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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其言也善

本以为只是普通病症,谁也没想到谢珑真的就在劫难逃。这突如其来的震撼太过诛心,荆昌七尺男儿尚不能承受这种悲痛,何况荆衷儿一个懵懂丫头?

毕竟做父亲的,悲痛难耐之余,他必须荆衷儿安排好一切!

荆衷儿抓药回来后便乖乖的在厨房熬药,荆昌在厨房门口驻足,看女儿手持小蒲扇仔细忙活着,药炉上阵阵白气袅袅蜿蜒,有淡淡药香萦绕。

他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襟发髻,一扫颓然之态,适才款款而入。

在女儿面前总是要如此的。

“爹爹来端药吗?还得一会才能熬好呢!娘现在怎么样了?”

“有老医仙在,你娘好多了,就差我们衷儿的药了。”荆昌温情含笑,走过去那边,装作波澜不惊的查看火候。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啪的合上砂锅盖子道:“对了衷儿,老医仙说用山泉之水熬出来的药,比井水熬出来的药效好。”

荆衷儿常与周游相伴去山涧玩耍,提起山泉荆衷儿饶有兴致:“山泉水?我知道远郊有一处山涧,那的泉水清甜可口,我可以去取些回来。”

荆昌隔窗遥望了一眼外面,叹气道:“唉,可惜天色尚晚,我怎么放心你一个小孩子去那山沟里。还是算了,明日让周家派人去就行。”

“娘的病要紧,我若现在出发,明一早娘亲就能喝到了!就让我去吧爹爹!”荆衷儿小手牵起荆昌的袖口撒娇,左摇右晃煞是可爱。

荆昌思索片刻,似是下了决定:“去也可以,得让周途跟着,有他在我放心点。”

荆衷儿莞尔一笑,拍手赞同:“那再好不过了,马车太慢,我还怕耽误了时间。有周途哥哥在,可以让他骑快马载我了。”

“嗯。快去准备东西吧。”荆昌慈爱的摸了摸荆衷儿的脑袋,暗暗松了口气。

待衷儿欢脱而去,那般难言阴郁却如决堤洪水涌上眉头。

女儿聪慧机敏,他不知能瞒她几时。既然那药鬼不放过谢家子女,想来荆衷儿也必会遭到毒手,他暂时只能先让她避过娘亲子时毒发的惨状,再做送她远离危难的打算。

山中向来清幽冷寂,加之今年春寒格外漫长,三月里仍是湿寒刺骨,草树万木只见发叶不见开花。

待周途荆衷儿二人风尘仆仆赶到远郊山涧,早已冻得十指僵硬透红,冰凉麻木。

山涧呈两峰交耳之势,一壶清泉顺交界处蜿蜒而下,流水叮咚,一泻千里坠入潭中。

两座山峰如兄弟环抱,将深潭环在其中。潭心有一落脚石亭布满青苔,伶仃破败应是已荒废多年,潭边湿泥里长满芦苇,临风簌簌。届时丛林灌木一片新绿,如果天气回暖万花齐放,应是美不胜收满目琳琅之景。

“周游管这儿叫兔子崖,夏天来这避暑是最惬意不过了。”荆衷儿引周途穿过丛中小路,来到潭边。

周途抬头看两处山峰悠然耸立,又毗邻交接,盎然一笑:“细看还真像兔子耳朵,也不知道他成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荆衷儿遥望天色,已有烟霞四起,抽出腰后水袋道:“周途哥哥,我们快些取水,入夜就能赶回去。”

周途忽的顿了一下,转瞬应道:“行,我先把马拴上。”

转身将马儿牵到身后一颗歪脖槐树下,背过身去扯马缰绳。出其不意间将手中豆子大小的什物喂进马嘴,马儿踢踏了一下前蹄,周途伸手在马儿头上抚摸了几下。

“行了,走吧。”拴好马儿,周途也抽出腰间水袋,与荆衷儿沿着潭边碎石往山泉处并进。

山泉并不难取,荆衷儿略施轻功,踩踏着落脚石壁一跃而起。

青葱新绿从身侧掠过,她落在一处凸起的石块上,石块上方有数条青藤蜿蜒垂下,荆衷儿一手挽住青藤,一手探去接水,身手十分灵活。

周途也不示弱,在山泉另一方的石壁依样画瓢,挽着青藤借力。与荆衷儿一左一右轻松取到泉水后,一跃而下,姿态翩翩。

周途盖上水袋盖子,重新挂回腰后:“走吧,入夜前赶回去。”

说话间便先行往拴马处跃去,还未等荆衷儿走到槐树边,周途忽的捂着鼻子转身喊道:“衷儿你别过来,这马不知怎的闹肚子,腿都软了。”

“啊?怎么会突然闹肚子?是来之前吃的草料有什么问题吗?”荆衷儿将信将疑。

“......肯定是府里管家贪利,置办了劣等草料,等我们回去拿他是问。”周途接着荆衷儿的话头往下说,顺势捂着口鼻领开了荆衷儿。

周途手脚麻利的在小潭对面清出一处空地,随手捡了些树枝堆在一起,从袖袋中掏出了火折子生火:“先暖暖身子坐一会,等一会儿看马儿会不会好点。”

此时天光已黯,荆衷儿悻悻皱眉,紧凑火光坐下,嘟囔道:“如此耽搁,娘亲明早是喝不到山泉熬药了。”

闻听此言,周途忙敛了眼眸。

他接到荆叔派人传信说,要他设法在山中与荆衷儿驻足一夜后,就猜出是谢婶婶今夜将凶多吉少了。

荆叔在为女儿做最后的打算......

火光摇曳,星点翻飞,小女孩抱着腿,侧着脸将脑袋枕在膝上,眼神呆呆盯着对面槐树。

周途不断的添着枯木枝,看眼前女孩身形单薄,夜间又幽冷异常,遂解下自己的外袍披给荆衷儿,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如果我会医术就好了。”

“周途哥哥不喜欢习武么?”荆衷儿被周途之举拉回思绪,转头问道。

“习武是我们周家镖局的人生下来就要做的,我也没想过是否喜欢。”周途拿枝条摆弄了几下篝火,潮湿的木头冒出白烟,烟雾缭绕间见他神情变得忧思恍然。

“但这次难民之事,我心里突然有个念头,就是学医。”

“可周伯伯不会同意的吧?”荆衷儿自小跟周游一起长大,周老九的心性衷儿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和周游都知道周伯伯把继承镖局的大任压在了周途身上,见周途面露忧愁,就能猜出大半。

周途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衷儿呢,你长大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倒问住了荆衷儿,她转着眼珠思索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毕竟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一直都活在被长辈安排好的日子里,无论是做爹爹留的功课、还是帮娘亲照看赌场、或者与周游出去玩耍,都是在父母的应允之内的。

若说她自己将来想做什么,她一时间竟想不出来。

“嗯?......或许我是应该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了,等我想到了再告诉周途哥哥!”荆衷儿的目光突然坚定起来。

周途会心一笑,暗道其实荆衷儿比自己强多了。自己身为男儿郎,却一直遵从安排活到了至今十五六,才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已有皓月当空,星辰低垂,困意也悄然席卷,周途起身又拾了些柴火抱过来:“马儿腿脚仍是虚浮,看来我们今夜是必须睡在这里了”

荆衷儿又遥望了一眼马儿,低低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只能如此了”

“你睡吧,我守夜,马儿一旦好转我立即喊你起来。”

玲珑赌坊内院,谢珑卧房里烛光微弱,烛泪已堆积到铜台外侧,只剩一小节烛身火光摇曳将息,有如殆尽之身。

荆昌一手紧紧扣着谢珑的手,一手持湿软布为谢珑擦脸。

先是额角鬓边,而后眉眼、鼻头、嘴唇、下巴,十分细致温柔。谢珑眉头紧皱,不断有汗珠渗出,只见她死死咬着牙齿,浑身抽搐,似是在承受淫灭之苦,嘴唇隐隐有些发紫。

胡苍子与林凝本居于荆昌身后,见谢珑痛苦不堪,胡苍子上前一步掏出金针:“我现在只能封住她的穴道暂时麻痹她的痛觉”

“老先生快请!”荆昌急忙从床边让出位置,让胡苍子为妻子行针。

只见胡苍子迅速在谢珑头部、手臂等几处穴位扎入极细的金针,谢珑似是减缓了痛苦不再抽搐,继而悠悠转醒。

“珑妹!”荆昌惊觉上前,握住谢珑的手。

谢珑神思恍然,两眼涣散无神,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尽力气回握了一下荆昌的手。

荆昌疑惑的看向胡苍子。

“这几处穴位使得全身麻木,她现在无法开口说话。”

谢珑瞪大了眼睛看向胡苍子,爬满红血丝的眼球里充满祈求,嘴里咿啊咿啊发出微弱怪叫。

荆昌瞬间知道了妻子的意思,忙抚摸着谢珑的脸安抚道:“我知道你想交代衷儿的事情,但是解穴会让你十分痛苦。你放心!你想说的我都会转达给胡老先生!”

谢珑点点头,强撑着对荆昌挤出一个笑容。

又突然意识到些什么,发力捏着荆昌的手拼命摇头。

这次荆昌却突然正色,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道:“不行,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待安置好衷儿,我绝不会让你孤身一人走,这是我曾承诺过的。”

谢珑潸然泪下,拼力摇头。

又看向胡苍子,眼神祈求他解穴,她想开口劝荆昌。胡苍子却摇头道:“现在解穴你会立即痛苦异常,暴毙身亡。你放心,我会劝他。”

谢珑怎么可能放心?她太了解荆昌对她的感情了。

......

眼看子时将至,谢珑已有些神志不清了,浑身灼热如火,面色渐渐发红。

林凝急忙端来冰水,荆昌不断浸湿布巾给谢珑擦汗。谢珑还想拼命再说些什么,但她想说什么都能被荆昌一语猜中,她知道荆昌会按照她的意思安排好一切。

她知道荆昌文人外表下一腔愤慨报国志,也知道他有兵策谋士之才,更知道年幼女儿不能失去双亲,所以她拼命瞪着荆昌,想让荆昌打消傻念头。

谢珑的身体越发红肿灼烫,胡苍子封的穴道也渐渐阻挡不了席卷而来的噬心之痛,只见她咬紧嘴唇试图清醒,却有鲜血滋滋印出,已经痛的抽搐不止,冲破了穴道。

“昌哥!”一声凄厉之声突然喊出。

“我在,我在。”荆昌忙握紧了谢珑之手,又伸袖子擦拭她的嘴角,却怎么也挡不往外淌的血。

他很害怕,衣袖被尽数浸红,他几乎是抱住了珑妹,却感觉一片空白。

谢珑转头看向林凝,平生第一次对林凝面露祈求之色,虚弱急切道:“求你,你看着他......别寻死......”

林凝此时早已动容,眼角含泪,难得柔声道:“小赌鬼你放心,十二年前出手伤了你,如今算我欠你的,我一定牢牢看着他,他亡我亡。”说着警示威胁的看了荆昌一眼,决心已下。

林凝的话她信,微弱烛光下她的脸慢慢变得柔和下来。

不在痛苦狰狞,眼皮有些支撑不住,恍惚异常。

“珑妹!珑妹!”荆昌低切唤了两声,谢珑气若游丝,已经虚弱的不再动弹,只嘴唇还在呢喃些什么。

荆昌将耳朵贴近过去,努力想听清她的话语,隐隐听见她在喊“舟姐姐......”

“好,好。最疼你的舟姐姐,离经岛会照顾好衷儿的,你别担心,你别担心了......”荆昌伏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道。

直至谢珑周身灼热散去,只剩阵阵触手冰凉。

子时已至。

遥闻有老更夫锣声响起,声音苍态,悠远凄凄: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华倾洒,夜凉如水。

————————————

许是山中冷寂,潭边阴凉。

荆衷儿又从未在野外过过夜,此时转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一阵山风肃然卷过,荆衷儿忽的清醒坐起,心如鸣鼓。

周途在小潭对面的树下喂马,听闻对岸异动,借着月光飞身而至,关切道:“做噩梦了?”

荆衷儿摇头,捂着心口:“那倒没有,我一直没有睡沉。只是突然心慌如麻,不知为何。”

周途心头一惊,抬头看看天色,抿唇不言。

“周途哥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约摸......子时。”

“马儿好些了吗?”

“马儿明早肯定能好起来,你快睡吧,我就在边上守着。”

周途心里滋味难言,但脸上依旧和煦,他生涩得拍了拍荆衷儿的脑袋,以示心中安抚。

虽然作为哥哥,是他带着周游与荆衷儿长大的,但触碰安抚小女孩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周途快速收回手,幸好山中寒气本就冻得人耳面通红,他面色不改倒也看不出什么。

荆衷儿乖乖侧卧,却是毫无睡意了。

她翻了个身,枕着手臂细数星辰点点,突然开始认真思考关于周途问她的那个问题。

清晨白烟四起山雾缭绕,天将鱼明,有飞鸟振翅掠过芦苇丛,落在深潭岸边啄水。

荆衷儿一夜忧心忡忡睡得并不深切,飞鸟一过便被鸟鸣惊醒,看到周途盘腿坐在篝火边上睡着了,火堆依旧闪着点点火星,他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根柴火,应该是才入睡不久。

荆衷儿想去看看马儿,怕惊扰了周途。只见她屏息运气,用荆昌传授的轻功秘诀,悄然无声的晃步到深潭对面。

她轻巧落在马儿面前,踮起脚,伸手拍了拍马头。蹲下身想查看马腿是否仍旧虚软,马儿这会儿精神不错,抖抖身子,又抬了抬前蹄。

马蹄下一颗黄褐色的豆子映入眼帘,在这块空地上尤为显眼。

荆衷儿捡起来一看,闻了闻其中有淡淡药味,突然疑云升起,怔怔思索。

“衷儿你在做什么?”周途不知何时已经转醒。

忽的一声唤,荆衷儿从思绪中反应过来,匆忙将药丸放入袖袋,想等回去再找人问问这是什么药。

“周途哥哥醒啦,马儿已经好多了,我们快回去吧!”

“好。”

周途闻声,也飞跃过去,从荆衷儿手中接过马绳。

两人穿林而过,满身朝露。

周途先上了马,荆衷儿随后跃上,坐在周途身后抓住他的衣襟。

荆衷儿是个识礼数的女孩,这样抓着周途,她突然为自己不会骑马感到有些尴尬,抱歉道:“我爹爹说我明年才能学骑马。”

周途忽的呵呵失笑,想起来一件趣事:“你或许应该怪我爹,有次我无意间听到,是他跟荆叔说,女孩太早学骑马不好的。”

“为何不好?”荆衷儿疑惑不解。

周途突然不再说话,兀自将马调好头,扬起马鞭高喊了声:“驾!”

马儿吃了痛嘶鸣一声,抬起前蹄便飒沓前行。

坐在他身后的荆衷儿还在等着回复,突然间抬头看见周途耳根红的能滴出血,心下不解。久久才听得周途蚊子般小声喃喃:“他说女孩子太早学骑马,腿会长得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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