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地上三个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芙蓉楼里的人包括俩保安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宝宝似地向那张望着。
大家不时还嫌打得不够热闹,此起彼伏地喊几声“加油、加油!”为火里多添几把干柴,让火烧得更旺些。
只有白人考官安然地坐在办公室里,瞪大了眼睛,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一本黄色封皮的画册。
他想俩个世界级水平的高手,又是刀又是枪的,对付一个瘦不拉叽、连三角猫工夫都木有的小个子学生,应该是小菜一碟,沒有问题的问题,过一会儿就应该来报喜了。
“老师,依照您的吩咐,直接三拳两脚把那小子给干到救护车或殡仪车里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打起一个漂亮的手势:“o k!干得好!”
对于他看不上眼的考生,最好的去处无疑就是去那里。
只有他打过招呼,喝令手下下手悠着点的考生,才有资格来到这里。
可今天这个时候,却许久沒有动静,白人考官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靠,这俩没品、连平素吃的菜是公的母的都搞不清楚的傢伙,今天是怎么搞的,那么久都沒来报喜,一点都不像我土匪老师的学生,什么德行呀?玩忽悠啊?”白人考官气得七窍冒烟,用刚学会不久的粗口骂道。
他打开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关上的窗户望出去。
“我的乖乖!”这一看不打紧,惊得他简直要背过气去。
只见他的俩个不长进的学生正鼻青眼肿、歪头裂嘴地被医生护士们抬上担架,往救护车里送。
而那臭小子却跟刚做了热身运动,没事儿似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扩展了几下连胸肌都沒有的胸部,又扭了几下懒腰,然后大步流星地向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来。
如今这个时代,该炫的时候,还一定要炫得淋漓尽致!!司马建边走边这样想着.
“这叫什么事呀!令人太不爽了。”白人考官惊得张大了嘴巴,满脑袋的黑线,脸立刻绿了。
以往自己的交代从来沒有落过空,看来这小子还很刁呀!
白人考官吃了这种哑巴亏,顿时心里是拔凉拔凉的,但也只能是自认晦气,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比武场上的结局他无法掌控,但他决定呆会儿面试时把坑爹的事业进行到底,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冤家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输得跟狗一样,然后再教教他怎么察言观色,怎么做人…而这个面试绝对是他说了算的。
考校场上司马建虽然不出意外地赢了对手,但他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因为他还要面临更加艰难曲折的面试嗳!不知那钻进钱眼里的外国佬还会使出什么么娥子来对付他呢?
眼下他最迫切的问题就是哪里搞出钱来,哪怕借点也好,才能摆平没那意思的意思,一切免谈的白人考官,否则想过面试纯属扯蛋。
“司马建,怎么会是你?”一个绝对是高分贝的公鸡嗓子声音在司马建耳边骤然响起。
司马建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惊诧地抬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光头,虽然有些面熟,但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见司马建有些发怔地望着他,这人急了:“哼,好你个司马建,上了个神实,牛逼冲天啊,竟把以前穿开裆裤时的发烧发小给忘了?我是光头強呀!”
“你是光头強?”司马建一脸的雾水.
“还记得么?我们曾经一起玩泥巴,一起下溪摸虾,一起上山偷摘人家桃子,一起舞枪弄棒,还一起议论哪个女孩子可以打多少分…”光头強有些小兴奋,
“哦,记得、记得,原来是光头強兄弟呀!你看看我,刚才参加完比武应试,头脑乱成了一团浆糊,以至沒有认出您来。”司马建一经提醒,才想起这个人来,赶紧打断他的话,生怕他再说些什么少儿不宜的话来。
“光头強,你怎么会在这?”司马建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出去收了些烂帐回来,刚好经过这里,看这里好像挺热闹的,就过来瞄上一眼,沒想到就看到了老兄你.”
一会儿,光头強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啊,原来这里在比武考状元啊,老兄你也参加了?不简单啊,嗨,咱们当年一起穿开裆裤时的开裆友,就数老兄你有出息了,哪像我…”光头強说道。
光头強这个人,司马建是知道的,为人大大咧咧,忘性大,父母是做大生意的,手头从来不差钱,没读几年书就辍学了。
其实对于他来说,有钱就好了,至于读不读什么破书,那是无所谓的事情。
也正因为其人傻钱多,小时手头经常拙据的司马建断不了找其借钱,借了钱大都沒还过,他也从不讨要,钱反正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权当作过眼烟云罢了,不过光头強也向别人借过钱,当然不是司马建。
司马建寻思着眼下自己刚好手头又紧张了,是不是再找他借点。
“光头強,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参加考试的。”司马建道。
“知道、知道。”光头強头捣蒜地一个劲点头。
“考试呢是要花钱的,一个不小心呢,我手头就有点紧张,不知…”一张口就找人借钱,司马建感到有些为难。
“哦,你是在向我讨要上次欠你的五万元吧?”光头強一拍脑袋竟脱口而出。
“是的、是的。”司马建顺着竿子往上爬,心里是一阵窃喜,自已何时借过钱给光头強了,这傢伙肯定是把欠别人的钱帐记在自已头上了,这么不靠谱的菜猪不杀白不杀,不杀也对不起自已,对不起他的光荣称号,让别人去当冤大头吧。
“呶,刚好我收了些钱回来,现在手头有,还给你吧。”光头強说着就把手上拎的一塑料袋钱给了司马建,“点点吧!”
“不用点、不用点,信不过别人我还信不过老弟你吗。”司马建一迭声道。
“记住,要是考上了可千万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司马建点了点头.
然后光头強挥着手道了一声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