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童雅珂心里立马打了个冷颤。还叫她宝贝儿,怎么跟顾子睿一副德行,想要了就叫得那么暧昧!
她赶紧从他身上下来,站直了身子,一脸慌乱地看着地面,一双眼睛闪烁得可以。老实说,她这样的举动让顾子期很挫败很窝火。只见他想也没想就站起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她大惊,“你做什么?”
“做爱。”干净利落,他就是这个意思,不需要多说一个字。说完转身把她抱上了楼。
“子期你不能这样。”刚被放在床上,她就赶紧翻身往后躲,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羊入虎口了。
顾子期丢开外套,伸手拉她的一条腿,整个人就这样被他拉过去压在身下。此时,他们再次靠的那么近,彼此的呼吸清晰感受。
“童雅珂,你说,我为什么不能?”他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和脖子,喃喃自语,“你可是问我未过门的妻子。”说这话,很明显是在给予她提醒。
“你……你都说了还没过门……”一颗心跳得很厉害,双手使劲低着他压下来的胸膛,顾子期低头一看她,嘴唇都有些泛白了。他知道,她在害怕。
“非要等到那天吗?”他死死抓住床单,眉头紧皱,心里堵得发慌。如果果真是要等到那天,那顾子睿早在很多年前就提前过了洞房花烛夜。想到这里,心里腾起一股莫名怒火,是嫉妒,是憎恶,还是不甘心,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
童雅珂看着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眼里欲望和愤怒的火光四射,她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晚冲破两人间的障碍。可是可是,她试过了那么多次又怎么会不清楚呢,她根本无法做到。
“可是丫头,我等不了了。”话音刚落,便俯身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就当她快要窒息在他热情而肆意的吻里的时候,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了他,使劲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跟子睿……我跟他上过床。”
顾子期怔了怔,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许久,缓缓道,“你们以前的事,我不在意。”他怎么可能不在意,若是不在意,又怎么可能每每想到她曾在他身下无尽承欢而怒火中烧?
或者,他一句“以前的事”,只是为了说服自己相信她刚才说的“上过床”是在多年以前。
“不是……就在不久前,我跟他……”
“闭嘴!”他恼怒地打断了她的话,先前眼里的欲望之火瞬间化作怒火,一副凶狠的样子,猛然抓住童雅珂的下巴,狠狠地说,“你跟他上了床做了爱还回来给我汇报情况是吗?是想告诉我你们都用了哪些姿势对吗?还是,你在变相地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姿势?童雅珂,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短短几秒间她便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他面前。
她平躺着羞愤地看着她,双唇颤抖,眼泪不停地流进了耳朵里,双手努力地想要挡住身体私密的地方,可是却被他一把拉开。
“怎么,别告诉我你在害羞?你不是十八岁就跟他睡了吗?在我面前装纯是吧,童雅珂,一会儿我就偏要听听你在床上浪荡的叫声。”一边说一边脱自己的衣服,此时的顾子期,让她觉得那么陌生那么恐怖,既然逃不了,那就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任他疯狂地吻遍她的身体,可就当她要紧牙巴彻底放弃的时候,就在他准备进入的时候,突然从她身上慢慢退开。
许久,她感觉到身体被薄被盖住了,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顾子奇安静地坐在床边一个劲儿地猛抽烟。
他,终究是不忍心伤害她,不愿意做那个让她憎恨的男人。
“子期,我们分手吧。”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她才开口说了这句一直憋在心底的话。这个过程,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顾子期突然冷笑,小声很凌厉很凄楚,笑了很久之后才转身看着她,脸上仍旧挂着冷漠的笑,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你给我听好了,想要分手,不可能。”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继续道,“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夏威夷什么的也都别去了,乖乖地专心给我准备婚礼,想要旅行,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冷笑,这个答案,不是她一直都猜到的么?所以,依然平静。
“只是,你就等着我慢慢的折磨你吧!”说完,嘴角那抹阴暗的难以捉摸的笑意更深了,令她心里一阵发怵。
顾子期摔门出去,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本以为自己会拼命抵抗,可是她没有,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那么脆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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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崎国际机场。下午四点。
明明是这班飞机,为什么这么晚了她还没来办理?杜淳得知童雅珂的航班号之后,订了跟她同一时间的机票,想在她登机之前给她一个惊喜,可是直到飞机起飞她都没有出现。
坐在候机厅的男人分外郁闷,最终还是摸出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童姐,你该不会是改签了吧?”若真是这样他就要无语致死。可是他在这边抱怨,电话那头却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啊,杜淳啊,我不去了。”反应过来他在机场之后,不由得笑了笑,“呵呵,想跟我一起去呢?”
“那可不是,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激动一场。
童雅珂叹了口气,道,“我这边出了点状况,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自由了。”
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禁足?杜淳皱起了眉头,试探着问,“你未婚夫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不是,也没有那么严重,改天我过来喝咖啡的时候慢慢告诉你。”
两人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杜淳摇了摇头,悻悻地离开了机场。
童雅珂望着手里那张失了效的机票,轻轻地笑了笑,最后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嘴里喃喃自语,“童雅珂,你什么时候变得真么可怜了?”