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着艰巨的任务,孟星渊去见了月氏国国王。月氏国国王倒也很给面子,单独接见了他。
“陛下,我代表大汉国和班大人,给您送上最高的祝福。”孟星渊把好几页礼品清单呈上去,“这些都是班大人命我带来的礼物。”
“哈哈,班大人太客气了。”月氏国国王高兴地接过了礼单,“班大人威震西域,我也是佩服的很呀。”
“陛下,您很佩服我家大人,那康居国国王是不是也这样呢?”孟星渊故意露出惊异的表情。
“我想也应该是吧。”
“既然对班大人心存敬意,”孟星渊顿了一顿,“那他为什么还支持疏勒国国王忠,来和班大人为难呢?”
月氏国国王脸色一变:“这,这肯定是误会了。他怎么有胆子和班大人为敌呢?”
“陛下,暂时不说是不是为敌,不管是谁有难为班大人的想法,都是不明智的。”孟星渊耐心地分析说,“您想过没有,和斑大人为敌,就是和我大汉国为敌。不要说康居国,就算是西域所有的国家联合起来,实力能达到我大汉国的十分之一吗?要是大汉国派兵来讨伐西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的。陛下,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不愿意承认,月氏国国王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陛下,反过来再说。”孟星渊继续说,“康居国国王要是和我大汗国是友非敌,我们不仅可以为他们提供各种支持和援助,还可以出兵帮忙抵抗匈奴。陛下,这俩条路应该怎么选择,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月氏国国王陷入深思,久久不语。
“陛下,麻烦给康居国带几句话。如果对我国称臣纳贡,好处是数不清的。要是执意与我国为敌的话……”孟星渊边说边走到大殿里的一根俩人合抱的柱子前,“我在这里留下一个警示。”
说着,孟星渊的右拳很随意地一挥,就在大柱子上打出了一个大洞,直没肩膀。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了月氏国国王一个人目瞪口呆。
事情的结局居然出乎了班超和孟星渊的意料——月氏国国王说动了康居国国王,不但撤并,还亲自把疏勒国国王忠押送给了班超。
对于如何处理忠这个问题上,孟星渊和班超出现了分歧。孟星渊主张杀掉他,再立新的国王。可是,班超却认为应该显示大国的风范,再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孟星渊当然不能喝班超发生太大的争执,只好勉强同意了班超的意见。
豺狼终就是豺狼,永远不会成为家畜。元和三年(公元86年),忠又在康居国借了一些兵马,占据了损中城,再次和汉军为敌。他还和龟兹或结盟,一起来对付班超。
“一个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名字居然叫忠!”孟星渊从心底发出了对他的嘲笑。
忠的做法叫班超失去了忍耐,下定决心要除去他。
还没有等到班超有所行动,忠却自作聪明地派人送来了一封降书,说他十分后悔自己的行为,诚意地带着全部的士兵来投降,请班超到时候亲自迎接。
降书太假了,都是第二次叛乱了,却这么短的时间就后悔了;既然是诚心来投降,为什么要带上所有的士兵呢?还有,为什么一定要班超来亲自迎接呢?班超和孟星渊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不过,班超没有说穿,而是将计就计地答应了他的投降,还约好了时间,也答应了到时候会亲自迎接。
到了晚上,孟星渊安排阿凤去了一次损中城。在人间的黑夜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她的。
阿凤隐了身,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走进了损中城。
“陛下,我可以保证,他们完全相信了我的话。”听这个声音,阿凤知道了说话的人就是今天去送降书的人。
“你做的不错,我很满意!”这个人肯定就是忠了。
“多谢陛下。我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明白。”忠的语气里充满了喜悦,“上次,班超居然说服了月氏国,还把我抓了去。这一次,我肯定要一雪前耻!”
“陛下,我们一定会成功的。”送降书的人继续拍着马屁。
“你现在再去传一次我的命令。”忠得意洋洋地说,“到了那一天,我们的大军停留在班超的城外三里处。我带领几百名精壮之士进城,然后找机会杀掉班超,并在城内放火。大军趁机攻城,我们里应外合,拿下这座城池就犹如探囊取物了。”
“井底之蛙,就这样的雕虫小技也上的了台面吗?”阿凤听到了这样的计谋,不屑继续听下去,直接回去告诉孟星渊了。
很快,孟星渊就把这个消息,原原本本地禀告给了班超。
“哈哈,不知死活之徒。”班超同样对他的对手是又好气又好笑,“我定要他有去无回!”
时间转眼就到了约定的那天。忠果然只带了几百名士兵进城。班超也故意只留下几个人在身边。
“班大人,我有眼无珠,竟然俩次和大人为敌。”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多亏大人是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还给了我投降的机会。”
“言重了。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其他的不用多言。”班超也装作出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在里面安排了酒席,咱们喝个痛快。至于其他的弟兄们,就留在外面吧,我也安排了酒食的。”
忠见班超身边没有几个人,自己的人距离也不远,就答应了。
俩人坐下后,忠举起一杯酒来:“班大人,我敬你一杯,以表我的忠心。”
“我不和满口忠心忠义,却只做不忠不义之事的人喝酒。”班超看着他,冷冷地说。
“这是何意?”忠虽然一脸的不解,心里开始慌张了。
“你还要装模作样到扫描时候?”班超冷笑着说,“要等到你三里外的士兵们攻破我的城门吗?”
忠抬眼看了看,见班超身边只有一个孟星渊,索性撕破了脸:“那我就不演下去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用力把俩个酒壶扔出了门外,同时大喊:“来人呀,都给我杀进来!”
叫忠失望了,进来的人不是他的属下,而是汉朝的士兵。他一定不会知道,自己的人被带到了一座小院子里,被墙头上端着弓箭的汉兵全部俘虏了。在狭窄的院子里,忠的士兵们密密麻麻地拥挤在一起,只能乖乖地做了俘虏。
汉军冲进了屋子,不由分说,立刻把忠乱刀分尸了。
城外康居国的兵马,还在急切地等待着城内发出讯号。突然,一阵狂风平地而起,飞沙走石,扑面而来。
士兵们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都丢下手里的刀枪,举起衣袖遮住自己的双眼。这阵狂风很是反常,刹那间就消失了。
康居国的士兵们奇怪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阳光和蓝天,而是闪着寒光的兵刃——汉朝的兵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正在举着兵器朝自己砍来。
“他们怎么杀过来的?”
“快逃命呀!”
“谁来救救我?”
兵败如山倒,康居国的士兵们直接被打蒙了,都忘记了抵抗,纷纷四散逃窜开来。
这一仗,班超彻底解决了心腹大患忠,也打通了西域南道,也叫班超信心大增。他想乘胜追击,继续去进攻莎车国。
孟星渊却劝告他说:“大人,咱们现在去进攻的话,莎车国必定守卫森严。即使我们胜利了,也会有很大的伤亡的。不如暂时偃旗息鼓,叫他们放松警惕,我们也借这个时间,把咱们自己的士兵好好地训练一下。”
班超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