼睛流出泪来,抱住南怀杰呜呜的痛哭起来,哽咽道:“我梦到了我爹我娘还有我姐姐,然后梦到了你,你们都不要了,我抱住你不让你走,可你还是走了。”

南怀杰听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忆昨晚风流,温馨一笑道:“昨晚不是说好的吗,你跟我回京城,在那里再让贾秀才开家酒楼,你来做老板。凭你的聪明劲,一年应能帮我赚不少银子!”

小椒听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止住哭声哼了一声道:“原来把我带到京城是为了让我帮你开酒楼赚钱。”

南怀杰笑道:“说不准你经营不好,把客人全吓跑本钱给赔光呢,倒时讨债的逼上家门,一看这女老板这么的凶,顿时不敢支声。”

小椒破涕为笑,道:“我不要开酒楼我要开家布庄,天天能有新衣服穿。”

南怀杰瞥眼看到昨晚那摊风流稻草处有一坛血迹,不是伤口流血形成的血迹,南怀杰心口浮生一种特有的兴奋,即是一种占有欲也是一种原始的初心。小椒的目光随南怀杰的视线看去,面孔一红,赶紧站起身来,翻翻稻草将那摊醒目的血迹盖住。

南怀杰身上的伤口还在做痛,但少了昨晚的那份灼烧感,强忍着站起身来,望了望天笑道:“我的那块怀表被你骗走了,也不知道现是什么时辰。这天不见太阳,江风煞凉,估计又是阴雨绵绵的一天。”

小椒道:“这个季节是通州的梅雨时节,三天两头的阴雨,别想见到太阳。公子,现在咱们去哪?”

南怀杰道:“昨晚那帮追寻咱俩的家伙估计一夜未眠,天亮后就要打道回府睡觉去了,如昨晚出动了全部人马白天便是安全的。”

小椒摇了摇头,道:“邳典那人虽为人谨慎也有点能耐,但关键时刻做事犹豫没有主见,昨晚给他天大的胆他也不敢来行刺我,应该是受到了指示,不得已而为之。他们这帮人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南怀杰点了点头道:“即使邳典暴露,上面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通州府门出于各方考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考虑到自个,会想办法压了下去。如此,邳典是有恃无恐。”

小椒道:“邳典他很聪明,兔死狗烹他比谁都懂,我如真丢了性命,估计他也活不了。只是被我激怒了,再说有你在前面挡着,他才让自个强装丧心病狂。当年他用钢针刺杀他的书童和他老婆时,其实他是被逼的,他问他老婆能否回心转意,他老婆咬咬牙骂他一句废物,他恼怒到极点才投去钢针。”

南怀杰想了想,道:“通州还没有摸透,这几天是呆不下去了,我们要出趟远门。顺带这几日养养伤,这老本不能给搭上了,去趟金陵。”

小椒道:“去金陵?”

南怀杰点了点头道:“去与乔家有些渊源的金陵曹家,肉身玉玺曹玺曹大人欠我一个人情,是该到他那坐坐客了。”

南怀杰与小椒穿插乡间陌道来到一官方驿站,南怀杰将自个扇子的扇坠拿给驿站亭长瞧了瞧。亭长瞧见扇坠是块青石玉,上雕一条龙,龙旁刻着四字:通行天下!字下方又精妙的刻着一块章印,章印的字体分辨不清,但章印中间的细微图案能分辨清晰,是条盘龙!亭长赶紧跪地参拜!而后为南怀杰牵出两匹强健大马,跨上马沿驿道向金陵方向狂奔而去。小椒道:“你全身是法宝啊!当日我该把这柄扇子没收了!”,南怀杰笑了笑,跨上马将通州甩在脑后。

一路快马扬鞭犹如侠客行,傍晚时分赶制泰州地界,二人换身衣服,小椒女扮男装,而后租辆马车挑位精神的车夫,二人卧在马车内休息,夜间赶路,如此昼夜不停歇的轮换,第三日便至金陵,渡江后来到金陵城。

金陵曹家是个大家,又是朝廷在江南的眼线,甚是得势!虽说皇宴案对曹玺有些打击,对曹家的声望有些影响,但权利得失犹如滚滚波浪,有波峰有波谷,二者交替形成涛水样子。曹家这两年审时度势,对外收敛对内严谨,将门下江南制造局搞得绘声绘色,也将江浙一带的采办和对大臣的行迹掌控的纹丝不漏,使得龙颜大悦。

所谓侯门深似海,出入行头很重要。金陵诚的豪气让小椒开了眼界,夫子庙的朱雀桥,朱雀桥的谢家店,谢家店里的罗衣衫,在金陵城内是响当当的名号。南怀杰与小椒一路奔波,满身尘灰。投家上好客栈后便来到这家店为各自买了身行头,小椒一身绫罗绸缎的墨绿衣裙,南怀杰还是他喜欢的有些西洋味道马丁长筒皮靴,紧身马裤,和青衣长衫褂。

小椒兴奋不已,看到账单后吐了吐舌头,笑道:“我说世人咋都如此爱钱,原来好东西都不便宜,一身衣服是我三年的年供。公子,这是六年来我第一次穿新衣服。以前穿的都是小姐穿剩下的,虽说没有布丁,总归不是新的。”

南怀杰知道,这是深家大院里的规矩,丫鬟们永远穿不着新的,都是主人穿旧了赏下去,缝缝补补又三年,贴身丫鬟已是第二茬的衣物还要再赏给下面小丫鬟。

南怀杰叹了口了,又为小椒买了一身备着,小椒喜的如鹊桥上的鹊儿。小声笑道:“今晚我用心伺候公子。”南怀杰心里一荡,心道:买值了!

傍晚时分坐上游船游览了一圈秦淮河,十里秦淮,三千佳丽,灯红酒绿管弦飘絮,真是男人的天堂,有着说不尽的千古风流。小椒瞧着岸上挥手揽客的佳丽,也瞧着南怀杰摇着扇子得意忘形的潇洒模样,心里好气又好笑。问道:“公子,我要是不陪在你身边的话你是不是早就上岸了?”

南怀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应该是上岸了,但,人有真风流与假风流之说。”

小椒道:“何为真风流何为假风流?”

南怀杰道:“风雅之士是真风流,龌龊之士是假风流。风雅之士将诗篇美酒好曲放前面,心境为上;龌龊之士将肉林色诱放在前面。”

南怀杰饮口小酒作诗一首:

十里秦淮彩虹夜,酒香熏河醉船摇......

小椒听不太懂,但能从吟诗的语气和眼神中感觉到绝非圣贤书的诗篇,又道:“那最后呢?最后还不就是一回事,闺蜜圈里经常讲起,谁家的丈夫外表儒雅风流,一到金陵秦淮那是从头到脚全变了,活脱脱的一只馋猫,小老鼠吃了一只又一只。”

南怀杰哈哈一笑,道:“孔子云,食色性也!走,回客栈,今天的那句话你要兑现。”小椒羞的捂住双脸。

翌日清晨,金陵城一如通州,阴雨绵绵而至,但下的舒服,不急不躁不冷不热,没有性子没有脾气,只是绵绵的飘着,如雾一般,让人察觉不到雨水已淋落。

豪华的马车将南怀杰与小椒拉到金陵中华门大街,莫大的曹府大宅门就在大街正中央位置。南怀杰先下车撑起伞揽住小椒的手儿,如同伺候一位公主一般。下车后直直走到台阶,来到正大门前。对门卫道:“请通报你家管事刘妈妈,京城南怀杰公子拜见!”随后抛出一枚银子,门卫接到后怀里一塞,想都不想直接跑进去禀告了。

小椒道:“天下门卫是不是都一个德性?”

南怀杰道:“目前来说,从皇宫到小院都是一样。”

不打会儿,一行人齐刷刷的迎来,大门打开,刘妈妈急步走到最前面,还未到跟前便亲自叩首拜见。这把南怀杰慌着了,也把家丁们惊着了。他们的印象中刘妈妈是说一不二的强势之人,连老爷都敬她三分。怎么给一位素不相识的年轻人行如此大礼,便赶紧跟着跪拜。

南怀杰那能受得如此大礼,便快步跨进门槛,来到刘妈妈面前赶紧跪拜还礼,刘妈妈拜他一拜,他便还刘妈妈两拜,小椒常年伴随乔姑娘身旁,懂得礼仪分寸。便在南怀杰右后方躬身行礼,随南怀杰行了两拜之礼。

刘妈妈赶紧起身将南怀杰扶起,又错一步拉住小椒的手,打量小椒一眼慈祥一笑,小椒被她这一盯感觉全身不自在。心道:看来丫鬟遇到管家婆天生一种畏惧感。

刘妈妈道:“南怀公子何时抵达的金陵,怎么不提前通知老奴一声,好去城门外迎接。这位姑娘又是哪位?”

小椒听刘妈妈问是哪位,心里一酸,心想,看来你这南怀杰曾带过不同的姑娘见过这位管家婆。

南怀杰甩开扇子一笑道:“昨日刚抵达,这位是小椒姑娘,我在京城新开一家布庄的合伙人,一块来游玩下秦淮河。今日得闲,第一个就来拜访下刘妈妈,瞧给你带了份礼物呢。”

刘妈妈好生喜欢的接过一精美木匣,当面打开匣子,里面是枚翠绿的玉镯子。拿在人前显摆了下,对下人道:“你们可知道眼前这位公子是谁?”

当年曾跟曹玺抵达过京城的两位佣人认出了南怀杰,也随众人眼巴巴的望着不吱声。刘妈妈将玉镯子直接带到手腕上,笑道:“这位就是当年高中进士做过工部侍郎,后来辞官经商,在京城大名鼎鼎的南怀杰南怀公子,经常被当朝天子叫到身边喝茶聊天。”

众人一听呦了一声,个别人赶紧退后散步不敢再直视。小椒听后也是心中一惊,偷偷扫一眼一脸自信仰视的南怀杰,心里默默一笑。

刘妈妈将南怀杰迎进客房,亲自沏茶倒水,而后关上了门,谨慎道:“南怀公子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京城那边有啥针对老爷的变故,您特亲自跑来一趟。”

小椒听后想笑,又一想,乔东家都仰仗着的如此大家竟然如此神态的向南怀公子打听关于她家老爷的事情,可见南怀公子在京城是有权势的,一份傲意随即滋生心头,对刘妈妈那种莫名的畏惧随即消散。

南怀杰道:“曹大人在朝中很受敬仰,没有事情。在下前来是因通州一件案子有些辣手,远水不解近火,通州离曹大人这儿近,便来这向曹大人借兵来着。”

刘妈妈一听是这么回事,长长喘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慈祥一笑道:“南怀公子对曹家有大恩,说什么借不借的,有什么指示就请讲,我刘妈妈能做主的直接做主,做不了主这就让老爷回府。”

南怀杰笑了笑,道:“还是烦请刘妈妈通知曹大人回府一趟吧,如能破案,这份功劳记在曹府上。背后是件让朝廷头痛的大案。”

刘妈妈一听如此,便让南怀公子稍作歇息,快步出去了。

小椒道:“这曹老爷肯定在府上,这都是管家们的套路。”

南怀杰喝下半杯茶,道:“那你说这位曹大人愿不愿意呢?”

小椒直接道:“愿意,他一百个愿意,心里都乐开花了!你都说了案子破了功劳归他曹家,他曹大人又不需要出钱出力,这门只赚不赔的生意谁不做啊。就怕他占了便宜还卖乖,说这事实在辣手,是看在你南怀公子的面子上不得已而为之。这样不但便宜占了人情也还了!只是他这曹大人欠了你什么样个人情?”

南怀杰哈哈一笑,道:“小椒姑娘高见,毫不客气地讲,是我救过他一条命。哪又该如何应对呢?”

小椒道:“要是我,掉头就走!他肯定追上来!”

南怀杰又是哈哈一笑,这时听到了脚步声,轻快稳重,不是刘妈妈的步伐。南怀杰向小椒挑了挑眉毛,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拉了拉衣衫。

进来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士,其身后是位管家,男士眼神精明,举止恰当。向南怀杰抱拳行礼,而后向小椒行下礼。道:“在下邱观芳,是曹大人的一位棋友,赶巧曹大人不在府上。刘妈妈方才对在下讲了讲,在下略懂一二。南怀公子名声在外,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神探,又是天子信得过之人。如南怀公子都搞不定的案子,区区一个曹家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小椒姑娘直接将杯子一摔,拉起南怀公子就往门外走,咆哮道:“什么棋友,说好听些是个幕僚,说真实些就是个狗腿子。满以为曹家是个知恩图报的地方,没想到是个患得患失的窝囊废!什么肉身玉玺,什么江南眼线。我看就是一贪生怕死贪图享乐不敢作为的小女人而已!南怀公子,咱不办案了,回京城去,向天子讨张圣旨来,偏偏就让曹家人自个去通州把这月老案给办了。”

小椒声音尖锐泼辣,传的很远,几乎半个曹府都听得见。曹府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家中骂得狗血喷头,况且还是一位年纪轻轻伶牙俐齿的姑娘。但听到天子二字没人敢吱声,这位邱观芳更是碰了一鼻子灰,摸不清这位姑娘的来历,心想敢如此大骂曹家的绝非等闲之辈,便赶紧作揖小跑去了。

小椒拉住南怀杰往大门而去,曹玺从后院快步出来,哈哈一笑,道:“南怀公子,别来无恙啊!”

小椒心里一笑,停下脚步看了眼南怀杰,南怀杰淡淡一笑,给了个赞许的眼神。

南怀杰驻足转身回头,向曹玺抱拳道:“哎呀曹大人,你回来的可真够及时,再晚几步我们又不知道何年才能再见一面。”

曹玺道:“还是不要见的好,见到了南怀公子要么是自个已经遭殃了,要么就是在去遭殃的路上。”

南怀杰一笑道:“曹大人向来忠厚老实,说起话来也一样,小椒姑娘方才多有得罪。”

曹玺摆摆手道:“那有什么,骂得如雷贯耳,听得好生痛快!该骂该骂!走,南怀公子,咱们进屋聊。小椒姑娘,请!”

见到佛祖便无需客套!进屋之后南怀杰直接讲明,道:“通州月老案在当地已延续五年,时至今日备案失踪女子六十一人,朝廷命我来查办。查得这是一宗打着正义的旗号背后另有大阴谋的案子。因去通州前未做如此准备,通州衙门老弱病残指望不上,现来金陵曹大人这借些兵去。”

曹玺摇了摇头,瞧了小椒一眼。

南怀杰会意,道:“小椒是值得信任的人。”

曹玺端起茶杯默默喝茶不做声。

小椒白了曹玺一眼,对南怀杰道:“南怀公子,曹大人身上有股味我闻不惯,出去透透气啦。”

曹玺哈哈一笑,南怀杰挑了下眉毛,颇为欣悦。

待小椒走后,曹玺放下茶杯,盯着南怀杰道:“南怀公子,老哥劝你这通州月老案莫要插手的好。沾上边的人都会倒霉,不管对与错,更不不关乎尽忠与尽责?”

南怀杰呦了一声,笑道:“看来曹大人对这月老案来龙去脉甚是清晰。”

曹玺想了想,面有为难之色的道:“碍于职责所在,不便向南怀公子诉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里面牵扯到先帝密诏。时过境迁,借月老案来引发一场漩涡,路过之人皆有可能被卷进去。欣慰的是南怀公子来破这月老案,乔东家也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南怀杰略一沉思,长长叹了口气道:“来金陵之前我和小椒离开乔家大院后遭人追杀,现想躲也躲不掉了。曹大人有什么建议?”

曹玺淡淡一笑,道:“追杀你之人绝对不会是乔家之人,乔东家想要你的命随时可以取,没必要追杀。追杀你之人有违缘分二字,会有人帮你除之。”

曹玺顿了顿又道:“这就是宿命,老奸巨猾的我要是必须接受这事,便仅仅依事办事,别的闻而不闻,有时糊涂是续命!南怀公子的宿命注定要去一座岛上瞧瞧看,东方大海有座岛,名曰大福岛。弄明白这大福岛,也就弄明白了这月老案。”

南怀杰点了点头,爽朗一笑道:“看是月老案背后的关联非比寻常,我说于嗣登怎会开溜的这么麻利!挑战性的案子更有趣。”

曹玺摇摇头笑了笑,道:“南怀公子或许就是要等的有缘人,乔东家是位可以信任的人,亦敌亦友也可信任。”

南怀杰道:“要破茧抽丝,又要装作糊涂,这案子关键时刻需要武力来保障!”

曹大人颔首一笑道:“吴淞港水兵都督孟岩是我提拔的,手握精兵两千。我修书给他,关键时刻自会去配合南怀公子。还需要什么?”

南怀杰想了想道:“还需要一艘快船!”

南怀杰躺在豪华的船舱里,透过窗望着烟波浩渺细雨纷纷的江面。这艘豪华的画舫船当然有曹玺提供,是他曹府自家出游的画舫船。四名船夫带着自家的婆娘吃住在船上,船夫负责掌舵行驶,婆娘负责客舱的生活料理,和整个船上的吃喝拉撒。

小椒剥着荔枝,剥开后轻轻咬开,将里面的核吸出来,而后自个咬一半吃了,再将另一半塞进南怀杰嘴里。

南怀杰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小椒,现在你我都安全了,前两天我不想为难你,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就告诉我,不想告诉我的一定不要再向任何人说起。”

小椒听南怀杰这话里有话,想了想放下盘中荔枝,道:“公子,你是不是不要小椒了,打算让小椒离开你。”

南怀杰已料到小椒会这样说,但听后还是心里压抑,坐起身来,自个剥开一枚荔枝伸到小椒嘴唇前,小椒撅起的嘴巴微微张开来含时,南怀杰手指一弹,荔枝飞入了自个的嘴巴。小椒怒目一瞪,破涕为笑。

南怀杰道:“和小椒在一块我过着神仙般的日子,那舍得不要小椒呢。只是通州对你来说太危险,我有伤在身恐护你不利。你和我一块失踪这几天后那帮追赶我们的人会更加处心积虑的害你!所以,你不能陪我上岸了,那枚钢针不是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小椒急道:“说到底还是赶我走,那我去哪?”

南怀杰笑道:“又来啦,你哪儿也不去,就在这条船上待着。到达通州江面我自个划条小木筏上岸,你们找个避风港抛着锚等我。结案后我来接你!”

小椒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你们要是去围攻韩家那座河心岛,请帮我一定搭救下姐姐妹妹们,她们人不坏,坏的只是灿灿姐!”

南怀杰道:“围岛又不是攻岛,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害一个好人,只会营救该回家的人!”

小椒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还有我姐姐嫁人的那座岛上,我去过,那座岛上都很幸福,有各自的家庭,勤恳劳作衣食无忧,那里就是他们的家!那里应该是他们真整的大本营!被乔东家掌管着的大本营。韩家大院与那里相比不是一个等级。”

南怀杰想了想,猜不透里面玄机道:“曾经我到过一处名叫樱花谷的地方,那里群居着一群朝廷要犯,我与他们接触过。反而发觉他们都是一群义气之士,甚至能称得上英雄!有时有些犯人只是当权者强加在他们头上的一顶帽子,只要心怀一颗善心,不做烧杀抢掠危害他人之事,为了家人能有口饭吃出来混江湖,大家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天下苍生都中规中矩的朝一个方向走,天下岂不无趣!”

小椒听不太懂南怀杰所说话的意思,但从南怀杰眼神中小椒能读出他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小椒抬了抬眼皮,好似猜到了,道:“你难道打算先一人去冒险!”

南怀杰叹了口气,道:“我还不知道那座岛在什么地方,怎么登岛。如能登岛,真如小椒所言,上面犹如一处世外桃源,就随他去吧。月老案仅仅就是月老案。”

小椒道:“公子,我真不知那座岛在何方。如能给你提供些线索,便是船从通州出航,航行了五天五夜,在一群山林立的礁岩处靠上去的。别的就不知晓了。”

南怀杰点了点头笑道:“别去多想,你已经做了很多,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也静一静,以后的路还很漫长,我天生是个浪子,虽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但不能给你带来安逸!”

小椒道:“我也是,我就喜欢公子的不安逸!”

小椒而后又道:“我家乔小姐是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心底脆弱经不起折腾,你可不许惹她!否则我跟你拼命!”

船抵达通州地界,天空依旧阴雨绵绵,画舫船放下一叶扁舟,南怀杰独坐里面。船夫递给南怀杰三支烟雾弹,道:“南怀公子,我们在这附近抛锚,南怀公子如归来,请燃放这三支烟雾弹,我们来迎接。”

南怀杰向小椒招了招手,划着桨去了,小椒望着烟雨蒙蒙中这叶扁舟远远而去,最后抵达荒草丛生的岸边,舟上人一跃而起,脚踩着芦苇一个翻身,消失在悠悠荒野里。只见远方灰暗的天空下墨绿的稻田随风浮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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