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愧是天鬼族大殿,其内二十八根刻兽雕禽柱子,每根柱上雕刻的禽兽活灵活现,要说有多刻的真,光是刻在翡翠柱子上怪鸟的一根羽毛上面刻了多少道羽毛纹路,细细的看细细的数怕是真的羽毛也没这上面假的真。
其内角落处有一桌石椅,到有闲情刻了个象棋盘。
地面镜面般的翡翠简直了,浑然天成又和柱子形成一体,中间还有一潭清水,其内还长了棵生在水里的树。形状怪异,扭曲的树干就跟被谁用手拧过一般。
而大殿当中,正坐的便是鬼主。靠着如同地面长出的翡翠椅子上,其余还坐着不少天鬼族人,均是以怪异目光看向裘先。除了一人,身穿道袍,剑眉星目,头发不如同天鬼族人一般随意或披肩,或短发,而是别着一支木簪。
此人眼神中没有丝毫光彩,即使死人的眼睛也可以看到一丝光彩,而他没有。他此刻虽说活着,但还是如同死了一般,他有个震八方的名字,李向天。
裘先和吕残梦刚一来到大殿内,便闻惊疑一声。
“这?这是残梦?!残梦你没死”?
暗琅一见残梦和一个不相干的少年凭空出现在大殿内,除了惊疑更多的还是惊疑。
鬼主打破众人的疑惑说道:“这位是我天鬼族贵客”。
话音一落显然一石激起千层浪,除了一直含笑的缺已,无人可服裘先半点。破天见此冷哼一声:“此人哪有半点资格?鬼主大人可是戏弄我等”?
鬼主闻言揉了揉额头漫不经心一句:“阁下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裘先闻言不慌不忙一句:“断耳谢嘴碎”。
此话一出鬼主左手向着破天一挥,破天一声不吭两只耳朵掉了下来,接着不言对着鬼主一拜,随后迈步离开天鬼大殿。
走时回头看了眼裘先,不过没有丝毫鄙夷之色,转而是对强者的尊重。
众鬼将不在言语,缺已第一次开口了,含笑说道:“阁下何事入我城”?
“归还人”。
缺已再次含笑一句:“辛苦阁下一番护送残梦回来了”。
裘先不想在理会眼前此人,佝偻驼背的身躯,双眼里的深邃丝毫不少鬼主,就算脸上的皱纹没有鬼主的多,可这副老气精明的模样实在骇人。
裘先扫了眼众人,正位鬼主,以上倒下除了两个空白座位,一个是离开的破天,一个是归来的吕残梦。能有资格坐在椅子上的人不多,其他十八男女各有的天鬼族人皆是站立于一旁。
加上吕残梦以及破天,天鬼族共有九人有资格入座。
裘先不想过多久留,一句:“诸位既然在商议,那我就不必就留”。
浑身弥漫黑烟的女子打趣说道:“小哥好生的漂亮,看的是姐姐瀑布湿了腿”。
裘先闻言看去,许是此女子见裘先投来目光后故意漏出春光,鬼主见此干咳一声:“影魅不得无礼”。
裘先摇了摇头间留了句:“兄台既然能夺去残梦修为,那么归还也不成问题”。说完转身欲要离去之时,鬼主瞬间出现在裘先身前,双手递给了裘先一块令牌。
这一出是让裘先险些漏了陷,接过令牌的同时又取出一个黑色玉简对鬼主说道:“兄台家的玉简打不开啊”。
鬼主见此伸出了好似路边的枯树枝手指,滴下一滴鲜血悬浮在身前,解释说道:“阁下莫要多疑,莫要多疑,这是我魂族最精纯的魂血,若是有兴趣修炼我魂族功法,可以学着玩玩。请莫要多疑,不敢动阁下半点心思”。
这种诡异的话语以及浑身不自在的气氛,裘先也习惯差不多了,接过魂血后当着鬼主的面丢进了口中。接着左手拿着鬼主令,右手负在腰上,大笑间出门而去。
鬼主见裘先没有拒绝,心里石头也不在压胸口了,哪滴魂血他连吕残梦也舍不得给的魂血就这样和裘先结了个好。
作完这一切鬼主刹那又回到了座位上,开口:“此人为我族贵客,喜欢以低修为肉身到处感悟,谁敢得罪后果不由言说。北寒,西央修士预计半个月后相继到来,诸位有何看法”?
此话将众人拉回战事之中,影魅旗下一个妖娆女子嬉笑一声:“人多了才好,到时一手迷死一大把”。
暗琅深吸口气:“诸位到时随意作战,这法子到时候就有了”。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赞同,没有法子何尝不是最好的法子,如何应付那就是法子。
鬼主见此含笑一句:“散了吧,残梦随我谈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父亲多言了,残梦就知道父亲不会抛弃女儿,不必在意。这段时间女儿和前辈相处的日子很快乐”
“有多快乐给为父说说”。
“女儿好像喜欢上他了”。
鬼主闻言目光慈祥起来,但是没有多久又化作深邃说道:“爹对不起你,让你一直没有……收回心思吧”。
吕残梦闻言不管众人有没有离去,焦急说道:“为何”?
“爱意只会带来痛苦”。
而裘先一出天鬼大殿浑身都要轻松不少,一个月内不时挖苦吕残梦也算不会无聊。心里暗道那个女子比起吕残梦更加凶残,啥也不穿当着鬼主的面也敢挑逗人。索性找个地方休息几日,说不定要不了几天这仗就打到这儿来了。
一路上裘先是更加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城,此地居然望不到高耸入云的城墙,令人心惊的庞大。一座座的各色建筑彼此争高楼,保留了本地建筑方式的同时,又诡异性的增加了各种巨大的异兽雕像。
每个雕像大小不尽相同,外表更是诡异。细看下触目惊心般的真实,或是如同被封印一般活动不了而已。
裘先飞到一座怪异的雕像头上,面如猿猴,鬓发犹如雄狮,六爪如同牢牢抓入地面一般,通体灰木色和所有雕像一样的灰木色。体态好似在怒吼,一根獠牙长度比过了三个裘先,而身下还能建立起四楼之高的酒楼。
裘先向下一瞧,人来人往,有天鬼族修士,也有凡人。多是身穿麻布,兽皮,彼此还相互问好。
细看下,街道宽阔却略显人群拥挤,孩童嬉笑打闹人群中央,行人皆是含笑避让。未有半点慌乱战前之色,商铺门门齐开,却不显半点吵闹之意,无撕声叫卖,也没高声砍价。
裘先见此好奇落入人群中央。
寻了个街边角落,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目光,裘先知晓自己穿着醒目,也不避讳笑对众人眼光。也没人来挑他刺。
裘先咂舌一声:“来福啊,你说这些人咋如此之多?为何没有半点焦心之色”?
来福一如既往趴在裘先肩上,也不在担心有人会盯上,直接神识变作话语对着裘先回到:“你问你爷爷吧,老子不知道啊”。
裘先闻言顿时脸上布阴云,骂了句:“要我说多少遍,咋你这嘴是改不回是吧”?
来福回了句:“裘娃娃你习惯就好,我慢慢改吧”。
裘先无奈摇头叹息一声:“谁叫你主子对你好,走带你入馆子去”。
闲游间,来到了个气派的茶楼,此地较为清静,倒不是人少。多是喝茶吹岁月的,高谈阔论的也有,但也吵不了茶楼里天生的那股子清静。
裘先脚步顿在茶楼大门外,一座完完全全如同凡人皇城里的茶楼风格,就连招牌也很接地气。
“一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