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在房外等了许久,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但他只能相信教主,继续等着。他发现夜抱着墨剑不停打量着三位长老,似乎在想着如何杀了他们。
“巫远峰前辈,这兽皇宗杀手是您培养出来的吧,似乎这潜伏技艺稍差啊?”夜的话像是质问三长老,但依旧行了一礼,他对兽皇宗派杀手跟着他们一事耿耿于怀,任何对魅有威胁的因素,他都放在心上,无论是发生之前,还是发生之后。
三位长老这才正视墨如夜,他们感觉墨如夜跟先前有些不同,但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同。
“我宗门小辈如何能入左护法眼?”三长老巫远峰丝毫不惧,墨如夜即败于白宇,而且如此之惨,实力自然高不到哪去,所以他特别强调了小辈一词,言外之意便是长老一辈,便能强过墨如夜。
夜咧嘴一笑,“你也知道,胆敢对她下手之人,都会不得好死!”
“哦?那白宇为何仍活得好好的?”巫远峰有些嘲讽的看着墨如夜,事端是墨如夜先挑起的,即便是宗主怪罪下来,他亦有理。
本以为墨如夜会对他流露出杀意,但墨如夜似乎没有明显的反应,这于先前见到的墨如夜和意料中的性格不符。
场中气氛虽无杀意流出,但气氛一时间僵住,但很快被打开房门的两人打破了。
“宗主!”
“教主!”
场中几人一齐发声,巫朗看着众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兽皇宗与神教不计前嫌,结为盟友,共建东洲!诸位日后便是友人了!”
三位长老看着巫朗,确定巫朗是真心与神教结盟,一齐应声,“是!”
白宇等三人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便放下心来。
“前辈,方才晚辈失礼了,在这给您赔个不是!”墨如夜走到三长老面前恭恭敬敬地施礼赔罪。
三长老扶起墨如夜,“无妨,左护法亦是性情中人,可以理解。”但三长老心中满是困惑,这墨如夜行事为何如此奇怪,琢磨不透,但他与墨如夜视线相交时,他知道了缘由,墨如夜眼中没了血腥和杀戮,墨如夜已将它深深地藏在了心底。这便是三长老感到变化的缘由,若说前些时日墨如夜是锋芒毕露的年轻人,那他现在便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令人心悸。
“哈哈哈!两家和睦,再好不过!”巫朗大笑,然后招手让执事差人联系巫静回白虎府。
巫朗询问道,“教主,现已临近黄昏,诸位暂作休息,晚宴时一齐商讨如何?”
“好,依你!”
于是他们便回到原先房中,巫朗则差人将先前的已凉饭菜端了下去,墨如夜看着这许多饭菜,感叹世间是如此不公,他年幼时为这一口饭拼死拼活,而这巫朗府内,一盘菜的价格足以让他活上一年。
夜闭目养神,他丝毫不在意先前对三长老和兽皇宗的示弱,在他心中,只要于墨如魅有利,于教主有利,于神教有利,他可以是食肉的狼,亦可以是食粪的狗,只要教主下令,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对着三长老跪下,舔他鞋子,他从未有过尊严,亦不再需要。墨如夜不去理会白宇不住地问着教主联姻对象时发出的噪音,他倒是对着房底下和府中的大阵十分感兴趣,若是巫朗应允,他定要细细钻研。
“诸位,随我来。”巫朗的声音响起。
巫朗领着众人穿过花园水池,终于来到客厅,夜跟在教主身后,发现一路上多了许多红色,才发觉此宴是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